十六章 意
太医说,杨忆海的伤势不打紧。
可虞初秋在太师府住了几天,杨忆海就烧了几天,带他来萧大夫这儿一看,第二天就退了烧,人也清醒多了,不再说胡话,有时还认得要粥喝。
虞初秋整日陪着他,寸步不离。
夜里,就靠在牀头睡。稍有动静,立即会醒。
这般伺候,纵使萧大夫这儿缺医少药,杨忆海终究是个命硬的,挺了过来,却暂时不能动弹。
萧大夫给的伤药里,有一味麻醉的草药,涂在皮肤上,可以止痛。
过了几日,杨忆海神智都清醒了,身体却动不了,吃喝拉撒都要虞初秋伺候。内疚的同时,也越发感觉虞初秋的好,情话说得越来越肉麻。
可惜虞初秋不理他。
不仅不理,甚至连话,都不同他说了。
杨忆海成天躺牀上没什么事做,便开始琢磨虞初秋的心思,却怎么也参不透。
这日,虞初秋帮他擦完身子,拿过药膏,抹在手上,给杨忆海仔仔细细地涂。
杨忆海赤条条瘫在虞初秋眼皮子底下,怪不好意思的,没事就扭动两下,换来虞初秋回眸。
“别动。”
“……”
“都叫你别动了!”
“我也不想啊……”杨忆海委屈。
“……”虞初秋没再说话。因为他看到杨忆海已然翘起的分身,正直挺挺的竖着。
“看来你还挺精神的,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虞初秋咬牙切齿的说完,草草帮他擦完药,收拾好水盆,就开始脱衣服。
杨忆海挺尸在牀,盖的被单,中间拱起一个小帐篷。
可惜美色当前,看得到,吃不着。
虞初秋脱完衣服,开始洗澡。屋内虽有屏风,却是挡外人的。
杨忆海位居室内,风景好得是一览无遗。口干舌燥,欲火中烧。
虞初秋快洗完时,终于发现杨忆海眼勾勾看着他。桃花眼一眯,嘴角一勾,笑了下,爬出木桶,擦干身体。
“唔……”
杨忆海终于忍不住,发出痛苦的粗喘,又顾及虞初秋最近都不搭理自己,不晓得气哪番,不敢冒然提出要‘嘿哟’。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出浴美人,当着他的面,用那块小得什么也遮不住的毛巾,一点一点顺着曲线,擦拭粉红皮肤上,逐渐滚落的水珠。
手臂、颈项、侧腰、小腿……然后到大腿……慢慢转入内侧……向上……再向上……啊……什么东西流下来了?
“秋秋,我流鼻涕了,快帮我擦擦,要流进嘴巴里了!”
虞初秋随便披了件衣裳,跑过来。脸色一变,坐在牀沿,用手绢给他擦。
“你别动,头抬高些。”
杨忆海很高兴,因为美人好久不和他讲话了。
谁知刚抬头,杨忆海就后悔了。
因为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虞初秋半敞的衣衫内,春色无边。
湿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流进衣领,消失在白嫩的皮肤上,有一滴甚至悬在粉红的蓓蕾上,引人去吸……
杨忆海要崩溃了,完全听不到虞初秋在讲:
“好端端的怎么流鼻血?会不会是鼻子被打坏了?我去叫萧大夫来看看。”
说完,虞初秋就出去了,留下备受煎熬的杨忆海,心里大叫“残忍”。
没多久,萧老头一步一拄拐杖,背着医药箱走进来。
二话不说,坐在牀边,闭着眼,就开始诊脉。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萧大夫睁眼。
“因为虞初秋刚才在这儿洗澡!”杨忆海理直气壮。
萧大夫说:
“你好的差不多了。再用两副药,老朽保准你又可以‘生龙活虎’。”
一老一小对望。眼神,意味深长。
杨忆海高兴:
“晚辈定不会亏待您。别看我现在被抄家了。哼!我早就知道,这生意做不长久,一路走到黑,迟早有这么一天。于是,我就留了一手。嘿嘿……”
“你怎么总是留有一手?”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留一手’。狡兔,它还三窟呢!我总不能连兔子都不如吧?”
杨忆海越说越得意。
萧大夫道:
“不过看病的银子,你就不用操心了,虞初秋已经给过了。”
杨忆海脖子都长了:
“什么什么?他哪来的钱?他不可能有这钱!”
萧大夫摸胡子:
“他跟我说,好像是……哦,他把自己给卖了!”
…………
……
虞初秋倒了洗澡水,收拾好回屋时,他们刚好说到这儿,见他来了,都不再多言。
虞初秋走过来,坐到牀沿,摸摸杨忆海的鬓角,看向萧大夫。
杨忆海欲言又止,杏眼通红,脑袋往虞初秋手里蹭,乖得像撒欢的土狗。
萧大夫道:
“他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暂时还是不能动。”
虞初秋想了想,又问:
“他可以行房事吗?”
杨忆海眼睛一亮,再看向虞初秋的眼神里,透着兴致勃勃。
萧大夫咳嗽两声:
“可以,但不要过度。”便走了。
不一会儿,屋内安静如水。只有蜡烛,发出燃烧的声音。
杨忆海目不转睛地盯着虞初秋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看杨忆海,脱光衣服爬上牀,只用被角盖着腰下一块,睡在杨忆海旁边,笑得杨忆海魂都没了。
不过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道:
“秋秋,刚才萧大夫跟我说,你把治病钱给了。你哪来的钱啊?还有,你是怎么把我从牢里赎出来的?你好歹跟我说说。我心里老想着,惦记得慌。”
虞初秋爬上身,窄腰扭摆,将杨忆海身上的被单蹭落到一边,魅惑道:
“你非要现在听么?我可以明天再告诉你的。”
嗓音像酝酿千年的春药,入耳及化,把杨忆海从头发丝,爽到脚板心。
虞初秋一边低喃,一边用胸口的肌肤磨蹭他,鲢鱼唇一下一下,挠痒痒似的,顺着喉结往下亲,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淫靡又亲昵的声响,只把杨忆海软成一滩春水,呻吟不绝。
杨忆海脸色通红,粗喘声越来越重。
“虞初秋……我……动不了……你帮我……揉揉……”
虞初秋抬头,朝他一笑。
杨忆海心跳如鼓,还没回神,虞初秋已低下头去,边亲边道:
“你今晚躺着就好,我会让你舒服到死!”
说完,小舌裹住他的耳垂,又舔又咬。两只手也在同时摸上杨忆海的大腿内侧,爽得杨忆海不能动,只能叫。
虞初秋低下头去,含住他的欲望,舌头转圈的角度,手指揉捏小球的动作,都让杨忆海无力招架,没过多久,便泄了虞初秋一脸。
虞初秋支起身子,嘴角流下一缕银白的液体。红色的小舌伸出来一舔,桃花眼眯着笑:
“你今天好快呀……”
杨忆海又硬了。
虞初秋也瞧见了,瞟他一眼,意味深长,嘴角笑得勾人。
杨忆海发泄了一次,杏眼朦胧,胸膛不住起伏,明明应该热得很,却感觉毛骨悚然。
果然,下一刻,便验证了自己的直觉。
只见虞初秋笨拙地架起他的两条腿,腰身一挺。
“啊——!!!!!!!!!!!!!!!!!!!!!!!!!!!”
方圆五里,正在睡觉的,几乎都醒了。
“你……虞、初、秋!你居然趁人之危……你个伪君子……啊啊……”杨忆海眼泪都出来了,手指拽着牀单,泛了白。
虞初秋也不轻松,他左顶右摆,还是只进去了一半。
“忘记用手指了……怎么这么紧?一点也不舒服……”
一边嘀咕,一边研究,只把要死不活的杨忆海,气得是七窍生烟,痛得大喊大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生孩子呢。
“虞初秋我要杀了你!不对,我要把你先奸后杀,剁成肉酱拿去喂狗!!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动……妈的!你再动老子强奸你一百遍!!!”
杨忆海已经口无遮拦,被捅一下,骂一次街。
虞初秋赌气,一个挺身,尽根没入,一时不识人间,昂着头,舔唇眯眼回味。
过了一会儿,方才笑道:
“娘子的屁股好生舒爽。”
“你……混蛋!嗯……啊……啊……”
虞初秋慢慢动了两下,渐渐越动越快。牀幔抖动不息,竹牀被摇撼得‘咯吱……咯吱……’响个不停,肉体拍打的声音,夹杂着水渍的淫靡气味,虞初秋爽得直哼哼。
杨忆海整整被‘疼爱’了一夜,失去意识前,他模糊记忆里,是虞初秋被欲望与迷离充满的桃花水眸,以及他亲吻自己时,舌头的激烈交媾,与急促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