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客一走,九曲里又迅速恢复了他以往的宁静。
接下来二十多天里,傲横一如既往在漠北杯酒帮着陈广做点杂事,打理打理。闲来无事时,就经常附近寻一偏僻荒凉之地,练练枪法。早使得空破七杀已达炉火纯青。
八月十六,这晚,夜空明亮,满天繁星,月是最圆。傲横双手撑放脑后,仰面静静躺在牀上,放眼望向窗外,一切竟是如此迷人,久久还是毫无睡意!
望着望着,心内突然有感,想要外出寻一沙丘去好好一呆,吹吹风,静静坐坐。索性一跃而起,披件长外套,带上银枪,在怀抱坛好酒。来到后院马棚牵出他最喜欢的那匹乌棕马,右手将那坛好酒紧抱在胸前,左手银枪往地上只轻轻一撑,乘势借力翻身而上,即已上得马背,迅速出门而去。
但见月色下,傲横背影略带沧桑凄凉,一路快马,很快来到九曲里西南四里外那一带最高沙丘。
下马,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持枪而立,缓缓遥望四周,不见灯火,有的只是一片寂静。不禁微闭上眼,静静感受着那经由远处吹来的徐徐微风。轻抚过他脸庞,带来丝丝凉意,那微冷的感觉,顿神清气爽,瞬间安抚给他以无任何杂念,很舒服,很释然,实在舒爽!他就独喜欢那感觉,特别由衷的喜欢!
突然发现,空旷四周,不时还听得远处传来几声狼叫!那大漠的夜晚,还是挺好,可以给人很好的沉寂,好好去静心!
那样默感受着,过得良久,睁眼,傲横手一沉,一把将银枪插进黄沙深处,立在一旁。就地坐下,开始对月纵情喝起酒来。
一个人,傲横就那样静静的喝酒呆着,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望着天上明月,几大口酒喝下去,傲横心下陡然一动,不由又想起了莎莎。叹口气,声苦笑。不知她在做着什么?现在又过得怎样?一切可好?
随即高举酒坛,又连饮几大口。起身,一把从旁抓过银枪在手,连连舞起枪来。
刚舞到一半,突看到西北方,远处沙谷中隐约好像出现几点光亮来。细一看,是七八个火把,正在缓缓往九曲里方向赶去。想必应该是一中原富商带着一驼队自西域而回,打算前往九曲里住宿。
慢慢,约莫过得小半时辰,来人已来到近前。傲横发现,果然是一中原富商所带驼队而回,火把已越发看得通明。眼看他们就在快要经过他所在沙丘时。
陡然见得,那四下里,突又同时亮起二十来只火把,顿灯火通明。几句叫喊,因相距还是有点远,傲横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然后就是杀声阵阵,响起激烈打斗。
看来,让那富商给遇上马匪拦道抢劫了。想必那些马匪是早听闻风声,早有准备,知道他们必定打那经过,埋伏在那就等着他们风尘到来,以逸待劳,劫他们个措手不及。
当晚,傲横心情本就还不错,更那些拦道的劫匪还就是他那一生所最恨之一。
彼时,听、看着眼前那一切,傲横咬牙切齿,不由瞬间一怒,一口饮尽手中酒坛最后口酒。血红起眼,提起手中银枪就忍不住赶紧策马急奔过去,一看究竟,以便助那富商一臂之力,尽点他所能尽的侠义之道。
倾刻间,傲横既已来到他们丈外,发现打斗实在激烈。
马匪有四十之多。其中十来个武艺高强,一使大刀两使长枪,其余皆使刀剑。那使大刀者是他们中也是当下所有人中武艺最高最厉害的个,看样子也是他们的头。
那富商则带了十七个夥计,都会些拳脚。另还请了六江湖朋友帮忙护送,在力敌着;也都是些好手,四用剑两用刀,其中有两个还称得上是剑道高手。 但奈何马匪凶狠又早来准备,他们终究寡不敌众。慢慢,众人已接连开始有所受伤。估计再斗得片刻,恐怕都将身负重伤,命丧于此。
面前两丈,眼见马匪中持大刀那人一个劈纵往一人胸口就是凶猛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傲横不由分说,提起手中银枪,相紧握直快马奔杀过去。一路遇者非死即伤,无人可挡。来到持大刀那人面前,好在即时,他那一刀刚才触及对方衣服还未全砍下去,不然对面那人必死无疑。 只见傲横手中银枪一挺,冲着持大刀那人心窝就是一枪狠狠扎去,逼得他不得不迅速回刀自保。大刀急忙往上一撩,格开傲横枪头,从而救了那人一命。随即两人进入热战。
那持大刀者本有着身好刀法,可七、八招后,已明显不是傲横对手,只感到越来越是吃劲。恰时,那两使长枪者见他竟不敌于傲横,纷纷侧身一勒马,赶紧飞奔过去相助他,一道夹攻傲横。
傲横力战他三人,仍是进退自由,毫不费劲。倒是他三人,已满头大汗,拼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可连傲横身都还是近不了。三、五回合下来,已接连遭傲横手中银枪所伤。再又斗得几回合,全已伤得不轻。
那持大刀者在又肩头捱过傲横一枪后,见他枪法绝伦,已开始隐约猜出他所使可能就是那一直在江湖上盛传着的至尊枪法空破七杀,深知就算他所有人去一起上,恐怕也终究奈何不了不是他对手,难去伤他!他是个聪明人,见既然斗他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只能认栽,马上离去走人。紧一勒马,很是沉闷冲他帮人高呼句。“撤!给我撤!”
然后双脚一跺马肚,即带众再不管不顾,只快速逃去。
见状,傲横亦摆枪勒马停步,没去追赶。处处充满危机,还是帮那富商整顿要紧。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周还会有其他埋伏。反正在那大漠,日后相遇再去取其性命不迟。
“多谢少侠及时出手相救,使免遭家破人亡之祸。”那富商已甚为激动满怀感激快步跑去傲横,说着就要往下一跪。“请受在下一拜!”
“老伯严重了,晚生受之不起。”傲横赶紧翻身下马,右手一伸,一把将他轻扶住。
随后,傲横与那富商察看了下众人伤势。还好,才三死五重伤,其他多是些轻伤。
那马匪,却损失惨重。但见月色黄沙中,躺下了八、九具死尸。逃去的那些人,大多也已身负重伤。
随后,傲横在护送那富商赶去九曲里的路上,才得知他做得是珠宝生意。那一趟,带的是批自西域而来价值二、三十万两的珠宝 ,没想到一路好不太平。
傲横这才明白,怪不得会引的马匪倾注那么大力,大打出手,去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