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人把昏迷的自己抬了回来,这就是恩!教自己兵法,这也是恩!现在,到了我报恩的时候了!
老人的大半生,都在纠结帝国军学院拆了西京学院的塔,那今天,我就把帝国军学院的塔也拆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人把昏迷的自己抬了回来,这就是恩!教自己兵法,这也是恩!从小屋里找出一把大铁锤,李恪在手里颠了颠份量,确定大铁锤足够重、足够坚硬,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矮塔边的新坟,李恪决然的拉开了西京学院的大门!
昨天戒严的官兵都已经撤走了,而帝国军学院也因为院长的自尽停课十天,而少了帝国军学院学生这个主要的消费羣体,学院大街上的生意明显冷清了,整个学院大街显得有些荒凉……
……
……
西京府尹天刚亮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住宅,对于田亮的死,西京府尹王怀玉还是有些悲伤的,当年田亮和他是同乡,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赶考,他中了状元,田亮中了探花。两人本就是同乡,后来又同朝为官,在人生地不熟的西京城相互照料,在官场上相互扶持,感情倒也算深厚。
相比起自己,田亮的仕途就要坎坷许多,在左督御史的位置上三进三退,却始终再没迈进一步,心灰意冷之下拜了当时的大家为师,一心苦读诗书。不过他倒也算幸运,在几十年前遇到了当时的二殿下,在二殿下的扶持下做了帝国军学院的院长,而后来二殿下做了皇帝之后,自己这位同乡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可惜没想到……
昨晚刑部、军部联合起来研究,案情也已经明朗!对于这位同乡的死,王怀玉有些惋惜,他知道田亮和他的老师闹翻了,可没想到这位同乡却如此不冷静,竟然……
唉!想起同乡的惨死,王怀玉的心情不禁有些低落,吩咐丫鬟去打了洗脚水,准备泡个脚之后小睡一会。
靠在中堂的太师椅上闭幕养神,心里思考着有着没着的事。
没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王怀玉只当是丫鬟打来了洗脚水,于是也没有睁开眼睛,任由来人帮他褪去鞋袜。
脚泡在温度适中的水里,王怀玉觉得疲劳感减轻了许多,不由**出声。
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揉捏着王怀玉的脚趾,接着是脚心、脚背、脚跟,然后顺着小腿慢慢向上滑动,一直移动到了王怀玉的大腿根。小手手心传来的是热感,再加上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王怀玉的心弦。
“啪”王怀玉一把扣住了那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揉捏了两下,笑着说道:“小东西,你又调皮了!”
“嘻嘻……老爷,你都好久没去我房里了,人家想你了嘛!”
王怀玉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去年才新娶的四房,眼里的火焰熊熊燃烧,拦腰将自己的小妾抱起,也没有穿鞋,光着脚就往后院走去。
一脚踹开房门,将小妾扔在牀上,王怀玉便动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小妾在牀上一边摆着极其诱惑的姿势,一边叫着:“老爷,快点,快点啊!”
要是放在几个月之前,王怀玉听见这软绵绵的话语,一定会恶狠狠的扑上去,尽情撕咬。可是今天,或许是同乡惨死的影响,王怀玉忽然想起了自己至今还躺在牀上的独生儿子,体内燃烧的火焰瞬间被无情的浇灭,再看向自己的小妾搔首弄姿的样子时,不禁有些厌恶!
穿好衣衫,丢下一脸愕然的小妾,王怀玉开门走了出去,转过几道弯,来到一扇门前,手举起又放下,又举起,又放下……犹豫了良久,王怀玉还是叩响了房门!
“滚,都他妈滚,我要女人,给我找女人来!”
王怀玉微微皱了皱眉头,推开了房门!
“嘭!”一只茶碗正中王怀玉的脑门,薄薄的碗口轻松地在王怀玉的额头划开一条小口,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我不是说……父亲?”屋里的人一愣,短时间的沉默之后,接着说道:“父亲,你走吧,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脸见您。”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纸间射进屋里,照在说话的人的脸上,苍白的毫无血色。
他叫王焕之,王怀玉的儿子,两个月前,跟一羣朋友去秦淮河游船,被一个年轻人推下河,原本想抓住那小子狠狠教训一顿,可没想到那小子背后竟然有公主撑腰。
那公主来了之后,不由分说的踢了自己一脚,也正是那一脚,使得自己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利!曾经有无数个夜晚,王涣之都曾幻想着将那个可恶的女人绑起来,尽情**,可是。现实又告诉他,那不可能,踢他的人是公主,别说是自己,就是父亲,也不敢得罪。
希望转化为失望,再到绝望,一次次看着自己裆中那根软乎乎的玩意儿,王涣之就有一种疯掉的感觉,失去了那种权利,还能算是一个你哪人吗?
于是王涣之开始变的孤僻、自卑,整天躲在黑漆漆的小屋里,不肯迈出房间一步,在黑暗的世界里,回想着以往的风流快活,用不停地幻想,滋润着受伤的心和那根已经失去作用的男根。
王怀玉看着日益消瘦的儿子,心里一阵绞痛。王家人丁单薄,到了自己这一代,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可如今这个儿子也……废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儿子成了这个样子,王怀玉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羞愧渐渐转变成了仇恨!对李恪的仇恨,要不是你,我的儿子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李恪扛着铁锤,和往常一样来到麪馆儿,叫了一碗和往常一样的炸酱麪,慢慢的吃着,可无论怎么吃,李恪都感觉今天的炸酱麪没有了往日的味道,草草吃了几口,李恪便丢下几颗散碎银子,又扛起大铁锤,闲庭信步的来到帝国军学院门口。
“咚咚咚!”李恪也懒得用手,直接甩开膀子,抡圆了铁锤一下一下的砸在帝国军学院紧闭的大门上,震得大门上朱红色的漆大片大片的掉落。
“谁!谁!”
院内的人终于听见了巨大的砸门声,大声呵斥了几句,缓缓打开大门。
满脸痘痘的门房看见扛着大锤,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外的李恪时,已经完全傻掉了,趁着这功夫,李恪已经闪进了大门,顺着走廊向白塔走去。
“你干什么的,你到底干什么的?这可是帝国军学院,你可别乱来!”反应过来的门房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紧跑两步,冲到李恪的身前,展开双臂挡住了李恪的去路!
“闪开!”李恪面无表情的说道。
门房显然很害怕,但出于职责,仍然没有挪动一步。
李恪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废话了,再次扬起铁锤,就要向门房砸去……
门房终于害怕了,大喊了一声:“你等着,便飞快的逃走了!”
“我以为你真的不怕呢!”李恪微微笑了笑,将铁锤再次扛在肩头,不急不缓的向后院走去,沿路偶尔遇见几个花匠杂役,也是赶紧躲开。
由于学院停课,所以帝国军学院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在查处田亮的死只是他想不开自杀之后,原本一些刑部的官兵也撤了,李恪就这样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就来到了白塔下。
右手遮住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李恪抬头看了看这座三十多米的白塔,地基是用白色的方石垒成的,四周还竖着石柱支撑,显得很坚固。
而每层延伸出栏杆的吊角,更增加了几分美感。李恪扛着大铁锤,气定神闲的推开木门,上了二楼,打量了一下,二楼四周靠墙的位置摆着一些书架,放着一些书籍之类的东西。李恪懒得继续看下去,走到栏杆处,抡圆了膀子,砸向栏杆!
木质的栏杆那里受得了大铁锤的重击 ,“吱呀”一声便从中间折断,残木掉下一楼,将楼下的花草砸烂。
李恪似乎很满意眼前的结果,轻轻点了点头,又朝着另一面的栏杆走去……
从早晨到中午,李恪都在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从一楼到十三楼,李恪一层都没有放过,躺在没有了栏杆的十三楼,抹了一把汗水,李恪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笑的很得意,也很心酸!
而门房也终于找来了帝国军学院的副院长,两人急匆匆赶到白塔时,原本**美丽的白塔已经面目全非,少了栏杆的白塔就像是少了毛的孔雀,非外丑陋。
副院长倒吸一口凉气,颤巍巍的说道:“快,快去找西京府尹来,天要塌了啊……”
休息够了,李恪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身上摸出火摺子,点燃了白塔上的书籍。
拆!就要拆的彻底。
先前砸栏杆是为了消气,那么这一次,我就要兑现赌注!
干燥的纸张遇到火种之后开始剧烈的燃烧起来,刚开始是一本,接着两本……三本……一层楼……两层楼,最后整个白塔都烧了起来,木制的白塔迎着北风,越烧越旺,火苗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