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庄重倒不是因为帝国军学院的关系,田亮虽然有些手腕,但也不至于让这些书院的院长如此敬畏,而是他们得知今天有一个大人物要来,想在那位大人物面前留些好印象。
日头渐渐走到了正中央,在这些观众不满的咒骂声中,田亮穿过帝国军学院的操场,来到了台上,冲着台下歉意一笑,田亮说话了:“各位安静一下,首先,我感谢各位的到访,今天是帝国军学院建校30周年的日子,这是个喜庆的日子,值得高兴,但我觉得往年的庆祝活都有些老套了。所以今年就与西京学院的院长约定,趁今天这个日子切磋一下,促进两所学院的交流,那个,虽然西京学院现在没落了,但大家也别小看它,想当年西京学院的院长还是我田某人的老师呢,呵呵……”
田亮的场面话讲的真的很不错,把两所学院的的争斗说成是一场友谊赛,甚至连有赌注这件事都没有说出去。
“好了,我们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快开始吧!”
底下有些百姓受不了了,奶奶的,长的跟个大饼似的,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不得不说西京城的百姓真的很胆大,虽然田亮只是帝国军学院的院长,说白了就跟校长性质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位校长背后有女皇撑腰,但这些百姓也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是因为他们不怕女皇,而是因为,明月帝国自古如此,民风开放,皇帝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找他们麻烦的。
秦子墨坐在白塔的三楼上,俯瞰着下面的情景,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冲着后面的小宫女说道:“去告诉田亮,快点开始吧!”
小宫女依言,缓缓向楼下走去。
这时,帝国军学院又走进来一羣人,看见这羣人,秦子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李恪!李恪!这里啊!”
李恪一脸黑线的看着冲自己挥手,叫的很没形象的秦洛洛,真是的,好歹你也是一公主,就不知道矜持点。
“死李恪,你干嘛不理我,上次要不是我救了你,说不定你早就被那个什么公子割掉小xx了,哎呦……姐姐你打我干嘛?”秦洛洛不满的等着秦默晨说道。
“洛洛,你是女孩子,还是公主,要维护皇家的颜面。”
秦洛洛回头看了一眼台下眼珠子都掉了一地的百姓,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躲在秦默晨身后!
“靠,二狗子这就是二公主和三公主?”
“大概是吧,你没看见那么多宫女侍卫护卫着吗?”二狗子看了看秦默晨一行,又看了被人羣踩坏的鞋子,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哼哼!回去就休了那悍妇,老子可是见过公主的人,还愁娶不到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田亮在台上看见了秦默晨和秦洛洛,又想起现在在白塔三楼看着自己的秦子墨,心里苦笑不已。
秦默晨一行并没有接近人羣,而是直接奔着白塔方向去了,二狗子心里不禁一阵遗憾。
“姐姐!”秦默晨和秦洛洛上了三楼,恭敬地对秦子墨行了一礼,而秦洛洛也一改往日的调皮任性,显得十分乖巧,甚至有一丝胆怯,对于虎威山前的事,这个小姑娘至今还记忆深刻。
“嗯,二妹、三妹,你们怎么来了?”秦子墨微笑着走过去,拉起秦洛洛和秦默晨的手,一脸亲切的问道。
秦默晨此刻也是一脸笑意,说到:“姐姐,我和洛洛在宫里实在是闷得慌,就跟母亲说了一声,出宫游玩,结果听说今天帝国军学院有热闹可看,我们就过来了。”
“嗯,好吧,来,妹妹,你们过来坐,我让人去给你们沏两杯茶,我们三姐妹也好久没好好聚过了,过来坐着说吧!”
秦子墨也很无奈,秦默晨那句话分明是告诉自己:我们出宫是经过母亲允许的,你就别想让我们走了。
秦默晨笑着坐了下来,就算姐妹间再不和,至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而秦洛洛年龄还小,更本不会去想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讨厌这个大姐,所以并没有和秦子墨相邻而坐,而是选择了一个与秦子墨距离较远的位子坐下。
没过一会儿,茶就泡好了,两个宫女将茶递给秦默晨和秦洛洛,但秦默晨和秦洛洛却十分默契的将茶搁在了身边的矮桌上,再也不肯挪动一份,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啊!
看见两人的举动,秦子墨皱了皱眉,现在她们的警惕心越来越强,以后就算想下手恐怕也难了,唉!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心急。
就这样,各怀鬼胎的姐妹三人“认真”的看起了比赛。
小宫女已经把秦子墨的意思传达给了田亮,田亮也不敢再怠慢,冲着台下宣布:“比赛开始,第一场比马术,西京学院由李恪出赛,帝国军学院由李欢出赛。”
听到这个名字,李恪愣了,李欢?竟然是你!
在此之前,李恪心里还有一丝忐忑,但在听到自己的对手之后,李恪的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现在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赢,把自己受到的屈辱、误会和嘲讽彻底撕裂!李欢,你真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你错了,你要想赢,除非你老子出现在这里!
“好了,我要去比赛了,你在这里等我!”李欢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轻轻揽住身边绿衣女子的腰,在其嘴唇上吻了一下。
“嗯!去把,加油!”绿衣女子没有丝毫的羞涩,显然这个动作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
草坪上有一匹黑色的公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黑马体型健壮,身上的肌肉块块隆起,似乎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四蹄如碗口般大小,而且它比一般的马屁还要高上些许。
马术,顾名思义,自然是考校其对马匹的操纵,这也是明月帝国军人必须掌握的能力。这次的战马由西京的禁卫军直接提供,不过他们只负责提供了十几匹战马,其中有好有坏,比赛时自己的坐骑要靠参赛者自己去挑,这也算是一种考校。
李欢和李恪走到草坪上,一前一后而行,在诸多战马中挑选比赛时要用的。
李欢走过大黑马时,略微停顿了一下,一双剑眉紧紧皱在一起,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从大黑马身边走了过去,选了另一匹体格比大黑马稍小一点的白色战马。李恪注意到了李欢的举动,微微笑了笑,毫不犹豫的说:“我就要这匹!”
“嘘……”
一片嘘声传了过来,很多懂马的人更是连连摇头,这一场,他输定了,这匹大黑马虽然体格健壮,但却焦躁不安,四蹄更是连连踢打着地面,显然脾气很暴躁。
李恪自然之道这匹大黑马很不不对付,但他不怕,他自小就受到严格的训练,什么弓马、步战、兵器、甚至连刺绣都曾学过一段时间,而对于马术这种在执行任务是可以保命的东西,自然是训练的重中之重。
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注意到了李欢面对这匹马时的犹豫,他之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大黑马,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想告诉李欢:你不敢选它,但我敢!
所有战马都佩上了嚼子,那头黑色的顽劣公马也不例外,但出奇的是,这头黑马倚在临时围城的木栏边,无论马夫怎么拉也不肯动,伸出马头至栏外梅花树旁,舌头一卷便吞了几梅花,吭哧吭哧地嚼着,浑然不顾嚼子横在嘴里多有不便。
黑马嚼梅花,时不时还摇头摆尾,显得极为快活,那模样要有多欠抽便有多欠抽。
负责看管这匹马的马夫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无奈摊开手对走过来的李恪同情说道:“谁也不知道这匹马今儿是怎么了,感觉有些犯梅花痴,你自个儿小心点。”
马夫退出栏外后,李恪走到黑马颈侧,伸手拍了拍它粗健的马颈,那匹黑马不耐烦地斜乜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轻蔑和不满。
关于如何驯马,李恪有几百种好手段,但他这时候必须争取时间,所以他装做根本没有看到黑马的挑衅眼神,微笑说道:“大黑子,对我好点儿。”
但大黑马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冲着李恪的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响鼻,喷了李恪一脸腥臭的鼻液,之后咧开嘴大声嘶叫起来。好像是在嘲笑李恪,又好像是被李恪非礼了一般。
李恪倒也不怒,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围着大黑马转了两圈,李恪忽然发现……这家伙竟然还没有被阉割!
一般来说,战马中除了种马之外,其他的都会阉割,因为牲畜在阉割后都会变得很温和听话。至于将传宗接代的重任则会交给种马,这些种马的任务就是和发了请的母马交配,有时候甚至一天之内要和多匹母马xxoo,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喜欢把花心的男人比作“种马”的原因。
于是……李恪走到大黑马耳边,指了指大黑马两跨之间,小声说道:“大黑子,原来你还是一个真男人啊,不过要是这次比试我输了,我保证,下午你就会变成太监!”
大黑马听见李恪的话,忽然觉得两腿之间哇凉哇凉的,在看向李恪时,眼睛里带着些许恐惧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