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有一次喝醉的时候,拉着自己的手却喊着一个女孩的名字。
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孩其实是师傅的女儿,只是过世的早。
年长的大师兄只提过一次,并且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师傅面前提起。
师兄们都说,自己很像师傅的女儿。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师傅对自己好的原因吧。
但无论如何,师傅总是对自己好的。
自己只知道,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师傅的恩情。
山上的七日,一直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七日。
他离去的时候,自己没有哭。
他生在一个显赫的大家族,所以有着严格的要求。
作为族中着力培养的人才,他担负了太多的责任。
但是他却告诉自己,他会尽快的来找他。
一别多年了,每年都只是书信来往,虽不多,却也情深意浓。
他说,他明年就可以出关了,可以来迎娶自己了。
他要抬着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自己过门。
“灵姐姐,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啊。”
一声思绪打断了灵位。
灵位这才缓过神来,忙着笑道:“没事,没事,呵呵一时走了神。妹妹,咱们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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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守备姓刘。
他的日子最近很不好过。
金陵城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浓重。
江湖人士的聚集,很自然的导致了械斗的增加。
开始的时候,刘守备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
自然,无论械斗的哪一方,统统都被关进了大牢,当然,抓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杀鸡儆猴,刘守备本以为事情很快可以压下来,却不想后面有越演愈烈之势,派出去的兵马在阻止械斗之时,人没抓到一个不说,反而损失了不少人马。
最让刘守备惊心的是,早上醒来后,枕头边上放了一张纸条,告诫自己小心自己项上的那颗脑袋。
此时,刘守备才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
刘守备并不是傻子,傻子都能感觉出来背后的风卷运动,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呢。
他不愿招惹江湖人士,但是也不愿丢了前程。
因此,维护城中治安的城卫军,成为了清扫街道的环卫军。
好在,械斗的规模并不大,所以倒也并未引起大的混乱。
毕竟,江湖草莽,任谁也不愿意被官府盯上。
那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沾上了就不容易摆脱掉了。
城里的气氛越来越浓重,带着些许压迫,又似乎有着些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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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气温骤降,风卷着枯叶在打着旋。
屋里纵然红烛轻燃,檀香丝丝。却也难掩深秋的将去。
“宫主,您还是披上一件衣裳吧,”
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
葬花宫主回头,接过身后的孩子大小的侍女手中的纱衣,披在了身上。
“哎呀,茶凉了,我在给您沏一壶吧”
小侍女急急地出去了。
葬花宫主突然全身一震:“茶凉了,我在给你沏一壶吧。”
似在自然自语:“二十年了,想不到还能听到这样的话,哎,只是物是人非啊。当初,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为什么要背弃与我…..”
葬花宫主眼神中的哀怨分明的惆怅,然后转眼却又咬牙切齿,充满了怨恨。
似在不远处,微弱的淡淡的忧伤的笛声传来。
“宫主,外面似有笛声响起,这大半夜的,有人在外面吹笛,好奇怪啊。”
小侍女边倒茶边说道。
“深夜吹笛,想必也是有苦痛之心的人吧。听这断断续续的笛声,似乎………”
葬花宫主突然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脸色大变。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葬花宫主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随即,窗户应声而开,人飞跃而出,几个呼吸间,就已不见。
“宫主,宫主,你去哪里啊…..”
小侍女冲着远去的葬花宫主,急急地喊道。
却说葬花宫主,顺着箫声的方向,急匆匆的奔去。
速度越发越快,脸上的色泽先是通红,虽然有些发白。显示出内心的极度不平和波动。
甚至整个气息都出现了紊乱,如果有人要趁此偷袭,这绝对是要命的时刻。
“二十年了,你消失二十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葬花宫主喃喃道。
笛声依旧隐隐约约,并未随着路线的追近而有所变化。
“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恨你吗?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没有不恨你。”
葬花宫主有些失去控制。
渐渐的,笛声停了下来。
葬花宫主又追行了一段路程。突然之间,不在往前走了,愤怒异常的脸色慢慢的回覆了平静。
此时已到玄武湖。
远处一夜小舟停靠在湖边。
小舟并无特别之处,只有船头挂着一盏红灯笼。
葬花宫主,看到此,心头一震。
走到船前。
瞅着那被门帘隔着的船舱,不由冷冷道:“
想不到昔年江湖三大青年才俊之一的“笛仙”柳芸风柳公子,如今见个人也要躲躲闪闪的吗?可叹,可笑啊。”
船舱之中并无人回应。
顿时,葬花宫主原本平静下来的心立马就火上心头。
“柳芸风,你当年欺我,如今还要欺我不成?难不成你真以为我好欺负?”
“咯咯咯,姐姐,何必如此生气啊?”
一个女子的笑声从舱内传来。
“是谁?你是谁?”
葬花宫主先是一愣,然后愤愤道。
“呵呵,姐姐,你我姐妹情深,一别多年,想不到连妹妹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谁跟你是姐妹,我恨不得杀了你这个小贱人。”
葬花宫主突然之间失去了理智。
抬手就是一掌拍去,之间空气好似之间突然凝结。
任谁都可以看到,空气似乎都有些在变形,慢慢的被压缩成了花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