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慢慢靠近,含笑待之,就像一枝待采的花,只不过这枝花好看过头而已,她拍拍手又招招手,“这里就我们两人,没必要逗弯子,有人付过钱了,今晚想怎么我都行。”
白壁沉大叫,“克制,一定要克制,这种事讲究兴趣,任何一人没兴趣都不行,勉强会遭雷劈的。”
女人看看屋顶又一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这就像吃饭一样,不要刻意隐瞒自己饥饿,这真没必要,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这道理应该不用多说吧。”
白壁沉急中生智,“我先喝喝酒从长计议,如何?”
女人点头。
白壁沉喝酒,实际上在想法子,他占有过的女人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可很少有这么个主动的女人。
白壁沉叹息,“人都一样,在想要的时候不但主动,而且会夺。”
“不错,人就这样。”女人笑了,“你可能看不起我所作所为,可我不在乎,因为活这么大了,早就不在乎别人感受了。”
“高见。”
女人又一次靠近白壁沉,呼吸中都带着香甜,手很柔软,身体也很柔软,她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别人,所以如果男人注意的话,女人此时就跟水一样温暖而柔软的。
白壁沉喉结上下滚动,轻轻咳一声,“注意要控制一下自己,这样影响不好,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动起手来,你嗓门说不定会喊劈了。”
女人怔住。
佳人不可唐突不是说着玩的,作为资深的好色之徒眼里,这种机会难得,不会轻易放过。
女人轻蔑一笑,“想不到你居然怕我投怀送抱?”
白壁沉大笑,“我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害怕,你到底是路走少了,不知道人心险恶。”
“这么说你非但一点也不害怕,却更喜欢?”
白壁沉点头。
“那你不接受作甚?”
白壁沉大笑,其实他呕心,“男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细水长流。”
女人笑了,也安静了不少,不肆意主动了。
白壁沉喝酒她倒酒,所以她趴桌上睡着了。
见到她合眼他喘口气,他喜欢女人主动,却也感动呕心。
破晓前后。
白壁沉提着酒壶慢慢在院子里转悠,可能没看见所致,直接把一人撞翻,是个男人,年纪跟他相当,身材也相当,样貌也相当,只是这男人小家子气此时勃然大怒。
他稳住身形就指着白壁沉脑瓜盖大骂,“你眼瞎啊,看不见吗?还是眼长裤裆了?”
白壁沉微笑道歉,大肆挥霍君子风度,“怎么样,哪里被我撞伤了,实在对不住,刚刚是我不好,走路太急,这里给公子赔礼道歉了。”
男人哼了一声,脸拉的跟驴似的,简直让人呕心,“我没事,就是心情扫兴了。”
白壁沉笑意不变,“心情最大,心情有时候比面子重要,我有个法子。”
他不等男人问是什么法子就翻脸了,他咬牙把男人外套撕开,然后按倒使劲掴屁股,他咬牙大骂,“你眼长裤裆去了吗?不知道看别人吗?还是故意等别人来撞?看起来你挺拉风的,还挺自以为是的,我叫你拉风,叫你装人种,叫你自以为是,叫你目中无人,这叫活该,这叫罪有应得,这叫……。”
白壁沉打人很重,却也有节奏,打的口水滴下都懒得搭理。
下面男人痛叫,嗓门都喊劈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么莽撞简直无法无天,你会有报应的,我现在承诺一定要十倍讨回。”
“你好像有点背景,是地头蛇吗?看来不该惹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男人咬牙,“来不及了。”
白壁沉打的更凶,吐一口唾沫在这男人脸上,“来不及我就放开打够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免得你嘚瑟的时候打不着。”
男人咬牙,疼的眼泪、口水、鼻水、汗水通通流出,“你这疯子,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漂亮,我就要这效果,你加把劲,我还想听听。”白壁沉打的手麻了,直接摸过来一块砖头用了。
这时有人过来了,脚步轻盈快而急促,一听就知道是几个丫鬟,白壁沉在他脸上掴几巴掌又恶狠狠嘶叫,“这是让你记得我深刻点,防止下次见面不认识。”
他说完这句话往男人脸上吐一口唾沫就掠走,阳光明媚,风中有些许凉意,那女人睡醒了,正痴痴霉霉找人,火气好像很大,毕竟这种侮辱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忍受的。
白壁沉回去就把女人抱桌上,酒菜被他一手给挡地上了,这动作十分粗暴野蛮却是一种挑逗,女人笑了,勾住白壁沉脖子肆意挥霍娇态,说你好粗暴人家好喜欢。
白壁沉呼吸急促,“都怪你说好陪我的,却睡的跟死猪似的,我的心都快碎了,又碎又凉。”
女人安慰,“我的错,不小心伤害到你,现在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白壁沉邪邪一笑,“这还差不多,快点别慢,多余的动作不要做,我们都是大人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女人不是小孩,当然明白这道理,她笑着闭上眼睛,手开始不安分,白壁沉也闭上眼睛,接受她的温柔的不安分动作。
这时门口有声音了,一个端早点的丫鬟吓得大叫起来,手里早点跌地上了,自己转过身瑟瑟发抖。
白壁沉吓了一跳,女人样子好像也不好看,跟被狗咬似的。
“不要怕,转过身子。”白壁沉试图缓解尴尬,到处看着,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洞钻一下。
丫鬟慢慢转过身,脸上那种恐惧一丝未退,她是怕,而白壁沉跟女人是害羞。
他们好像都不舒服。
“你做的很好,我们很喜欢你。”白壁沉说违心话,他说违心话想都不带想的。
“真的?”
“那当然了,继续保持好现在样子,一定有更多人喜欢的,你现在下去吧,我们现在不饿,早点就免了。”
丫鬟走了,目光里满是感激跟恐惧。
“还来吗?”女人询问,她似乎并不想放弃这苟合机会。
白壁沉摇摇头,“算了,这是天意,我是凡人,应该顺应天意。”
女人点头叹息,她也走了,白壁沉忽然觉得她离去背影好寂寞好孤单好需要陪伴。
白壁沉喝口酒,发现酒不多了,这是酒鬼无法容忍的,这时连城来了,后面跟好多酒坛,她笑着一挥手,人快速走了,酒坛在墙根整整齐齐码放。
“春宵一刻如何?”
“好极了。”白壁沉其实想说的是,“你干嘛不过来陪我,你这风凉话说的有水准。”
“据说你好了,她好像不好。”
“这是天意,我们是凡人,不能逆天而行,这可是大不敬,要遭受灭顶之灾的。”
他说的慷慨激昂、言辞凿凿,正义凛然又威武不屈,这形象也没什么好说了,别人想抹黑他绝对不要想了。
“想不到你居然很正气?”
白壁沉笑了,“不瞒你说,江湖上都这么说的,我没办法也只好接受这说法。”
连城点头,“你怎么拒绝女色诱惑的?”
“这等货色岂能让我大动凡心?你根本就没看清我真面目,想我七尺男儿岂能在美色跟前卑躬屈膝,这实在有损我脸面啊,这种侮辱不是用任何代价能换的。”其实他想说的是,“你有种就勾引试试,会让你知道我这人很好得到的,一得就得到了,我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温柔体贴、喜欢配合,一般女人得到我就忍不住想一直占有,几乎进棺材了都舍不得撒手,我就这么有魅力,就这么豪横,就这么拉风。”
连城眼睛大睁,鼻涕滑下都差点没在意,她最终叹息,“可惜我快成别人老婆了。”
“这是天意,天意弄人啊,我们各自好好活着,喜欢并不一定非得在一起,天各一方的爱情才是真爱,值得所有人怀恋,也值得所有人尊敬,因为真的很神圣。”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嫁人又不会影响我们偷情,如果嫌碍事大不了把你老公杀之,我们偷我们的,你嫁你的,各不相干,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连这弯都绕不过去,真是白长这么大了。”
连城感动涕零,擦拭泪水,不停称赞,“我没有兄长,你做我兄长如何?”
白壁沉故作矜持,来来回回走着小碎步,还不停嗯嗯啊啊,好久才点头。
连城喘口气,笑着去行跪拜之礼却被白壁沉拦住了。
“礼仪就免了,江湖儿女就应该诸事皆俗,那么礼仪不适合江湖,不雅观。”白壁沉一把扶起连城,他的手真舍不得放开。
连城点头,“那全依兄长便是,不过吉时新人要向兄长行跪拜之礼,这个还请兄长辛苦一下。”
她也走了。
屋子里就剩喝酒咕噜咕噜声,时间不长有人过来送来酒菜,没过多久有人送来吉祥的衣服,干干净净的衣服穿在身上真不自在,感觉人精神了不少。
“有请新人叩拜!”这嗓门虽然不大却够清晰。
人羣中熙熙攘攘,说什么都有,说的最多当然是祝福的话。
“好一对玉人,简直是我见过最完美的。”
“天生一对,郎才女貌,我儿子有这造化就好了。”
“新郎官风度翩翩,新娘子虽然被红盖头遮掩,但仙气早就飘出来了,仙女下凡就这样。”
还有更夸张的,拍马屁功夫真的是羣星荟萃、百花争艳。
一对新人在祝福声中走进白壁沉,然后新郎就傻眼了,脸色骤然扭曲,本来大喜的笑容不见。
“居然是你?”
白壁沉揉揉眼,“我想起你了。”
这男人居然是早上被白壁沉暴打过的,白壁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男人咬牙,“你居然是连妹妹的兄长?”
“小兔崽子,快脱掉衣服赶紧走,别让我看见,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新娘子呼吸急促,显然也被这一幕惊到了。
白壁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发难,“你这个人面兽心、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以为所做的一切当真人不知鬼不觉吗?”
“纵使你再能信口雌黄、肆意抹黑,我坚信事实胜于雄辩,没人会信你鬼话,我劝你还是叠叠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