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壁沉冷笑,指着他们脑瓜盖大叫,“大家都是男人,爽快直接点,麻烦的事就免了,一起上吧。”
野代王握刀咬牙兴冲冲撞了过去,他狠劲真不赖,可惜刀法不行,白壁沉认为这野代王交椅是忽悠上去的,一点真实能耐没有,简直就一流氓。
白壁沉看见他横刀冲来,肆意大笑呼唤用心点,别不专心,可野代王就这能耐,几刀过后白壁沉就恼羞成怒,恶狠狠掴几巴掌。
“你代王是忽悠上去的吗?简直丧心病狂,你这能耐怎能委以重任?委以重付?”
野代王咬牙不吱声。
他见过武功很高,但武德相对也高,不屑言辞卑劣,现在他对武功高的人有另一种认识。
白壁沉一脚踢飞这厮掌中刀,连同那只胳膊都被踢碎了,咬牙嘶叫,“知道我为何恨你入骨吗?”
野代王不敢懈怠,毫不犹豫说话,“相邀入夥没说让你享受大份,言辞冷落了?”
白壁沉恶狠狠给一巴掌,“不是,你脑子进水了吗?”
野代王面如死灰,“不该强行掳走漂亮女人?”
这一次白壁沉打的更凶,掴打野代王彷佛根本没当人看,“本来以为你脑子进水了,原来你脑子早就被驴踢了,连这问题都想不通,你娘简直白生了。”
野代王鲜血从嘴里、鼻子、耳朵、眼眶流出,目光里却始终有股倔强之色,身为扛把子的人种如果没有一点特殊地方也说不过去。
白壁沉见他没有求饶,有几分骨气,所以掴的更凶,“我告诉你为何恨你入骨?”
没等野代王有何反应白壁沉接着说,“是因为只抢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太少了,根本不够分,你先享受再给别人,这简直呕心,你这行为简直丧心病狂啊,今天不把你杀了难证江湖道义,朗朗干坤容不得你这般怪胎。”
“疯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野代王目光冷厉,言语更是凿凿,“我要变成厉鬼掐你脖子,活活把你掐死。”
这厮大肆恐吓,好像也只能如此了,白壁沉瞪目结舌,“小看你了,想不到野心这么大,实在出乎意料,实在了不起,我应该竖起大拇指佩服一下的,可我这剑不争气想戳几下你这号人物。”
话语声中白壁沉一下接着一下捅着,就跟有脚气人士一下接着一下抓着脚,两个字形容。
舒服。
野代王死了,被硬生生戳死了。
后面跟班的牙齿打战,脸色更像死人,几人都掉过头要走了,面对这情况如果不走那脑子一定进水了,可白壁沉大喝一声,把他们通通留下。
“过来,靠近点,害怕也没用。”白壁沉把野代王一脚踢到他们跟前,指着他们脑瓜盖数落,“你们这是临阵退缩,江湖人所不耻,这后果足以让你们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连华在不远处咯咯笑着,她见过数落人的,没见过这么数落的,说厚颜无耻不至于,说伟大高尚根本不沾边,可不得不让人笑。
有人笑当然也有人痛苦,几人在野代王跟前站的笔直,眼珠子却满是惧意。
白壁沉一脸厌恶之色,“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尖嘴猴腮、斜眉歪眼、吊儿郎当的,没一个上劲的,混吃等死,活该你们跟着喝汤。”
几张死人脸色又多了几分羞愧,白壁沉看都不想看,接着数落,“做人要讲道义,不能像你们这样生死关头各自飞,你们一点良心也没有吗?”
几人不吱声,白壁沉气的掴他们耳光,“你们这就落荒而逃,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至少把尸体埋掉吧,你们这做法是不是人神共愤?该下十八层地狱?你们至少歃血着酒一下吧?高呼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这些人心跳好像停止,没有人敢吱声。
白壁沉大笑,笑的跟魔鬼一样,“快点死吧,我只是成全你们道义。”
一人高呼,“死有什么好怕的,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这人话刚说完一把刀戳进肚子,然后鲜血淋漓,接着就没有呼吸,这人好像不是被刀杀死的,而是流血硬生生流死的。
剩下的人见过死人,也杀过死人,但这么个死法自己永远都没法面对。
一人大叫,“我们不能死。”
白壁沉怔了怔,“为何?”
“他们有老婆孩子需要人照顾。”
这理由无疑很准确,所以抱团取理,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白壁沉拳打脚踢,“你们痴痴霉霉干什么,不知道好歹啊,找这说辞真龌龊,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死有那么可怕吗,不去试一下你们都不知道有多美好,其实没有什么十八层地狱,也没有什么刀山火海,你们死了就掉极乐净土上了。”
这忽悠有点过分了,他们摇头晃脑。
白壁沉邪笑,“人间不值得是真的,极乐净土才是王道,你们现在就闭上眼我辛苦一下,保证你们会感谢我的。”
话说完就不笑了,他的剑忽然刺出,他们死肉般倒地上,眼睛直勾勾瞪着前方,阳光并不强烈,此刻看来更显阴森,没有风,所以味道不会飘太远。
轿子里女人被连华放出来,深深吸口气,看着那些人又呕吐。
连华小心安慰,“你现在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女人握住连华的手大哭,“我终于自由了,可我的家人永远也离开我了。”
“你要习惯这个世间,家人迟早会离开你的,活着才是自己应该面对的。”
女人点头。
连华还说了很多活下去的理由,她跟白壁沉相同地方也许对活着的观点。
白壁沉忽然觉得这女人一点也不笨,遭遇却凄凉了点,如果是男人,这厮成就应该不会低。
他们离开女人又在街道上晃悠,白壁沉这次多了个心,买几十个熟猪蹄给连华啃,自己却买壶酒喝着,他觉得女人仔细吃就不会分心去惹祸。
这主意很绝。
白壁沉为此咯咯笑个不停,连华没有笑,她问白壁沉,“你那么笑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没有。”
“我不信,你一定有好玩的笑话。”
白壁沉认真解释,“女人不宜。”
“看你这么开心,我说点笑话一起笑笑。”
“你说。”
“我发现你喜欢胖的女人,是唯胖不要的那种。”
白壁沉继续笑着,“何以见得?”
“你让我使劲吃猪蹄,明显想让我变胖,这还不能证明?”
白壁沉勉强笑着。
“那我就要多问几句了。”
“你问。”
连华摸摸手臂才说,“你喜欢女人哪里肉多?是不是肚子上?”
白壁沉笑不出了,只觉得呕心。
“可能你更喜欢屁股上吧。”
白壁沉咬牙,赶紧又多买了几个猪蹄给连华,连华吃的津津有味,却也累的连连叫苦,她现在跟乞丐差不多,满脸油腻、头发蓬乱,还不停啃着。
在经过一家镖局时,连华实在受不了了,这时正好是看门的换班时间,连华赖在那里不走了,白壁沉咬牙,答应等会帮忙一起抱,可女人到底是女人,干脆说连猪蹄带自己抱,就现在。
很快有人来了,看门的见不认识就大肆驱赶,连华和猪蹄都被推倒了。
白壁沉见状一巴掌掴过去,掴的这人转几圈才稳定下来,他对另一人大叫,“去喊人,碰到硬茬了。”
“叫人,我让你叫人。”白壁沉一下子把说话这人放倒,然后踢着,没过多久这人就挂了,眼珠子上翻,牙齿紧咬。
人来了,有很多,衣服是黑的,所以黑压压一片,连华跟兔子似的逃到外面,连一堆熟透的猪蹄都不要了。
白壁沉想说这娘们不像好人。
一羣人把白壁沉围住,指着脑瓜盖大叫,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就是不打架。
这让白壁沉想不通,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大呼有种就留下等当家的回来。
白壁沉在这羣辱骂声中走进屋子,他突然好奇这镖局怎么跟女人一样,阴盛阳衰吗?还是都变性了?
外面走了一女人,比连华年轻,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病态。
样貌不算漂亮,却够娇艳了,举手投足间尽显芳香,她身体就有种花香,是别的女人无法具备的。
她进来含笑轻轻一礼,“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白壁沉赶紧做作一下,否则别人会觉得自己没家教,他赶紧微笑抱拳一礼,“在下还礼了。”
“听说阁下功夫了得,特的欺负小女子。”
白壁沉喝口茶呛出,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在下没那个打算。”
“有也无妨。”女人微笑,“我叫连城,这是连镖局,敢问阁下贵姓?”
“在下姓白,拙名壁沉。”
连城笑意不变,“白相公不必担心,小女子不会讨个说法,待明日小女子完婚后夫君自会讨回。”
白壁沉点头没有说话,其实他想说的是,“结婚干嘛,我们如此良缘,何不赶紧练习云雨大法,人活着,开心最大,别的都狗屁,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别人考虑一下。”
连城又是一礼走了。
屋子空空荡荡的,有酒有菜,没有毒,白壁沉辨别酒菜里有没有毒,估计有上万种法子。
白壁沉不停喝酒,天色好像是他喝黑的,菜已换了几次,最后一次有个陌生女人不走了,这女人没有连城的娇嫩,却比连城更女人,能说的上更女人不是单单身体显现,而是更瞭解男人,她给白壁沉倒酒,看着杯空然后再倒酒,还时不时就菜转一下,让菜多的地方面对客人,这么周到女人不是受过严格训练就说不过去了。
白壁沉笑了,“怎么称呼?”
女人笑意展开,这种笑意白壁沉很少遇到,她展开笑意就跟脱光衣服一样,美得让很多男人呼吸急促,“我是谁并不重要,反正你记住我是女人就行了。”
“也是,我总知道怎么叫你吧?”
“你叫喂就行,我会做一切的。”说完女人坐在白壁沉大腿上,吓得他连忙躲开。
白壁沉双腿站稳觉得直发麻,这女人的魔力当真了得,白壁沉想说受不了了,这是喝酒吃菜还是干嘛,这叫什么事,女人能不能矜持点等男人去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