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送炭是不可能的,锦上添花也别想了,火上浇油是必须的,白壁沉对着握剑胖女人玩命忽悠,“别信她的话,她骗男人上牀跟骗小孩似的,这厮简直无骗不欢、唯骗是图,她有句名言叫上骗天下骗地中间骗客气,这么一个人渣毫无信誉可讲,人人得而诛之。”
握剑女人笑了,脸颊上几斤肉也在不停颤动,“看来打劫你,真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你简直丧心病狂,万死难辞其咎,所谓江湖大了什么鸟都有,说你是江湖公敌好像并没有夸大其词,现在打劫过你真怕江湖朋友说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她说完就开始笑,笑的白壁沉闭上眼,不敢直视。
握刀女人锥子般盯着白壁沉大口喘气,“我们素未平生,你这般抹黑我作甚?是何居心?江湖有句老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放个交代。”
白壁沉讥笑,“小娘子你都这么坦诚相见了,我如果拒绝直言不讳就伤天害理了,我这么跟你说就明白了,哪位当爹的忍心看着自己儿子被倒在花下?那种浑浑噩噩、半死不活、失魂落魄、霉霉骨骨样子我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我高举正义凛然披露你嘴脸,让世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握刀女人眼珠子恶狠狠瞪着白壁沉,鲜血不知不觉从嘴角流出,看样子她没被杀死倒有可能被活渣渣气死了,“先解决打劫的,再来收拾你。”
话未说完,只见她出刀更快更狠更毒,握剑女人节节败退,终究不能招架,在几招之后败迹现出,抱着戳进躯体的刀恶狠狠瞪眼,嘴里跟刀都已冒出鲜血,也许这就是罪大恶极、穷凶极恶的下场,白壁沉叹息,似已接受了这事实。
接受现实却没有认输,所以他苦苦挣扎,“握剑仙女姐姐,你要挺住,邪恶永远不能战胜正义,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铲除邪恶,偌大的江湖都盼着你铲除邪恶,所以你一定咬牙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江湖人都支持你,希望你活着。”
就因为这句话,握刀女人恶狠狠多戳几下,握剑女人倒下还被戳几下,白壁沉闭上眼不忍直视。
他卷起袖子指着握刀女人脑瓜盖大叫,“你这个狼心狗肺、罪恶滔天的货色,当真我们江湖没有正义存在了吗?你当真可以横行无忌、肆意拉风吗?这么想你就错了,刚刚那巾帼虽然被你杀了,可她的精神一直都在,我敢打包票,她就算化作厉鬼,也会没日没夜的去掐你脖子的,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我劝你还是自寻短见以证江湖道义吧,想我巍峨江湖如此宏大竟出了你这么个灾货,真是江湖不幸,给我们蒙羞啊。”
握刀女人大口喘气看了一眼没有反驳,擦擦汗没有靠近白壁沉,而是掉头去看握剑女人,因为她要彻底把这人弄死,也许不少女人都有这毛病,杀人极狠却一点也不准,大概她们不是杀人,杀的是寂寞。
“你连死人都不放过,当真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你就不怕她带着自己爷爷跟爷爷找你算账吗?”白壁沉掉过头闭上眼。
可他很快又睁开眼,因为听见握刀女人嘶叫声音,这声音不在凶境时发不出来的,白壁沉定目一顾,彻底吃惊了,那握剑女人一剑刺中握刀女人肚子,握刀女人倒下,鲜血飞溅,握剑女人死了,但目光死死看着前方,缕缕发丝在她脸颊前来回摇曳,却始终遮掩不住她的笑意,那种笑意是邪恶的,白壁沉只看了一眼就激灵灵一抖,双手合十,大叫起来,“你走吧,安心的走吧,不要在江湖上吓人了,更不能吓我,记得把这人带走。”
握刀女人把刀丢掉爬向白壁沉,她是咬牙的,所以爬的很快,白壁沉被彻底吓住了,连连瞪眼尖叫,“你不要过来,我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法子都会用上,到时你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说白了,我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仇满恶,臭名昭着、十里皆臭就是形容我了,你现在过来会讨到什么便宜?”
女人一直笑着爬,不管血在流、体力不支、小命快报销,事实上她在乎的东西已没有,也许支持她活下去的东西只有执念。
她抓几次白壁沉的脚却没抓牢,因为抓一下脚就蹬一下。
“你怕我活活咬死你?”女人笑了,笑的像魔鬼。
“没有,我怕把你咬死,怕咬你连个渣都不剩。”白壁沉一面后退一面恬不知耻的忽悠,他觉得忽悠比功夫实用。
女人大叫,“我们素未平生,为何如此待我?”
这句话让白壁沉理亏,但丝毫不影响他肆意抹黑,他大叫着,“我实话实说而已,你对我坦诚相见了,我如果拒绝直言不讳就太不尽人意了。”
“好。”女人冷笑,“你在茶楼怎么说的?”
白壁沉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脸依然白的跟铁块似的,其实心里内疚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说什么了?”
他已在装傻,他装傻心不疼脸不红。
女人已按耐不住,破口大叫,“跟那夥计说我娘亲和你有一腿,说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帐就挂在我头上。”
白壁沉实在忍不住了,咯咯的笑,笑的屁股都痒,两边都痒,“你行走江湖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可不能随便抹黑我,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等抹黑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女人咬牙,“难道是我诬陷你不成?”
“你现在分明就是抹黑我、诬陷我、攻击我,我们素未平生,你这是何苦呢?”白壁沉一本正经的指着女人脑瓜盖叫嚣。
女人又急又怒,“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敢作敢当,你这般说一套做一套真让人呕心。”
白壁沉不高兴了,想都没想直接狂喷,“说的没错,你如此肆意抹黑我难道一点也不心痛吗?做人始终要行得正走得直,否则就是野兽,也许连野兽都不如,充其量一咸鱼而已。”
女人垂下头,脑子没坏的人都能看出她思想在打架,久久女人才抬起头,“难道是我错怪你呢?”
“你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我真怀疑你小时候脑子被驴踢过。”白壁沉又笑笑接着忽悠,忽悠就跟老人腰带的烟杆一样,如果不抽上几口,就浑身不自在,“那夥计不是玩意,大言不惭要我收他做干儿子,我没答应,所以他大放厥词抹黑我,你如果相信就太不应该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差点着了他的道。”
白壁沉吐出口气,悬起的心终于放下,“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误会解开再好不过,好在我本来就不是东西,被你抹黑就不会放心上,何况江湖人抹黑的事我多如牛毛,多你这一件不算多。”
女人点头,“我看那夥计老实至极,不像阴险狡诈之徒。”
白壁沉喝口水又被呛出,接着狡辩、扭曲事实,“别被老实头外表骗了,其实这老实头狡猾的很,看他给你端吃的显得老实巴交的,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如何跟你上牀,甚至想怎么处理汗水问题,他不会管你嗓门有没有劈掉。”
他越说越激动,水都不喝了,“他会想法子勾引你,生二三十个孩子,然后勾引别的女人。”
他激动已收不住了,就跟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他就是这样的人,别看他老实,你要记住老实是给人看的,做的事才很重要,用丧尽天良去形容他真有点侮辱他了,有多少长着老实人的面孔去行骗,而且一骗得手,根本不要脑子,就是这个道理,想要行骗一张老实人面孔必须具备,……。”
白壁沉还想说的却被女人打断了,女人咬牙大叫,“我去阉了他。”
“你先别激动。”白壁沉拍拍她肩膀,“我们都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
女人点点头,然后一把抓住白壁沉大腿,吓得白壁沉连忙后退,一只鞋掉了都不管了,他忽然吐一口唾沫在女人脸上,大骂着,“没看出来,差点着疯狗的道。”
女人把鞋子丢掉,又把从白壁沉大腿上咬下来的布跟血肉吐掉,阴恻恻笑着,“你骗小孩吗,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听出来又能怎么样?你我都身受重伤,你能做什么?过来继续咬我吗?你以为我会给机会?”白壁沉心里慌的很,可一点也没露在脸上。
女人靠近白壁沉就后退,女人又急又气又怒,就在她擦拭流血的伤口时,白壁沉一下子扑了过去,使劲在女人伤口上打咬撕砸,经过两盏茶较量之后,女人已奄奄一息,但目中那种不甘跟怨毒始终很深。
白壁沉骑在女人身上摇晃,嘴里大叫“呕呕”的话,还大笑不止。
女人咬牙大骂,“神经病,疯狗,我真后悔没有在茶楼把你阉掉。”
白壁沉笑着拍拍她脸颊,一点都没有介意,“使劲骂吧,不过我很快就临幸你了,到时你嗓门劈掉我不会管的。”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变成厉鬼会天天拆你骨头,一天拆一次。”
白壁沉鼓掌大笑,“不错,你骂人功底还是可以的,可惜我现在要临幸你了,你注定是我的玩物。”
这句话说完白壁沉咬牙撕扯女人衣服,女人一开始是反抗的,后来就不反抗了,因为死人是不会反抗的。
她死的样子很诡异,眼珠子彻底上翻,牙齿紧咬露出,脸颊上肉僵硬如铁板,风吹到这里都显得极为诡异。
白壁沉激灵灵一抖,赶紧滑下,喝口水正准备挪到另一个地方睡觉,一人突然立在他边上,是个女人,很漂亮很适合做情人,就冲这骨骼惊奇,白壁沉大腿都麻了,他咬牙忍受这冲击,可别人根本没看他。
这女人厉声大叫,“你是谁?不说就阉了你。”
白壁沉慌的一笔,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敢,因为他没弄清楚这女人是谁,有何目的。
所以他故意转移话题,“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是谁那很重要,过来干嘛当然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