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壁沉先给小金刚几个巴掌才言教,觉得这能让人长记性,“人是相互的,你舒服了她还想要,就是你没用,你这货不会懂得,所以我才打,让你好记的深刻点。”
“你为什么不打别人?”
“你先抢到了,别人没你下手快。”
小金刚不在说话,恶狠狠瞪着白壁沉。
所以他又被掴了几巴掌,“你霉霉骨骨看我干什么?笑一个开心点,喜气些,别跟死了爹娘似的,快点,否则我捏碎你蛋,两个都捏碎,打碎你屁股,两边都打碎。”
这说明一个道理,人在威吓中大都会情不自禁选择舒服点,只有少数人能临危不惧反其道而行之,只可惜小金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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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强颜欢笑,故作愉快。
白壁沉又掴了几巴掌,“是开心的笑,不是痛苦的笑,你明白了吗?真是窝囊废,连这个都做不好,你娘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真是白费了,干脆撞死算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小金刚垂下头貌似寻找什么可撞的东西,此时白壁沉已把小金刚踢飞出去,他下场跟扶着墙不停呕吐的小方有的一拼,算是颗粒归仓了。
白壁沉叹息然后咬牙掉个头大吼大叫,他骂人根本没把人当成人,“你们都怎么了,能不能跟个爷们似的厉害一下,这样大家都好做,别让我难堪,你们找我拼命怎么没一个像样点的,你们想干什么?想笑死我吗?你们来是杀死我的还是笑死我的?稍微讲点武德,这样下去大家都尴尬。”
一口剑突然飞出,剑光如虹,别人看见称赞好生了得,好一手腾空一剑,没有二十年功底使不出这一剑。
无论是气势、招势、杀势,都没的说,在哪个帮派里,妥妥的长老了。
白壁沉邪邪笑了,然后他也刺出一剑,过来的一剑突然黯然失色,一人一剑落到地上口冒鲜血,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壁沉,似乎不服气却无可奈何,他还想爬起来却始终也做不到,只能野狗般伏在地上惨呼。
白壁沉轻轻拍打他头,开始自己的不知廉耻游说,“大家都看见了,这才是人种,值得我佩服,现在解脱了,大家要踊跃点就跟他一样争做讲武德的人种,别不上路子,我也不想废话。”
有四人突然窜出,手上鹿皮手套古朴而陈旧,抓的不是毒砂就是毒蒺藜,或是别的可怕带毒东西,白壁沉丝毫不敢怠慢,身子跃出,剑也刺了出去。
一人厉声喝,“纵使你是剑圣,也丝毫不敢怠慢,今天要尝尝唐门弟子的毒有多恐怖。”
“好,快点,别让我等急了。”
四人阴笑俱不作声,分别从四个方位快步袭来,对白壁沉形成包围之势。
有人暗喜,“有他们出手就对了,我看这小子再猖獗也掀不起什么浪了。”
白壁沉环顾四周,四人过来的速度都一样,鹿皮手套里抓的很紧,难已觉察里面是何物?是毒砂?是毒蒺藜?是毒针?还是别的?
很快四人已掠至,手执何物尚且不知,一人当先一笑,“白壁沉可识得我们?”
“唐门秃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比别人多长条腿,说这作甚?”
这人冷笑,“我今天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罢这人鹿皮手套里的毒砂撒出,周围几人还没来得及走立刻化作一堆脓水慢慢散去,白壁沉大呼不妙,剑光飞快旋转,就这样毒砂被剑光卷走,放毒砂唐门弟子的命当然也被卷走。
好凶险的人!好歹毒的砂!
风卷残云还真实用,关键时刻至少能派上用场。
白壁沉还没来得及喘息就看见另一个唐门弟子出手,白壁沉看见这厮竟咬牙瞪眼,其出手力度可想而知,
所以白壁沉在他出手前抢先使出一剑狂风扫落叶,只见剑光所过之处皆是铁器碰撞叮叮声,声音尖锐、疾速而混乱不绝于耳,周围看的人不知不觉中报销了不少,殊不知看热闹有时也会搭上性命的,这道理大多数人懂,却很少有人想做。
也许花花世界太好看了,都骗过了很多人眼睛,殊不知危险降临头上的时候还不知道?
一剑狂风扫落叶飘过,满地尽是毒蒺藜,没死的人都捏把汗,要知道被毒蒺藜戳到一根立刻暴毙,江湖无人幸免。
阴险的招术!毒辣的人!
白壁沉握剑刺出,有不少人因此而惨叫连连,剩下两人刚想动,手臂已被剑光掠过,然后白壁沉就邪邪笑着过去,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掴着,这两位唐门弟子脸颊上肉早已被掴飞,但白壁沉始终没有放弃掴打,他彷佛有神经病,看别人痛苦哀嚎好像很过瘾。
这时玉儿醒了,她睁开眼看着恶斗的迹象和满地的毒砂毒蒺藜痴痴发怔。
白壁沉轻轻靠了过去,“你醒了。”
玉儿点点头,看着曾经保护自己的高手,目光里不知是凄凉还是无助,然后就缓缓看着白壁沉。
所以白壁沉忽悠了,“他们说无聊所以就跟我划拳。”
“满地的毒砂毒蒺藜?”
“唐门弟子掉的。”
“还有死人?”
“他们都装死的,活不过来就真死了,这怪他们装得太像了。”
“可是死人身上有剑伤。”
“他们嫌身上痒,所以就用剑刺几下止痒。”
“你跟他们交手了?”
“他们嫌皮痒,我做做好事,帮他们抓痒。”白壁沉还在想下一句哄骗时发现玉儿看向这些人。
玉儿当下质问,“你们这是要打算杀我吗?”
没有人回答这句话,似乎也没有人愿意回答这句话。
白壁沉笑着摆摆手,“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死寂!
于是所有人都走了,连风刮过的时候都有一种不祥之色。
玉儿咬牙,满脸憔悴,“想不到名震一方的和田山庄主人也有这样的下场,你是不是想不到?”
“是的。”白壁沉有些事想不通,所以问了,“他们都是你曾经的手下,现在为何都反目了?”
“你猜猜。”玉儿笑了,那种笑容就像被风吹动的含羞草,美的不仅出奇,简直令人心醉。
“你一定恶贯满盈把他们家人抓去干活了?”
玉儿摇头。
“你一定丧心病狂的把他们老婆奖励给肯卖命的人?”
玉儿笑着摇头。
“你该不会把他们老娘老婆抓去卖,榨取血汗钱吧?那样的话简直太厉害了,我都佩服这等手段了。”
“壁君还是不要猜了,再猜我就不是人了。”玉儿如实交代,“事情是这样的,我父亲娶了小老婆郭氏,她明面上知书达礼、贤良淑德、品行端正,可算是做我父亲老婆上上选了。”
“实际上郭氏奸诈阴毒、心狠手辣、不守妇道?”
玉儿摇头,“实际上她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深受父亲生前喜爱,也没有一点不守妇道之举,可是……。”
“可是什么?你小娘是不是最终还是憋不住偷汉子了,而且很上瘾,后来彻夜不归上瘾了,无偷不欢了?还是这厮胆大包天花钱找了,这么明目张胆的乱来恐怕只有你老头子有包容心了,换成别的男人都做不到。”
玉儿笑了,“壁君思想真不太善良,她可没有你说的这般龌龊下流,她有个弟弟是枪圣郭大,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功夫超羣,意气风发,又爱结交江湖豪杰,说起来和田山庄有如此名望还多亏郭大。”
“郭大于是就飘了,想夺你和田山庄基业。”
“不是想,而是彻底夺走了。”玉儿目露丝丝哀伤,“现在算是彻底夺走了和田山庄,你也看到了,我亲信都死光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拿什么跟他斗。”
白壁沉点头,“也是,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玉儿笑了,笑意极为酸楚,“我能怎么样?我现在活着都困难,那能有什么打算?”
“此举分明是郭大鸠占鹊巢在先,行此等无赖手段夺你基业真令人呕心,大可寻求江湖人士帮助,一起讨伐于他,还你一个公道。”
玉儿还在笑,笑意却很无助很伤感,“公道,这玩意在我这存在吗?不过是强者的点心罢了,却是我们弱者的毒药。”
白壁沉还想笑的,却始终也笑不出,他安慰玉儿,“凡事自有公道,因果难逃评判。”
“希望是真的,只可惜在这行不通了,因为已成定局,你还不知道现实的可怕和预想的矜持有多大?你是不会知道的,因为你无法体会现在我万念俱灰。”
她说的是实话,白壁沉永远都无法体会她的万念俱灰,还有无奈、无助 。
白壁沉叹息,“法子就像海绵里的水,虽然很渺茫,但还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挤一下。”
“你是说还有机会夺回和田山庄?”
“那是你的东西,虽然被别人夺走了,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你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玉儿激动的笑了,“我能拿回自己的东西?”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重新夺回属于自己东西。”
玉儿高兴了一阵,目光又慢慢变的暗淡下来,“不行,我不能为一己之私陷你于水深火热之中,那样太有失为人之道。”
白壁沉叹息,“想不到你到这般田地了,还想着别人,当真心地善良,我愿意帮忙,就算身陷险境也心甘情愿,我是拿剑的,一生杀人无数,好人坏人都说不清,多他一个不算多,少他一个也不算少,就算给自己积点阴德。”
“你真想这么做?要知道现在我可是穷困潦倒的,什么都不能给你。”
“我帮你不是为了东西,也不是还江湖一个正义,更不是给你一个公道,只是看他吃像不顺眼罢了。”
玉儿紧紧抓住白壁沉,“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我有的,你都随便拿走,就算是我的身子也可以。”
说罢玉儿笑着温柔贴向白壁沉,希望这人能理解自己心意,却被推开了。
白壁沉笑了,他看了看玉儿满脸惊恐和渴望,又柔柔搂在怀里,“好好活着,该是你的始终是,不是你的莫要强求,徒劳无益,害人害己,不智不明也。”
玉儿抱的更紧,呼吸已在急促,一种女人特有的急促。
她真的喜欢他了,虽然这是代价,却是一种真情,一种女人对男人的真情,最原始的那种真情,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辜负了这种真情,都不应该都不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