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壁沉跟走的人挥手,又肆意寒暄几句,“你们慢走,我又没赶你们,更没拿鞭子,记得就算离去也要拿出高人的气势,别给我丢脸。”
然后掉个头恶笑大吼大叫,“小宝贝,快拿出你们兵器亮个相吧,别害羞,别跟没喝过酒似的让人恶心。”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手都不由触摸兵器,都已明白对手的可怕跟凶险,如果不认真对待,自己小命就交代这了。
白壁沉轻轻触摸玉儿脸颊,“先前不杀生是因为有女人在,这么润这么滑嫩的小娘子跟前动粗,实在很唐突,我于心不忍,现在她睡着了,你们能明白我说什么吗?”
“大胆狂徒,口出不逊,看我掌中方天画戟厉害。”话毕一人从人羣中射出,方天画戟怒出轻挑白壁沉身体,四下无人动手,远远一旁观看,不敢作何动作。
白壁沉一看大声笑出,“没想到是你,在人羣中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做梦,做梦就算了,居然连我也带进梦里,现在不把你打醒打废,你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你小孩其实是我的,是我跟你老婆弄出来的。”
“老匹夫,你休要张狂,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有报,若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白壁沉身子下沉,滑出半丈远,头上几根发丝犹在飘动,剑未出,“想不到多年不见,小方的功夫进步不小,也算没给我丢脸了。”
小方仗戟冷笑,两指怒指白壁沉脑瓜盖,“你这鸡鸣狗盗之辈,我一时不察让你钻了空子,跟我内人生云雨之事,行无耻之德,今天谁都不要拦我大开杀戒,我要替天行道除了这个魔星。”
没有人拦着,也没有人帮忙,谁都看得出小方毕竟跟白壁沉有辱妻之仇,谁有多大的胆也不能拦着。
又是几招过后,白壁沉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厮还是老样子不改,你知道你老婆在我下面说什么?”
“她是个贞节女子,少不得挣扎几许,骂你几句。”
白壁沉讥笑,“她很润,什么都不错,我没得说,你想法简直驴唇不对马嘴,她说你一本正经不解风情,公正廉洁负她青春,多次辜负她的一往情深。”
这话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无疑把小方的丑陋公之于众,这不仅是侮辱,也是一种践踏,对人格的一种践踏。
小方不再说话,挥戟上前,他知道白壁沉为人之道,如果不把对方活活骂死,也会去半条命。
白壁沉出剑只是要了几个碍事的,并未伤他,原因这可怜虫挺可爱,这么早就弄死了就没趣了。
杀气腾腾翻涌之中白壁沉阴冷微笑,“你老婆还说每次主动都被你拒绝,你简直是食古不化的神经病,不知女人为何物的脑残,她说跟我偷情好舒服,说好喜欢,求我经常带她出来飞。”
所有人一片哗然,都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却不得不相信这事实。
白壁沉叹息,“美妇常伴拙夫眠看来一点也不假,你一点都不懂女人,做你老婆也算倒霉,只能可怜巴巴在偷情时才能得到满足。”
小方已彻底失去分寸,一手方天画戟本来耍的有模有样,杀气腾腾又威风凛凛,就事吕布在世,也可能夸他孺子可教也,可这些话简直是咒语,能让人不知不觉迷了心智,简单点说这厮听完话就忽然发狂发疯,耍起方天画戟毫无章法,跟狗屁一样。
白壁沉冲上去给了一巴掌,把门牙都打掉了几颗,然后劈头盖脸又是大骂,“你就这本事?还说什么替天行道、除魔卫道,你想笑掉我大牙吗?你兴冲冲的大放厥词有良心吗?照顾别人的感受吗?麻烦下次再行此举一定要考虑周全,照顾一下别人。”
说完白壁沉把小方踢远,小方撞到墙上又慢慢落下,骨节好像没几处是好的,能断的都断了,趴地上直吐鲜血跟苦水。
白壁沉看着看着就笑了,他觉得好舒服,“还有谁过来的,别不好意思,别害羞,大家都是带把的,别藏着掖着,能拼命的就一起上来吧,我过来没背上几条命没打算离开。”
“别以为收拾了方天画戟小方就目中无人,我们黄山四秀会会狂徒。”
话语声中跃出四个人,四口剑,年纪都差不多,大概都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样子,火气都很旺,看他们眼色就知道这些人跟女人一夜少说也有五次。
白壁沉抱拳嚷嚷,“略有耳闻,久仰久仰,出手吧,还客气什么。”
四人剑锋忽然形成一种无法理解的合作,就彷佛是一口剑,向白壁沉射了过来。
“叶落黄山。”
四口剑忽然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默契刺出了一剑,就算是强悍如白壁沉这样的人也节节败退,忍不住大呼好剑法,又快又毒辣,没有十几年的修行没有这般道行。
躲过这一招也属侥幸,因为叶落黄山这招剑气实在霸道,若非身子扭曲一下还真躲不过去。
“壁君以为我们这剑如何?”
“不过尔尔,杀猪屠够尚且足以,杀人就算了。”白壁沉临空一翻,落到不远处,“你们四人配合的这么默契,找女人睡觉是不是四人睡一个?”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们这招叶落黄山如果再苦练二十年,也许就真能杀我。”
“剑撒黄山。”
只见四人突然又刺出一剑,这剑很碎,碎的看不见剑在何方人又在何方?
白壁沉吃惊住了,眉宇紧锁,毫不犹豫立刻出剑迎了上去,剑锋所至,无不森寒,白壁沉躲过这一剑浑身冻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可见这一剑没有几十年修为也说不过去。
“壁君以为这一剑如何?”
“看家护院尚可足已,行侠仗义就不够了。”白壁沉虽然说着话,却一点也不敢放松。
他发现几人合作刺出一剑威力甚是厉害,一般人跟他们过招几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四人大笑,“那见识一下黄山皆兵。”
四人刚摆出剑势,白壁沉就冲了过去,他速度快的可怕,过去将剑刺入一人咽喉,血沿着咽喉飞溅而出,白壁沉身子一滑已在半丈远,大吼大叫,“你们的剑术实在不行,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你们快点驾命西去吧,我不想多造杀孽。”
“壁君剑术了得,是我们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死有余辜。”黄山四秀一人咬牙嘶叫忽然调转剑尖刺自己,剩下两人丝毫不慢,三人惨呼倒下,他们死的时候手还牵着手,像生死不渝的恋人。
白壁沉叹息,心想他们如果多活二十年,自己也许真没把握杀了他们。
可惜了四口剑!二十年后的翘楚!
“这四人技不如人羞愧而死,也算有始有终了,你们都自觉点,亮出自己的小可爱,别让大爷我等急了。”白壁沉大吼大叫,跟只找到酒找不到女人似的,气急败坏发酒疯。
一人挺胸昂首阔步走出,感觉有几分霸气,年纪不大,二十不到,眼睛中那种火焰足已燃烧一切,形容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好不过,白壁沉却认为这货一夜至少能七八次,一夜下去女人基本上都是扶墙走的。
“我就叫小金刚,听好了,下去报到说不出谁杀的很丢人,我知道你是谁。”
“那我是谁?”
“决斗者白壁沉是也,几十年决斗生涯唯一没死的人,你也就杀杀不入流的货色,真正高手根本杀不了。”
“就像你。”
“是的,比如我这样的,你就别想杀了,因为你根本就杀不动。”小金刚傲然屹立指了指自己脑瓜盖。
白壁沉上上下下细细瞧着小金刚,“你挺强壮的,但我想问下你摸过几个女人屁股啊。”
小金刚听着听着就怒瞪白壁沉,彷佛想咬死这人,受不了这种侮辱,“跟女人睡觉多很厉害吗?浪费精力实在可惜,不如好好练剑。”
“你就算练一万年还是那样,连女人都没靠过的天阉。”
“你居然这么侮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你好看,死了丢到河里喂鱼。”
“快来吧,小甜甜,抓着你的破铜烂铁过来,别比他们死的难看。”
小金刚立刻刺出一剑,剑光很快过去,但对白壁沉来说就狗屁,也许连狗屁都不是,小金刚见他没有出剑,只是躲避,所以就乘胜追击,多刺几剑,谁知白壁沉一直没有出手,在别人看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
可后来却发现白壁沉不是不出手,而是懒得出手,他就像耍猴似的,这闻所未闻,其想法更是阴险狡诈令人发指。
白壁沉已在言教。
他深知一个别人大都不明白的道理,没有令人发指之手段怎好意思跟牛鬼蛇神之言教。
“小甜甜,这样杀人是不行的,心要狠,动作要快,握剑的手更要稳,你再试试看……。”
小金刚照做了,变得很快很稳,可还是不能沾到丝毫,剑法已至从未有过的高度,白壁沉在边上还是苦口婆心劝说。
这劝说看似乎很用心,其实呢?细思极恐。
小金刚丢下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恶狠狠瞪着白壁沉,他恨透了这人,却怎么也杀不了这人,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白壁沉诚心诚意的劝说他来杀自己,没有对手能做到这一点。
小金刚此刻气喘吁吁的说,“我不干了,杀不了你,你找别人吧。”
他说完就开始大多数江湖豪杰所为,剑锋靠着脖子一抹,这也许叫一死了千愁,可白壁沉阻止了。
他夺过剑,丢远远的,“你头脑是不是被驴踢废了,轻生作甚?”
小金刚咬牙,“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我本来管不住的,可你要诚心诚意来杀我,这就有关系了。”
“你想干嘛?”
“起来继续杀我,做事不能做一半就不做了,这是没礼貌的事,有句话叫半途而废是这么说的。”
小金刚摇头,“你找别人吧,我实在杀不了你。”
白壁沉听到这话气急败坏,一巴掌掴在小金刚脸上,“你就这么不讲武德?这么没礼貌吗?你知道为什么问你摸过几个女人屁股吗?”
小金刚摇头。
他觉得摸女人屁股跟杀人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有也是神经病的思想。
白壁沉又掴了他一巴掌,就跟老子掴小子那你般,貌似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你脑子是不是被猪拱废了?这道理也不明白,简直笨的出奇,我问你摸过几个女人屁股是想知道你跟几个女人睡过觉。”
小金刚傻了,他觉得就算没傻,给这人一折腾也变傻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