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垂下头,似已被这席话羞辱的无地自容,没脸见人,“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王二麻笑了,然后就不笑了,不笑才开始说话,“你高高兴兴嫁人,留下我孤零零的得相思病,你觉得合适吗?公平吗?”
这时男人在百忙之中抽声,“我们素不相识又并无怨仇,你何苦把我们往死里逼,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只要不太过分的我都欣然接受,”
王二麻笑看着在羣猪拱中面容憔悴的男人,然后就用力抽打羣猪屁股,羣猪大叫起来,更加拼命拱了,猪本来就不是人,它一疼就拼命嘶叫很正常,拼命去拱当然更正常。
女人看在眼里似乎疼在心里,她现在已跪舔之势瞧着王二麻,温柔似水笑笑,笑的跟花似的,这让王二麻又回到很多年前一样,她就是这样笑的,当时他的心已醉,他什么都愿意付出,当时只是单单想看这女人笑,看一辈子,这是多么浪漫而又诗情画意啊,可这种愚昧无知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啊,天真的简直滑稽。
“现在终于看见你跪舔我了,你平时不是自命清高吗?不是很有教养很有脾气吗?现在怎么都没了?你本来很清纯的?又善良又可爱还漂亮?好的简直不可一世?现在怎么了?怎么一点架子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你听我说,你简直越过越回去了。”
女人鼓起勇气高呼,“你现在想跟我做什么都行,事后记得放了我们小两口就成。”
她说完这句话后泪水忽然落下,悔不当初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她真后悔跟王二麻好上,想不到他此时竟是人面兽心的家伙,现在自己却只能被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糟蹋,而且要配合,一点反抗也不能有。
男人挣扎嘶叫,被羣猪拱也不在乎了,“你不要这么傻,千万不要这样做,人活一世都不容易,谁都没权利以任何理由去糟蹋对方。”
男人的话听见了,可野花泪水更多,她站起来手臂搭上王二麻的脖子,轻声细语,“小宝贝,来吧,别客气,现在就把喝酒的劲拿出来,使劲糟蹋我吧。”
王二麻笑了,他笑着用力掴几巴掌,女人被掴的倒在地上不停吐血,她抬起头看着王二麻时脸颊上居然又扬起灿烂的笑容,这彷佛正是他想要的。
她柔柔搂着王二麻大腿,柔柔撒娇,“你真壮实,我好喜欢。”
所以她又被打倒,不停的吐血,
王二麻打人好像有瘾,就像脚气一样,不抓一下好像就对不起自己。
他指着野花脑瓜盖大骂,“你现在连猪都不如,我情愿跟猪睡觉也不跟你睡觉,哥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人。”
这是耻辱的话,对女人来说简直没有比这个更耻辱的。
男人见状咬牙似已看透生死,他放弃抵抗,在羣猪疯狂拱拥下,他终于死了,死的虽然不好看,却很平静,也许他看透生死所以才能死的平静。
女人看见男人死了,身子剧烈抖了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王二麻把她丢到羣猪地方,然后就走了,他不想看女人怎么样了。
老板这才急躁起来,“我们快走,客人等久了就不是客人了。”
纵使精明如猴的张三现在也不由抓头,不明所以了,“不是客人是什么?”
打手!
老板见到白壁沉就被反反覆覆掴五六个巴掌,“你去那么久,比偷情时间还长,不知道客人是上帝吗?”
纵使一身肌肉的王二麻也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别人。
尸体很快埋掉,张三看着老板,意思是说钱呢?我们可不是一点钱就能打发的。
老板左右为难,目光看向白壁沉,却遭到几巴掌,“看着我作甚?是不是你头霉了?”
老板目光看向张三,很快这精明如猴的人明白其中缘由,他走到白壁沉跟前,伸出手说,“拿来。”
白壁沉给了,却不是给钱,他给别人最多的是拳脚,“还要多少?”
“小子,你够狠。”
白壁沉没有说话,又给了张三一巴掌,他在这方面绝不是小气鬼,通常情况下都很慷慨的,“还要吗?”
张三咬牙闷头就走,其他人也跟着走,没走多远白壁沉就听见老板惨呼倒下,是张三杀的,一柄短刀齐根没入,老板嘴里冒出几口血就死了。
惊慌的只有李四,所以他得到最少,张三豪情壮志一番,老板死的简直十恶不赦、罪恶滔天了,有些人的嘴说话,白能说成黑的,张三显然是这方面高手。
他指了指李四脑瓜盖,“我们杀了老板,他东西总得分一下的,他有个女儿就归你。”
李四不高兴了,“凭什么?”
张三脸色突然下沉,“见好就收吧,况且过几年会长大的,一样是个白净净美人,别讨了便宜还卖乖。”
他指了指王二麻脑瓜盖,“他老婆温柔似水就便宜你了。”
王二麻欣然接受。
张三一下子转过头直愣愣看着李四,因为李四对分到的东西兴致不佳,所以被张三掴了几巴掌,“我平生最不想看见贪得无厌的人,没出什么力气又想得到大便宜,天下哪有这等美事,我是闻所未闻,你能得到几年就变成大美人的黄毛丫头,算是我们兄弟一场,别分不清状况就乱贪得无厌,你若不想要就给我。”
李四就这样接受了。
张三笑了,他厚颜无耻的说着委屈之话,别人听的似乎都觉得他最不占到便宜,他柔情似水的哭诉,“他的那些棺材就辛苦我吧,最脏最累就留给我吧,你们不会反对吧?”
王二麻点头。
李四想表达一下自己看法却被张三眼睛瞪住了。
白壁沉没有看一眼不远处的几人,懒得去听,因为他似乎不会感兴趣的。
破晓。
东方现出鱼白色,万物静悄悄苏醒,就像静悄悄沉睡一样,一样的静悄悄又那么自然。
白壁沉烧了纸钱就走了,他跟这老女人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却格外敬重,所以成全她,她活的也许一地鸡毛,死了虽然也没有面子,至少该有的都有了。
这一夜他几乎没合眼,赶到失魂谷已将近辰时,但还没到,无闻跟卓天风都没到,所以白壁沉坐下来休息,
第一缕阳光温柔撒在白壁沉躯体上时,睁开眼就看到了无闻,无闻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显得极为寂寞,因为他给人的感觉是漆黑的,漆黑而寂寞。
白壁沉时常想这个人活着为了什么?是什么让他活得如此好,感觉还活的比别人想象中好,白壁沉想不通。
无闻轻轻一礼,“打扰壁君休息了,还望见谅。”
白壁沉摆手,“不碍的。”
他目光看向路道上慢慢过来的人影,是卓天风。
“这厮终于过来了。”
“你讨厌他?”
白壁沉想都没想,直接就说,“我最看不惯他。”
无闻笑了,“你看不惯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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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作风人模人样、风度翩翩的,其实恶贯满盈、人面兽心,这种人活着还说自己是江湖正义之士,心怀仁义,肚装武德,其实呢,都是假的,他就是个傻不愣登的怪胎,自认为高风亮节,什么为民除害,这些我听见就想撕下他们面具,让世人都看看有多丑陋,有多肮脏。”
“你是说自己很好?”
白壁沉一下子蹦蹬起来了,“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世人说什么,我都懒得在乎,但比他活的潇洒,至少我不会带着面具,天天高诵以德服人,又什么高举江湖本一家除恶靠大家,厚颜无耻之人也做不到如此,所以我讨厌他。”
卓天风来了。
他抱拳一礼,“久仰久仰。”
无闻也跟着一礼,“幸会幸会。”
这时白壁沉走到卓天风不远处细细瞧着,他瞧着卓天风目光满是轻蔑、讥诮,却没有说话,他懒得说话,因为他想说的眼睛已彻底告诉对方了,这比说话轻松。
这道理明白的有很多,但能用的江湖上寥寥几人而已。
卓天风大喝一声,“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白壁沉居然要跟我决斗?如果在江湖上传出会影响不好,我看决斗之事作罢,白公子如何?”
“不行。”
卓天风脸色变了变,“不要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就作威作福,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须知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今日我的剑法当然比昨日更快了。”
“很好。”
卓天风眼睛上下翻动,似已慌了,但他依然保持盛气凌人之态大放厥词,也许江湖上剑客越老越关注厥词的造诣跟气势,剑法也就变得不重要了,自吹自擂时也许会嫌弃剑的沉重。
这就是所谓倚老卖老的样子,此时此景展现出来,这厮把老资格嘴脸发挥的淋漓尽致了,说登峰造极也不为过,就是剑法不要提,提别的都行。
“你什么意思?以为我八面威风会怕你吗,你到江湖上打听打听,我八面威风怕过谁?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别人怕我的份。”
“不错。”其实白壁沉想说,“我在这静静的看你嘚瑟,看你能嘚瑟多久。”
卓天风极力表现的异常愤怒,意思想告诉别人大好用剑高手就这样陨落了,实在太可惜了。
“前几天一后辈找我比剑被拒绝了,因为我不愿伤害,放他一条生路,让他日行一善,算是我积点阴德了。”
“可以。”
“还有一个女剑客找我比剑,在我的百般阻拦下,她终于放下比剑的执念,最后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要服侍我下半辈子,被我果断拒绝了,我想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跟小娘子相配,这样岂非糟蹋了小娘子的大好时光,这万万使不得,所以在我的大义劝说下,她终于弃暗投明,跟我远房亲戚结婚了。”
“你成功了。”其实白壁沉想说的是,“你人模人样的不累吗?丢下面具以本来面目示人很难吗?你这样矜持下去,我都看不下去了,觉得你累,简直累的出奇,你怎么活到现在的,简直是奇迹。”
卓天风脸色惨白,脸颊上肌肉已不停跳动,可见他此时慌的很,又要顾全面子,说话还要矜持,这一切如果换成别人绝对很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