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这简直是神理。”王二麻大呼一声,有意气风发之势,他又自责起来,“想我堂堂男儿竟为一女流如此作贱自己,实在是我人生一大耻辱,简直辱不堪言,我之前为何如此自甘堕落,为何自陷情坑,甘愿作跪舔之势折煞男儿贞节,鄙人悔不堪言,……。”
王二麻还想说的却被张三打断了,张三拍拍王二麻肩膀,叹口气才说话,“兄弟能看透男欢女爱之事,为兄当真感到高兴,不作跪舔之势讨好女流,就值得很多人尊敬了,试问兄弟现在还愿意为一支野花放弃整片花海吗?”
这句话问的老板都佩服了,李四毫不犹豫说不愿意,王二麻满脸厌恶之色,他笑笑,“我非但不愿意,还会多搞几片花海,扬我男儿本色。”
张三笑了,深深吐出口气,“有这样的思想就不愧为男子汉大丈夫了,你以后的潜力不可限量,成就必然旷古烁今。”
“不就是女人吗,暂且不要也罢。”
张三急忙补充,“要的,但不是已跪舔之势要,当用男儿本色去夺,最好还没要就让那女人跪舔你。”
“怎么要?有何高见?要知道野花头脑聪明着了,不用非常手段也许很难奏效。”
张三又笑了,笑的很邪恶、奸诈,“你记住自己是男人,记住在哪摔倒的一定在哪爬起来,然后给绊倒你的人几刀,记得凶狠一点,最好让大家都知道,那样别人都不敢造次了,更不敢对你行卑鄙无耻手段了。”
“那我当下该怎么做?不会还跟上次一样吧?”
“什么上次,我早已不记得了。”张三摸着下巴,正不明所以。
“就是上次。”王二麻又解释,“上次你让我约出野花,你却把野花按倒在牀上,后来你跟我说是太冷了,动动身体就不冷了。”
“我想起来了,”张三解释着,“那不仅仅是因为冷,还有教你做事,我怕你不知道就忍不住做做示范,我那么辛苦你连一口酒都没请我,你当真没良心。”
老板装聋作哑,心想张三为人实在恶劣不堪,其心可诛,现在还以惺惺作态之势骗取别人同情,行为罪无可恕,令人发指。
“这次换个法子。”张三恶劣的笑笑,接着忽悠,“这次我想帮你出口怨气,只是让你活的像个男人而已。”
王二麻点头,“你怎么帮我?”
张三慢慢说着自己的经验之谈,有隐士那种自命不凡和高深莫测之感,总之而言,就是云里雾里,东不是西也不是,南不对北也不对,说话婉转深情又极具煽动性,似乎很有理,又似乎毫无营养可言,好像是单纯的忽悠,让人听了赞不绝口,又细思极恐。
王二麻不停点头,“就像上次一样,开几副坠胎药让我煎给她喝?”
张三气急败坏,眼睛四处张望,貌似找有没有可以钻的地洞。
李四已听的入神,“坠胎药什么情况?”
王二麻想都没想直接说了出来,“野花肚子被张三搞大了,张三说做人时刻要有一颗爱心,不要太肮脏,所以要我煎几副药给野花,希望我也时刻要有一颗爱心,不求行侠仗义、普度众生,但求问心无愧、怀有爱心。”
李四听的张口结舌,彻底傻眼了,他没想到做事还可以如此道貌岸然的摆出惺惺作态之势,这简直闻所未闻,实在无法想象,简直令人发指。
老板在后面叹气,他听到这席话彷佛也感慨万千,也大为惊讶,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张三气急败坏,一点侠士风度也没有,他恶狠狠掴一巴掌王二麻脸颊,“你什么意思,我是在绞尽脑汁帮你,你说以前的事干什么,真不懂事,活该你心爱女人在别人牀上,以前的事都随风飘远了,都不要再提了,现在该想方设法把那女人勾搭上,成全你,明白吗?”
王二麻点头。
张三白了他一眼,这才恢复常态,“算你小子没笨到家,我们有兴致帮你,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回去记得多上几炷香。”
王二麻继续点头,而且傻不愣登的笑着。
是不是傻不愣登人士在猴精跟前都这样?
“就按刚才说的计谋行事,大家都瞭解了吗?”
老板第一个反对,他汗如雨下,“舍不得呀,我们先把死人埋了再收拾这些事怎么样?别让客人等久了,不好交代是不是?”
张三不乐意了,他高昂着头,貌似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色,“不行,我兄弟如此窝囊,今天说什么也要替他找回场子,赚钱是小事,义气最重要。”
王二麻感激涕零,拼命感谢张三的拔刀相助,说有生之年必将涌泉相报。
老板傻了,知道拦不住他们了,这羣人发起疯来简直比真的疯子还疯,疯子不会丧尽天良,他们会。
李四跟在后面起哄,“男人当如此,为了义气,兄弟当肝胆相照、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赚钱实在不算什么。”
老板还想说什么的,见李四也如此,他想还是算了,先配合他们发神经吧,毕竟这埋人不是自己能做的。
所以他们就展开丧尽天良的棒打鸳鸯计谋,他们没有直接敲门,而是把门击破进去的,黑漆麻枯的看不见一切,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没燃灯就这样,很多少男少女都认为如此境地练咬嘴比平时进步更多,出汗也更多,甚至比平时更快乐,这不知是真是假,老板决定事过试一试,先发出声音的是男人。
男人大吼,“是谁?闯进洒家作甚?”
张三笑了,他们笑着把男人暴打一顿丢在外面,大多数人都在外面,里面只有王二麻跟牀上一丝不挂的野花,野花尖叫,“你们是谁?我们有什么仇怨吗?还是打劫的?”
王二麻笑了,笑着笑着身上衣服就不见了,他毫不犹豫扑上牀,扑向野花还咬牙,似乎用饿虎扑羊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老虎博兔尚且用全力,何况这色眯眯的老光棍。
张三给男人左左右右七八个巴掌,他打的简直丧心病狂,不知道巴掌可以打死人的,他恶狠狠问男人,“你恨我吗?”
男人已被彻底打傻了,只觉得疼,哪有什么恨?他摇摇头。
张三又是给了男人左左右右七八个巴掌,“你为什么不恨我?你都快被打死了怎么可以不恨我,一点骨气都没有,真呕心。”
他说完又是左左右右七八个巴掌。
男人反应过来了,他想都没想,直接嘶叫,“我恨你祖宗十八代。”
张三笑了,然后就鼓掌,接着又指指黑漆漆屋里,里面传来女人特有的舒服哀嚎声,过来人想都不用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男人就这样看着老婆被别人欺负却无动于衷,他只能咬牙愤怒,张三笑了,他睁大眼珠子直勾勾瞪着男人,恶狠狠说,“快点给你老婆加油,就现在要快。”他刚说完又暴打男人,这一次打的更凶,简直没把男人当人,也许此刻他自己就不是人,又何必在乎别人。
男人落泪鼓掌。
这也是被逼的,因为他不鼓掌就活不成,遇上这羣丧心病狂的疯子不认命好像行不通。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二麻出来了,在夜色里看来简直神清气爽、容光焕发,虽然略显疲倦了点,更多的是愉快,他三步两步到了男人跟前,“你老婆被我睡了,你生气不?”
这是废话,男人冷冷瞪着王二麻不吱声,没有人不愤怒,发生这样的事,谁都做不到心如止水,这男人也是。
王二麻笑了,然后就把十几头猪牵来了,于是就这样看着羣猪拱男人,最后满足的笑了。
别人看不懂,不能理解,心想目的却已几乎达到,别人都想干嘛做这个?
也许没教养的事只有没教养的人才明白,这种无恶不作的人此时笑了,开心的像个孩子,孩子做坏事不会有负罪感,所以王二麻也没有。
他看着这男人在裙猪疯拱中失魂落魄、尖叫反常、东躲西藏,他好像很愉快,居然大笑起来,说继续不要停我好高兴。
然后从黑漆漆中温柔的扶来野花观看,君子有不独享的习惯,他居然具备了,这不仅很难得,简直很神奇,但野花只看了一眼便失声尖叫起来,大骂王二麻无恶不作、天理不容、不得好死,她几乎把能骂的都使了出来。
王二麻静静看着下腭被打肿、鼻子彻底跑偏的脸颊,淡淡的亲一下,然后不假思索细声细语,“这就是我得不到的女人,我得不到别人得到了,幸福只是短暂的,也许比流星还短。”
野花挣扎嘶叫,“你想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我为什么放过你们,这有反我的做事原则。”
野花惊讶,“你做事也有原则?”
她决不相信王二麻有什么原则,因为她知道这男人除了低声下气的跪舔,几乎一无是处,连跪舔都没有底线,何有原则一说?原则用在他身上绝不合适,简直是小丑穿高雅之装,实在不那么回事,让世人笑掉大牙。
王二麻看着这青一块紫一块模样,彷佛觉得很满意,然后把鼻涕甩在她身上,记得她甩自己就跟甩鼻涕一样轻松容易,他心里的负罪感就不复存在,他抬起野花下巴,仔细端详曾经朝思暮想的情人脸颊,于是笑了,他笑的是自己,自己一往情深换来的是什么?记得野花嫁人前只对他说真是个好人自己好喜欢。他此时此景想到真感触良多,他又擦了几下鼻涕在野花身上才说话。
“我以前做事的确没有原则,才对你一往情深,说什么生死不渝到海枯石烂,到天涯海角也行,这些形象在童话里才能看到,在我身上居然看到了,你是不是觉得滑稽,这很正常,因为我也这么认为的,我不希望你称赞我是好人,说什么好喜欢,然后你高高兴兴嫁人,而我却傻不愣登的得了相思病,你也许不知道每天晚上我是怎么熬到天明的,你若知道了,你遭得那些罪也许会觉得少了。”
爱情是一个伟大而神圣又不可侵犯的东西,谁拥有这东西也许死而无怨,也有人失去会变成行尸走肉、孤魂野鬼,做事也会变得丧心病狂,什么礼义廉耻,什么教养武德,通通都不会有,心里想的只有摧毁让自己失去爱情的人。
这非常可怕,有经验的人都不愿涉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