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寂寞之色更浓。
居然又是无星无月无光的深夜,孤苦无依的人怎么经受住这等摧残,简直灭绝人性,没有一点天理而言。
寂寞也是罪吗?用得着承受这等没有人性的摧残?寂寞的人难道注定活在得不到爱的角落偷偷流泪期待黎明早些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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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壁沉矗立在普普通通的小坟前,墓碑没有刻字,因为主人生前不愿留字。
虽然费了一些周章但还是替这老女人了了愿望,她生前唯一的愿望。
白壁沉记得先去了棺材店,进去老板欢喜若狂,问要点什么?白壁沉没有回答,直接把老板按在墙角暴打,然后又给了一脚,蹬的地方是裤裆,所以老板抱着裤裆直打滚痛哭流涕,白壁沉就在一旁笑看着,他觉得这很有意思。
老板停下来看着白壁沉时,目光中满是恐惧,“大爷贵干?”
白壁沉掴了他一巴掌,咬牙嘶叫,“你这做什么生意的,我来能干什么?”
“要几副?”
白壁沉又掴了一巴掌,“还几副?你这厮希望多卖几副吗?”
“好的,现在就准备。”
“快点,吉时不等人,准备慢了,小心我杀光你全家。”白壁沉脸色下沉,把唯一的桌子拍碎,咬牙嘶叫,目光冷冷戳着老板。
老板几乎马不停蹄的准备好了一副棺材,这棺材选用的是上好木料,其硬如刚,里面香味扑鼻,抗潮抗腐蚀都是一流的,他准备这棺材连上茅房小解都不敢去,生怕耽误了时间,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他站在白壁沉跟前等着吩咐,就跟哈巴狗在主人跟前一样。
白壁沉点点头,又淡淡的说了一句,“找几个人过来,挖坑埋人。”
老板点头,于是火急火燎的找人,他去找人实在憋不住想小解,是边跑边小解的,找张三的时候碰到人家小两口在牀上练咬嘴,人家小两口正忙的昏天暗地、如胶似漆的关键时候他过去的,他过去不管人家恩爱发展到哪一步了,赶紧连被子带张三一起抱走了,张三内子高氏怒不可遏直喘气看着老板,彷佛恨到了极点,恨的不止牙痒,连赤条条一衣未着都忘了,能恨到这般境界也没谁了,老板掉过头安慰高氏,“有生意要做,是赚大钱的那种。”
高氏这才摆摆手,示意快去,别耽误了赚钱。
张三这厮的魂彷佛还没从如胶似漆练咬嘴过程中挣脱出去,还在小鸡啄食般啄着被子,居然一点都没有偷懒,老板只看一眼就不忍直视,他用力将张三往地上使劲一摔,张三鬼叫几声就指着老板脑瓜盖大骂,“你神经病吗,没事打扰我做好事干甚?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睡你老婆还有你八个小姨子。”
老板笑笑,“有个客人肯出高价,我们哥几个做成此事,下半辈子就不用干活了,直接一步踏上人生巅峰,想干嘛就干嘛,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搂住几个娇妻美妾享清福了,你老婆高氏那货色,也许休了一万次了。”
“真的?”张三不可思议的看着老板,彷佛是佛教徒仰望着如来佛祖那般。
“当然是真的,兄弟,只要我们咬咬牙狠狠心做成这件事,我们就成功了,以后无所不能了,你喜欢练咬嘴,可以找一万个女人陪你练。”老板生情的叙说这忽悠,简直比老师教学生还用心、认真,因为这也是被逼的,他不去找魂似的找人,就完蛋了,所以他找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无论事后张三原不原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活着。
所以老板顺利的忽悠了张三,正为张三衣服发愁时,张三把被子一裹又用绳子捆住,他说这样挺好的,他说没事,干活不出汗,又透风凉快,简直太棒了。
老板想说真狠。
所以他们很快找到李四家,李四内人王氏是母老虎,李四正愤怒的从门缝里看老婆跟陌生男人练拥抱,衣服早就不知练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人正跟连体婴儿那般缠在一起练,他老婆大口喘气嘶叫说不要停再快点用力,男人好像早就招架不住似已虚脱崩溃,目光中没有一丝活力。
正在李四想摸起菜刀进去时却被张三拦住了,他说别意气用事,小心阴沟里翻船,划不来。
老板想骂张三,“人家已经阴沟里翻船了,你说划不来是何意?”
只见张三夺过菜刀,小声辱骂,“你的这么大了,做事怎么还毛毛躁躁的,一点用脑子意识也没有,你娘真白生了,现在进去干嘛?把他们剁了?事后别人怎么看你?”
李四傻眼了,他从未见过张三霸气侧漏的样子,他傻眼嘴却记得配合,“别人会怎么看我?”
张三指着李四脑瓜盖大叫,“你这个猪脑子,怎么不知道转弯,真佩服你了。”
他换口气又大叫,“你这样不就坐实了吗?别人只会说你家门不幸红杏出墙,那样你的脸都丢尽了,撞豆腐,豆腐都嫌你丢人,本来人家偷偷摸摸的,我看挺好的,你去剁他们干嘛?”
李四又傻眼了,“那我该怎么办?”
张三拍拍李四脑瓜盖,叹口气才说,“听我一句,冲动是魔鬼,先不要冲动,然后慢慢想怎么办?”
“那我克制住冲动然后怎么办?”
“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该喝喝该吃吃,然后找机会悄无声息的把那男人老婆给办了,你如果嫌不够顺便把男人姐姐妹妹大小姨一起给办了,最好让世人都知道,那样你就活着逍遥自在,而那个男人就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了。”
李四对张三观点佩服的五体投地,“高见,佩服。”
张三拉着李四的手,“这些都不叫事,哥有件来钱快的差事,别说当哥的没拉你一把,哥吃香的喝辣的,没忘记兄弟,机会摆在面前了,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干了。”
老板看见李四爽快如白痴般答应,真想笑一下的,却被张三踢一脚,立刻又憋回去了。
剩下一个找到王二麻,这厮没在家,张三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异常的笑了。
“我知道王二麻在哪?”张三说的很肯定,王二麻做什么彷佛跟他说过一样。
就在李四跟老板不明所以的时候张三笑了,他高呼一声,“跟我来。”
黑漆漆的夜色,一个正常男人能去什么地方?
老板想不通,李四更想不通。
张三指指那窗户外面人影,小声笑了,“这厮在偷看,得不到那女的,就天天偷偷摸摸在窗户边守着,真可怜。”
老板也叹口气,“想不到王二麻兄如此痴情,真是那女人的运气啊。”
李四点头同意。
“爱而不得是真可怜。”张三深深喘口气又接着磨牙,“但他就活该,我早看不下去了,早就劝过了,他这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李四轻声问,“你怎么劝的?”
“我早就告诉他,这非常女,当用非常手段才能将之降服,不是正常追女人法子,这厮就是不听,所以就变成这般可怜虫了。”
“高见。”李四点点头,又补充,“现在该做什么?”
张三一脸厌恶之色,“当然是拉他过来,别丢人摆世了。”
李四“哦”了一声就去拉王二麻,他亲眼看见这厮跟伸进蜜罐里似的,思想一时半会拔不出来,偷看也许能上瘾吧,否则这厮傻不愣登的还笑个不停。
李四过去拍拍,还没说话就看见王二麻一大跳,然后就看见这厮冷冷瞧着自己。
“你干嘛?”
“有事商量。”
王二麻一身肌肉笨壮发达,拳头时刻都握着,彷佛在防范每一位想侵犯他的对手。
他此时很生气,一巴掌掴在李四脸颊上才说,“你走路能不能发出点声音,不要跟鬼似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到这干什么?”
“有事商量。”
也许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沟通的确很要命,因为这种人不会回答你所有问题,王二麻也是,他怒喝,“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这傻不愣登的找我干嘛?”
李四瞭解这人种了,所以指了指不远处的老板跟张三,于是王二麻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三步两步就走了过去,四肢发达形容他好像有点不合适,跟张三抱拳一礼,“张三兄别来无恙,一别多日,真乃想煞我也。”
张三笑笑,“有兄台这般挂念,为兄岂能不好乎?”
他们俩都笑了,王二麻又跟老板抱拳一礼,“夜虽黑虽长却被一股金气染上了,注定今夜无眠,不知是骤降金雨还是金雾?”
老板也笑了笑,“兄台如此抬举于小可,小可无地自容,不知如何是好啊。”
张三拍拍王二麻肩膀,“大半夜的不找女人睡觉,在人家窗户外作甚?”
王二麻居然脸红了,这很难得,“我只是随便看看。”
“你不就喜欢野花吗,我们都知道,你别不好意思,也别搪塞了,根本没必要。”
“兄弟有何妙计做成于我?”
“关键你太老实了,教了也不肯用?”
“你说,只要行得通我就用,我实在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我迟早憋不住,迟早得相思病。”
张三使劲拍拍王二麻肩膀又笑笑,“兄弟,你终于开窍了,真的了不起,我早就看出你并非池中之物,哪天扶摇直上九万里,别忘记兄弟之情。”他清清嗓子又接着忽悠,忽悠也是种病,如果会了时间长不去忽悠,简直跟有脚气时间长不去抓一样,瘙痒难耐,“兄弟,你听我说,喜欢就去拼命追,追不到就抢,抢不到就夺,夺不到就偷,偷不到就骗,骗不到就硬上弓,硬上弓不到就花时间钓鱼,没有钓不到的鱼,就看垂钓下不下钩。”
“高明。”王二麻听的目不转睛、聚精会神,连鼻涕下来都忘了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些话实在太精妙,简直妙不可言,使我茅塞顿开,有拨开云雾又一村的感觉。”
“你能悟透这个是你的造化,知道怎么做是好事,人活着,就应该开心一点,没必要为那女人伤了大雅,打乱了舒服的阵脚,这多划不来,简直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