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一会儿,两个白衣女子带了鬼手神医进来。见他怀抱着李若文,朱天聪和影无踪三人忙上前去看,却见李若文面色已经有所改善。鬼手神医道:“我已经尽力了。现在不是我救不醒,是他自己不愿醒来。”朱天聪奇道:“哦?怎么说?”鬼手神医道:“他受伤前受了刺激,这个刺激对他影响极大。本来他内力深厚,一掌碎心掌下去,受他自身内力反激,受伤本不重,只是他心已死,再也救治不得。”朱天聪怒道:“受伤不重,那怎么又说他心死?”鬼手神医道:“侯爷有所不知,他受的刺激重极。你一生坦荡,没有经历爱恨别离。而这孩子却不同。他现在如果心里想不开,可能一辈子也醒不来,如果想开了,立马便醒。”
朱天聪一愣,他从小生在帝王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有过类似经历?影无踪道:“不错,他亲眼看着心爱的人被人打死。怎么能够再独活。”鬼手神医点头道:“不错。现在我再给他施一道金针,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了。”秦枫抱着李若文到一边空处坐下,鬼手神医从怀里取出金针盒,给他一一刺穴。
这边,风凡道:“现在侯爷可以安心比试了吧?”朱天聪点头道:“嗯,可以比试了。”风凡道:“按照生死状的顺序,现在开始比试机关吧!”朱天聪道:“这机关一比下来,我方定损兵折将。是以这轮我们认输了。”影无踪大惊,道:“怎么能认输?”朱天聪道:“这位可是天下第一机关高手,熟悉土木遁法,我们如何能敌?这一局认输了。”
影无踪也即会意,心道:“李若文在他手上,我们一旦赢了比赛,李若文危矣!”想到这里,心下一紧,忖道:“那可怎么办?难道要全输?”风凡道:“好好好,这样免伤和气。”朱天聪道:“那么第二局,便由影兄和这位异域朋友切磋拳脚吧。”影无踪一呆,望向朱天聪,心道:“这老不死的,这时候把我推下去了。那我可怎么办?”那西域人哈哈笑道:“你的暗器功夫不错,你的拳脚不行。”他的中国话竟说得甚是流利。影无踪道:“那可不一定,你的脸皮足够厚,功夫不一定行。”那人奇道:“为什么?”影无踪笑道:“那你认为呢?”那人道:“我本人认为,我本人的脸皮厚肯定是的,功夫也一定是和脸皮厚一样的高明。”影无踪听他这句话说得狗屁不通,心想先戏弄他一番。笑道:“你承认脸皮厚了?”那西域人不懂,只觉得什么都要往高了说才好。当即郎声道:“我的脸皮厚。”影无踪道:“难怪,你能去少林学武功。”西域人道:“这个不是的,我本人的脸皮厚,但是并不是因为这样而去了少林寺。我本人去少林寺没有任何比赛,他们也不知道我本人脸皮有多厚。”这时候他隐隐觉得,脸皮和内力一样,越深厚越好,而高深的内力是不能给别人知道的,所以才如此一说。影无踪笑道:“那你本人在少林寺学了什么功夫?是脸皮厚的功夫么?”
那人摇头不止,道:“我本人的脸皮厚是家传的,不是少林寺学的。我本人在少林寺学了两套拳法,融入我本人的家传功夫里。”影无踪心道:“这人很是聪明,居然把少林功夫融合。我倒想见识见识。”风凡见西域人被戏弄,沉声道:“你就和他打一架,别废话。”那西域人道:“那倒不忙,你没看到吗?这个中国人对我本人的脸皮厚很是感兴趣,我本人就不吝赐教。”风凡怒道:“我让你和他打。”那西域人道:“你做什么对我生气?最不喜欢你们中国人,一不小心就气了,跟我们的小女人一样,唉,太好笑了。”影无踪乐得哈哈大笑,道:“这位兄弟,你家主人不喜欢你,认为你本人是外国的,他看不起你本人的厚脸皮。”那西域人一时难辩,道:“他不是我本人的主人,只是我本人在中国没地方可以住,他找到了我本人,请我来做客。”影无踪道:“这位侯爷可以给你更好的地方住,可以给你很多他给不了的东西。”
那西域人望着朱天聪,道:“他说的是真的?”朱天聪点头道:“当然是真的。”风凡大急,道:“别听他乱说。”那西域人道:“我本人觉得这个中国人很好。他佩服我本人的厚脸皮,这是少有的,你看他那么老了,应该不会骗我本人。”风凡急道:“他是骗子,这个所谓的侯爷是假的,没有钱。”影无踪道:“别听你那个主人,他才是骗子,一心想骗你留下给他办事。”那西域人点头道:“此言倒也有理。”风凡道:“别听他的,我这段时间给你那么好的吃的和穿的,你还不满足吗?”
那西域人道:“此言倒也有理。”影无踪哈哈笑道:“你看看这位侯爷,穿得很好,比这个小子好多了。再看他那把剑,是白玉做的,很是值钱。”那西域人上下打量朱天聪,点头道:“此言倒也有理。”风凡怒道:“你到底打不打?”那西域人道:“这位中国朋友很好,给我本人考虑得很好。他对比了你和这个有钱人。我本人觉得投奔他比较好。”影无踪道:“好好好,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风凡怒极,道:“那我养了你这么久,你不打算报恩吗?”那西域人道:“我本人很讲信用,这场架一定帮你打。”风凡心下稍定,心道:“等他打过了,我才不管他去哪儿。”影无踪道:“我们是一家人,不能打。”那西域人道:“此言倒也有理。”过了片刻,道:“但我们不能不打,我本人已经答应了。”影无踪道:“可是如果你打了我,这位侯爷生气了,你就不能再找他了。”那西域人望着朱天聪,道:“是真的吗?”朱天聪点头道:“当然是真的。”那西域人喃喃自语,道:“那可怎么办?都怪我本人的妈妈没有给我本人两个脑袋。”影无踪道:“这样吧,你不用报恩了,我帮你还钱,然后你跟我们走。”那西域人一想,道:“此言倒也有理。就这么办了。”风凡怒道:“你怎么那么没信用?”影无踪道:“这不是没有信用啊,这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那西域人道:“不错,这句话我听过。你这人很好啊,我本人很喜欢你。”
风凡道:“那这样吧,你不打他,你就打那个病人,打他一拳就行了。”影无踪惊道:“你不能打他。”那西域人道:“这怎么不能,如果我本人拿了你的钱。以后我本人就得感你的恩。”影无踪正欲说话,那西域人已经奔向李若文,秦枫慌忙拔剑挡住,影无踪也是大急,施展轻功想要拦住他,但他的身法快极,一下子从秦枫剑下钻过,见影无踪已经挡在身前。心中吃了一惊,道:“我本人不愿打你。”仍是两拳打出,影无踪一一化开。那西域人心下佩服,双拳连攻,影无踪和他以快打快,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
那西域胡人的拳法越来越快,影无踪渐渐竟被他比下去了。朱天聪心中微惊,面上却不露声色,暗暗思考该如何办。正这时,影无踪喝道:“好厉害的老儿。”脚下一晃,一拳击向那胡人右腰,那胡人右肘下移挡住,影无踪不等招式变老,又到了那人左面,又是两拳打出,那胡人吃了一惊,转身打出两拳,拳拳相对,二人均后退了两步。影无踪心中惊道:“我平时小看天下英雄,这人如此厉害,只怕在我之上。”那胡人一声尖叫,一阵鸳鸯连环,腿影飘飘,影无踪只得避开,那胡人又是连攻数拳,同时腿也趁机踢出。这般腿拳并用,影无踪顿感吃不消。只能以迷踪步法躲避,偶尔打出两拳。
朱天聪心道:“论拳脚,这胡人胜了,我们第三局该怎么办?”影无踪心下大怒,但他总是一代宗师,临危不乱,渐渐看出这胡人的拳脚只是以快攻抢先机而已,又出拳出其不意,是以败下阵来。他心中快速想对策,手上丝毫不缓。但场上情势已经慢慢变了,他先是对方打出十拳他还一拳,现在已是对方打十拳,他打出三拳。那胡人的呼吸已觉急促,影无踪心下大喜,不急不躁的迎敌。那胡人已觉得败了,喝道:“我本人不打了。”拳脚齐攻,影无踪吃了一惊,慌忙后退。那胡人大喝一声,一拳打向李若文,鬼手神医正在给李若文插针,哪里知道有人偷袭?朱天聪隔得远了,秦枫反应不及。影无踪眼见不及,双手射出数枚蚊须针,那胡人拳未打到李若文,蚊须针已到,一枚蚊须针已是如此了得,何况那么多?那胡人哼也不哼便死了。但他的拳劲仍在,他被影无踪打得心绪不宁,急需打个人发泄,是以这一拳用了全力,拳虽未打到李若文,但拳劲早已透体而出,这拳风重重击在李若文胸口,李若文胸口被碎心掌掌力打得停了诸多淤血,这时被这拳力一激,淤血便吐了出来。鬼手神医看李若文吐了一口黑血出来,心头一喜,慌忙金针刺穴……
风凡见那胡人已死,也不以为意。道:“这一次比试拳脚,因我的人中途死亡。算是和局,你们看如何?”朱天聪和影无踪早围在李若文周边,朱天聪听了风凡这话,笑道:“也好。下一局怎么比?”影无踪站在李若文身后,护住李若文。朱天聪走至桌边,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那醉汉站了起来,正想说话,突然打了一个嗝,一股酸味冒出。好多人便纷纷堵住鼻子。朱天聪伸掌一扬,劲力到处,那味道顿时烟消云散。那醉汉道:“我便是天下第一醉汉,人称千杯不醉,许我醉便是。”这许我醉的名头,朱天聪是听说过的,当即拱手道:“原来是许兄,久仰。”许我醉道:“我现在已经喝得多了,若是和你比酒量,未免吃亏。”朱天聪道:“那怎么比?”心下却是惊慌,他本想以他的内力压制酒性,就他的内力而言,怎么都不会醉了。可是对方居然不比酒量,那可玄了。许我醉道:“我们比比品酒,如何?”朱天聪一呆,他生平只懂得和美女喝酒,一般是美女敬的酒就喝,哪里懂得品酒?这时一听对方要品酒,不禁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