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人, 此女是凤凰命,一飞冲天,平步青云, 可惜啊!”
“大师, 可惜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只需知足常乐, 也可富贵一生!”
什么跟什么啊!讨厌, 听着二哥与主持的话, 我扭头离去,我不信佛,我只信我自己, 凤凰命,我当然是凤凰, 这个世上有不被我美貌所吸引的人吗?没有, 从我有记忆起, 只要见过我的人,都会被我的吸引, 我的微微一笑,谁人不神魂颠倒,要过陪王伴嫁生活,我早以明瞭。
我有不俗的容颜,我精懂琴棋书画, 女红, 厨艺, 还有, 还有更重要一点, 我懂男人,或者说, 我懂得如何取乐男人,教我的艺妓对我说过‘年秋月,你是天生狐狸精!’
狐狸精,狐狸精有什么不好,最聪明的,最貌美的,放眼大清,能称的上狐狸精的有几个,我会嫁给最尊贵的人,当今皇上以年近六十,而我只有十三,二哥不想委屈我而想到了太子,我也不意外偷偷的见过太子,可他身上没有我想的霸气与尊荣,我明白,经过被废过后,他身上留下的只是百练红尘后的淡定。
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我喜欢有野心,够霸气的男人,我要与他并肩看日月山河,我要陪着他走向太和殿,我要母仪天下,如果没有这些,我真对不起,我这身皮囊!
在哥哥的运作下,我偷偷的见过各阿哥们了。在我还没有推敲完时,哥哥帮我选了,八阿哥或十四阿哥,八阿哥温温如玉,举手投足间让人感觉温柔中显霸气,和蔼中显果断,现如今,他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是我最嘉的机会。
十四阿哥,他太过一帆风顺,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的目中无人与自大,在加上,他与他福晋的关系太过融洽,哥哥说,秋月,为什么要走弯路呢?让自己少吃点苦有何不好呢?我决定了,就他了八阿哥。
八阿哥爱骑马踏青,我计划好一切,我要从今天起走近他的生命,世上最古老的剧情,英雄救美,虽老套但很好用,征服男人有三策,上策求而不得,中策若既若离,下策百依百顺,而今天的我要温柔但并不完全顺从,体贴但会任性倔强。八阿哥,你走不出我的手心的。
怎么回事,该死的青儿,怎么没有把荷包里的针插好,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啊,在马背上的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我的马术很好,可也经不起这样的突发状况啊,难不成我要这么狼狈出现在他眼前,还有,我要是掉下去,伤着了,该多惨啊,不,我不要这样,死命的压着马,感觉自己要掉下马时,我心惨叫着,这是什么事啊,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法猜中结果。
“姑娘你没事吧!”
一个声音把我思绪拉了回来,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人怀里,而身上却缠着腰带,腰带的另一头还在一个人的手上,我立刻从那个人怀中起来,对着他道谢,果然,那个人立刻傻住了,我转向另一个人道谢,他却古井无波的丢掉手中的腰带转身离去,有一个,有一个人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不对,放在眼里,现在的我很丑吗?不对啊,要是丑,那另一个人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只是短短的一刹,我以记起那个人的脸,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好冷清,好淡然,从刚刚的情况上来看,因该是他救了我吧,可为什么又把我丢进另一个人的怀里,我还没有想清楚时,他以走远。
邬思道,邬思道送我回府,我知道他是谁,四阿哥,可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他呢,我看的出,他一定不简单,可二哥为什么没有让我见过,更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呢?邬思道,邬思道是他的谋臣,看着他以地我的殷勤,是否这是征服我的一场戏呢?
“小妹,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从我观察四阿哥以来,我就觉得,皇位非他莫属,我没有想过把你嫁给他,是因为我发觉,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他心底,而他让我害怕,真的正的害怕,他的狠,他的绝,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我要嫁他!”
“小妹,你这是何苦呢?”
“就是他了,二哥,你觉得我征服不了他吗?”
我含笑的对着二哥笑,好半天二哥才回过神来对我说道:“小妹,你征服不了他,他,没有心!”
因为邬思道的帮忙,我如愿进了四贝勒府,他的妻妾不多但也不少,从小在后院看惯了争斗的我,如鱼得水,上至福晋下至丫头太监都喜爱我,只是,只是他从没有出现过,我忍着,等着,只要他来一次,我有把握,他还会在来。
他要来了,今晚,就在今晚,我嫁进来的三个月后,我细心打理着自己,看着镜中妩媚的自己,心中无限娇羞,我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只见过一次,他那清冷的脸容在我心中挥之不去,其实我是明白的,论爽朗,他不及十三阿哥,论俊美,不及十四阿哥,论温润,不及八阿哥,论刚猛,不及十阿哥,可是他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俨然就是皇家气派,在刚毅上更肖似我心中所想所求的那人。
原来,我想要的那个人这个世上真的存在。
他来了,还是一样的冷清,我奉上茶,他也只是喝上一口后,走向寝室,他,他还是想要我的,我惊喜的跟了上去,缓缓的退去衣衫走向他,在我以为他要拥抱我时,却将我丢上了牀,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没有回过神时,一股刺痛拉回了我思绪,我抓紧他,却发觉,怎么还有衣服,结束了,就这样的结束了,他连衣物都没脱去,我赤着身想帮他退去衣衫,他却推开我,走了,就这么走了,我发傻的裹着被子,从开始到结束,只有一刻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更美了,虽然只有一刻钟,但也足够让我成女孩变成女人。女人的美不是女孩能比的,从后院里女人嫉妒的眼里,我都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不爱女色,端庄如福晋,娇媚如我,我暗暗的研究着他,他不爱吃荤,却总点鸡,猪腿春卷,梅菜扣肉,凤瓜子,佛跳墙,等荤菜,好像只要看见这些菜他都能开心,我小心学着做,我本来厨艺就不错,这一用心就更是香飘万里,等我把我做的换上时,就想着,他会怎样的赞美我,却没有想到是闭门思过一个月,他不许有人动他的一切,哪怕是只是尝一尝的菜,我不懂,明明我做的比较好吃不是吗?厨子后来告诉我,我做的口味偏重,本来爷爱吃口味偏重的菜,可不知为什么,他每次点的那些菜都要轻淡些,不能有丝豪的口味偏差,府里换了好几个厨子都在这几个菜里出了问题。
等着,盼着,我的爱深深密密的向他流趟,他却还是无动于钟,二哥也成了他的幕僚属下,二哥看好他却不打算跟着他,可是为了我,二哥还是成了他的心腹,用二哥的话说,跟着他会有成就,可也太过危险,不光他危险,年家更凶险,二哥立功了,他让人送来了首饰,是沉香木的簪子,我打听过,这是他曾以亲手刻过的,是给我的吗,我的心飞了起来,原来他是在意我的,他这样远着我,说不定是用中外的方法来保护我而已,紧紧的握着,哪怕是死,我也愿意,回府时,他对我好温柔,好体贴的扶我上车,原来,他的感情也有压不住的时候,可回到府中,他拿走了簪子,还杖蔽几人,我突然明白,这是他刻的,却不是要给我的,他,那样的人,会在意什么样的女人,恍惚间,我想起回宫时,站在林外的那个女人,是她,他在意的那个女人是她,因为,他扶我上车都是做给她看的,那个女人,我敢用命去赌,她没有我漂亮,没有,可为何能入他的眼呢?
来人回报,他带着个姑娘去了园子,虽没有看见,但我可以感觉得到是那个女人,那个不如我的女人。
他来了,他来我这儿了,虽说是邬先生把喝的烂醉的他送来的,我也无比高兴,成亲一年多了,第一为他拖去衣衫,看着他肩上的牙印,我无比振惊,谁,谁如些大胆,是她吗,是那个女人吗?我拿出所学的全部引诱着他,挑逗着他,他都提不起兴致,我不要放过这样的机会,悄悄的把□□送入他口中,我如愿了,可他在这时却叫着‘瑶瑶’,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这一夜,我哭干了所有的眼泪,因为我明白,一个男人眼中最美的女人并不是真正最美的,只有心爱的女人才是他心中最美的女人,醒来的他,冷冷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我无所谓的回看,他什么都没说的走了,可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不屑。
那个女人被指婚了,远嫁蒙古,我也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和硕公主瑶华,所有的人都在传,是他设计的,是他设计她远嫁蒙古,我不在期盼他的爱,因为我也渐渐明白二哥的那句话,他没有心,我看的出他对她的感情,如果一个人能把心爱的女人远嫁他人,他还是个人吗,可我还是放不下他,我想着,中要能默默的在他身边,爱他,我这辈子就够了,真的够了。
我们怀孕了,那一夜里,我有了他的孩子,我高兴的把消息说给他听,他只是点头,他的态度刺伤了我,可我还是无法放下他。
他受伤了,很重的伤,看着把他架回府的二哥,我追问着,二哥第一次没有理我,他的伤很重,昏迷了半个月才醒过来,我想如果没有邬先生,他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养了半年他才能下牀,刚能下牀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了,我明白,他是要去见她,看着福晋眼中的泪,我明白,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所有人都装糊涂,又被抬回来,看着昏迷的他,我一次次问自己,我爱上他什么了!
我如愿的生下了六阿哥,福惠,看着他精致的小脸,我泪如雨下,他更冷清,不在入后院,不在宠幸任何人,我们都死心了,都平静的守着自己院子过日子,因为没有了他,就算斗赢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为她送嫁了,回来后,又病了一年,本以为她的远嫁,我的苦日子到头了,可回来的他更回冷莫,之后的他更是忙碌,就是闲下来,宁可睡在书房或那片林间,也不进我们的房,一天天,一年年,日子就这样过了,母亲病了,我请旨回去照看,看着自个院子笑了,曾经的我是那样的豪情万丈,可如今呢,十年了,有谁想过,嫁他十年,为他生下六阿哥年侧福晋才与他好过两回,那漆黑寂莫的夜,我怕了,我真的怕了,胤缜,你可知,我过的有多幸苦,你可知我有多爱你,捂住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二哥,你在哪,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奔跑着,向二哥的房里,撞开门来,二哥,二哥却真的在,他赤着上身在换衣衫,看着他精状的身体,我楞住了。
“小妹,你是怎么了?”
“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到,还在换衣衫呢!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
二哥扶着我的肩,温柔的问着,我控制不住的搂紧他,吻着他!
“小妹,你在干什么?快放开!”
我死命的抱着他,吻着他,我多想这样的对胤缜,可我不敢这样的对他,却敢这样的对二哥,我爱胤缜,很爱很爱,可我不敢做点什么,可我明白,不敢我做了什么,二哥永远是我二哥,他不会不爱我。
二哥从振惊中回过神来,推开我,向外奔去,我脱口而出“你走吧,你在走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顺手拿起匕首化向自己,血快速的流着,二哥看我来真的,奔回来打掉我手上的匕首,我一把抱紧他,死命的抱着,哭出声来:“二哥,你要我好不好,二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是你的亲哥哥!”
“我知道,我都知道,正因为你是我的亲哥,不敢我做了什么,不管我怎样,你都不会不要我,不会不爱我,二哥,我的日子是你没有想过的难过,一个嫁了他十年的女人,才与他好过两回,真正的两回,有多寂莫,有多难捱,你永远无法想到的,二哥,二哥!这一刻不要把我想成你妹妹,把我看做一个女人,一个寂莫的快要发疯的女人,二哥,求你,求你!”
我跪在了二哥面前,亲吻着他,二哥颤抖的回拥着我,我二哥什么都好,只是好色,可有我这样一个天香国色的妹妹比着,在美的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现在,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肮脏的,我从小就知道,我二哥很在意我,很是爱我,只要是我提出来的,他都不会拒绝,哪怕是当初我非四阿哥不嫁,好比现在,他看到他一向最疼爱的妹妹,如此委屈,如此衰求,他会心痛的忘却一切,他会尽全力安慰痛苦的我,等他回过神来时,一切都以发生了。
我才二十三岁,如花年纪如此寂莫,痴缠着二哥的身体,我的身体得到全所未有的欢愉,只到这一刻,我才拥有身为女人的幸福与喜悦。胤缜,胤缜,我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这样的对我呢?
恍惚间,二哥早以呆立在牀边,他在后悔,他在自责吗?我从后面拥住他,他的身体颤抖着。
“二哥,我很爱爷,我爱了他十年,可却没有走进他的心里,我痛苦的快要死去,我知道这样做,你会后悔会自责,会怪我,可没有你这般安慰,我说不定以活不下去了。你愿意看着活着的我,还是死去的我。”
“小妹!”
我是快乐的,精神上快乐,是因为我早以是胤缜的侧福晋,身体上是快乐的,因为有二哥身体的安慰,在娘家的三天里,我们痴缠在一起,拼尽全力,抵死缠绵,明个又要回府了,我用力的撕咬着二哥,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的牙印,看着心甘情愿承受的二哥,我想到胤缜,在你身上留下牙印时,你是否也是这般心甘情愿。
我回府了,二哥回四川了,那三天的痴缠留在了我心底最深处,回来了,她回来了,当看到台上弹琴的她,我死死的咬住牙不让自己尖叫出来,我的恶梦又回来了,看着身边激动的爷,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他的血,看着他与皇上,十四王爷谈笑风生,我早以把手握出了血。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美的我你豪不留恋,却看好她一眼也是好的,为什么啊!
他做了皇上,我是年妃了,可听到她住进了养心殿,我的梦碎的彻底,可当看着玉枫把药放下时,我深深的看她,从她眼底,我看到了恨,玉枫也恨她,她的亲妹妹也恨她,我回想起八阿哥眼神,他,他也在意的是她,为什么?这些男人们,为什么不去在意守了你几十年的妻子们,却去想远在天边的她,我的梦碎了,没有希望了,我也不让你好过,我把药撒在了棺材旁,因为我知道,只有她会离棺材近,看着她中毒越来越深,我痛快极了,可看着面容越来越柔和的皇上,心却痛的如刀割,我没有等到好消息,她还是被救回来了,他来了,他来我这了,我惊喜的迎接着,当他掐上福惠的脖子,看着孩子的脸越来越青时,我跪在了他的脚下,求着,拜着。
“朕也让人尝尝,失去最在意的人是什么滋味!”
他没有放过福惠,他亲生儿子,他就这样掐死了我唯一的儿子,我呆呆的抱着他,抱着他,我的泪早以流干了,在也没有了,在也没有了。
我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那么赌气,我这一欺苦的一生到底该怪谁呢?
我病了,病的昏昏沉沉的,皇后拿着药碗喂我吃药,在别人的眼里,也许会说她假惺惺,可我知道,她是在心痛我,也是在心痛她自己,我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玉枫来看我,暗示的我都听懂了,是的,我还怕失去什么吗?不怕了,因为我一无所有,描好眉,让人去下贴子,闹吧闹吧!我这一生都不舒心,也不让你好过。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我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看着她吃的晕过去,我笑的大声,皇上赶来,一脚把我踢远,心痛的抱着她叫太医,皇后,大清的国母,就这样的在人前罚跪,我吐着血,跪在了她的身边,可怜啊,可怜皇后,可怜啊,可怜年妃,是大清最尊贵的人如何,是大清最美的人又如何,他还是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恍惚间,我又看见了二哥,笑笑的向我走来,我冲上去抓紧他的手,我要告诉他,别在离开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在他身边就好,若能重来,我一定不在酬谋,我一定会乖乖的做个年家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