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把我吓傻的疯老头
小时候我有第二个妈妈——我小姑。之所以说是我第二个妈妈是因为小姑对我真的特别好,给予了我小时候没有的母爱,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着给我,小姑父也是特别和善。
疼爱我的小姑姑嫁到一个距离我家半个小时车程的村子——马碧龙。
在我小的时候,小姑姑和小姑父在老家自己种植香菇,香菇棚就搭建在家门口下面的一亩田里。在香菇盛开的季节,他们两个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奶奶就会带着我去小姑姑家帮忙。
我一个小屁孩也会帮忙拿着剪刀祛除香菇脚,这样就可以拿去晒成香菇干才能卖钱,我从小就很喜欢剪香菇脚,而且练多了,手都会特别灵活,速度也可以很快,大人们都快不过我这个小屁孩。
当时,他们村有个疯老头经常在小姑姑家附近转悠,那老头类似光头,满脸的络腮胡,嗓音特别粗重。在我的记忆里,我特别惧怕他,过了这么年,那一幕幕场景还在我眼前清晰浮现。一天,那老头转悠到小姑姑的香菇棚外边,看见我也在那里跑前跑后,慢慢走近我,猥琐地笑着说:
“嘿嘿,你也在这里。”我愣在那里
“我待你走,来。”
我越看越害怕,拼命跑向姑姑的跟前,还长叫一声“小姑——。”
“你这孩子怎么吓成这样啊?”小姑姑拿着香菇条看着我。
“疯老头来了。”我躲在小姑姑后面小声说着。
“他啊,别怕。疯老头不怕。”小姑安慰着我
“疯根,你把我侄女吓倒了。”小姑朝着疯老头大声叫着。
“吓啦,没吓。”其实疯老头不是脑子有问题,只是傻里傻气,人也不坏,全村人都叫他疯根,原因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听姑姑说过是因为小时候发烧没有钱看病就变成了这样。
我家的大伯不就是这样去世嘛,没有钱救不了命,难道没有钱就真的万万不能吗?
来到这个村子,我就会想到一件事。表哥就是小姑的儿子会偷偷带着我去和他跟我同龄的大姑的儿子一起去他家门前的小溪抓鱼,玩水。
这里的水真的清的见底,阳光照射下来水面上的光一闪一闪,看着就像无数小灯在闪烁。水里的鱼儿自在的游来游去,时不时会停靠在光滑的石头上,等我伸手去抓得时候由会让它们逃之夭夭。
“啊哥,我也要抓鱼。”我站在岸上看着抓鱼的哥哥 。
“我也要。”站我旁边的比我大一个月的小哥叫着。
“那你们在岸边抓,不要去深的地方,不要跟我妈说,不然下次不带你们来了。”哥哥一本正经跟我们说。
“好!得到哥哥的许可的我们,自然是很高兴了,立马卷起裤脚,淌进水里,一阵冰凉的感觉侵袭全身,不禁打一个寒碜。
走在小石头上,硌着脚底就像免费的脚底按摩。我拿着捞鱼的小网在水里逮捕鱼儿,是我太笨吗,还是鱼儿太狡猾了,一只都抓不到,既然抓不到鱼儿那就抓螃蟹。
我站在岸边寻找一个目标——大石头,看准了就拉着小哥走过去,两个人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搬开石头。然后就会看见搬开的石头下面会有小螃蟹藏在那里,有些还没察觉危险已经降临就被小哥一把捏住屁股,等它再挣扎着用它特有的武器制服小哥已经晚了。
“哥,我抓到一只小螃蟹。”小哥举着螃蟹自豪的说。
“那么小,我抓只很大的给你们看看。”哥哥不屑地说。
“那你抓来给我。”我没有抓到螃蟹,也就想让哥哥抓给我这个小妹。
哥哥还会带我们去他太婆家玩,也就距离几百米远,但是要穿过一个小小树林,里面就只有哥哥的大伯伯家,太婆就在这个伯伯家。
太婆的年纪很大了,但是对待小辈都特别好,见到我们去玩,就会赶紧泡起他们家特色的茶,还会拿出土鸡蛋给我烧蛋汤吃,那时候没有零食,在家里能吃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鸡蛋了。
我很喜欢跟着哥哥屁股后面,因为我可以学到很多大自然里好玩的事情,还会享受到不一样的待遇。我这个童年里,还好还有小姑姑和哥哥的关爱,不然我觉得我的人生中只有奶奶了,其他的人都跟我无关的想法也让我有了点改变。
在小姑家的时候,我经常拉着小哥一起睡觉,感觉就像龙凤胎,小哥也不会拒绝跟女孩子一起睡觉,因为我们还小啊,只是把对方当成各自的玩伴或者朋友,晚上睡觉可以一起讲故事,一起玩游戏。现在回忆过去还会有点害羞,我竟然拉着男生一起睡觉。
现在爸爸只有两个姐姐了,大姑姑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但还有一个疼爱我,孝敬奶奶的小姑姑。小姑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很多做人的道理都是明白的,至少不会做亏良心的事,做人厚道,日后还是会有回报的。 奶奶和小姑姑都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亲人,没有他们,我生活的也不会这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