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菲菲心里如同针扎一般,生前很想好好的爱,却不想竟然伤害了两个好男人,现在死了好好投胎做人多好,可是却偏偏披着别人的皮囊依旧骗着别人?。
“菲菲,我和五妹有事处理,你好自为之,听见没有?”洪桃花打断菲菲的思路,菲菲木讷的点了点头,洪桃花与张五妹消失在黑暗中。
“大姐,没了圣火焰古乐城还能活?”张五妹问。
“哈哈哈哈哈!你也和菲菲一样幼稚?若不是菲菲生辰好,魂魄硬,能承受圣洁灵魂与圣火焰,我早不能容忍她了,别废话了,快回去”黑衣女子骂道。
洪菲菲叹了口气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古乐城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洪菲菲一看也受惊不浅。
“你醒了,刚才你突然晕倒?”洪菲菲说。
“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了,菲菲,你不要留在人间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不要在伤及无辜,陈景怡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何必”
“够了”洪菲菲打断古乐城的话“你丝毫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留在人间迟迟不愿意吗?”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伤害无辜,人鬼殊途,请快点离开,要不然??”古乐城没有说下去。
“要不然怎么?你说啊?”
“我决不手软”古乐城说着,嘴唇有些颤抖,洪菲菲曾经自己最爱的人,今日却落到如此地步,怎不让他心里惆怅?
“好!你无情别怪我无意,姐姐说的对,你们没一个好东西。哈哈哈哈”洪菲菲一摆手,阴风四起,再一声刺耳的尖叫,强风朝着古乐城袭来,古乐城自知事态严重,急忙后退,要想保命,需破阴风。
“干坤八卦轮,挡”古乐城举手在面前画圈,一道金光形成盾牌挡在他的面前,“转”古乐城一声令下,盾牌快速旋转着,面前的洪菲菲也跟着转了起来。
“菲菲,人鬼殊途,你放了陈景怡,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会送你投胎转世”古乐城说。
洪菲菲,挣扎着,努力的定住自己,停止转动,她面露凶光,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古乐城看见十几年前的初恋,心中一怔,干坤八卦轮瞬间停止了转动,洪菲菲腾空而起,扑向古乐城,古乐城看着她,那张曾经让自己如痴如醉的脸,实在无力在反抗,就那么站在那里,洪菲菲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你为何不还手,不躲避?”洪菲菲问。
“菲菲,我不想再伤害你了,只要你放了陈景怡,她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古乐城几乎祈求。
“薄情人,我不会放过你们”随着她的一声嚎叫,消失在夜空之中。
留下古乐城静静的矗立在小山坡上,阴气渐渐散去,月光重新洒向大地,古乐城抬头看着天空的圆月,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好不容易放下这一切回到故里,岂料菲菲的鬼魂依旧回荡在人间,这让他的心中乱成一锅粥,就在这时手机响起,许浩聪约他在桥头旅馆门口见面。
见面后不等古乐城开口,许浩聪便拉着他跑进旅馆房间,一个女人虚弱的躺在牀上,那人正是陈景怡。
“刚才山尖那木房子着了大火,我们在救火的时候发现了她,奇怪她不是和在一起嘛,怎么?”
古乐城打断许浩聪的话,将洪菲菲的事与他一一说明,许浩聪听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以前是个军人,现在是个警察,他是从心里不相信鬼怪的,但是他同样知道,古乐城是不会骗人的,古乐城也看出他的疑虑,只是叮嘱他不要乱说,便打发他回去休息,古乐城替陈景怡检查一番,发现陈景怡虽然丢了魂魄,但是却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虚弱,她是因为饥饿才导致昏厥,古乐城将陈景怡送进镇里的卫生所调养,她足足昏厥了三天才醒来。
陈景怡丢了两魂三魄,虽然她拥有圣洁灵魂,暂时没有影响,可是记忆力却明显减退,对于房子是怎么起火,她是怎么逃出,她只记得一个矮小的怪物将她抱出来,丢在门前的空地上,接着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古乐城也不想增加她的压力,便将所有的事给满了下来。
陈景怡恢复后依旧跟以前一样端着相机到处拍,口口声声要离开洪岭镇,去别的地方,这让古乐城与许浩聪非常为难,她丢了魂魄随时会死,而且洪菲菲也不会放弃她。
古乐城明白之前在他身边的洪菲菲并不是普通的厉鬼,她没有上陈景怡的身,却幻化成陈景怡的模样,这是她吸了陈景怡的魂魄,去派出所报警的估计也是她了,那证明陈景怡在他身边的时候就已经丢了魂魄,难道她已经练成阳鬼,之前她没有攻击古乐城,完成是因为她刚收了陈景怡的圣洁灵魂后,又让张五妹上身收了张永高的魂魄,让圣洁灵魂受了损,影响了她的功力,所以古乐城才侥幸存活,也或者是她还念着旧情,古乐城不敢再多想。
虽然洪菲菲离去,但她绝对会卷土重来,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不仅仅要留出陈景怡,而且还要设法在阳鬼恢复之前找到她,那黑衣女子又是何人?白衣女子是张五妹,正是之前被张永高买来的女人,但洪桃花的木房已经被烧毁,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古乐城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一个人,刘福贵,之前那个人能通知刘根苗救他们,肯定知道洪桃花的行踪,可是那人却如同被大火烧过的屋子一样,无踪无影了,想到这,他打通许浩聪的电话,让他帮助调查刘福贵,并且设法借辆车。
不一会许浩聪便开着之前的那辆越野车过来交给他,古乐城谎称带陈景怡拍山景,骗她上了车,临走时一再嘱咐许浩聪一定设法找到刘福贵,有事去山里的天王寺来找他,其实古乐城可没心思去陪陈景怡拍什么照片,镇上不能呆了,阳鬼随时会出现,既然一时惹不起,还不如避开,天王寺香火旺盛,又有了静大师坐镇,着实是躲避邪物的好去处,而且他从小便与寺里的主持了静大师有交情。
到了寺里,了静大师将他们安排厢房后便拉着古乐城叙旧探讨佛法,陈景怡无聊便继续拿着她的相机在寺庙四周胡乱拍着,天王寺坐落在高山的山尖上,一条崎岖窄小的公路,刚才坐在车上差点给拆了骨架,现在坐在山尖看着连绵的羣山,真是让人心旷神怡,这个古乐城还真的不错,竟然知道带她来到这么美丽的地方,她远远的看着白须飘飘的老和尚和古乐城坐在不远处谈论着,心里竟然泛起了波澜,这个男人真的很帅,在这一瞬间,她的目光丝毫离不开他,若是时间能定格,那该多好,她愿意就这样一辈子远远的看着他,不知不觉她又举起了相机。
黄昏以至,夕阳西下,陈景怡看着蛋黄般的太阳渐渐的沉入羣山间,古乐城与了静大师已经离去,陈景怡转身欲走,突然之间黑暗笼罩了下来,甚至都伸手不见五指,陈景怡奇怪这山尖的天气怎么这样说黑就黑,过了几分钟,陈景怡的眼睛开始渐渐适应了点,陈景怡扶着路边的青石慢慢的摸索着往前走,前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陈景怡吓了一跳。
“古乐城,是你吗?”陈景怡问。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转过身来,虽然他们现在面对面,但是陈景怡却根本看不清他的脸,隐约中那人彷佛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陈景怡再次询问对方身份,对方依旧无声无息,她往前走了一步,想凑近的看看对方的样子,这一下她可吓的不轻,那人戴着个帽子,但是根本看不见脸,只是黑黑一片,帽子似乎是悬浮在那里,陈景怡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但觉脚下软软的,低头一看,她不禁大叫起来,一条黑乎乎的蛇被她踩在脚下,那蛇昂着头看着她,两眼火红,陈景怡吓的赶紧收了脚,那蛇挣脱压力突然从地上弹起,冲着她的脸扑过来,陈景怡躲闪不急,心想这会完了,但奇怪的是那蛇快要接触到她鼻尖的时候,竟然化成一道黑烟散去,只留下一阵腥臭味。
陈景怡缓过神来,再看那人,此时的陈景怡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那人身上的风衣和帽子突然飘起,他的全身布满了黑蛇,像是一个蛇堆,但是确实一个人形,无数的黑蛇在他身上快速游动着,那人面部的黑蛇渐渐散去,露出一张脸来,陈景怡倒吸一口凉气,便昏厥过去。
陈景怡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寺院的厢房里,外面已经阳光明媚,古乐城坐在牀边玩着手机,陈景怡头依旧晕的厉害,虽然已经醒来,却依旧如同在梦中一般,古乐城收起手机一看陈景怡醒来,便笑着问她感觉如何,陈景怡正要说话,厢房的门打开,了静和尚走了进来,陈景怡看着了静进来,赶紧蜷缩进被窝里,全身发抖。
这让古乐城份外差异,更让了静大师尴尬不已,古乐城只好圆场陈景怡因为惊吓过渡才有这样的反应,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陈景怡受过什么惊吓,他找到陈景怡的时候,她只是晕倒在地上而已,陈景怡听到古乐城的话,自知失礼,她想了想之前的遭遇,太不可思意了,她也怀疑自己是因为紧张才出现的幻觉,想到这她渐渐的探出头来,对自己刚才的失态向了静大师道歉,了静见陈景怡还为起牀,便安慰几句就出去了。
“你是怎么了?昨天傍晚晕倒在路上,想死狗一样拖回来,又晕了一夜加半天,现在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没事别一个人乱跑”古乐城没好气的责骂着。
陈景怡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在想原来之前她晕了过去,那之前所见的那个蛇人难道是在梦里,可是又不像啊,哪有这么真实的梦?
“喂!醒醒,发什么愣啊?”古乐城一声吼,吓了陈景怡一下回过神来,她又在矛盾究竟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遭遇,但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不说,毕竟不是确定,说不定说出来,还让他一番数落,可是若是不说心里有憋得慌,想来想去算了骂就骂还是说了吧,可她一抬头想说的时候,古乐城早就出去了,陈景怡气的心中暗骂“这坏蛋,走也不说一声,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她无聊的又往牀上一躺,但是背后却多了个软绵绵的东西,而且冰凉冰冷的,她爬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条胳膊粗的黑蛇,陈景怡吓的从牀上裹着被子滚了下来,突然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陈景怡抬头看去,竟然又是那个全身布满黑蛇的人,陈景怡吓的再也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就在这时有两个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一个是古乐城,另一个是了静大师。
古乐城上前将滚在地上的陈景怡抱起来问怎么回事,陈景怡吓的全身哆嗦,了静大师环顾了厢房的四周后,没有发现什么便摸了摸长须,让古乐城将陈景怡放回牀上,了静大师赶紧给陈景怡把了下脉搏,又轻掐她的人中穴,陈景怡才缓过神来,但是看到了静大师她又紧张了起来,古乐城小声安慰她说没事没事了,古乐城端来一杯茶递给她,让她压压惊。
“你怎么了?我只是出去给你倒杯茶,你怎么又发疯了?”古乐城问。
陈景怡似乎想起什么一样赶紧用手去摸牀上,口中自言自语道:“有蛇,刚才牀上有蛇,还有?”
陈景怡想起那个蛇人的样子,又赶紧将快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了静大师起身拍了拍古乐城的肩膀后走出来厢房,古乐城叮嘱陈景怡几声,便跟着走了出去,陈景怡喝的其实是一种特制的药,用来治疗她的灵魂受伤,陈景怡喝了药后便昏昏的睡去。
古乐城走出厢房,了静大师果然在院中等他,古乐城直截了当的问:“大师,约弟子出来,有什么要指点的?”
“阿弥陀佛,老衲本不想再过问凡间事,但我佛慈悲,实在不愿意看着女施主遭罪,刚才老衲替她把脉,她的脉搏看似平稳,实则暗流涌动”了静大师说道。
“大师还是明说吧!您知道弟子从不想拐弯抹角”古乐城说。
“呵呵!和你师父一个脾气啊,我佛向来以普度众生、感化黎民苍生向善为主,世间万物当有因果轮回报复,所以我佛与你们的茅山道术不同,你们能降鬼除妖,但佛法无边,任何妖鬼皆可普渡,我不便逆天而行,天机不可泄漏,我只能和你说,那女施主遭妖鬼两道索命,看似不幸,实则因果轮回,若想救她,你二人都将经受大的煎熬,因为你们身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你二人需相互扶持,合为一体,阿弥陀佛,老衲只能透露这些,望施主好自为之。”了静大师说完,便转身离去。
其实古乐城特别反感这种说话方式,要么别说,要说就说完,说个九牛一毛,没让因果报复死,倒让他给急死,可是没办法,这了世外高人向来就这样,门外传来车鸣声,聪爷来了。
“古爷,刘福贵我查到了,不过可惜他已经死了”聪爷迫不及待的说。
古乐城让聪爷先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后问道:“他怎么死的?死在那里?”
“说来奇怪,我们在地灵山庄找到他,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本来想找你下去看看,可是联系不上你,庙里的电话也没人接,我们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从外表看,他已经没有了人形,我怀疑陈景怡说的被矮小的家伙拖出来,就是他,瘦的人不人鬼不鬼,但是他说了一些话,可能有帮助”
“说来听听”古乐城急切的问。
刘福贵与洪桃花结婚后,发现洪桃花养鬼,遭到报复,刘福贵受尽折磨,但是她时刻观察着洪桃花的动态,洪桃花不止养鬼那么简单,而是要将厉鬼修炼成阳鬼,为了达到这些目的,十年前,她不惜将自己的妹妹洪菲菲害死,以夺取的她的灵魂,说到这,许浩聪与古乐城都沉默了,原来菲菲的惨死竟然是她的亲姐姐所为,而且还是那么的惨死,不用说,当年破冰的肯定也是她了。
许浩聪接着说,刘福贵还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那就是洪桃花似乎非常的喜欢蛇,非常非常的喜欢,而且经常有巨大的蛇出没他们家里,吓的他不敢出门,但是那些蛇似乎还怕洪桃花??。
古乐城听着许浩聪的叙述,沉思着,第一次
去洪桃花家里,就觉得她家笼罩着阴气,救出的陈景怡也是洪菲菲假扮,这个洪桃花肯定有大问题。
“接下来,还说了什么?”古乐城问。
“呵呵!接下来他进了天平间”许浩聪两手一滩说。
听着聪爷的话,古乐城抱头,真是怪了,一个个都只说一半,先是陈景怡失踪,之后是在小房子里救到了洪菲菲幻化出的陈景怡,张永高为什么要去骚扰陈景怡?难道仅仅就是好色?刘根苗不知所踪,究竟去哪了呢?,小房子着火,陈景怡归来,古乐城曾怀疑,陈景怡能在大火中逃生,肯定有人相救,开始他怀疑是屋主洪桃花,但是想想不对,假的陈景怡就是从她那救出,而且古乐城进过房子,洪桃花和那房子一样,阴气沉沉,绝非善类,后来他只能想到怪人刘福贵,现在只能证明救人的是他,也只能证明洪桃花确实在养鬼,可是现在连他也死了,线索又断了。
“聪爷,你再查查刘根苗的行踪”
“这不用你说,我已经查过了,刘根苗表面上是朴实的老农民,平时做做小生意,在农村还喜欢干点,那什么?哎呀!你知道的,就是你同行?”
古乐城一听聪爷将他和刘根苗相提并论,心中有些不悦:“你扯什么啊?什么同行?你说重点的”
“哈哈!别生气,正说呢,后来我查到,兰山腰有个道观,里面有个道士叫什么老郑,真名不知道,听说这人不是真道士,反而是个和尚,外地来的,无寺可归,后来就收拾了一下废弃已久的道观,和尚变成了道士,刘根苗就是和他学了皮毛,到处给人招魂算命,骗吃骗喝,不过我去道观时,里面压根没人,刘根苗和那老郑都不知所踪,而且不见了的不止刘根苗,自从张永高死后张永根也不见了踪影”
二人正谈话间,一个女人突然从大门走了进来,直接进入庙堂,古乐城与许浩聪面面相视,赶紧跟了过去,一进庙堂,那女人却又不见了踪影。
古乐城与许浩聪在庙堂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无奈二人只能走出庙堂继续继续寻找。
“喂!会不会看花了眼啊?我怀疑了”聪爷说。
“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同时看花眼的,她肯定穿过庙堂到后面的罗汉殿去了,我们去后面找找”古乐城说完便拉着聪爷一起去了罗汉殿。
二人刚刚离去,一个女人从庙堂大门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古乐城与聪爷远处的背影,女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走到殿堂,直接去了陈景怡的厢房,陈景怡依旧昏睡在牀上,那女人在牀边坐了下来,就在这时,陈景怡身上一道符光,冲向她,她随手一挥,一道隐形符从陈景怡身上飞出,化为灰烬,她微微一笑,又坐了下来,她用手轻轻一摸陈景怡的鼻尖,陈景怡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陈景怡睁开眼看着牀边坐着一个女人,先是心中一惊,接着心中又有些窃喜。
“洪大姐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小屋着火,我还以为你”陈景怡本想说以为她死了,但见她依旧在眼前,也不好说出口。
陈景怡口中的洪大姐,就是洪桃花,她微笑着让陈景怡好好休息,她告诉陈景怡,小屋着火前一天,她去市里买东西了,没想到回来房子被烧了,她吓坏了,不是心疼房子,而是担心陈景怡出事,现在看到陈景怡没事,她就放心了,天真的陈景怡被洪桃花的话感动的差点流泪了,洪桃花乘机问她是怎么逃出大火的。
陈景怡对洪桃花毫无戒心,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原来那天她在客房,矮子男人进来骚扰她,后来那矮子男人突然离开她,坐在地上哭,哭了一会儿,又爬到她身上,这次不是对她不敬,而是将她拖出屋外,最后矮子男人,将房子点着了,就在这时她身上的疼痛竟然痊愈了,但是没想到,矮子男人突然放火烧了房子,陈景怡本想阻止他,无奈全身没了一点力气,之后便晕了过去,陈景怡自己也奇怪,怎么之前古乐城问她的时候,她总是想不出来,洪桃花一问,她立刻什么都记住了,陈景怡觉得很奇怪,但是她却非常的喜欢和洪桃花在一起,似乎她的身上有一个天然的吸引力,让她无法自拔。
洪桃花得知放火的人果然是刘福贵时,恨的咬牙切齿,但现在也只能忍着,不过反正她已经杀死了刘福贵,爱与恨都已经不在,她现在很是轻松,外面传来了说话声,正是古乐城与许浩聪。
“小妹,我要走了,姐姐是个苦命的人,不满你说,那个矮个子男人是我丈夫,这人神经不正常,别看他那样,人的关系很复杂,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你要帮我保密,不要和任何人说见过我,包括你的好朋友,我刚才给你做了推拿,你已经没事了,可以下牀走动了,三天后的傍晚,你到老虎崖来,我有东西给你,不要和别人说啊,我走了”洪桃花说完便一溜烟的走了,留下陈景怡一个人怔在那里。
没多久古乐城和许浩聪走了进来,许浩聪一看,陈景怡瞪大着眼睛坐在牀上,长吁一口气说:“我说没事吧,你看还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嘛,就你大惊小怪”
“你们说什么啊?”陈景怡问。
“没什么,刚才看到一个疯子,我们担心她吓到你”古乐城说。
“我没事,谢谢你们关心”陈景怡说完掀起被子便下了牀。
古乐城惊恐不已,赶紧一把拉住陈景怡,有些激动的问道:“刚才有人找你了?快说谁?”
“没有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陈景怡扭动这身子挣脱古乐城的手,生气摔门而去。
“你干什么啊?这么粗鲁,人家好了,你应该为她高兴啊,难道你希望她就这么躺着,给你占便宜?呵呵”许浩聪在一边打趣说。
“哎呀!我的聪爷,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啊?淫贼,我告诉你,陈景怡的灵魂受了伤,只剩下一魂三魄,所以她很虚弱,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她会不定时的晕倒,晕一次生命力就减退一点,昨晚她就晕倒了,她要恢复至少一周,一周恢复后,再晕一次,恢复时间就增加一倍,若再晕,除了召回失去的两魂三魄外别无他法,你懂不懂”古乐城解释道。
“那??就算是这样,你怎么知道有人找她了?”许浩聪不解的问。
“唉!我在她身上施了道隐形符,就怕她一个人休息的时候,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她,隐形符可以很好的保护她,只要我不解符,她就会一直背着,但是现在她身上没有了”古乐城说。
“还有这好东西?那你也给我来几道,给我壮壮胆子”许浩聪说。
“你别胡扯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这也是没办法,都是伤身体的,就知道走捷径”
聪爷让古乐城数落了一番后,便开着车溜之大吉了,陈景怡和古乐城也进入了冷战,陈景怡个性要强,明知道古乐城其实也是在关心她,但是就是不愿意先低头,见到古乐城依旧是不理不睬,古乐城也不拿正眼看她,这反而让她更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古乐城倒不是和她怄气,他是没时间管她,而且这几天陈景怡的状态也还比较稳定,古乐城是在想办法撬开了静和尚的嘴,打探他之前说的话什么意思?古乐城知道有厉鬼甚至是阳鬼盯着陈景怡,可了静和尚说还有妖,这个他就不理解了,还有自己和陈景怡上辈子的究竟有什么联系,这又做何之说?古乐城对老和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他就是左一句一切随缘,右一句因果报复。
古乐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大叫道:“什么佛法无边、普渡众生,满口的仁义道德,慈悲为怀,都是虚的,佛就能见死不救?又不是让你杀人?”
旁边的和尚听到古乐城大叫,都吓坏了,赶紧过来拉住古乐城,劝他冷静点,佛家重地,不可说这些大不敬的话。
古乐城是真的火,挣开拉着他的和尚,指着佛像说:“就算佛祖显灵我也敢说”
“阿弥陀佛,施主,你随我来”了静和尚说完便转身离去。
古乐城心里更急了,这老和尚到底怎么回事,有话直说就是了,没说几句就掉头换地方,这算个哪门子的事?古乐城虽然心里怒火中烧,但是了静大师毕竟德高望重,他还是不敢多言,古乐城对自己的表现也有些失望,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比较冷静睿智的人,像现在这样焦躁,还真是第一次,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古乐城跟着了静大师来到钟楼上,了静上来便在钟下面打坐起了禅,古乐城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施主,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急躁?难道是心魔作怪?待到日归西天时,一切自当有分晓,不必过急”说完,了静大师便闭上眼睛,诵佛念经了。
古乐城站在栏杆边看着四周,突然他注意到,原来这个钟楼上正好可以看见陈景怡的厢房,透过窗户陈景怡正坐在电脑前一边吃苹果一边玩电脑,精神好的很,古乐城就这样静静的注意着她,陈景怡看上去没有任何的问题,吃的好,喝的欢,玩的开心,逍遥的很。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了静大师慢慢的睁开了眼,站了起来走到古乐城的身边,古乐城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景怡的屋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了静大师已经站了起来,古乐城的眼神不再像下午看陈景怡时那么的轻松、愉悦,太阳西沉只留下最后一点余光,这山顶的庙宇不至于立刻沉入黑暗的深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余光,让古乐城清晰的看见陈景怡的厢房上方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雾带着一丝粉红色,奇怪的是粉雾中竟然有一条条如同黑蛇一样的东西,那些蛇状物在粉雾里翻滚着,如同在吞食粉雾一般。更可怕的是陈景怡的背上可以看到一条和粉物中的黑蛇一样的东西扒着,而陈景怡自己似乎毫无察觉。
古乐城是个道中高人,他当然知道这现象意味着什么,了静大师带他上钟楼原来就是为了让他自己亲眼看见,古乐城心里有些乱,虽然他绝对没有退缩之意,但是现在这种复杂的局面,任凭道行再高的人也不免心虚,也难怪老和尚一直欲言又止。
古乐城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了静大师:“大师,弟子还有件要问,您说我和陈景怡肩负来自前世的重任,是从何说起?难不成人还真的有前世今生?若是这样,那今生的我们又如何能弄明白前世的债?”
了静大师答道:“阿弥陀佛,因果轮回实乃必然,但是贫僧所说的前世的债,并非贫僧已参透轮回的玄机,只是??施主你不妨自己看看”
古乐城只好再仔细的再去看看陈景怡,才发现陈景怡背后除了扒着那条“黑蛇”外,还有一股洁白的光芒从她的身体里向外发出,虽然很微弱,不仔细的看甚至都看不见,但是那中洁白的色彩是他从外见过,让人一看就想到了纯洁,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陈景怡背上的“黑蛇”和她身上发出的光芒都突然消失了,再一看之前屋顶的两股气体也都消失了,古乐城转身跌坐在钟楼的地上。
了静大师拉着古乐城上来,就是让他藉着黄昏的夕阳发现陈景怡身上的玄机,这种事情只能眼见为实,了静大师看着眉头紧锁的古乐城,心中自然明白麪前的这个年轻人此时心里有多么的混乱,了静大师这次没有沉默,而是主动的说道起来。
这间厢房本是比较干净的,了静大师所说的干净并非指房间打扫的干净,而是指厢房是没有任何邪气沾染的,了静大师有个习惯就是每天下午的都会爬到庙里最高的地方,也就是钟楼坐禅,直到太阳下山为止,其实了静大师选择这个时间坐禅,别人看了没什么稀奇,实际上是有原因的,坐在钟楼可以看到寺庙的各个角落,天王寺坐落在哇山,关于哇山的传说甚多,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个山充满了神秘,而且出了名不吉利,抗战的时候很多人躲避战乱躲进哇山,最后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新中国成立了,大家的思想都开化了,对封建时候的牛鬼蛇神都是不屑一顾,很多年轻人开始去哇山打柴,那时十几个年轻人一起上山,中途却遇见了怪事,本来大好的晴天,突然起了大雾,哇山本来名声不好,加上这突然的变故,虽然这些人都是新中国的青壮年,心中还是不免惊慌,最后十几个人走散了,有三个人迟迟未归,那时大队长亲自带队搜寻,终于在一个山洞口找到一个叫刘森的年轻人,找到刘森他已是奄奄一息,回家休息稍有好转,大队长便问他另外两个人去了那里,本来好转的刘森一听便发疯似的乱叫“有妖怪、有妖怪”说完便疯疯癫癫的跑出门,几个壮年都没拉住,再找到他时,刘森已经全身发白的泡在村口的水塘里,刘森死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这事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另外两个年轻人也始终没有再出现,家人哭哭闹闹之后,也死了心,哇山也从此再一次被列入了禁区。
后来了静大师来到哇山并建了这个天王寺,了静大师一开始就看出这山里妖鬼气很重,所以便给寺庙取名“天王”目的就是想怔住这些邪气,事实上了静大师确实做到了,天王寺的香火非常的旺,也没再发生什么意外,哇山从一个禁区,变成了旅游胜地,但是了静大师心里清楚,事情不是人们想的那么简单,哇山还是有着凡人不知的秘密。
任何牛鬼蛇神都不敢在烈日下作怪,即使是能在烈日下出没的阳鬼,也不会兴风作浪,但是邪气终究存在,它们在黑暗的角落蠢蠢欲动,只要是烈日衰弱,它们便迫不及待的现身,所以太阳彻底落山前的五分钟实际上最阴,这个时侯也是邪物现身之时,所以了静大师才会这个时候在钟楼坐禅,因为这样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寺庙的那个地方还存在着邪气。
刚才陈景怡的厢房顶上上出现的粉物就是鬼气,而那粉物中蠕动的“黑蛇”是妖孽之物,两股邪物在陈景怡的厢房上斗了起来,粉雾很淡,而“黑蛇”却乌黑清晰,很明显,妖物占据了上风,而且它已经侵蚀陈景怡,她背上的东西就是证据,但是好在陈景怡身上还有一魂三
魄的圣洁灵魂,虽然圣洁灵魂少了两魂三魄已经没有能力排除附在她身上的妖气,但是暂时的抵御妖气快速蚕食陈景怡的生气还是可以的,要不然陈景怡早就一命呜呼了,可刚才看见她身上的洁光其实已经很微弱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大师,这么多年,您一直在山上钻研佛法,对于山中的妖孽之说,可有收获?”古乐城问道。
“十分惭愧,贫僧虽然在山中已经虚度了三十多年,可是却一直没有任何的发现,倒是最近的妖气越来越重,这三十几年中从未出现过”了静大师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