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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孟青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家族与门派一定也不简单。
普通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心神不定了。
“大人,你审问得如何?”义勇恭敬地问道。
“义勇,你觉得她是何人所派?”
“大人,卑职无能,不知道,可卑职认为此女应该是乐师。”
“乐师?”
孟青问道:“你怎么断定她就是乐师?”
“回大人的话,卑职在皇上身边当值,也瞭解不少宫中乐师,依据擅长的乐器不同,他们手上留的指甲也不同。特别是弦乐,没有指甲勾弦,弦类乐器发出来的声音较为混沌、发闷。倘若手指甲太长,勾弦的声音不圆润,过于燥。音律也讲究阴阳均衡,通常半甲半肉拨弦弹出来的声音最为合适,但有些弦乐需要戴上指套,假甲之类的东西。”
“不错啊,继续分析!”孟青没想到羽骑尉这样牛,推理逻辑分析宛若家常便饭。
“大人见笑了,卑职只是推断,她中了三镰矢,此乃狩猎用箭。皇族狩猎,也会带上宫廷乐师。卑职认为,她想趁狩猎出宫的机会,逃走,但这个可能比较小,宫廷乐师,准许出宫,除了皇上皇子王爷相中的乐师;另外她可能是刺客,趁狩猎之际,行刺,但不幸中箭。”
“照你这样分析,她还真是刺客?”孟青的脑中想起了黄校尉的分析。
“大人,卑职认为她或许是胡国的宫廷乐师,或许是我朝的宫廷乐师。”
“嗯,看来,我再要审问一下了!”孟青眉头舒展,计上心头。
衡瑳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没人来骚扰她,恐怕他们已经休息了。
那药的疗效真的不错,至少她不觉得全身无力了。
她挣扎地起身,手脚被束缚着,只能用嘴,咬着茶壶嘴,喝水。
孟青故意等到半夜三更,他站在马车边上,听到车厢内的响动,立即上来马车:“妹儿,口渴想喝水?”
“你,你,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还没有睡?”孟青一下抱着衡瑳的腰身,端起茶壶:“来,张开嘴,哥哥,喂你。”
衡瑳把头扭到一边,哼了一声。
“哟,小丫头片子,长脾气了。这样你不喝,带回,我用嘴对着你的嘴,喂你啊。”
“你敢!”
“呵呵,我怎么不敢啊?你敢来刺杀我,我怎么不敢非你啊!”说话间,孟青的手并不老实。
衡瑳慌神了,她暗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最后的底线也快瓦解了。
“怎么心虚了,担心你的家人?放心,我这人说一不二的,也不清楚你有姐姐妹妹,堂妹表妹,七大姑八大姨的?”
衡瑳叹息一声:“我喝水!”
孟青偏不把水壶嘴对着她的嘴:“过了这村没这店,现在要喝,嘴对嘴的喝。”
“你。”
孟青只是喃喃:“沈窦衡司空,雅韵诎然清”
衡瑳顿时六神无主了,心底最后一道防线也被破了。
她擅长音律,指尖弹出琴弦勾住短剑,这招功夫花去她很多年的时间,这些年她潜心练习音律,别的事情无心过问。
若不是她姐姐衡玢她们出去办重要的事情,衡瑳也不会被派来帮助南宫东夫。
她认为这武尉司马中郎将之所以没有一语道破,或许有着更深的计谋,他在寻找什么,难道是姐姐她们吗?
此时孟青嘴对着茶壶,喝了一大口香茶。
衡瑳身高很高,不需要垫脚,嘴对着孟青的嘴。
孟青只是嘴上说说,他也没有把握,到底能不能吃到豆腐。
我擦,这招真灵验,看来她真的是宫乐世家的人。
孟青没有怀疑衡宇,他想除非脑子有毛病的人才会喊本家的人帮忙,而且明目张胆地用惑音。
所谓兵不厌诈,衡派就是想的。
这亲嘴的事情,孟青不是第一次了,他的初吻早就洒落在八百年后的二零零几年。
这是衡瑳的初吻,她的双唇敌不过孟青的燥舌。
茶水也顺着舌尖流入她的嘴中。
许久,两人才分开。
孟青把衡瑳拥抱得更紧了:“你在保护谁?”
“沈…”衡瑳不再细说了,元老们叮嘱过,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透露一个字,沈。
沈,就是三点水的沈。
既然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这个三点水的沈字,彷佛就是所有的秘密。
有些秘密,说得太多,反而不是秘密了。
孟青一开始并不相信衡宇也参加了南宫东夫的活动,但衡瑳说出宫乐世家拍第一的沈家,他觉得衡家一定参与了此事。
“沈瑳?”
“嗯?”衡瑳先是一惊,然后平静地说:“嗯。王差合在一起的瑳。”
这两个嗯字,让孟青更能确定眼前这个小丫头叫衡瑳,而不是沈瑳。
“瑳兮瑳兮,其之展也,巧笑之磋,佩玉之傩。”孟青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慢慢地把嘴再次凑拢了,压在她的嘴唇上。
欧耶,熟读诗经也可以把妹的。
衡瑳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站着,这就是那个时代女人的命运。
不论是她,还是她的姐姐,但凡为了整个家族命运兴衰,他们只能成为有实力男人的妻妾。
运气好,能幸福一辈子;运气不好,一辈子的玩偶。
“沈瑳,看来你不想成为我的敌人。”
“可我也没有说,成为你的妻妾。”
“这事儿,你自己能做主吗?”孟青微笑地看着她:“你在长离城中可有亲戚?若没有,你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会派你送你回西原城。”
“不用了!我回长离城。只需要一匹快马,足够的粮草,足以。”
“这么快就想走,不想与我温存?”
“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也做不了主,我要回去禀明。”
孟青肚中坏笑了一下:“自然没有问题,不过,你总要留下一件信物!不过事先说明,等到能做主的人,来跟我谈的时候,我会加筹码的。”
“你!”
“我是商人啊,虽然只是假商人,但在商言商啊。”
“好,我会给你信物,但你也遵守你的承诺。”
“很好,你若不信,我可以立字据,你我画押。字据,明日给你。”孟青面带微笑地说:“早点休息吧。”
第二日傍晚,孟青拿着字据进入车厢。
衡瑳看见画押的地方写着柳真的名字,与一个瑳字:“为什么没有把沈字写上呢?”
“自古以来,女嫁从夫姓,这字据算是婚书吧,留名,不留姓,这也算合理吧。”
衡瑳只想早日回到长离城,没有多想,按下了手印,交出了一对耳环。
孟青收好字据与耳环,让人牵来快马,马上备足了粮草疗伤药,反正到长离城也不过一日的路程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倒是担心黄校尉他们能不能按期抵达长离城。
众人看着衡瑳骑马离开。
“大人,你当真要放了她?”义勇站在孟青的身边小声地问。
“当然,立了字据,我还怕什么?”孟青连黄校尉都不十分相信,更可况义勇呢。
他能头头是道地分析出衡瑳的身份,这其中也有些蹊跷。
对于蹊跷之人,就不能让他办蹊跷之事。
孟青提前了半日打发一个羽骑尉先行进城,通报静明公主,另外再交代了他在城门口监视着衡瑳,一旦她进城,就悄悄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