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五百羽骑尉整装待命在将军府外,只等孟青一声令下,就浩浩荡荡朝城外边境线进发了。
孟青出了将军府,上了马车,刚想指挥队伍出城。
衡宇带着几百守军来了:“大人,末将派一支部队护送大人出城吧。”
“免了,衡将军,你还是多留意一下蒙城吧。蒙城的治安,说实话真的不行。”孟青的官腔,让衡宇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两脚发软,跪在地上,他身后的数百守军也同时跪在地上:“大人,请大人放心,大人从长离城回来,将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蒙城。”
“很期待!”孟青手一挥,钻进马车。
黄校尉喝道:“羽骑尉,走。”
衡宇与他的守军们头磕地,直到孟青他们一行人不见踪影了。
五百人出城,行进了七八里地,
黄校尉敲着马车的厢壁:“大人,离牛刀谷还有两里地了。”
“后面有尾巴吗?”
“大人,卑职四周都派了十余名羽骑尉警戒,他们没有任何的发现。五百骑兵已经在牛刀谷待命了。”
“那就好,黄校尉,咱们可以换衣了。”
“卑职明白!”黄校尉说完,就骑着马离开了。
孟青从车厢的座位下取出一套商人穿的衣服,微笑了一下,然后换上,待他从马车上钻出来的时候,五百羽骑尉大部分都已经换上了商队的衣服。
黄校尉看见孟青出来了,骑着马走过来:“大人,羽骑尉的铠甲已经派人先送到牛刀谷了。”
“很好!”
“大人,请您移驾到商队的马车上。”
“好的!黄校尉,你办事,我放心啊。昨晚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黄校尉小声地说道:“大人,卑职有几件事情参悟不透。第一,昨夜鸿运楼潜伏的刺客功夫一流,且用惑音迷惑了所有人…”
孟青看着黄校尉的表情,笑着说道:“你想说既然刺客用来惑音,若是刺杀我,恐怕已经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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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恕卑职冒昧,卑职认为刺客的目标虽然是大人,但并不会伤害大人。第二,衡宇做为武将,论及身手反应都比南宫东夫强,可为何偏偏是南宫东夫挡住了刺客的一剑;第三,卑职测量了琴师到大人的坐位距离,即便改装后的古琴,加上藏在鱼腹中的短剑,它们的距离也不过刺杀到大人。况且琴师坐的地方,隔着屏风帘子,无法看到宴席上的宾客。她能精准地弹出琴弦,勾住鱼腹中的短剑,卑职认为这样的盲刺,他们一定演练了无数次。”
“他们?”
“大人,卑职怀疑,昨晚鸿运楼中有刺客的同夥。”
“黄校尉,你怀疑谁?”
“衡宇!”
这个答案,倒是令孟青异常的惊讶,他以为黄校尉会怀疑南宫东夫,不然南宫爽,为何偏偏怀疑衡宇:“我想知道黄校尉,你为何得出这样的推论?”
“昨晚回城的时候,卑职恰巧在城外的林中碰见了有人在阻截刺客。衡宇乃蒙城的守将,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城中会搜查,城外也会搜查。”
“事发之后,我让他没有追刺客的,毕竟羽骑尉都无法追踪,何况他们只是守军。”
“大人,卑职怀疑衡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惑音分为,南北两种。北惑音以巫族巫音为主,其中黑巫族最为厉害,可是黑巫族早就消失了,这北惑音名存实亡了;唯有南惑音还在流传。
南惑音,以风水派为主。衡宇乃岭西衡派子弟,虽然岭西衡派的风水术已经没落了,但他们专攻音律,此派多为宫廷培训乐师歌姬,称为赫赫有名的宫乐世家之一。”
孟青不会怀疑黄校尉的话,因为羽骑尉的工作就是负责皇室的安全,他们对宫中所有的事务都会调查,熟悉一些人,一些世家的掌故,也不足为奇。
“南惑音乃风水派流行,黄校尉为何质疑宫乐世家?”
“将军令,昨晚刺客的一曲将军令,撼蒙城,风水派演奏不出来这样绝音,唯有宫乐世家的弟子。”
孟青好奇地问:“除了岭西的衡派之外,宫乐世家还有哪家?”
“沈窦衡司空,雅韵诎然清。”
“黄校尉,不错,此事秘密进行。”
“卑职,遵命!”
牛刀谷的五百骑兵有四百人换上了羽骑尉的铠甲,剩下的一百人也是客商的服饰打扮。
孟青的计划,从牛刀谷出发,一千人的队伍,分成六队,四百人守军骑兵加上一百人的羽骑尉组成的真假羽骑尉由黄校尉带队,去边境与南宫瑾明南宫瑾瑜接应的人马汇合进入胡国都城长离城;四百羽骑尉扮成四队商队与一百守军骑兵扮成的商队,沿着牛刀谷出口的东西沿线,分别进入胡地。
孟青则带着由黄校尉精选出来的二十余人的羽骑尉,扮成小商队,从五百守军骑兵的来路,原路返回驻地城池,然后从那里开始出发进入胡地。
即便慕容太后派来的刺客,想要刺孟青,也要分兵多路,问题是,到底哪一路才会藏有真正的出胡使者武尉司马中郎将。
妈的,慕容老妖婆,想弄死老子,门都没有,孟青对待敌人从来不会仁慈。
若是因为仁慈,把命丢在穿越的古代,还真的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三年寒窗苦读,四年大学深造,两年硕读。
都是读书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若不能斗智斗勇胜过古人,妈的,还真他娘的对不起科技以人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