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弘双拳互击,火焰钻头形成的螺旋火风在激烈的碰撞后一分为二,迎头直击冲他而来的两条火龙。
两相碰撞,咆哮的火龙,激转的火焰钻头。‘嘭!’‘啪!’空中炸开了两朵绚烂的火树银花。热风鼓胀,掀翻了余下三人的坐骑。‘唔喔!’薛见半跪在斜坡上,抱着马头迫使它趴下,‘一开始就这么激烈吗?’卢直和崔天落也是同样的姿势。
‘你觉得我们这么做对吗?’崔天落剑眉蹙起。一旁的卢直裸露在外的体表有一层土黄色的光彩在消退,‘司马家的野心太大了!’‘华夏不允许有一家独大的情况发生。大权独揽只会招致腐败丛生。’‘其实在某些领域,我们也算是独裁啊。’卢直看了一眼插话的薛见,‘我们有这个实力,自然就掌握这种权利,承担这么大的责任。’‘龙城的事,不可等闲视之。’‘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种,我们被豢养在京城的感觉吗?’崔天落和薛见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太尉欺骗了我们所有人。那圣上。。。’‘我父亲跟我说,圣上曾有意让司马昭取代我的位置。由司马昭来当监察使。’‘在禁军,大部分军队都在控制之中的情况下,还想要执法的权力,这不由得让我怀疑司马家的野心。’‘。。。。。。’崔天落不言不语。薛见叹了口气,‘我老爹一直让我去参政。但是他也不说为啥。看来中庭比我想象的复杂多了。’卢直也叹了口气,‘你应该听你父亲的话。我们,终究还是要继承他们的位置的。’
另一方面,两个人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不再是试探的招式对撞。
‘哈啊!!’端木弘的双拳被聚拢的火焰包裹着,猛烈的拳击像是爆炸一样不要命地挥出。漫天拳影如同孔雀开屏,‘响尾蛇’‘龙潜’无数的火拳击打在一个巨大的火焰盾牌上,激起无数的火花。‘砰砰砰砰砰砰砰!’‘在渊’巨大的火盾逐渐缩小,吕布风车一样双手挥舞着方天画戟快速朝前推进。端木弘两颊憋得通红,都快跟身穿的衣服一样红彤彤的了。‘呔!!’端木弘鼓足气,猛地加快出拳速度,顿时孔雀开屏一样的拳影突然加速,甚至赶上了雷电的速度。无数道火焰雷射激荡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上。
‘这小子!有点力气!’方天画戟上传来了巨大的阻力,难以挥动,吕布不禁内心赞道。‘你下盘不稳!’吕布大喊一声,压低身形,欺身而上。抛下了手中的方天画戟的吕布跗骨之蛆一样避开了拳影,从下面的空档直接逼近端木弘身前。在端木弘震惊的眼神中,右腿一扫,拳影瞬间消失,端木弘吃痛地一叫,身形顿时歪倒。‘吃我一脚!’吕布顺势又是一脚飞踹踢在端木弘胸口,‘咔吱!’骨裂的声音响起,端木弘像是屁股被点燃的炮仗一样飞到无穷远处。
一伸手,吕布握住了飞出去的方天画戟,轻轻落地。回头看了一眼回龙观的方向。我和貂蝉都眺望着这里,斜前方是道观的道士公孙龙,也是一脸神秘地看着这里。
‘哼!’吕布一声怒哼,拖着方天画戟飞奔。银光透亮的月刃在地面曳出一道轨迹,火顺着这道轨迹一路燃烧。‘惊虹一击’吕布越跑越快,很快整个人就变成了一道流星拖曳着长长的尾焰。‘去!’吕布奋力一掷,方天画戟化作一道赤红雷射激射而出。
被踹飞的端木弘一时连气都喘不上来,炎拳都使不出来了,‘咳咳!’喉咙又腥又痒,得很然后什么都吐不出来。这时一道赤光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追了上来,端木弘心儿顿时如坠深渊,‘不是吧?这就要我的命?’还在空中并未落地的端木弘如是想到。
‘留情!!’在一旁看戏的三人见状顿时大惊。薛见脱口而出,让吕布停手。突然天色反常地一暗,明明上一秒天空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电蛇游走的一团乌云就突然出现在天空。‘亟雷天怒’本来站在一起的三个人转眼间就变成了两个。‘噼里!’闪电一闪而过。
‘吾命休矣!’端木弘阖上双眼,双手搭在胸口,在空中换成了舒服的平躺姿势。
方天画戟已经戳到了端木弘的脚后跟!突然!天上的那团乌云突然劈出一道粗得吓人的闪电,电光火石之际,人腰粗的雷火吞噬了吕布投出的方天画戟。‘咣!’降下的雷火炸裂,蓝白的火花炸出一片灿烂的银河。本来势无可当的方天画戟被轰进了泥里。地面被轰出了一片焦土,方天画戟只剩一个黑色的柄露在外面。吕布惊叹一声,‘京城还有这等高手?!’
端木弘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被戳成串串。遂张开了眼睛,‘呃!你啥时候来的?’引入眼帘的景色让端木弘有些不好意思。薛见双手抱着安详的端木弘,轻飘飘地落地。‘看你快挂了,我只要勉为其难地小出一手。救你于危难之际,拉你自生死之间。还不快谢谢哥!’端木弘挂不住面子,只好装死。‘咳咳咳!我不行了!’说罢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吕布很快追了上来,右手随意一拉,大半陷在泥里的方天画戟就被轻松地抽了出来。右臂一震,方天画戟沾染上的灰土化为尘雾全部被弹飞。阳光照耀之下,月刃的寒光照得人不由心生胆寒。
‘吕布!我们现在确定你是本人无疑了。’薛见急忙说道,‘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后会有期!’薛见抱着‘昏迷’的端木弘,‘亟雷!’薛见和端木弘突然就被电光环伺。两个人一横一竖,化成蓝白的十字,雷电迸散,两人眨眼间就消失了。
‘哼!旁门左道!’吕布啐了一声,看见卢直和崔天落两人已经驾马离开,收起方天画戟,迅速回到了回龙观。
‘你们没事吧?’吕布拉着貂蝉的手,仔细检查。‘呃,我没事。你呢?我看对面很厉害,你没受伤吧?’貂蝉怯怯地缩回手,回问道。‘哼!都是绣花枕头,不足为虑。’吕布傲然道,‘倒是这个臭老头,有点难办!’吕布扭头看着一旁的公孙龙,满脸狐疑。我夹在中间,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小友,你有这样的本事,何故还要顾及老道这样一个老头子。’公孙龙笑道,‘老道不过是练有一些旁门左道的雕虫小技。刚刚就已经尽了全力了。绝非你的敌手。’‘哼!’尽管满心狐疑,吕布还是挺受用这种奉承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貂蝉,林泽,我们走。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吕布拉起貂蝉的手,让我去牵驴子,摆明是立马要离开的意思了。
我牵着老驴子的繮绳,看着公孙龙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心里还是想问点啥,苦于吕布在问不出口。公孙龙似乎看出我我内心的迟疑。
‘答案其实并不重要。岂不闻无心插柳柳成荫?’‘有缘再见!’公孙龙看着我离开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