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找许飞扬,就去那棵树上,这便是许飞扬的生活写照。
时间过得真快!许飞扬已经在这儿呆了一个多月,渐渐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融入了这里的生活。他经常和老人一起去田地干农活,闲来无事的时候,便爬到房子边的树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像画一样的景色!
“叔叔,快下来。”小男孩在树下叫道。
“小猴子,今天我就不陪你去和小白玩了。你自个去玩吧!”许飞扬说道。
有些东西,如果你想要明白,试着相信它的存在,才能找到你要的答案。自从那次老人家说完那句话后,许飞扬特意询问了小男孩相关信息,也瞭解了相关信息。原来,在这个世界,人类和动物交流是需要条件,他必须和它建立关系——朋友,而维系友谊的供给便是坦诚和信任。如果存在欺骗,那么他们之间的联系自此中断。同时他也将永久地失去和任何动物交流的能力。这是非常残酷的规则,但他喜欢!这也大概就是能够和动物交谈绝大部分都是小孩子的原因吧!他是这么认为的。
几乎每次小男孩和小鸟玩都会叫上他,有时他会去,但这次他不打算去。
“是爷爷让我来叫你过去。”小男孩说道。
许飞扬有些不解,在这呆上这么多天,老人家从没主动叫过他,除了吃饭时刻。“好的,我这就过去。”
“您叫我?”许飞扬走到老人家面前问道。
“跟我出去走走吧!你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带你逛逛这个村庄。”老人家说道。
许飞扬点了点头。
“我也要去。”小男孩说道。
三人在这个村庄闲逛,说来奇怪,一路走来,许飞扬发现他们似乎对自己这一陌生人的出现习以为常,就好像他来自这里,嗅不到任何惊讶的气味。这里的人普遍都很矮,即便是自己这个一米七个子的来说,都算高个子,这里的男人普遍都一米六左右,而女人一米四左右。在那个世界他这身高连平均身高水平都达不到,身高一直是他很自卑的一件事,但在这他却是“佼佼者”。这倒可以算作他喜欢这里的理由。生活倒真是喜欢开玩笑!
“喜欢这里吗?”老人家问道。
许飞扬笑了笑,老人家也笑了笑,小男孩跟着傻笑。这里民风淳朴,男女老少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地笑容,他们似乎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这个地方给人一种静谧祥和的感觉。曾有几秒钟的念头在许飞扬的脑子闪过,他在想“在这儿养老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三人转了一圈,这个村庄算不上多大,只需花上一两个小时就逛遍了整个村庄。
一天稍纵即逝。
一阵悠扬的歌声流淌在许飞扬心间,像三月的春风拂过脸旁。许飞扬微微睁开眼睛,感觉天蒙蒙亮,看不到一丝阳光,但此刻歌声不绝于耳,许飞扬难以想象这歌声如何美妙,犹如山涧流水拍打着石头清脆悦耳。他走到窗台四处张望,他想知道这声音到底是源于何等神奇生物口中。顺着歌声,他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正坐在楼顶上唱着,他不是看得很清楚,这棵树挡到了他的视线,他决定从楼顶上去。
爬上树后,他特意找个叶子比较茂盛的枝干坐着,看着这个女孩的背影,长长的黑发垂到腰际,要是她洗一次头估计要花上一两个小时吧,许飞扬心想。她坐在楼顶上,楼顶围上了防护栏,而她便在那歌唱。夏天的太阳总是迫不及待地要从黑夜中探出头,这不,刚刚还蒙蒙亮,此刻阳光却像把机关枪扫荡着每一寸土地。他看见了阳光流连于她的乌发,似乎连阳光也忍不住嗅着她的乌发。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样子,这样挺好!歌声停止了,在第一缕阳光之后,此刻许飞扬突然发现他居然没注意这首歌的歌词,他甚至到不知道这首歌的歌词在告诉什么,他所能感觉到的,和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觉一样,他发现,他爱死了那歌声!
小孩子总是不甘心浪费白天的一分一秒。这不,小男孩跑到楼上,还没走进了许飞扬的房间便叫喊道“叔叔,快起牀了,太阳要晒屁股咯。”,等到推开门时才发现,许飞扬不见了“叔叔,你在哪?”小男孩叫喊道。
“我在树上。”许飞扬听到小男孩的叫喊声回覆道。
“哦那我也上去。”小男孩说完,便爬上楼顶。
“小心点!”看到小男孩上了楼顶要爬上树,许飞扬伸出手说道。虽然他清楚小男孩爬树的技术。
小男孩并没有“领情”,自己爬上树。但许飞扬还是小心翼翼地护着。
“叔叔,这么一大早的就爬树啊!”小男孩说道。
“小猴子,那个女孩是谁?”许飞扬压根就没听到小男孩说的话,他的心思都在那个唱歌的女孩身上。
“哦,那是长发姐姐。”顺着许飞扬指的方向望去,小男孩回答道。
“长发姐姐?这是什么小名?她的大名呢?”许飞扬问道。
“不知道,我们都叫他长发姐姐。没想到她回来了,叔叔,我跟你说啊,她唱歌可好听了,我可喜欢听她唱歌,现在她回来,我又可以天天听她唱歌了。”小男孩开心道。
“回来?她以前去哪了?”许飞扬问道。
“我爷爷说,她有时会去她姥爷家住。”小男孩说道。
“哦。”许飞扬应了一声。
“叔叔,我们去找她玩,好不好?”小男孩问道。
“算了,不用!你自己去玩吧”许飞扬拒绝道。他并非是不想去,其实他也想看看那个女孩,一个究竟怎样的神奇生物能发出如此美妙动人的声音,他有点迫不及待,但他害怕,害怕在她面前尴尬,害怕看到自己出丑的样子,所以他拒绝了,也压抑住心底的冲动。
“那我等下再跟她玩,长发姐姐很好的,每次我去找她玩,她都给我好吃的。只可惜她不能和我一起去和小白玩。”小男孩说道。
“为什么,难道她不相信你能和小白对话?”许飞扬猜测道,若不是出自老人家的口中,他只会当这是小孩子的童年插曲。
“才不呢?她相信我说的话,才不像你那么笨。”小男孩嘟着嘴说道。
“我···”许飞扬又被这个小男孩鄙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见识。许飞扬心想。
小男孩接着说道:“她看不见,所以不能跟我一起去和小白玩。”
“看不见?怎么会看不见呢?”许飞扬觉得很可惜,为什么拥有这么一副好嗓子的人却要忍受无穷无尽的黑暗。
“她两岁时生了场大病,眼疾便是落下的病根。她是可怜的孩子,从小便无父无母。”老人家叹息地说道。待出声后,许飞扬这才发现树下的老人家正弯着身子拔草。
“没有方法医治吗?”许飞扬说道。
“听说在某处有一种名叫“芮桂”花,它的花汁能够治理任何眼疾,只是这种花太难寻找,它只生活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所以存活下来的很稀少,即便是市场上也是高价难求。”老人家说道。
许飞扬听完后有点失望。
在往后的半个多月中,许飞扬都是在歌声中被唤醒。
“叔叔,爷爷叫你下去一趟。”站在树下的小男孩叫道,每天早晨他都能在树上寻得他的身影。
“好的,我这就过去。”
“大爷,您叫我?”许飞扬问道。
“嗯!”老人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小夥子,你来这儿多长时间。”
“二个来月了。”许飞扬回道,两个月来的相处,许飞扬已经习惯了和老人家生活。
“时间过得真快,在这儿,你找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了吗?”老人家问道。
许飞扬无奈地摇了摇头。
“出去试试看。既然在这找不到答案,那就去外面寻找你要的答案。”老人家说道。
许飞扬发现自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习惯得几乎都快忘了自己的目的。
“不敢出去?”老人问道。
许飞扬点了点头,他并没有隐瞒,他确实害怕外面,陌生的外面。
“为什么?”老人问道。
“害怕”许飞扬回答道。
“害怕什么?”老人问道。
“害怕未知,害怕陌生。”许飞扬回答道。
“你害怕明天的到来吗?“老人问道。
“嗯?”许飞扬有点疑惑。
“我们一直都在经历着未知,陌生。明天对我们来说既是未知,也是陌生。但我们还是期待着他的到来,为什么?因为它带来了希望!其实很多时候,对于未知和陌生的东西,我们第一反应都会恐惧,因为我们不瞭解,我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们无法掌控的改变,我们会手忙脚乱。但这些并不能抹杀掉它的美好,它的神秘感,正是这些未知的、陌生的一切丰富着我们的生活,让我们向往着未来。我们应该庆幸生活中存在那些无法预料的未知和陌生,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我们才能寻得惊喜,你如何能假装为一个你即将得到却已经知晓的礼物而惊喜。未知和陌生便是你人生的礼物,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个礼物砸到你头上,甚至那一刻你都不认为那是个礼物。但当你真正地面对它时,你会发现,无论它从前在你心里的形态是什么,但此刻它就是你人生的礼物。”老人说道。
他是应该出去走走,是要应该逼自己了,以前对自己确实太友善了,友善得都快失去追求生活的勇气。
“我会的!”许飞扬说道。此时此刻,他明白自己必须要出去闯,甚至不为寻找答案,只是为了自己。
“在走之前,不要让自己后悔,还记得第一次跟你说过的话,跟着心的感觉走!有时候用脑子生活太累了,倒不如试试用心去生活。”老人家说道。
许飞扬发现这位老人家似乎总能洞察他的内心。他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确实他也应该跟她告别,虽然她从不知道有这么个忠实粉丝的存在。
“嗯我知道了。”许飞扬说道。
望了望屋顶,她还在。
“去吧!”老人家说完,便带着许飞扬过去。
在路上老人家告诉了许飞扬一些关于这个小女孩的事情,父亲在出生前就已经消失了,在小女孩两岁时,因一场霍乱的蔓延,而村里的长老被所谓的“神算子”告知她母亲是个灾星,而活活地烧死,那天小女孩发着高烧,没人看管而落下这眼疾的祸根,但霍乱并没有因为这个生命的离别而告终,只是通过隔离,使得损失降得最低,直至最终消失,那一年死了很多人,却多了一条冤魂。这是什么样的世界?怎么能为了这么荒诞的理由轻易处决别人的生命。半个月前,许飞扬还觉得这个村庄静谧祥和,村子里的人还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现在想来却无比的恶心。时间如何冲洗干净这个染了血的村庄,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在残害她人的生命后拥有笑容。难道他们不应该有所补偿吗?不应该心生愧疚吗?不仅毁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还毁了一个孩子的阳光。许飞扬此刻很气愤。他突然不想上去了,他如何能带着满腔愤怒去见那个悲惨的女孩,他会吓到她!
老人家似乎看出他的想法。
“到了,你上去见见那个小女孩吧!”老人家跟屋里的两个老人打声招呼后说道。
他缓慢地上楼,平静此刻愤怒的心,压低自己的脚步声。此刻他的心里很矛盾,两个“小人“正在吵架。
“上去你要说点什么,你根本都不认识她。”
“其实你是想见他的不是吗?”“那又怎样?你不觉得会很尴尬吗?你可是最害怕尴尬。算了还是下去吧!”
“你不能因为害怕它而总是去逃避,你错过了太多东西了。”
许飞扬重重地呼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上去。他看着她在坐在护栏下安静地坐着
“你来了。”长发女孩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即便许飞扬故意压低脚步声。
长发女孩的一句话让许飞扬有点惊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过来?” 许飞扬心想。
“你知道我会来?”许飞扬问道,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长发女孩转过头笑着说道“我不知道。”
他看着她,她笑了,笑的那么美丽,美的让人心疼,眼前这个花季少女,本应该全身心地投入到阳光的怀抱,她的笑容值得拥有这些!他着迷于她的笑容,人们常说,当你判断一个人是否真的在笑,可以看她的眼睛。他看着她眼睛,空洞,感受不到丝毫的生命气息,如一汪死水般。但他能感受她的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她的笑,那么纯粹!那么醉人!那么温暖,像一股暖流流淌在他的心中,像一束阳光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有些惊讶眼前少女的“魔力”。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着老人家提起的故事,难以相信曾经历那般苦楚的女孩却有着那么美的笑,但回忆起那动人的歌声,他笑了笑,她就是那样的人!
“那你怎么会···”许飞扬问道。
“来这儿的脚步声我都熟悉,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小猴子有向我提起过你。”长发女孩笑着说道。
许飞扬笑了笑,挠了挠头。心想这小猴子该不会说了些不该说的事吧。
“为什么要来看我?”长发女孩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让许飞扬有点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他是她的忠实粉丝,每天都会爬上树听她的歌声,痴迷于她的歌声。
“小猴子说你每天都爬上树听着我唱歌。”小女孩说道。
“这小猴子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许飞扬心想这下露馅了。“我即将要离开这儿,想要看看这歌声的主人。”许飞扬解释道。
“走?去哪”长发女孩问道。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去哪?”许飞扬耸了耸肩。
“为了什么?”长发女孩问道。
“为了寻个答案。”许飞扬说道。
“心里若有疑惑,是要去解开。”长发女孩说道。
许飞扬笑了笑。
长发女孩转过头“看着”前方。
“介意我坐在这儿吗?”许飞扬走到长发女孩旁边问道。
长发女孩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看着”前方。
许飞扬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他转头看着她的面容,他说过他着迷于她的笑容,也只有在这种“情形”下,许飞扬才敢“肆无忌惮”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你喜欢这个村庄吗?”小女孩问道,双手扶着栏杆。
若是在来此之前,毋庸置疑,许飞扬是喜欢这里的,但看着眼前的少女,许飞扬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个伤害了她的地方,这个村庄不配拥有这美妙的歌声和迷人的笑容。
“没以前那么喜欢了。”许飞扬回答道。
“是因为我吗?”长发女孩问道。
许飞扬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虽然长发女孩看不见,但她能感受得到。
“爷爷想必已经跟你提起过我的故事。”长发女孩说道。
“嗯。”许飞扬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前方。他想说,对她所经历他感到惋惜。但终究还只是说了一个字。
“不用为我感到难过,我很好。”长发女孩笑了笑,笑的那么让人心疼。
“很好?”许飞扬问道,带着忧伤的口气。
“嗯,我很好!”长发女孩说道。
许飞扬看着她。她很好?可是在他眼里看来,她一点都不好,一个经历过那般苦楚的人怎么可能会“很好”?即便时间能够治愈伤口,但伤的那么深,即便是不痛了,也还是会留下伤疤,这又能用什么去抹平那道伤疤!
“虽然我的眼睛看不到这个世界,但是我的心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长发女孩说道。
“即便是被这个世界所伤害?”许飞扬垂下头没有看她,小声地说道。
“在这世界上,有许多美好的事物占据着我的心,我不会因为一次伤害,而将自己困在仇恨的囚笼里。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而我还要继续我的人生。只有放下它,我才能走得轻松,我的心才能得到自由。”长发女孩说道。
许飞扬看着眼前这个长发女孩的侧脸,她微笑着“看向”前方。他发现在她身边,总会让他有种相形见绌的感觉。她就像一轮太阳,发光发亮,而他只是个小小的萤火虫,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才敢发出那卑微的光芒。在她身边,他只是不起眼的萤火虫。
“我能摸摸你的脸吗?”长发女孩问道。
“啊?”许飞扬被长发女孩的请求吓了一跳,他从没与陌生女孩有过如此亲密接触。
“只是想记住在我身边的人。”长发女孩解释道。
许飞扬握起长发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长发女孩的手轻轻滑过许飞扬的脸颊。
“你的脸很冷。”长发女孩说道。
“有吗?”许飞扬心想,摸了摸自己的脸
“为什么要给自己带上冰冷的面具?”长发女孩问道。
许飞扬明白了她那句话的含义。“只是习惯罢了。”许飞扬说道,在这个聪明的女孩面前,他不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习惯了害怕失去,所以对你所在乎的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即便是以后失去了,也可以安慰自己从来都不在意。”长发女孩说道。
她的话像把匕首捅着许飞扬的心脏,但不可否认,这个女孩太敏锐了。
“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失去的东西。”许飞扬说道。他不想承认,但事实上这张面具让他有着“病态”的安全感,当他每次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这张虚假的脸,天知道他有多憎恨自己的模样,他有多想卸下那张面具,但他就是卸不下去!他试过,但每次感受到那“病态”的安全感,他退缩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这张面具什么时候粘在他的脸上,等他意识到,想扯下它时,却再也没勇气。
“有什么东西是我们能够永远握在手里?”长发女孩问道。
许飞扬没有回应。
“有什么东西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消磨?当你拥有之时,其实也l就意味着它即将离去,只是时间长短问题!长发女孩说道。
“你不觉得很搞笑吗?人们创造了“永恒”一词,却发现它根本无法适用于任何地方,就像是创造了个垃圾。”许飞扬说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消磨?年华消逝的父母,渐行渐远的朋友···最后孤独一人。
“永恒这词来源于内心的感受,有时候,那短暂的一秒钟便是“永恒”;有时候,一辈子都算不上“永恒”。其实“永恒”的判断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在那一刻所发生的一切,那一刻你内心感触,那一刻你所拥有的一切。与其说 “永恒”是个时间词语,我倒觉得它是情感用词。”长发女孩说道。
“永恒?”许飞扬说道,他从没有过那种感觉。
“就像我,此刻坐在天台上,清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阳光亲吻着我的脸颊,树上的鸟儿为我演奏者绝妙的歌曲。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徜徉在幸福的海洋,自由自在地遨游,这一刻我所感受的便是“永恒”。阳光、清风、鸟儿都将会离我而去,但此刻我内心的感触却是属于我。对你所在乎的一切,试着去争取,即便最后你没有得到,但至少它还会留下点什么。”长发女孩说道,此刻的她张开双手拥抱着阳光和清风,脸上洋溢着笑容。
“回忆?”许飞扬问道。
“回忆!即便时光飞逝,早已物似人非,但当你回忆起那一刻,你的内心感受依然和那时一般,这便是“永恒”。”长发女孩说道。
他静静地看着长发女孩,笑了。他笑了,发自内心,没有任何虚假。
“我能···我能摸···摸你的脸吗?”许飞扬问道,带着羞涩的面容,他能感受他声音在颤抖,连呼吸都屏住了,天知道此刻他有多紧张。
“为什么?”长发女孩说道。
“我不是想占你便宜。”许飞扬连忙解释,生怕她误会他是流氓。“只是想触摸你的脸,你说过的,我的脸太冷了。”许飞扬继续说道。
长发女孩笑了笑说道:“把你的手给我。”
许飞扬把手伸过去,长发女孩握起许飞扬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
许飞扬轻柔地触摸着长发女孩的脸,小心翼翼而又无比温柔,就像是触摸一尊圣像般,很温暖!这是他的内心感受。许飞扬缓缓地放下了双手。
“谢谢!”许飞扬真挚地说道,他很感谢眼前的这个女孩,她让他触摸到一个人的脸该有的温度,她让他明白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长发女孩笑了笑。她的笑代表了她的回答。
“那个···我要走了,和你聊天真的很开心!”许飞扬说道。
“我也一样。”长发女孩说道。
“那个···我能交你这个朋友。”许飞扬紧张地说道。
长发女孩伸出一只手说道:“朋友”
许飞扬连忙伸手握着,表情有点慌乱。
“我先走了。”许飞扬说道,他很是不舍,跟她在一起他不需要伪装,只需要做回自己,他很喜欢那种感觉。
“再见。”长发女孩说道。
“再见。”许飞扬说道。
“虽然你的脸很冷,但我感受得到你有颗炙热的心在燃烧,不要压抑自己内心的感受。”这是长发女孩说的最后一句话。
许飞扬笑了笑,便转身下去了。等他下去后才发现他都没有问那个女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