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一辆简易的平民马车,从皇宫的后门驶离。
婉晴坐在马车里一语不发,她撩起布帘看着自己离皇宫越来越远了,心中有几许失落感。
看见她依依不舍看着越变越小的皇宫,他忍不住打破了这个沉默,“你是不是在记挂什么?”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继续又说了起来:“那年我离开的时候心里记挂的是自己的母亲”
“此刻我也是在记挂自己的母亲” 婉晴的话让他很吃惊,不但惊奇她回接自己的话,更加惊奇的是知道了妮蒂亚的秘密——原来婉晴是妮蒂亚的女儿。
放下布帘转头,看见含槐一副毫不掩饰吃惊的表情,她轻笑道,还故意问他:“你在惊讶吗?”
这个秘密的确有点让人难以一下子接受,西亚皇朝的祭祀竟然有一个孩子,这个该多么惊天动地的消息啊,因为历代规定祭祀是不能结婚的,所以别说有孩子了,这一切都是万万不能的,传说如果祭祀有了孩子,将会受到永生永世的困难。
不过听说妮蒂亚是在十五年前来到皇朝的,而婉晴正好也满十五岁,一切都是在同年所发生的事情嘛,这个之间到底又发生过了哪些事情呢。
“我跟母亲相处也不过是短短五年而已”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很哀伤。
“想一些跟你无关的事情有意思吗?”她接下去说道,而他的心思好像被婉晴所看穿,心虚的他只好装作表面上很平静把头扭向了另外一别。
过了一会儿,他转回头来发觉婉晴还是看着自己,她问“你准备把我带去哪里?”
“中原”简单的回答,却给了婉晴对他所说的地方无限向往。
“中原……”她喃喃默念着这两个字,陌生的地方总会让她感觉到不安。
夜,始终如此的安静,在黑暗的怀抱里安睡。马车依然在森林里行驶。
可是含槐却听见极为不协调的细小声音,他瞟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婉晴,然后立刻手持着剑掀起帘子跑了出去,婉晴听见他的离开时的脚步声显得有很浓重的杀气。她坐起身来就听见马车外刀剑相撞的清脆声音,如同奏出的调子让人惊心动魄。
婉晴害怕的卷缩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身边没有媚娘也没有凡蕊,连母亲都不能再给自己庇护了,好像自己又变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好像听见含槐发出闷声,难道他受伤了嘛,婉晴觉得她应该反抗,她猛地掀起帘子,看见含槐跟一个黑衣男子正站在马背上激烈的打斗,车夫已经早就不知去向了,应该是被杀死了。
他们的功夫不相上下稍稍走神一下即被刺中,而含槐注意到她不顾危险的跑出来,很担心她却又非常生气,大声吼道:“你给我进去,听见没”
一边说着一边还要躲过黑衣人使出的致命剑招,这让他有些无暇顾及自己被刺客的剑刺进了左胸口。
鲜红色的血渐渐映衬在他绿色的衣服上,形成绝美的花朵承托的分外妖艳。
血腥的气味开始弥漫,红色的血刺激着婉晴的眼眸,回忆翻涌她痛苦的抱着头突然跪倒在地。
红色妖娆的颜色,曾经自己被红色所包围,好像已经不能呼吸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捂着胸口好难受,她的脸色变的很苍白。
黑色好像的怀抱永远是这么宽广,无边无际然后她看见了妮蒂亚,耳边还回响着妮蒂亚的轻声低语。
含槐看见她很痛苦的样子,非常生气的一掌打在黑衣人的肩膀上,转身跑到她的身边,抱起她很紧张的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头。
“哎,你可不能死在我前面,快给我醒过来”他命令的口吻霸道的让快晕厥过去的她,睁开双眼但是看到她的瞳孔放大,发出恐惧的尖叫声,接着是剑刺进肉里的撕裂声音。
他倒在她的身上,她抱着他的手上都是鲜红的血。
月光泛出银针的寒气,三根针从婉晴的手中飞出去,针都全部扎进了黑衣人的身体,接着黑衣人重重跌落在了地上。
婉晴又用针扎了马屁股,马儿受到刺痛后疯狂的在森林里奔跑。
把受伤的含槐扶进来,解开他的衣服发现后,原来黑衣人的剑上是含有剧毒的。还来不及思考是谁派人来想要杀他们的。因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他治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