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远点儿。”
十分阴沉的声音突然传来,穆白被吓得脊背一僵,长安也是一愣,两个人循声看过去,盛枥一脸阴郁的快步走过来,直接把长安拉到了自己身后。长安微微踉跄,随后就进了盛枥的怀中,她本能的扯了他的衬衫,才勉强站稳,不禁盯着盛枥衬衫上那点褶皱微微蹙眉,他却好像全然你感觉不到,低头看着长安问,“他跟你说什么?”
长安再一愣,脑子里突然响起穆白刚刚的话,看向穆白。
“诶!我什么都没说啊!”穆白摇着手,一脸无辜的投降,“不信你问许小姐啊!”
“我就是问她。”盛枥原本已经把目光转向穆白,此刻又看向长安,长安无语,穆白说的那些话显然是不能说给盛枥的,可……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这个人天生谎话连篇,没一句真的。”
显然盛枥也没指望长安回答,居然当着穆白的面就这么说,实在很不给面子。穆白气得跳起来,指着盛枥,“喂你这个人,我什么时候谎话连篇!”
盛枥瞥他一眼,幽幽吐出两个字,“一直。”
说完,他拥着长安,转身离开。
“盛枥,盛枥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一直!”穆白气得在盛枥身后怒吼,盛枥停了脚步回头看一眼,穆白立刻闭嘴了。那眼神,分明就是欲求未满以后迁怒他嘛!但他哪里想到,盛枥居然把许长安带到这儿来。
这女人,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穆白渐渐皱起了眉头,他轻叹一口气,转身看向楼下,却发现有个人正仰头看着他,正是刚刚和长安相遇的穆晴,四目相对,穆晴唇角扬起一抹柔媚而狡猾的冷笑。穆白微怔,同样狡猾的眼睛里射出一股冷芒,他静静和穆晴对视着,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突然穆晴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号码,冷笑着对穆白扬起来让他看清楚,才接了电话,转身朝外面走出去。
穆白叹了口气,眉头皱的更深了。
盛枥,你到底为什么把许长安带过来?你就那么信任那个天天住在盛楠家里的女人吗?今天晚上的事情若有半点走漏风声,你我怕是都要有大麻烦!
长安觉得,她是被盛枥捉回房间的,因为直到进了房间,他才放开她。
“阿枥……”长安迟疑的望着他冷峻的背影,紧张起来,她生气可不是她能够承受的,所以即使在恋爱,工作当中长安仍然是小心翼翼的,除非盛枥主动,她很少敢于主动靠近他,此刻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盛枥不高兴。
“其实,穆白真的没说什么。”她解释。
盛枥回过头,盯着她,长安被看的如芒在背,垂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难受。
“长安,我就这么可怕?”盛枥突然问,和她说的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显然他的注意力也一直在这里。长安抬起头,他难道不知道他刚刚的样子有多可怕吗?简直分分钟就要用眼刀子在穆白身上刺上几百个血窟窿的样子!她轻轻蹙眉,盛枥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静静的望着她,目光柔和了许多,“我不明白,你对我为什么总这么戒备?长安,我并不是非要知道你和穆白在说什么谈什么,我只是以为,我们之间才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即便有,也只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是啊,长安明白,她跟盛枥应该无话不谈,可是穆白刚刚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就是不想告诉盛枥,没有原因,而是本能。
“对不起。”长安垂下眼眸,轻轻道。
盛枥一怔,原本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失望,而且受伤。他闭上眼睛,沉默的坐着,长安也沉默着,空气渐渐的冷却下来,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凉意。
也不知隔了多久,是盛枥先开了口,“算了,我是带你来散心的。”他放弃了。
这段时间长安很累,虽说三景的收购案已经交给了刘芸,但后期的善后却是长安在负责,同时还有其他工作,已经让她连轴转了整整一个月,他带她来这里,也是有意让她放松一些,他觉得她已经濒临崩溃了。
盛枥起身,揉揉长安的头发,对她笑道,“放松点儿,我们做点能让你开心的事。”
长安心里虽然有些别扭,却还是顺从的仰头笑问,“做什么?”
“看你啊,刚刚不是问你,想去温泉,还是滑雪,或者就在这屋子里窝着,这里可是有位不错的专做抹茶的甜品师傅,我知道你喜欢那些。”盛枥笑道。
长安想了想,“去滑雪吧,虽然我不会。”
“我教你。”盛枥站起身,打了个电话,告诉滑雪场准备他们两个人的滑雪服,似乎对方问了许长安的衣服号码,盛枥回头打量她一眼,略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M号。”
长安听到,这才意识到盛枥刚刚那一眼是看着她的胸!他是在说她的胸小吗?真是的,她可是C,C很小吗!
“走吧。”盛枥压掉电话拥起长安的肩头。
长安还在生气,抬头盯着他,小嘴儿微微撅着,神情郁闷。盛枥挑眉,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他还好意思问!多正经的一个人啊,偏偏要做不正经的事情!长安暗自觉得,盛枥这个人真是太虚伪了,平常装的清心寡欲,其实就是个正宗的,色胚!
“滑雪是个技巧性很强的运动,动作标准与否对新手来说很重要,所以一会儿我会给你纠正动作,许长安小姐,你可不许胡思乱想哦!”上了车,盛枥突然在长安耳边说,说完还强调,“尤其是,不许对我心存幻想,不许想晚上才能做得事情。”
这简直就是裸的暗示!长安一时又羞又恼,忍不住仰起头咬着牙跟低声道,“晚上?晚上穆家大小姐请我去她的宴会,我已经确定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