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无尘的道士跟丢,荔枝丢回来来报告,随即抱着双臂瞪上官沂。
“你装神弄鬼画半天符,找到他没有?”晚上的虎子镇又是雨,下个没完没了。
“你跟丢的人,别问我。”上官沂懒懒地躲在牀头玩着笔,神情淡淡叫人看不出什么来。
“切……”荔枝也是倚在墙壁,看着窗外,喃喃地说:“这样的晚上,倒是适合僵尸出行。”
上官沂眼睛一转,看向荔枝,再又漠在在乎地看着窗外:“你想说什么?”
“既然已经判断出刘小伟还活着,不如活抓了他们,这总威胁得他出现吧?”荔枝耸肩:“一了百了。”
“你去捉捉试式。”上官沂淡淡地说道。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荔枝怪叫。
“我把你要的人都查出来了,他妈的都是以前这个镇子里的人,明显的报仇。”荔枝无奈地说,看着上官沂那懒洋洋的样子,像是不想作为的样子。
“老大,想想钱……”荔枝语重心长,扉主又加了筹码,那都是钞票,能办很多的事。
上官沂闭了闭眼睛,说道:“桑洛儿还没回。”
荔枝愣然:“你担心她?”
“不。”上官沂摇头,冷酷的脸神秘地微笑起来:“这倒有趣起来了。”
他站起来,抽出烟点上,烟火一亮一亮地在充满着湿意的夜里闪着,他探出窗户,灯光照不得到坚毅刚强的脸:“千年福将,有趣极了。”
荔枝咬牙,看着桌上那两本书,骂:“邪门歪道。”
上官沂抽着烟,叫人看不出表情,荔枝继续不依不挠:“老大,无尘是重点,你用点心,用你的方式找他出来。”
上官沂回过头,淡淡嘲笑:“我只是个收鬼的术师,又不收道士。”
荔枝瞪眼,回头要走出去,手到门把又撤回来,烦恼地抓了抓头发,说:“一团乱,怎么整?重要人物一个都找不到。”
“哼。”上官沂轻嘲,慢悠悠地说:“你怎么知道重要人物没找到?”
荔枝看他。
上官沂摇着头交着菸屁股叹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荔枝眼睛抽缩:“你说是谁?”
上官沂淡然不语,把菸灰弹到菸灰缸里,说:“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
荔枝闭紧嘴,不再看这几天装腔作势得跟鬼一样的上官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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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豪当然是要来找上官沂的,带着尸检报告找上门来,凌晨四点,也不管上官沂要不要睡觉。
小旅馆是早就关了门的,害得上官沂接到索魂夺命CALL之后不得不无奈地下楼帮李大警官开门。
进了房间,一夜根本没睡的李家豪喝着上官沂泡的速融咖啡,提了提神问:“这事,你有什么告诉我的。”
上官沂摇头:“没。”
“但你有想我这里知道的?”李家豪无奈。
上官沂耸肩。
“不想告诉我?”李家豪问。
“不该你知道的,知道了也没用。”上官沂淡然述道。
“这跟我查的案件没关系,你现在办的这事?”李家豪皱眉问。
上官沂点头。
“可是,”李家豪咬牙切齿,“自你来到虎子镇,这里已经死了八个人了,妈的,阿沂,你要是骗我你不知情是不是要把屎把我脑袋给装满。”
上官沂漠然地看了眼李家豪:“查你自己的事。”
李家豪瞪他,瞪半晌瞪不过镇定自若的上官沂,不禁骂:“我没你脸皮厚。”但也无奈地接受了上官沂的说法,这个家伙,总是把事置于事内,归他知道的会告诉他,不该他知道的,一个字都不会吭给他。
“我叫你查的事有没有线索?”上官沂有点困,把烟点上提精神。
看着老烟枪,关心挚友的李家豪也不得不再次无奈地说了一句:“少抽点……”
随即回答了上官沂的问题:“我初步看了看,没有……”
“嗯。”上官沂点头,荔枝也没查到什么,看来……
“不过,这事说不定,警察内部有内部的操纵,我刚来,还不熟悉,过几天再给你详细的……”李家豪说道。
“嗯。”上官沂再点头。
手下还在外头等他,李家豪说:“你真没什么告诉我的?”他做最后一次的确定,实在是想对他逼供,但老天在上,他连夜赶来虎子镇,再加上通宵熟悉案子,根本没合过眼,压根不是上官沂的对手,只好捡日再来。
上官沂挥手,“请。”
李家豪向门走去,关上门前,阴影埋住了他半张脸,他在昏黄的灯光里叮嘱几十年的老友:“多关心自己一点。”
门被关上,空旷的走廊里似乎还能听见皮鞋踩着地面的回声,上官沂听着听着,手指一扬,灯被关掉了,声音也逝去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小黑悄悄地探出头,它停在上官沂的肩头,轻轻地说:“阿沂,你在害怕?”
上官沂不语,摸着他的头,小黑问他:“你在害怕什么呢?”
黑夜里一片静默,小黑的主人,它最忠诚的夥伴,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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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并没有呆在小旅馆里,他跟他手下的精英会回。
“BOSS……”火狐狸看着他斯文俊秀的小老板,耸肩说:“你要找的那道士,我们就差挖土三尺了。”
荔枝扬眉:“没找到。”
火狐狸拿着精装DV出来,把录影带倒转,放映:“这是我跟他的前三个小时四十五分时的录影……”车子用渐进飞快的速度往前进,十分钟就把三个多小时倒完,停下:“就是这里,我们跟丢了他。”
荔枝仔细一盯:“公共厕所?”
他哂笑,他手下最会追踪术的侦探居然一个不大的公共厕所里把人跟丢了,传出去他这招牌也可以给砸了。
火狐狸再度耸肩:“老大,灵异事件,当然得特殊对待,我还没忘了我是人,不能跟神仙鬼怪斗。”
荔枝板脸,火狐狸笑:“再说,老大,你也不是跟丢过?”
荔枝想羞恼成怒,无奈自己是老板,不能跟手下小题大作,只好说:“叫你们喝的那些纸灰水喝了没有?”
“派下去了,大家都喝了,上官先生给的好料,大家都喜欢得紧。”
荔枝好笑,明明喝的时候大家就跟见鬼一样,还喜欢得紧了?不过,他马上整整脸色:“现在,把那王八蛋给我纠出来,我得好好问他该死的我为什么一夜无印象却在一个该死的角落里出来……”
“你不是被迷得灵魂出窍了吗?”火狐狸对他的老板陈述真理。
“滚。”荔枝骂:“老子不能总是吃这些王八蛋的亏。”每次帮上官办案子,总是叫一些小鬼小怪捉弄,他受的气够他妈的多了,不能再多了,哦,老天。
“好吧。”火狐狸也不太喜欢被鬼怪捉弄的滋味,说:“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我们会查出来他在哪的。”
小分队的队长火狐狸对着耳麦,着着蓝牙跟队员联络,布置接下来的追踪。
荔枝看着手中的定位系统,追查着那模糊的身影。
上官就算不说,他也知道,那该死的道士是应该要找到的,不管他是无尘还是遗尘。
“OK,就位。”火狐狸对着蓝牙发着命令,高技的武端对付最鬼异的事情,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得心应手。
荔枝看着红点慢慢清晰起来,朝火狐狸点了点头,火狐狸看着位置对着其它人说着出现的迹像的径道,叫人赶到。
信号越来越明显,火狐狸期待指示:“我们要去不?”
荔枝站起身,往旁边普通的一般型的吉普车钻进:“马上。”
“好。”火狐狸得令,走开驾驶室。
跟着卫星图上的位置,荔枝再次来到三清观,他第一次找到那个道士踪迹的地方。
此时已是接近拂晓,三清观里的钟声悠悠地响起,空气里充满着寒冷因子,荔枝把衣领顿起,敲响了道门,里面一个摸着扫把的小道士看着他,稚气的脸上满是困惑:“请问,您有什么事?”
一大早的,天都没有亮多少,这样的时辰,怎么会有人找上?
荔枝微笑,笑得无害,斯文尽现,“我想问,无尘道长有没有回观?”他慢慢地笑着和气地说着他的来气。
小道童被他的笑容盅惑,偏头想了想,过了一会才问:“你是谁?”
“我找无尘道长,请问他在不在?”荔枝继而笑着问,并没有回答幼稚的小孩的问题。
“无量寿佛……”门里边,传来一声长长的颂声,小道袍回过头,恭敬地垂道:“师伯…”
一个老道,白眉白袍白发仙风骨道的老道士慈眉善目地着在道观的大门三寸内,对着荔枝微笑:“不知施主,找无尘所为事?”
荔枝看他,眼睛深敛,转刹即逝,他又笑得斯文无垢,“我是来请教道长一事……不知无尘道长可在道观?”他是来请教事情的,如果请教得不当,他毕竟可是C城里最辣心毒手谘询人,有得是办法对付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