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舞锦跟随欧阳询众人走进了那座府邸,苏舞锦和春雷对视一眼,显然能够将这么大的一座府邸隐藏起来,这人的五行八卦之术一定厉害到让人难以捉摸,两人瞬间便明白了,眼前这些人并不简单。
往里面走了一段路程以后,欧阳询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处异常幽静的地方,这个地方倒是和别处的幽静大不一样,这个院子的幽静就如同黑夜一般,让人觉得压抑的幽静。
当欧阳询走到院子的门口处时,他身后的人都散开了,看样子倒是怕这个地方怕的厉害。
苏舞锦见众人离开,正欲问缘由,那欧阳询便回过头对身边的苏舞锦道:“我且进去禀报师父,若是师父同意你们三人留下。”他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师父同意你们留下,我才能够将你们留下。”
说完便转过身向院子里走去,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只见他脚步放得异常缓慢,然后过了好一会儿停在了一扇竹门前。
苏舞锦觉得无聊便移开了眼神,看着这院子里面的植物,虽然已是初春,但是在这雪山之上倒是一如既往地寒冷,这院子里倒是有趣的很,虽然院子里面还有积雪,但是院子里竟然有娇艳的花绽放着。
苏舞锦倒是第一次看见这般的模样的植物,竟然能够在这冰天雪地里面绽放,在这冬天开放的花她不是没有见到过,比如梅花,梅花便开在冬天,不同的梅花有着不同的特点,但是纵然是她最喜欢的白梅也没有眼前这花的特点。
这花呈现出的是暖暖的鹅黄色,这鹅黄色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像是一个个的小太阳,这花虽然开放在冰天雪地之中,但是却依旧让人看着觉得娇艳柔嫩。
见苏舞锦盯着这院中的花看,春雷不由地问道:“主上,这花可是有问题?”
苏舞锦听见春雷这样问,回过头看了春雷一眼,摇摇头道:“我倒不是觉得这花有什么问题,只是,这花在冬天开放倒是有些让人吃惊罢了。”稍作停顿以后,她轻声问身边的春雷,“这花你可有见过?”
春雷仔细地看了那花好一会儿才道:“未成见过。”
听见春雷这样说,苏舞锦像是自言自语,道:“这花倒是稀奇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冬雪犹豫了好一会儿对苏舞锦说:“今日的事,都怪冬雪,还望主上惩罚。”
冬雪突如其来的开口倒是有些让苏舞锦不知如何才好,今日她气,气冬雪对她隐瞒,气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但是当她发现冬雪和春雷不见了的时候,她心中那一点点生气瞬间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担忧。
今日这番事情,若不是因为她生气离开,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她在心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莫要再说这些了,眼下竟然已经留在了这里,不如就在这里带上一些时日,且先将你们的眼睛治好了我们再上路。”
过了好一会儿,苏舞锦拉起冬雪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轻声道:“以后若是再出现这般的事情,你一定不能够对我有所隐瞒才是”
听见苏舞锦这样说,冬雪知道,主上这是原谅她了,正要跪下,却被苏舞锦扶住了,道:“我对他们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倒是不会行这般的大礼,你这样做可是想要将我的话拆穿?”
冬雪赶紧站了起来,立在一边道:“冬雪不敢。”
苏舞锦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浅地微笑,她对冬雪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眼睛。”
许久之后,这欧阳询才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三人,笑着道:“师父已经同意了,你们可以留在这里了。”语气中的欣喜溢于言表。
说完这句话,他看了看苏舞锦道:“公子三人且随我来,方才我们已经给三位准备好了房间,三位既然是迷路了,不如在此住上几天再回去吧,即时我一定让人送三位出这雪山。”
苏舞锦听他这样说,也不多言语,将手一拱,道:“那就劳烦了。”
欧阳询听苏舞锦这样说,便接下话道:“这倒不麻烦,只是在下还有些事情还望公子帮忙。”
苏舞锦听见欧阳询又将帮忙这件事情拿到了台面子上说,苏舞锦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轻声道:“既然开始我已经答应了,那么久绝不会食言,但是还望公子能够让我先将我的两个朋友安顿好了以后再与公子同去。”
听完苏舞锦的话欧阳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那是自然,三位随我来。”
等四人离开了这院子,刚才欧阳询进去的那间房间的屋子突然之间就打开了,像是有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离开的四人
一路上,苏舞锦想着既然要去帮忙看病,对病人的状况还是要有一些瞭解的,于是她轻声问站在自己身边的欧阳询道:“你且与我说说他们有哪些症状吧”
苏舞锦难得之中和他说一句话这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但是随即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确实像是一个大夫,他略加思忖,道:“因为他们生的病都不一样,所以他们的症状也各不一样。”
苏舞锦听见他这样说,当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想来是许久不曾有懂医术的人来了吧,所以眼下什么得什么病的人都有,虽然说作为一个医者,听见这些话有些觉得心痛,但是这倒是让苏舞锦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这些人的来历并不简单
见苏舞锦不再说话,欧阳询直觉是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紧道:“虽然他们的症状各不一样,但是还是有一些症状是相同的,比如说突然之间就开始看不清楚东西了,正像眼下这位姑娘的症状。”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指了指站在苏舞锦旁边的冬雪,苏舞锦当即明白了他说的这个症状便是冬雪得的,雪盲症。他们生活在这雪地里面,得雪盲症倒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