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说完,便领着苏舞锦三人到了一个住处,眼下依旧寒冷,但是这住处的翠竹倒是长得茂盛,苏舞锦微微抬头,只见门上的一块不规则的木头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竹园”。
苏舞锦看着这苍翠的竹园,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喜爱,没想到竟然分给他们三人一个院子,这倒是有几分奢侈
像是看出了苏舞锦的心思,欧阳询道:“到了这里以后,我们许多人都生病了,以前比现在还要糟糕,现下也会治一些伤风感冒了,最初的时候伤风感冒也常常是会死人的”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不难从他的话中听出愧疚之情。
苏舞锦听见他此番言语,心中生出一个想法来,这欧阳询倒也不是一个坏人,若是有机会倒是可以将一些简单一点的医术交与他,也能够使他们少些疾病苦恼,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想到这里,苏舞锦看了一眼站在他们身边的欧阳询,此时欧阳询正站在一旁帮春雷打开了院子的门,而春雷扶着冬雪往院子里面走,苏舞锦心中更是觉得这欧阳询是一个不错的人。
当即上前和春雷一块儿扶了冬雪去房间,这个院子里宽敞得很,也十分亮堂,苏舞锦和春雷将冬雪扶到一间屋子里面,想着病人的情况自然是不宜耽误的,见冬雪也安顿了下来,苏舞锦当即表示随同欧阳询去看一看他所说的病人。
欧阳询听见苏舞锦这般说,心里面不由地对苏舞锦多了几分敬佩觉得苏舞锦的身上当真有些大夫的风骨,于是敬重地道:“如此就多谢。”
苏舞锦没有多说什么的,倒是冬雪听见苏舞锦要去看那些病人,当即就轻轻地拉了一下春雷的衣袖,轻声说道:“你且和公子一块儿去吧,我不碍事的。”
欧阳询自然是看出了两人是会功夫的,当即就对冬雪道:“这位公子还请放心,既然是我欧阳某人将三位请来的,我自当以礼相待。”
虽然他说的诚恳,但是冬雪倒是一点点都不买他的帐,而是道:“欧阳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也会几分医术,我想着让他一块儿前往,说不定还能够帮上几分忙才是。”
冬雪此番一说,倒是叫这欧阳询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不由地在心里道了声:“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哥。”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着话,苏舞锦想着快些去看看那些人的病情,便阻止了二人再继续下去,于是对着春雷轻声说:“你且留在这里照看她,须知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她一人留在这里。”说说完这句话,看了欧阳询一眼,欧阳询倒是自觉地离开了房间,并且帮他们带上了门。
见欧阳询离开,苏舞锦才在春雷的耳边轻声说:“这是命令,我可不愿意看见刚才的事情在发生一次。”
听见苏舞锦这般说了,春雷一拱手道:“属下遵命。”
苏舞锦见春雷答应了下来,便放下心来,她并不是对这里完全没有戒心,虽说这欧阳询看着是一个还不错比较正直的人,但是刚才出现的他的那个弟弟倒是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好人。
纵然她再不济,终究身上还带着些毒药之类,所以便让春雷留下来照顾冬雪了,再者,也该让他们躲在一块儿待待。
苏舞锦走出房门以后,只见欧阳询一件站在了院子的外面,苏舞锦对他点点头,算是表示自己已经安排好了事情。
见苏舞锦出来,欧阳询赶紧上前道:“楚兄这边请。”
苏舞锦看着他手指的方向,跟在他的身后一块儿同去了。
当欧阳询问她名字的时候,这一次她依旧用的是以前女扮男装的时候用的名字,楚莫。所以欧阳询口口声声唤她一声楚公子。
这一路上苏舞锦倒没有再问欧阳询那些病人的症状,倒是关心起初遇见时这欧阳询和他的属下正在做的事情。
苏舞锦倒没有扭扭捏捏地,而是直接开口问道:“今日楚某人遇见几位的时候,恰巧闻到了这治疗雪盲症的草药气味,正如欧阳公子看见的那般,我的一位朋友也正是生了这般的病,不知道公子可有多余的药?”
欧阳询自是知道,而且他本就打算将这些药送与一些给他们,只是他犹豫了一会儿道:“欧阳某人本就打算将此种解药给予各位一些,但是各位不要对这些草药给予过多的希望才是。”
苏舞锦听见他这样说,当即有些不解地道:“这是为何?”
“既然公子是大夫那么自然是知道的,这草药虽然对雪盲症有效,但是若是雪盲症的时间长了,终究还是没有用的。”欧阳询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恍惚。
苏舞锦听见他这般说,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们可是只用了这一味药?”
“自然只是用了这一味药。”
苏舞锦回想起刚才他说的话,不由地问道:“先前你与我们说,你们这里没有大夫,最后你自学会了些能够治疗伤风感冒的方法,这治雪盲症的方法你可是也是自学的?”
听见她这样问,欧阳询也是一愣,随即像是在回忆往事,轻声道:“这也是歪打正着吧。”
苏舞锦眉毛一挑说了个“哦?”便开始静静地听他将这件歪打正着的事情。
“在下有个弟弟想来楚兄刚才已经是知道了的。”
苏舞锦点点头,回想起了他说的弟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虽说苏舞锦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些不好,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掩藏住,对于将春雷和冬雪绑了的人,她自然是不会给好脸色。
欧阳询倒也不介意接着说:“那年我的弟弟刚满十五,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与我比箭,想着要战胜我,于是日日在那雪地里面练习,虽说他的箭术确实提高了不少,但是不就之后,他便双目不能视物,得了这雪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