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第二天下半晌,见有一位气魄赳昂,一副很雄壮伟岸的大汉,带着两名随从,来到府衙门前,要见府尹大人。
门子通报,府尹招进。
三人进入大堂,见雄壮汉子向府尹双手抱拳一礼,未等府尹问话,便直言快语的直白:“我是‘候爷’属下一将,绰号‘铁狮子’、姓名马超飞。今次前来,是问府尹大人,关于双方交换人质一事,你可曾想好了,能否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府尹听是为这件事,不禁站起身来,问这壮汉:“那就请告诉我,你知是谁掳走你们‘候爷’?我也才好查找、要回你们‘候爷’,也才好商谈交换人质的事宜。否则,我连你们‘候爷’,是被谁掳走都不知,又从那里拿‘候爷’来给你?”
壮汉声怒:“还请府尹大人,不要耍‘阴谋诡计’的伎俩,闹三岁孩童才玩的游戏。我前来是抱有着诚心的,若你没有诚意,我当立即返回,干脆砍了巡府,也就不用交换人质。我们‘候爷’,已是处于弱势,我们施救‘候爷’,只不过是要为‘候爷’尽忠罢了;而你们的巡府大人,却是官运亨通、正盛旺的一方大员,在你们的心里,应该那个重要?还请府尹大人三思;当然,若是你想接任巡府之职,自然是想要我们砍了他,才好达你逞兴目的,何须还要交换人质?那么,我不妨趁此告诉你,我们在下一步行动,你也同样、要成为是我们的脚下囚!信否,到时便知,你的手下,根本就无能保护你!”这家伙仗有人质在手上,知道是不敢怎样他,就由然要使用、恐吓跟发狂的口气。不过,他所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就象现在,府尹若想要留下他,既是再多的人,也难能捕住他,反而还要遭到他的杀戮。
遇到这种情况,府尹的确觉难,这头手中没有“候爷”,那头敌人不信,不能交换人质,他成为是“尴尬相公”,一时不知怎样才好。
这个雄壮汉子,见府尹只是在发愣,半天再不开口出声,如是灵魂出窍一般,就对他扔一句:“我看这样,再给你一点思考的机会,但仅只限三天,我们再派人来商谈,关于交换人质之事;若那时你还要玩弄手段,那就给你们巡府准备棺木吧!”说完,即便转身离去,好狂傲的凛势。
府尹派人请来欧阳青松,告知他这件事。
欧阳青松虽然很为恼怒,但也更觉这事棘手难办,因的确不知这个“候爷”的下落,又该怎样进行交换人质?同时,敌方不能达到、交换人质目的,那么巡府大人,在交换人质前,虽说敌方不敢随意下杀害他,但决不会好好待他,必定是要受尽折磨和吃苦头。
几人正在愁苦之中,门子忽然来报:“报告大人,有两男和两女四人,押着那‘候爷’送来了。”
欧阳青松呼地站起来,问门子:“他们在那里?”
门子回答:“就在衙门外。”
于是,几人鱼贯而出。
“果然!”欧阳青松在心里叫一声,春梅没有说错,正是“鬼精灵”和柳卿他们四人,拥着这个显狼狈的“候爷”,听“鬼精灵”、还正在向围观的人说着什么。
府尹听一小姐在向人们宣告:“……为防这个罪恶的‘候爷’再逃脱,或被他手下人救走,今天就要斩其首级……”
府尹便急步抢过去,拽着“鬼精灵”一手臂:“且慢,这位小姐,你听我说:不可、不可!咱们先去客房说话……”
“鬼精灵”却对他发怒:“你是什么人,为啥听你说?我谁的都不听,就在这衙门前,砍了这个‘候爷’才是真的,要为百姓除害!有谁敢于阻拦,那就试看我的剑锋利否?”
府尹无奈,就求助欧阳青松说:“欧阳大人,快快,必要拦住他们,不可、不可!这‘候爷’不能杀!”
这时,熊铁树和杜大成,见欧阳青松也在这里,就跟他见礼。
欧阳青松也不及问其他,对他们说:“果然是你们捕住了‘候爷’?不过,先听我说,因为情况有变,这个‘候爷’暂不可杀,还要用他交换巡府大人。你们捕了‘候爷’,敌人就对巡府大人进行报复,也将他掳走了,要以‘候爷’交换巡府大人。所以,我们还要仔细磋商,不可莽撞行事才好。小妹,你看……”
“鬼精灵”听他如此说,就故意怒声说:“今番就不听你说的,留着这个‘候爷’,他们官府不是跟敌人方、里应外合再放跑他;就是‘故意’向敌人通消息,再被救走,岂有此理!若是前次就早砍了这个‘候爷’,今番也不会有交换人质之说。巡府没了,国家可以再派官员,而这个‘候爷’放跑了,要再擒他却难。这些腐败无能官员,擒捕敌人没有本事,而跟敌人通同一气、指手划脚却有能耐!不仅不能擒捕敌人,而且,还总是要放跑敌人,所以,为什么还要尊听他们说,再上当他们的指手划脚?今番我再不听,必要砍了这个‘候爷’!”她的一番话语,说的也是不无道理。
府尹面色蜡黄,一副惊怵不已,似含有大惑不解地,哑口扫望着面前的几人,却不知该怎办才好。
柳卿已猜出“鬼精灵”之意,也添火说:“妹子说的好!官府有能耐,自己去捕,我们捕的,就不交给他们,杀之才好,以免夜长梦多,再悔嫌晚。”
府尹向欧阳青松拽一把:“欧阳大人,这、这……你把她叫小妹?那么,你看……这、这……”边说,边指着“鬼精灵”。
欧阳青松也显一副气馁,只好又对“鬼精灵”说:“小妹,还请你不要太任性,咱们好好磋商一番,然后你再决定可好?不论怎样,巡府也是国家一方大员……”
“鬼精灵”仍然声怒说:“若是我就不听你的,你想怎样,也要动武擒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还不配!”看来,她的情绪,似乎越来越加激烈,越是僵持起来。
府尹也知,象他们这样的豪侠男女,唯只遵从正义做事,对官府出现的不良、或腐败现象自然是不满,也是不会遵从官方权威,就会屈从、或听命与遵令。当然,在目前跟邪恶一方的斗争中,官府方面,的确暴露出不少的不良、腐败现象存在,这位小姐说的,也不无有她的道理。可是……
不伦是对何事,总该有一个限度与歇止,见好就收。“鬼精灵”忽然问柳卿:“卿姐,要以你看,是对这个‘候爷’,立刻就杀,还是暂留其命,待交还回这个巡府再杀?我是担怕,若不施救这个、连自己手下人都辨不清、虽也是个‘腐败巡府’,但又似乎叫人小看,我们这些侠义之士、也是无能救人,就象他们这些‘腐败官员’一样……”说着,还故意向府尹大人一指。
柳卿自然是能听懂,“鬼精灵”是要说什么?即接口说:“小妹,你担心的也有道理,我看,不如这样:就把这个‘候爷’暂交官府,待救回巡府再杀也不迟:一是叫这些腐败官员们,别小看了我们这些侠义之士;二是人可交给他们,但必要给我们写个字据,做个保证,以防若再出现差池,就拿他们是问,轻了对有关的人员,每人严责一百大板,重了就宰他们也是一样。敌人能掳他们,我们若宰他们,更是不费吹灰之力,犹如囊中取物,决不轻饶!任何事物,决没有再三、再四不接受教训、和以客观饰词搪塞。你看如何?”
“鬼精灵”很佩服柳卿的悟性和聪慧,对答的好。就对她说:“姐姐说的很对,那就这样,暂把这个‘候爷’交给官府,给我写个保证的字据来,以免之后严罚、或提走他们‘吃饭葫芦’时,不服、或有怨言。”
府尹却顾不得之后、是否遭罚、或提走自己的“吃饭葫芦”,先顾眼前再说:一边放下心来,交换巡府大人有望;一边向书办急势挥手说:“你还愣着做甚?赶快去写字据。”即又派人,火速传令城防卫戍部队总兵、“窜山豹”西们霸将军前来,将这“候爷”,就押去军营里严加看押,不信敌方,还能再从万军之中,将这“候爷”抢走、或者盗走。这次,他可是要接受前面教训,决不能再让敌方发狂和得逞!同时,也是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和“吃饭葫芦”,这可是他们这些官员们,担心“对天王老子也敢横目的”正义侠士,敢做敢为之下,要把他们当做“腐败垃圾”铲除,才是觉着最为可怕的事。
目的已达,趁机对“腐败无能的官府”,并解恨地出了一口怒气,“鬼精灵”等几人,也赶来到“迎春客栈”休歇。
原来,在“鬼精灵”他们几人,得知这个“候爷”所藏匿的实情、和地址等,即便在连夜里,就来到这柳集镇上,按那师爷说的位置,找到这个大院,便悄悄地摸进这个、在那时的村镇来说,这的确是个挺大的、面积广阔的大宅院,房屋重叠、栋栋排列有序,的确曾是个豪富的巨宅之象。
但是,却不知这‘候爷’,他是住在那栋、又是那个屋里?幸好,柳卿具有她神奥的内功心法,先入院中,探测到了、住有“候爷”的这栋屋。
柳卿返出院来,将已探听到的情况,暗暗告诉给“鬼精灵”:“那靠东侧第三栋屋,有多人在碰杯饮酒正欢,有人在敬马大将军:‘我们‘候爷’平安回归得救,这要多亏马大将军文武兼备之威、智勇双全之功,小的再敬马大将军一杯’。听来,这个马大将军,许就是那‘铁狮子’马超飞无疑。而在院子中间,从南面数第六栋那趟屋,从内传出:‘你这丫头,还不伺候老爷休歇,磨蹭什么?越来越不会做事了,要你们有何用?’从此话听来,许就是那‘候爷’的住处?”
“鬼精灵”说:“那就先摸进那栋屋看看,若无‘候爷’,就再继续寻找,这有何难。”
于是,几人就象巨型仓鼠,于这黑暗的夜幕下,彷佛入府盗粮一般,即便翻墙入院,就脚下无声地扑向这栋房屋。
为防万一,熊铁树和柳卿守在门外,“鬼精灵”跟李成刚冲进屋。
掀开一点门帘探望,见这有灯光的屋里,有夫人和孩童,还有三个丫鬟。
“鬼精灵”冲进屋,压低声喊一声:“谁也不许出声,不然,必杀无赦!”这才对‘候爷’说:“‘候爷’无恙安好,那就请你再跟我们走一趟吧!这些麻烦,都是你自找的,只想要逞自己之兴,却难料自己的命运,也掌握在别人手中,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有来有往。”
此刻,李成刚已转至“候爷”背后,“候爷”刚欲站起,李成刚在他肩头拍一下,许有点重,“候爷”不能承受一般,“咚!”地一声又坐下去,李成刚趁机点了他哑穴。
“鬼精灵”对其他人说:“你们听着,谁敢乱喊声嚷,我必要剁了他头颅!”说着,还将手上剑挥一下。继对李成刚说,“将他带走!”
见“鬼精灵”两人押着“候爷”出来,柳卿迎着问她:“那些饮酒的家伙们,是否也都趁机宰了?留着必会后患无穷。”
“鬼精灵”对她说:“我们不摸敌情究竟,还是不要多事才好,不如就悄悄地、先将‘候爷’押走,回头总有机会,再收拾他们不为迟。”
于是,李成刚先越过墙去,熊铁树将“候爷”举起,从墙上递出去,李成刚接住他,几人便悄悄地,就象来时一样返回,彷佛人不知、鬼不觉,如此轻易之下,再次将这“候爷”捕获。
他们没有立即返回,而是在路途上的一个山寨茅店里、停歇下来,“鬼精灵”趁机对这个“候爷”、开始审讯“过起堂来”:因若将他交给官府,官府更无能挖出他肚子里的“秘密”,所以,她要在将他交给官府前,就要撬开他嘴,挖出他的藏秘。
主要是问他几个急于想知的问题:其一,他的叔叔,那“假候爷”等人去向,他们此刻是藏匿在何处?其二,他这“候爷”、和“假候爷”的手下,现在分别还各剩有多少人马,又都分别各藏那里?其三,他们邪恶一方,是怎会不断得知和掌握,巡府、府尹、和我们正义一方的动向、以及种种消息来源?其四,在巡府和府尹身边,还有那几个、是属于你们内线上的间谍?而最为藏深、最大的间谍,是由谁主事和负责,此人他叫什么?另外,他们邪恶一方,以他“候爷”为首的部众们,今后还有什么不良企图、或究竟要达到何种目的、与行动步骤等?根据他们现在的情况与颓势,还是否能梦想成真?
这个“候爷”,于现在已是唱挽歌的情况下,见其态度、还仍是抱一副顽固不化;总是半天、吐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为了要“安慰”他,实无奈在不得一情况下,只好也给他一点“刑罚的好滋味”。但是,对这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候爷”,那曾吃过刑罚:轻了,他不在乎,还以为是在吓唬他,闹着玩的;若是要重一点,他就干脆昏死过去,不摆弄他半天醒不过来。因此,为要逼问出他以上几个问题,竟花费了几天时间,对有的问题还仍然白问,因他只知大概,而并不知细情。
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有一定收获的:其一,在他“候爷”手下,包括所有的人,还有四百多众;“假候爷”的手下,包括尽所有的,还剩下约六百之众,但他这个“候爷”,却不知这剩余人马,都是分别藏匿何出?因他只是得到汇报、听说起过,却从不问其他细情;其二,这个深藏在官府的内线,能接触主要官员身边的间谍:是他“候爷”曾亲自授命的,“亲信卫士”总部司令,其人绰号“飞天鼠”宗文泰,其是府尹夫人之弟,也既是府尹大人之内弟。巡府身边所暴露的几个邪恶内线间谍,巡府只知是府尹推荐给他的,而府尹的“人才”来源,又是在他妻弟、小舅子的推荐之下,就跟换汤不换药是一样,只不过是再换一个“间谍”罢了。所以,总是间谍难除;另外,他这个“候爷”已经败服了,今后再也没有什么企图、不良目的、或再敢抱造反之举,而是在挣扎下,但求能够活着就已满足……
得知几个主要问题,基本达到目的,“鬼精灵”和柳卿几人,这才起程,返回到城里来,原本是想要在当众之下,干脆砍了这个“候爷”,好以消民愤和怨怒,未料,又出现了新的情况,巡府被敌方在施报复下,也遭掳劫,要以这个“候爷”交换人质,杀不成了。
孰知,难易预料的事,又接续着再次发生:在离距敌方提出的条件,对交换人质还只差一天,这“候爷”又没了,再次被人救走,这在万军围裹之中,又怎么可能呢?但这就是事物的复杂性,已成为确定的实事。
经欧阳青松、总兵指挥使、和带刀护卫邓小昌等人,在府尹亲自率领下,前往军营里追问与调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城防卫戍部队、总兵“窜山豹”西门霸禀报:于昨晚间,是府尹大人的内弟,“飞天鼠”宗文泰、带领两位蒙面大汉,突然直截来中军帐找我,并持有府尹大人的亲笔书信,说遵府尹大人之命,暂时提走这个“候爷”问话,因府尹大人不让惊动任何人,只在暗中悄悄行事即可,说最多在一个时辰,就必将这“候爷”送回。我不得不信,便只好将“候爷”交付与他。我也问过他带领的两人是谁,为何要蒙系着面目?“飞天鼠”说:“将军知我是谁也就够了,何须难为他们两人,这不过是为了严密行事之举,难道将军不能信我”?但在约五更时,还等不到将这“候爷”送回,我这才派人前去问一下,究竟怎么回事?见西门霸说到这里,便将“飞天鼠”拿来府尹的亲笔手令,递交给府尹过目与验看。
府尹在一目下,见字迹确象似他的亲书,并在下面,还盖有是他府尹的“虎符图印”,他不禁张口似要叫一声,但还未发出声,就便坐倒地上。
他自己的内弟,假以他行施这种犯恶事,叫他怎样辩解,又怎样说得清?看来,这不仅只是要丢“乌纱帽”,而这个“吃饭葫芦”也是难保了。
这个“候爷”又被救走,府尹的小舅子、“飞天鼠”宗文泰逃之夭夭,同时,最觉难的,还是交换人质的事,猜不透敌人会怎样做,又要怎样折磨巡府大人?最为气恼、嫉恶痛恨不已,还是“鬼精灵”他们这些人,不仅再次白忙活了,而且巡府大人回归渺茫,失去保障系数。因敌人是决不会讲信誉和友善,真敢杀害巡府大人。
如此以来,巡府衙门、和府衙的上上下下,一时都乱套了,似乎出现了人人自危的现象。
李成刚在返回来时,在欧阳青松追问下,曾悄悄地告诉过他:关于探赜、追迹“候爷”、和捕获“候爷”的经过。
“鬼精灵”也很觉懊悔,若是在一回来,就要告诉府尹,他小舅子“飞天鼠”宗文泰,就是在他们身边的敌人内线、和最大的间谍头目,必要将其捕获、或设防其再继续做文章,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坏人,真是无空不入,什么样的卑劣手段,都是无所不用其极。
“鬼精灵”含气含怒地,正歪身在牀上休歇,忽见是姐姐春梅扑进来,就劈头对她说:“‘死丫头’!那府尹率领着、叫什么总兵指挥使、‘风雷将军’郑亮、府城卫戍部队总兵、‘窜山豹’西们霸、和巡府的带刀护卫、‘飞涧侠’邓小昌、还有刑捕局总捕头、‘花斑豹’甘泉山等人,都赶来这个客栈里,就在杜大成和候三喜的房间。当他们一来到就问:‘那位是‘智慧星’小姐?我们特意前来拜访、和有事向她请教她,不知能否一见’?你姐夫问他们:‘几位大人,不知是为何事,可否想告’?是巡府的带刀护卫邓小昌说:‘是关于要如何施救巡府大人之事,‘候爷’又被救走,交换人质、我们成为被动,敌人一方,恐怕不会主动将巡府大人释放回,所以,若要施救巡府大人,必须是要及早,以免在变化无常下,巡府大人、会随时都有不测和危难发生’。”
“鬼精灵”问姐姐:“在你这段话里,实话告诉我、你有否添枝加叶?”
春梅含怒:“‘死丫头’!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添枝加叶,我是照着原话说的。你、你……‘死丫头’!”
“鬼精灵”说:“既是这样,那你滚吧!”
因“鬼精灵”猜测:“姐姐这段话里,恐怕大半都是姐夫唆教她的:一是,以上这些人在跟她之间,都是陌生或有的只见过一面,是决不可能会知道和了解她,也更不会叫她是“智慧星”;其二,这些人必定是来找姐夫,共同商量,该要怎样施救巡府大人是真,决不可能是来拜见她一个小女子,或向一个小女子请教和求计,无疑,以上两点,姐姐必定是在撒谎;这必定是姐夫,也想叫她一起参加这个会议,是趁机要自己献谋略和问计。另外,对以上的这些官员,姐姐怎会连他们的职位、绰号、姓名、都会知道的如此般滚瓜烂熟,一子不差、不落?既是也向她介绍过,但却不会连每人的绰号,也都要介绍给她,这是违犯常理的。所以,姐姐在她这段话里,漏洞太多。当然,在这不测风云突变的情况下,谁也没有好的谋略、或是妙策,使大家在为对施救巡府大人的关注下,都发急了。
春梅要将她拖起来,“鬼精灵”挣开说:“你这个姐姐发疯了?他们都是一邦子臭男人,叫我一个女子去干什么?再说,不论是谁,在这突然发生的变化里,既是再具聪明的人,在一下也是难能拿出好办法。官老爷被敌人掳走,这是他们官府的事,与我何干?每帮他们捕来‘候爷’,这些腐败官员,总是又要放跑、或被救走,怪谁?我跟府尹还有条约,若是‘候爷’再被放跑、或是救走,我就砍了他的‘吃饭葫芦’,我这就去砍他头颅!谁敢阻拦,就一起砍,娘那臭脚,这些腐败无能的东西们!”说着,就已将剑抢在手上,反而使春梅惊吓地,硬行阻拦着她,不敢再让她前去了。
在这突发的不测风云变幻下,谁在一时,也都拿不出个好的谋略,或行之有效的好办法与妙策,而欧阳青松跟府尹等人,也没商讨和思量出一个结果。最后,总兵指挥使郑亮说:“在寻觅敌人跟大人的同时,首先,要设法捕住这个‘飞天鼠’宗文泰,其必知‘候爷’被救的去向,顺藤摸瓜,找到大人的藏匿处。”继又对府尹说:“你这府尹大人,又怎会让你小舅子钻了空子?而且,你的虎符印信,难道也都让他保管着吗?同时,我们屡屡遭挫、总被敌人所乘,其根源就在你大人身边,你竟然没有发现一点端倪?若是巡府大人有个不测,你是难逃其咎,必要严遭朝廷追究。”他对这个府尹,不只是不满意,而是含怒很深,这发生的一切不测,也均都跟他有着粘连与牵藤、和推卸不掉的责任。并且,也实在闹不懂,不能明白,他府尹的“虎符印信”,又怎么会被小舅子掌握、和在随时之下就可使用?
府尹一副颓丧,脸色蜡黄,听总兵指挥使说的,不仅服气,而且还是在给他留了面子和余地,否则,凭他竟被小舅子钻空和利用,犯下如此大错,可说犯罪,那么在座的人,尤其是欧阳青松、和捕快局的总捕头,按照国家法律而言,谁都有权、可以将他先行拘禁起来,或是严厉处治于他。
最后,大家决定,抽调出两万名军士,就化整为零撒出去,必要搜遍这片区域,定要寻觅到敌人踪迹、和巡府大人的被禁处。
“鬼精灵”实在厌烦了,同时心里怒气难消。从我方屡次受挫,和案情份析来看,对于这个府尹大人,是难逃罪责的:身边藏有如此大敌,他竟会丝毫没有察觉、和一点不知情?而且,他府尹的“虎符印信”,又怎会要被其小舅子所掌握?这个府尹大人,若不是在演绎两面人的戏幕,那就是个昏庸的无能之辈,或腐败变质的东西!从已知道的官员中,除了贪利、捞财、强横跋扈、仗权欺压百姓之外,凡是从上朝留任的官员,的确少有是为国、为民着想的好官。更何况说:这个府尹,竟也是“候爷”的“门生”,其“乌纱帽”,也是在这“候爷”的推荐下才戴上的。所以,在这个中,是否也藏掖着,含有不为外人知的“通敌暗情”……
这个府尹大人,他确是“候爷”的“门生”,是在“候爷”的推荐下,成为朝廷三品大员,坐上府尹大堂。当初,他见“候爷”救驾有功,被朝廷封为了“候爷”,犹如明月中天,明照一方,便设法向“候爷”靠近;“候爷”见他忠诚老实,是可成为自己所用之人,就想要提拔他。当时,因国家刚初始平静,正好缺少官员,他就趁此之机,仗着救驾有功,朝廷恩宠之下,便向朝廷举荐几个官员,其中就有这个府尹。
因这府尹自来胆小怕事,后在“候爷”也曾拉拢过他,他于表面不敢相抗,显得一副懦弱、鼠胆庸俗无能,但却没有上他“贼船”。“候爷”见他如此般没有刚性和勇气,实不堪用,留着他不反对自己,也算是个好的。但府尹小舅子,和“候爷”小舅子,两人不知是怎么拉扯上关系,竟成为是知己般的好友,往来频繁。府尹见小舅子,成为是“候府”的“客人”,自然是不反对,并不碍他什么,对他也无坏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做看不见。继而,也曾发现,在他们之间的交往,越来越显得神秘兮兮地,但他没有在意这些,只闪过一丝似有不良的警觉。他的“虎符印信”,就在他的书房,不知这小舅子,其怎会配有他书房的钥匙,曾几次被他撞遇上,小舅子总以是要找书看,为藉口来搪塞,他想:不伦怎样,他是自己的小舅子,书房里也没有金银,再其他又能干什么?未料,他这个小舅子,却成了是藏在自己身边,“候府”的眼线跟“间谍”?使他深悔不迭,没有早点想到防范、和看清他的真面目……
再说这个“候爷”,还是在“铁狮子”马超飞、和“铁头豹”夏侯淳、两个曾是匪头领,后投靠在“假候爷”的麾下,因见“候爷”身边缺少、得力的人保护,就将这“铁狮子”和“铁头豹”,留在“候爷”身边。两人上次杀人劫牢,救走“候爷”,这次又是在府尹小舅子、“飞天鼠”宗文泰内线的协助下,将“候爷”从军营骗出。
“候爷”两番被掳,还差点被当众砍头,的确是被吓破胆了。在这再次得到施救,这才使他下定决心,要去投靠他人麾下,他原曾是想着:在自己的势力发展、具有一定规模和气候时,就准备将“这批人马”,要设法收编为自己麾下,增众自己势力;却未料到,他如今会成为如此败势,竟走上了逃亡之路,在冒出一邦正义的豪侠之士、相助官府,灭了他的甜梦、幻想、远大的虹图计划与野心,使他满怀鸿鹄之志,成为现在的狼狈不堪与颓丧,简直再无他的立锥之地。所以,为了还想存活下去,他要前往某地,投靠那批更是敢于造反、和蔑视朝廷的人马,以求能够继续生存。
这批敢于造反、敢于灭视朝廷的人马大首领,原本也是跟随赵匡胤一起打天下,是其中一支最具豪势的、和庞大的部队,率军将领绰号“无敌将”李天成,在他所部军士,所向批靡,敌人无不望风而逃,曾为新朝江山,立下不勋战功。但在打下将山,按功受封之时,他却没被“封王、封候”,还只是一个带兵大将军,心中不服,于是入宫行刺未遂,便率领亲随几万余之众,反出京城,边一路上截杀追军,边逃奔至秦岭一带,在这处渭河边上,当时叫“华阴山”,又叫做“北华山”,驻军歇马,并在不断之下:一边招募新兵;一边收集前朝散乱的败军与残余,在很快下,便聚结有几万人马,跟朝廷对持和抗衡起来;朝廷也曾几次派军征讨,但却没能将其彻底剿灭。在这国家初始落定,百废待兴,不仅钱粮消耗不起,而且又要搅扰百姓,再次陷入战争的苦难中,所以,在暂时下,还没有将这批叛军剿灭。
“候爷”救回,即便派人、转告叔叔“假候爷”李十积,他要先去一个地方,若是理想可成,即便也要接他前去。于是,“候爷”不敢再多耽搁,要赶在这邦侠义之士们,必然是再次跟踪追击他之前,就要离去,赶往那“北华山”,投靠叛军所部首领、“无敌将”李天成麾下。
在候爷决定要临去,这“铁狮子”马超飞问“候爷”:“请问‘候爷’,对于这个巡府,这斯现在已经再无用处,不知是杀是放,还请‘候爷’示下。”
“候爷”则说:“若是将其杀之,那他招来的那些侠士们,必定不肯罢休,誓要寻仇报复!而我叔叔等人,在暂时还不能离去之下,若是被他们追踪到,必定性命难保。再说,这个巡府,既是放他归去,他也再不会有什么威信,就连‘官家’,也同样不会再看重和相信他,不如放他归去,让官方之众瞧瞧他的狼狈样,似乎比杀了他,还有一点趣味。”
“是!”“铁狮子”答应一声,但却从此刻开始,就再不许给巡府饮食,当在离去时再释放他。
欧阳青松送走几位大人,拉着娘子,一起又来“鬼精灵”的房间,含着小心地对“鬼精灵”说:“小妹,你先不要发怒,这‘候爷’又被救走不打紧,可在后面,再设法擒获他;但是巡府大人,不能不及时施救于他,否则,难说会有不测……”
“鬼精灵”冷然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个好办,你现在就去救巡府大人,我并不拦着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敌人对我说过,他们是把巡府大人,藏禁的那里了?你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能耐吗?每遇到事,就总是要问人,你长着头脑干什么?现在姐姐来了,你问她吧!我再什么也不知道。简直岂有此理!”
春梅吵她:“你这个‘死丫头’!是怎么说话哪?没大没小,请教你点事儿,瞧把你做作的样儿,是给谁看。”
“鬼精灵”也吵起姐姐:“就给你看!怎样,你还能吃了我不成?难道你也是一头猪!若是如此,便砍下来,就跟猪头一起扔进锅里。”
从“鬼精灵”顶撞她的话里,春梅觉出,在个中似含有着蹊跷和暗示:“你也是一头猪”!这是在骂她不开窍,“有门不会开启”之意?春梅忽然一把拽着夫君,返回自己房间,问他:“我曾见你跟妹夫在一起,他跟你都说过什么?你要详细无漏的告诉我,看从中能否找出‘门户来’。”
欧阳青松问她:“什么‘门户’?”
春梅催他:“哎呀!你这不开窍的相公,一是片刻对你说不清楚,你只管告诉我好了。”
欧阳青松就对她说:“我只是问妹夫,他们是怎样捕获的这个‘候爷’?妹夫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