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精灵”叱责她:“本人愿怎样说,是我高兴,你管得着?你若不高兴、可以滚!干嘛象只疯狗似的乱吠?我看你的脑袋,也该跟猪头一起下锅炖!”
从她骂春梅的话里,欧阳青松听出,“鬼精灵”在心里,对剿灭“北华山”这股叛众,似乎也有了好办法,成竹在胸。不禁激她:“小妹,你若是也有、剿灭‘北华山’之敌的好办法,那么,为兄心甘情愿,就让你先砍我两刀,怎样?”
“鬼精灵”可是没有不敢说的话,先问春梅:“姐,你可是否愿意?我若下手,那是要朝着姐夫腿裆里动刀,今后他也只能拉磨、耕地,再也……”
听她竟说出这样话,大家强忍着笑,却见春梅,忽然朝着“鬼精灵”扑上去,是要拧她嘴儿。
“鬼精灵”一手相拒着,一手扑打姐姐:“是姐夫自己甘愿的,你要对我发什么疯?”继又对欧阳青松叫嚷说:“瞧姐姐不愿意,那你就没有这个耳福了……”边说,边继续扑打起姐姐。
姊妹俩闹过一阵后,在欧阳青松继续求告和请教之下,“鬼精灵”才“掀门缝”似的说一点:“在遇敌寡少时,不一定就那么好对付和消灭;而在遇敌众势强情况下,却又难说不好歼灭他们。世上的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从来是有矛就有盾,你自己想去吧!在你死我活的战争之中,不能只看谁的兵马强势、超过对方,就是取胜对方、或就是有能压倒对方的保障。在我看来,要歼灭‘北华山’这部叛敌,犹如囊中取物一般,轻而易举。”忽然矛头一转,“但是,这个‘皇帝老儿’,却看不起女性,凡是女子,就不能入仕途为官,为要报复他这一点,我再也不为他出力、献策,就让各地,多多举起反旗,重新再夺他的江山,岂不是我也可解点恨气?所以,我又为何,还要为了他去消灭竞争对手?”
她说的虽也不无有道理,但又的确是属大逆不道的话,春梅又要拧她嘴儿:“‘死丫头’!你不想活了?”
“鬼精灵”反驳说:“若是他也丢了将山,还有什么资格处决我活不活?火了,我也去‘北华山’,给那‘无敌将军’当军师去。”听她越说,越是情绪暴发一般,激言怒语起来。
见她如此,欧阳青松悄悄溜出门去,暂时什么也不敢再问了。
忽见一个十多岁的女孩,来到“迎春客栈”,要找一个叫欧阳青松的叔叔,李成刚把她领进欧阳青松的房间。
欧阳青松问她:“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女孩拿出一个纸叠的方胜,递给他说:“是一个老……叫我交给你的。”
欧阳青松打开方胜,见上面书写着:那叫“飞天鼠”宗文泰,府尹的小舅子,其曾于今日晨初黎明时,回过一趟自己的家,许是敲门担怕惊知邻里,是翻墙而进入家中,约有一个时辰复出,蒙面而去。是否还会归家,不得而知。
欧阳青松问小姑娘:“小妹妹,这是那个老给你的?他叫什么?”
小姑娘只瞪两眼望着他,好片会才轻摇摇头:“我不认识那个……所以不知他叫什么。”
春梅上前,把欧阳青松推过一边去,然后给小姑娘一两纹银:“小妹妹,谢谢你,拿去买件花裙子穿。”说完,叫小姑娘把银子收好了,将她送出客栈。
春梅返回屋里,责怪夫君:“你总不改,你这倔犟的臭毛病!不论何事,也总是要打问个仔细和究竟,即便调头就走,下此决不会再送信给你。”
欧阳青松似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又错在那里?”
春梅指一下他额头:“试想,这个写信之人,必然是熟悉宗文泰之人,也自然是府尹手下、或他认识的人;那么,写信之人,专意打发一个小姑娘来,是为什么?是否担怕府尹大人知道,会暗中报复他?所以,你若是倔犟地必要追问到底,那在今后,谁还再敢给你报信?你的头脑,为什么总是这样死板不开窍?我那天就要去买个猪头,你自割下头颅,我就一起下进锅里。”
欧用青松这才醒悟:“娘子说的对,是我疏忽了,今后一定改过。”说完,即便出门而去,直赶往刑捕局,将这件事,交待给总捕头,要他安排可靠之人,暗中观察和盯注着,若发现宗文泰再返回家,必要将其捕获,不得有误。
果然,在第三天,还是在天将初始黎明时,见宗文泰显一副鬼祟样,再次回家翻墙而入。
三名捕快紧随其后,也翻墙跳进其家里,是要将其捕获。
未料,从表面看,这宗文泰不过一个文弱书生,孰知其也会武,竟将一名捕快打伤,在其他两名捕快合力下,同他格斗有时,这才将其捕获。
欧阳青松接到报告,便带熊铁树、杜大成等人,赶往刑捕局。
在经酷刑的审讯下,宗文泰受不住,这才交待:原来,他是遵从‘候爷’之命,带人返回,是要接取“候爷”家眷,同时也通知“假候爷”等人,均都赶去那“北华山”,“候爷”已跟“北华山”首领商量好,不仅接收他们所有人员,而且,还让“候爷”做了他的军师。未曾料到,事情起了变化,不仅“候爷”一家被诛,而“假候爷”同样不幸遭捕,手下余众,也被官军屠杀殆尽,已无奈何。因此,宗文泰便在顺便下,也只能接取自己的家眷,一同前去那“北华山”。前次返家,是告诉家里要做好准备,这次回来,是要接家眷们起程,随后就会有人赶车来到。却未料到,会有捕他的人,早就在等着了。
欧阳大人问他:“你是怎样掌握,和随意使用府尹的‘虎符印信’等事?”
回答:“这在几年之前,我就曾配有姐夫书房的钥匙,知他是把‘虎符印信’、喜欢收藏在他的书房里,若想钻空使用一下,随心所欲,轻而易举,有何难哉?”
欧阳大人又叱喝他:“你这个候府大间谍,‘忠心卫士’所部的大总领,命你将你手下、主要‘忠心卫士’人员名单,给我书写出来,若有虚慌不实,以假藏真,若经查出,可不要怪我用酷刑伺候!难怪,在巡府大人的身边,每换一个师爷,均都是候府的间谍,原来都是你在捣鬼!你之本领,可实在是叫人不敢轻看。”
对这个宗文泰,暂行审问完毕,命捕快们将其送往军营,由军士们负责看押,非他欧阳探长、亲自前往提人,再不许其他任何人插手,包括巡府大人、和府尹大人若前去,也是同样无效。
现在,巡府大人、府尹大人,他们所发愁和不能安神的事,那就是对这个“候爷”,若是不能将其擒获,那么,是不能向朝廷做交待的,也是难能保住他们的“乌纱帽”。
这官场上的事,只要是禀报了朝廷,朝廷已有了回覆和定夺,那就再也不能以虚假或不实、和任何客观辨解或搪塞,必要秉承意旨,决不可有更改的照办和做到,否则,那就是有欺君之罪!该怎么办?这个“候爷”,已逃往“北华山”避难,而“北华山”之强势的叛乱武装,这是连国家也没有能剿灭的,敢造反和敢叛乱的强寇,他这个巡府,又有何能耐,能将这处叛乱武装剿灭?否则,这个“候爷”、却难将其擒获……为此,巡府不禁移怒、也怀疑起府尹大人,若将“候爷”早点砍头示众,那会有今天的作蜡**?他被敌方掳去返回之后,听手下人说起:这个府尹,他曾如何拦挡、阻止、决不许宰杀这个“候爷”的经过,而仅在第二天,这个“候爷”,就被其府尹小舅子给骗跑了。但是,将这事汇报他的人,却不知是抱有什么目的,说的并不全面,而是从中断章取义,没有提到,府尹是因为要施救他这巡府大人,才要留其“候爷”之命、是要做为交换他的人质。真乃复杂:复杂的官场、又复杂的人。
忽见两位军队上旗牌官,赶来“迎春客栈”,声称是来求见欧阳探长大人,李成刚将他们领进欧阳大人房间。
两位旗牌官向欧阳大人行礼,其中一旗牌官,从身上拿出一份人名单:这是那“飞天鼠”宗文泰,已写好的、是“忠心卫士”部众的、主要人员名单。
欧阳青松扫过一眼,心里不禁暗暗吃惊不已!因见这名单上,还有三十多人,其中,仅只在刑捕局、就还潜藏着有八人。难怪……可谓庞大、藏深。而且,就在巡府、和府尹的身边,仍然也还藏有“忠心卫士”之徒,他不明白,也闹不懂,这个“候爷”是采取了什么手段,竟能使这些人、要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命?
“啪!”地,欧阳青松拍案而起,竟把两位旗牌官下一跳!继而,才听他说:“你们两位将军,可以返回、向总兵指挥使大人交令,我也随你们一起走,是要去刑捕局一趟。”说完,随两位旗牌官一起出门。
欧阳青松来到刑捕衙门,总捕头接他到密室。
欧阳青松拿出这份名单,交给总捕大人:“总捕大人,这是那‘飞天鼠’宗文泰列出的,是‘忠心卫士’所部、遗漏的主要人员名单,请派可靠捕快,立即进行抓捕!其中,在你手下,就还潜藏着有八名,难怪,总是泄密遭挫,这些可恶东西,简直岂有此理!在抓捕时,遇有不服、或反抗者,可就地政法,只管杀无赦!必要清除这些、上贼船的害羣之马!”
总捕点头:“请探长大人您放心,我一定将他们捕净!”见他拿着这份名单的手,竟然颤抖起来,可见在他内心里的怒情外溢;许是因在他的手下、和捕快队伍里,也还潜藏着有八名敌人间谍,使他激愤不已。
在抓捕名单上的“忠心卫士”徒众时,对潜藏在巡府和府尹身边的间谍,是总捕头亲自带人执行。但在抓捕府尹身边,按名单上写的,一绰号叫“刺猬”的李胜男,其竟是个年轻女子,府尹阻拦着不许抓,说是一定弄错人了,她是我大姐的女儿,是我亲外甥女,千里迢迢赶来这里,也并不曾认识和接触过‘候府’的人,她怎么也会是“忠心卫士”成员?这绝对不可能之事。并喝令手下护卫等,硬行相抗,不许把人带走。
总捕在激情下,见府尹如此般袒护属亲,再添上其小舅子的事情,不禁怒从心起,一时失去理智,在双方抵对中,竟“啪!”地给了府尹一把掌;府尹手下护卫等人,见总捕竟敢对府尹大人无礼,也即便动起手,双方真刀真砍地干起来,竟格斗了好一阵子。虽见搏斗得很激烈,但谁也不敢要真的砍伤对方,所以,这才没有酿成严重后果。同时,府尹听总捕向一捕快说:“你立即返回刑捕房,调百十号人赶来此,我要血洗这个府尹府邸,不是他这府尹、总是袒护其小舅子作恶,我们又怎会要遭那么多挫折,‘候爷’怎会逃跑?火了,老子将你这昏庸的府尹,也要一起逮捕问案!”他也实在是气极了。
府尹听总捕这样说,自然心虚,知若真的闹僵,那么,他这总捕,在自己对一些案疑的牵连下,可是真敢先逮捕他。所以,为平息不要把事情闹大,就先喝退己方的人,不计较总捕曾打自己一把掌,只好陪起笑脸:“请大家都冷静一下,”又专对总捕说,“总捕大人,你是多年办案的人,对事物和案情,应该是有分辨能力:试想,我这个外甥女,她是从千里迢迢之外赶来此,又怎会跟‘候府’牵上瓜葛?我想,在这个中,是否藏着有误会的谜底?还请总捕大人,你能冷静思考一下,我说的是否有道理?从未跟‘候府’接触过的人,她又怎能会是‘候府’间谍?”
总捕听他说的,也的确是不无道理,但是,这名单上……兴许,在这个中,的确是有误会,或那里弄错了。同时,他是四品武职,而府尹则是个三品文职,在过去的那个年代,既是同等品级,那么,文职是要高过武职,该是文正武副。而且,官大一级压死人,总捕不敢对高自己一级官员、太过强硬或者失礼,以免在这个中真的藏有误会,或是什么差池,那时却不好说话了。只好又派一个捕快,火速前往“迎春客栈”,禀报、和请示欧阳大人怎么办?
欧阳青松接到报告,立刻乘马,却是朝着军营飞驰而去。
见是欧阳探长亲自前来,军校提出“飞天鼠”宗文泰,欧阳青松问他:“你列给我那名单上的人,是否有搞错的?”
回答:“绝对没有错的,我都到这个地步了,若是再不老实,何须还要找苦头吃?在书写完之后,我还曾再三看过几遍,担怕有错,或有遗漏。”
问他:“那么,这叫‘刺猬’的李胜男,其人究竟是男是女?”
回答:“她是女子,她潜藏在府尹大人身边,是假以府尹大人的亲外甥女,是那‘候爷’亲自要我如此做的,安排她在府尹身边,为了行事方便,使用了‘调包计’。她这个‘刺猬’的代号,还是‘候爷’给她起的,在跟她联系时,是为不易暴露身份。”
欧阳大人声怒:“你说详细一点,是什么‘调包计’?难道,她不是府尹大人的亲外甥女?”
回答:“不是,她是候府里‘候爷’的侍女,其真名是叫范小雅,不仅懂得文墨,而且,还有能模仿他人笔迹的特殊本领,并且维妙维肖,使本人也难辨识出真假。前次,骗走‘候爷’,那封府尹的亲笔信,就是出自她之手模仿的。”
问他:“难道,府尹大人,他竟认不出自己的亲外甥女,这也是他人可以顶替的?”
回答:“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是‘候爷’亲自命我带人,前往带府尹大人的亲外甥女来此,因若派其他人,不相识是骗不来的。而于途中就换了包,将‘候爷’的侍女替换了她,将府尹的亲外甥女,却交给了‘候府’,此后,我也没有再见过她,不知是死是活。这府尹对自己的亲外甥女,是在她还小的时候,其母带她来走亲戚,曾只见过一次,那时她才五岁。而女大十八变,在她成为一个大姑娘了,府尹如何还认得她?因此,就将这‘刺猬’认做是他亲外甥女了,再不会还怀疑有他。”
欧阳青松不禁声冷:“你们可是真够坏透,卑劣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真想给你一百大棍,然后扔进荒野喂狗,简直岂有此理!”
问清事由,欧阳青松这才转来府尹府上。
当他赶到府尹、府邸门前,却见大批的捕快们,约有百十多众,个个含怒、其势汹汹地,也赶到府前。看这架式,似有一场阵仗将要发生。
捕快们见是欧阳探长也来到,即便让开通道,让他先进。
府尹见欧阳大人也来到,若遇救星一般,就朝他快步迎上去:“哎呀!我的探长大人,你来的可真是及时,瞧这阵仗,你若来迟,他们就要血洗我的府邸:我的外甥女,无缘无故下,怎会成了‘候府’间谍?这、这……”
欧阳青松向肿起半个脸,有点狼狈的府尹挥下手:“请大人稍等会,我会向你解释清楚,她不是你的外甥女:她的代号是叫‘刺猬’,真名姓是叫范小雅,原身是‘候爷’的一个侍女,是‘候爷’命你小舅子,那‘飞天鼠’宗文泰玩的‘调包计’,你被蒙在鼓里;你的亲外甥女,却被你小舅子,已送给了‘候府’。请问大人,现在,你还要再护着她吗?”
“什么!探长大人,这能会是真的?这、这……这怎么可能,这必定是有误会……”府尹难能接受,这能会是真的。
府尹忽然抢到女子面前:“你、你……你说,你究竟是谁?你真不是我的外甥女?”
这个已知她是“刺猬”,真名是叫范小雅的女子,伪装已被剥去,只好实说:“这位大人,他说的对,我的确曾是‘候爷’的侍女,代号‘刺猬’,真名叫范小雅。是‘候爷’安排的,要我潜藏在你身边,好从中取利、也是监视你……”
“你、你……这、这……”府尹无力的坐倒在地上,颓丧地瞧望着,已在自己身边几多年了,这是多么乖巧的一个好孩子,又怎么会不是他的亲外甥女?这、这……他觉着心碎了,在这大白天里,也会出现似梦里的情景?
欧阳青松对府尹说:“这样,府尹大人,你可去军营里,亲自问你的小舅子,他会告诉你详情和因为所以。”说完,即便向捕快们下令:“将这个假冒他人的女子,立即逮捕,带走!”
欧阳青松在返回到“迎春客栈”,就在大门一边,又发现了这个很熟悉的背影,不禁几步抢上去,是要确认一下究竟。果然,是“独角盗”他老人家?同时,也在心里恍有所悟!那个小姑娘给他送来的方胜:那叫“飞天鼠”宗文泰,府尹的小舅子……原来,这又是他老人家在暗中相助……
欧阳青松大喜,干脆,就直截把“独角盗”老人家,拉去饭堂。
进门就叫一个跑堂夥计:“你立即去买酒,买最好的,要五斤装的两大坛。”又叫另一个火计,你赶快告诉厨上,给我们上几道好菜。
董岚风隔窗望见二师兄,拉着一个老头,好象是那“独角盗”老人家,就告诉李成刚:“二哥拉着一个老头,好像是那‘独角盗’老人家,那就必然是要大喝一场。走吧!我们两人,也去凑个热闹,几天都没有好好喝酒了。”
欧阳青松把“独角盗”老人,一直拉到楼上,进入一个小包箱里,他是不想让人打搅,才好跟老人家说话。
两人才刚坐好,还没拉上话题,见董岚风和李成刚,两人竟也追上楼来。欧阳青松对他们说:“也想喝酒可以,但不许多嘴乱打岔,影响我跟老人家的话题。”
欧阳青松问“独角盗”:“大叔,你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吗?”
“独角盗”老人家哑然一笑:“当在初时,是跟随着你们来的,继后,见‘小精怪’他们捕住‘候爷’,边在心里高兴,边实在佩服这个‘小精怪’,必定是在她的谋略和鬼聪下,才捕住这个‘候爷’的,还差点在府衙门前砍了这斯。后来,见将这斯送往军营押禁,但这府城卫戍部队,是在他府尹的直辖之下,使我觉着:在这个中,藏有欲擒故纵、和欲盖弥彰的‘戏文’之嫌,我就开始暗中盯注。你们也知,我在年轻时候,可是个有名的‘独角大盗’,对事物的探赜密情、和侦察追踪觅迹之术等,可是我的强项,具有着一定的特殊本领。因在初时,我是对这府尹大人抱有嫌疑,猜他可能是‘候府’里的人:其一,他是这个‘候爷’向朝廷推荐的、和保举的官员之一;其二,其小舅子,又是在‘候府’里做事,他决不可能一点不知情;其三,连他的小舅子都是‘候府’的人,而且,他更是‘候爷’的‘学生’,他等于是靠‘候爷’的推荐,才坐上这个府尹的官座。同时,他若真是‘候府’的对立面,他会一不遇风;二不淋雨,如此稳当做他的官?若是反之,岂不早让‘候府’除去?试想:又怎能不让人对他起疑?因此,就在当天夜里,我便躲上府尹、府邸的房顶上,藏在屋顶通风格里,盯注和观察起动静,好以解心中的疑迷。
就在我躲上屋顶不多时,见其小舅子‘飞天鼠’,竟是越墙入院,从其身势动作可见,竟还是一个武辈炼家子。据高临下,见院墙外,还有两人在不时的探头够脑,我便猜知,有‘戏’要上演了。正当此时,忽见府尹的书房亮起灯,灯光射出照在窗外地上,我便脚鈎房檐倒悬着身,舔破窗纸,单眼吊线瞧望:见还有一年轻女子,在是府尹大人专用的书柬上,疾书写着什么?写的什么却看不清。不知府尹是干什么去了,或许当官的瞌睡多,已早早的就睡下了?女子写完,又打开书架上一个小柜,从柜内拿出府尹的‘虎符大印’,盖在写好的书柬上,交给府尹的小舅子,这‘飞天鼠’便将书柬藏进怀里,我立即又回上房顶,见这个‘飞天鼠’,有院大门不走,仍然是越院墙而出。
我便立即跃下房顶!也跟随在三人之后,竟是朝着城卫戍部队的军营方向而去。我怕惊动前面的人,发觉有人跟踪,返身捉拿于我,所以,我不敢离他们太近,果然,见他们是进军营里去了。约过不足半个时辰,就见三人押着‘候爷’走出军营,离军营有二百步距,见他们解开‘候爷’身上的绳索,绕向城东南角,有一辆马车在等候,四人上车而去。我便返回客栈,立即乘马,就也随后追去。凭着马蹄和车辙的印迹,我跟踪到那叫柳集镇上,见他们进入一个挺大的宅院,我这才找个小客栈:一是暂行休歇;二是喂马、也喂我的饥腹。
我猜度和估计,这个‘候爷’,他在此处已被捕过一次,所以,我想:他是不会再继续住在这,必还有下一步的行动。因此,我分别各以五两银,在镇上悄悄雇了两个年轻人,不伦黑天白日,要他们轮换帮我盯注着:若是从那个大院里,或有多人、或有马车载人出走,就立即前来报我知。不然,我一个人,不能不吃饭 、不睡觉,那可是受不了。果然,就在第三天傍晚时,其一跑来告诉我,有一辆马车出院了,载着几人,还有十多人骑着马,朝着东南方向去了。我便即刻乘马,随后尾随,不敢离近,自然是寻着马蹄和车辙印迹追踪……”
这时,店夥计已买来两坛,是容装五斤的“杜康”,同时,菜也开始上桌。打断老人家的话语。
欧阳青松叫店夥计,拿几只大碗来,即便给老人家,满斟上一碗酒。
董岚风打开另一只酒坛,因见碗太大了,李成刚和董岚风,两人却不敢斟满,每人只倒小半碗,就已觉着这不是在饮酒,而是在喝水一般。董岚风也给二哥只倒上半碗。“独角盗”老人家、见他们是如此怯酒,不禁哑然笑笑。
三人见老人家也不客气,端起来便一口气下饮干。因已知道老人家饮酒之海量,欧阳青松继续给他把碗再满斟上。
老人家在美酒入腹,这才正式打开了话匣子,一边饮酒,一边也偶而吃口菜,又接续说:“在一直追逐下,见最终是来到了‘北华山’地界,山下有一个小集镇,向人打听才知,这小集镇,在一批几万大军来到这里后,便比过去繁华热闹多了,这些大军,听说是反叛国家的叛乱队伍,但却不抢、也不扰民,吃饭、买买等也都讲公平,使许多商贩们,也都象长翅膀一样,飞来这里经商和做买卖,使这个小镇很快下,便括大几多倍。有些商贩,还直截去军营里做买卖,也从没有过遭驱赶、抢夺、或是冷颜。在前几年,曾发生过几次干仗,是官军要剿灭这些叛军,却被这些叛军打败而逃。官军在离去时,却曾在镇上抢劫过,而这些叛军却反而要保护百姓们,还为镇上的人,夺回不少财物;真不知道,那方是好人,那方是坏人?只要那方不欺负我们老百性,我们觉着那方才是好人。
老人说到这里,竟“嗐!”地叹一声:“这叫人怎么说?所以,这些叛军,在继续招兵买马时,却见有人纷纷赶来,甘愿参加叛军队伍,使叛军在很快之下,现在人马已增至八九万,实在叫人痛惜不已!若象这样下去……”老人家暂停顿下来,端起酒碗,又一气咕下去大半碗酒。
听老人家又继续说:“为了证实一下,我也曾几次进入叛军的军营,见果然是这样,只要不是进入他们的军帐里,的确没人喝问、或驱赶你,只把你当做是来游玩的,即是进入我们自己的军营里,也是不可能这样随便和容易。我曾专意观察、和注意过:叛军共有六处营寨,每个营寨、都驻扎有一万五千人马左右。也不知他们是从何处筹集的军费,我曾专意着重的打听过:他们不伦买马、购粮等物,均都是付现银,决不会对老百性搞欺诈、或是谎骗。所以,老百姓反而支持、和拥护这些叛军。
我在一个是必经的路口,镇边一刚开张的小茅店里住下来,专注和留意下,果然不负所望,见还是那辆马车又出现,见车上仅只有四人,是朝着返回的方向奔驰,其中有这个’‘飞天鼠’,却不见有‘候爷’,许是已留在叛军中。我也即便起程,就随其后返回。他们是先去那薄城的柳集镇,以及离柳集镇不很远的,那叫‘三槐树村’,继又从‘三槐树村’返来这城里。我是跟随着‘飞天鼠’这斯来的,所以,知道他的动向,就叫一小姑娘送信给你,将其捕获,不可再放他去。”老人家终于说完了,便端起大海碗,又饮下半碗酒。
李成刚回房间,“鬼精灵”见他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就叱问他:“是又跟谁一起喝成这样?无故喝那么多酒干什么,简直越来越变成酒鬼了,薰死人,滚出去!”
李成刚无奈下,就把是陪“独角盗”老人家、一起喝酒,听他讲述故事一样,怎样发现“候爷”逃跑、和那处在“北华山”的叛军情景,给娘子也讲述一遍。
“鬼精灵”听完后,却对他说:“准备一下,我们也去那‘北华山’游玩一趟,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景?若真象‘独角盗’老人说的那样,那么我们、就干脆也参加他们叛军好了,只要老百姓说好和拥护,那就是好军队,我要跟这‘候爷’争宠,比赛文智武略,争夺他的军师之位。”
李成刚知她是说的反话,要反着听,她的真实意图,是也想去那“北华山”,却是为了侦察敌情,该要怎样歼灭这股叛军才是真的。
这天,巡府又将欧阳青松等人,招集在他巡府、府衙接客厅里,向各位将军们请教,也是要跟大家商量:看该如何捕获这个“候爷”。
总捕头“花斑豹”甘泉山说:“大人,现在的情况下,这不只是为捕获一个‘候爷’的问题,而是要跟强势过我们的、这‘北华山’叛众怎样决战、和拼搏的问题,若跟他们相比,我们可说无此雄厚的战斗力,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是否要请‘官家’、再次遣派雄兵强将,我们应时相助,共同夹击,若是不能战败对方,或是剿灭他们,何谈能够擒获这个‘候爷’,这岂不跟纸上谈兵一样?”
欧阳青松也说:“现在,据我所知,这‘北华山’叛众,还在继续招兵买马之下,人马已达到八九万之数,堪称势浩,已远超过我们本地武装力量,尤其是在战略战术方面,我们也不能藐视和轻看,这个叛军首领‘无敌将’李天成,文韬武略精通兼备,曾跟着当今皇上一起打天下,所向披靡,敌人闻他之名,望风而逃。在推翻旧王朝的战争中,威信颇高,具有一定的号召力。总捕大人所说的有道理,若是国家不派大军,只靠我们本地军力,那是难能剿灭这部敌势武装。若是‘官家’只强行命令发意旨,闭着眼睛说话、定要我们必须剿灭这部敌势武装,再不考虑其他,那就请他‘官家’自己前来,剿灭这部叛军好了,又何须要难为我们?明知既是送死也办不到,还要发号施令硬逼,那我不如回家当我的老百姓,难道要砍我的头颅,也逼着我造反不成?”他听了“官家”发给巡府的意旨内容,心中不满,不禁觉着愤然难平。他又不为求官留在仕途,还怕被罢官或丢“乌纱冒”?所以,有什么不敢说?只管实话实说。
巡府和府尹两位大人,都在心里明白,欧阳青松敢说这样不敬的话,并非担怕罢官或丢了“乌纱帽”,所以,他才敢说实情、实话:只论道理,而却不管对谁敬不敬、尊不尊。
其他几位将军,只在心里暗暗佩服、欧阳大人的胆气与豪壮,却不敢开口随他之意或看法。
欧阳青松又接着说:“可惜,‘官家’跟旧时的朝廷一样,不重视女性,看不起女性,否则,也许有人,有这个智谋和能量,歼灭这部‘北华山’的叛众。为朝廷解忧,为国家平乱。”
巡府不禁问他:“是谁,这是那个女子,竟有如此本领?”
欧阳青松回答:“曾向您大人汇报过,自从我们接手、侦破国库被盗一案开始,这一系列的对敌搏战和歼敌,皆因有她这个女子之功。”
府尹难信:“不会是这样吧!前面说了,敌我双方,军事武装相差悬殊,她能会有谋略,战胜、剿灭敌人,她竟有这般智慧和能量?”
“欧阳青松回答:“在三国时,刘备也只有三千军,将不过关、张、赵;而曹军则几万大军进攻新野,诸葛孔明略施小计,杀得曹军丢盔卸甲,溃败而逃。请问大人:可否小看才智谋略,在战争中的重要性?前曾一次次的挫败敌人,并两番擒获‘候爷’等,还不能够说明问题?那就请您府尹大人,拿出好的、行之有效的计策和谋略,一举歼敌,岂不好也,我们还会在此何愁之有?”
“这、这……”府尹不禁站起身来:“那就请这位女子站出来,不妨献出她的妙策、以及行之有效的好谋略,为了国家、为了朝廷,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或舍不得、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