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问“鬼精灵”:“死丫头!你这到底唱的是一出什么戏?我决不信,就因‘候爷’又被劫走,你便负气回家,简直就是‘龙头蛇尾’。”
“鬼精灵”回避开这个问题,问她:“我说、云姐,我们在返回去,干脆,就直截去那‘龙水镇’,再捕‘无翅飞蝉’夏侯英魁,你看怎样?”
翠云问她:“死丫头!你不是专为要捕这家伙,才故意使性子返回的吧?我估摸着:这个‘无翅飞蝉’,他不会再去‘铁头侠’的家,如此冒险之事,他能会不接受教训?一二再、再二三,每次都有侥幸逃脱?若果是我,那是决不会再去‘铁头侠’家里,因冒险可并非好玩的事。同时,他也觉出来了,我们也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若不是一头愚猪,就必然会接受教训。”
“鬼精灵”说:“可惜他不是你,‘铁头侠’的一对妻妾,美貌可人,只要一占上这个情和爱,就会难能再忘却或割舍。所以,我想,这个‘无翅飞蝉’,他必定还会去‘铁头侠’的家里。”
翠云听她说的有理:“但愿如此,能够捕住这斯。”
于是,几人便直截返到“龙水镇”,仍然是在这熟悉的“迎四方客旅店”歇马。
定好房间,几人简单化一下装,便接继来到这“悦兴饭店”,暗向店老板李悦兴打听,果然,李悦兴告诉说:“你们今番来得正好,这个‘无翅飞蝉’,其还仍住在‘铁头侠’府上,今天还来我店里吃喝过。不过,这斯不象从前,似乎抱警觉和小心多了,是每隔上月余出现一次,待个十天半月,继便又消失得无踪无影。”
几人听后,暗暗欢喜,就在饭后,准备行动,必定要将这斯捕获。
返回旅店,几人暗暗商量:“鬼精灵”说:“今番这斯,不知他又是要怎样逃遁?我看这样,说不定这斯又改了出口,到那里时,云姐,你干脆就上到他房上去,主要是盯注西面和北面,西面的可能性最大。东面是人众居住区,南面有‘龙水河’绕弯阻道,所以,你上房后,就守在房顶的西北角上。姐夫守在房后,成刚守西边房山头,我一人冲进屋。发现其若逃出,立即合力追捕,看这斯还能再逃上天去。”
翠云说一句:“好,就这样。”
于是,几人开始行动,再次悄悄穿行在夜幕里。
来到“铁头侠”的府邸,翠云绕至西侧,即便轻脚跃上院墙,接继一式“鹰鹞冲天”,便已落上房顶。于此同时,“鬼精灵”也越墙入院,几步从跃到楼门前,便“通!”地一脚踹开门,飞快扑入房间,直抢这个有地洞的卧室,还是晚了一步,“无翅飞蝉”的确警觉灵敏,动作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在“鬼精灵”扑进房间,其正钻入地洞。
“鬼精灵”便转身扑出来,才刚喊出一声:“这斯又钻洞了……”
听房顶上翠云也喊一声:“贼子往那里跑!”翠云随着喊声,即便拔脚而起,就朝着西侧院墙外,于突然冒出的一条身影,又若鹰鹞翔空一般直扑下去。
听到喊声,董岚风和李成刚,两人也极力追逐上去。
这个夏侯英魁,不愧有“无翅飞蝉”的绰号,其轻功和奔跑速度,的确飞从如箭,就连李成刚和董岚风、两人这样善跑的身手,也是不及太多。幸亏翠云、习炼有“自然门”内功心法,在含功下,身轻如燕,用奔跑这个词,似乎很不适宜,该用离地飞行才对,不片刻间,已追之其后几步距,在含怒下,即便掷出“御手飞剑”,只听“扑通!”一声,前面“无翅飞蝉”一跤跌翻在地,右腿膝后窝处被刺一剑,残其一腿。
李成刚和董岚风赶上来,见这斯已卧在地上,董岚风即便朝他劈腰间一剑刺入,“无翅飞蝉”乍起“啊!”地一声痛嚎,即便一头攮地,昏死过去,既是不昏过去,他也是难再活下去。
翠云阻拦不及,就吵他说:“你这莽撞的‘短耳驴’,你为何杀死他?想要问他什么,还怎么问?你、你……怎是这样一个莽撞东西!只要有你掺和,就从没办好过一件事儿,你、你……真真岂有此理!”
董岚风犟嘴说:“若不杀之,还留着他何用?若是再让他逃跑了,那时悔之嫌晚。”
这时,“鬼精灵”也赶到,也故意责董岚风说:“你这姐夫,也的确是太过莽撞,云姐本想留着他‘做情人’,又被你搅没了,她能高兴?”
李成刚知道在后面,“鬼精灵”也要责怪董岚风,就想救驾:“对这样的玩艺,宰就宰了,反正该死,死有余辜!既是姐夫不杀,我也要杀!”
果然,“鬼精灵”责起李成刚:“一对‘笨驴’、‘小耳朵猪’!还是你们聪明,这样以来,也再永远无法得知,这斯是为什么,要去我山庄里行刺?”
验看“无翅飞蝉”,此刻已经气绝,就扔他尸体在这里,几人返回旅店。
不论如何,总算是终于除去了这个坏人,几人也都觉侥幸和松一口气。
光阴匆匆,不觉时日已过月余,在返回来,“鬼精灵”曾回过一次“云雾山庄”,虽说离开爹爹时日不长,但在爹爹抓着她时,竟是一副老泪纵横,声噎难畅,使她深深觉到,女儿在爹爹心里的位置,是多么重要和挂怀,真乃是天下父母心,这又一个月了,她也想念父母,准备要回“云雾山庄”。这天,“鬼精灵”对翠云说起,翠云也想要去“云雾山庄”,声称:一是探望伯父伯母。二是也去瞧看姐姐柳卿过得如何,是否习惯这里生活?同时,也都想聚一聚,一起出生入死,留恋那段、曾跟敌人拼战过的日子,于无形中所产生的、那中深厚、又觉是莫明奇妙的特殊感情,象无形有丝那样的粘连。自然,董岚风和李成刚听说也要去,于是,这两对年轻人,说去就去,即便乘马,朝着“云雾山庄”而来。
春梅听说妹妹等人来了,即就一边命人好好招待客人;一边告诉厨房,准备上等宴席。
在那跟敌人相拼搏的时日里,大家似乎还没觉着什么,但于此刻,翠云和柳卿一见面,两人均都不能由己意的,连一声姐姐和妹妹、互相问喉的话都没说出,便热泪盈眶地抱在一起。使旁边的几人,也都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在宴席将要结束时,大家不由意的,又将话题转上、那段跟敌人搏战的时日。忽听董岚风说:“却不知那‘真假候爷’,这两个罪魁落网否?他爷爷的,除不尽的坏人,竟又将‘候爷’救走了,不然,这斯此刻,兴许已被砍头。”
听春梅说:“若还想捕获这‘真假候爷’,我想:可能是要费点周折,他们必定是要从鸡窝移进狗窝里,决不会还躲在大山之中。猪打三遍还有记性,何况,他们就象‘人狐’一样狡猾,若再搜寻他们,必有一定难度。”
“鬼精灵”说:“所以,我才要跑回家,就是要告诉给敌人:我们散夥、已经回家,他们也才好安心的:一边寻觅新巢;一边敢于露头喘气,显露行藏,使我们才好寻找他们的踪迹。不然,就象姐姐说的,再想挖掘出他们的、新窝巢和藏匿处,的确是要大费周折,祖国天地之大、之广,在那里不能躲藏几个人,再要寻找他们,可的确不是件易事。”听她说的话意,好像还要准备出征,再次寻觅敌踪。
春梅骂起妹妹:“就知你‘死丫头’!心里必定藏着‘鬼祟屁儿’,一声不放就跑回家,我才要你姐夫,为不打乱你的‘阴谋计划’,立即辞职,也跟随着返回。果然,你‘死丫头’……”
“鬼精灵”直截用三指,捏起一截鸡腿,就要往姐姐嘴里攮,打断春梅的话。
柳卿问“鬼精灵”:“那么,妹妹,你准备在什么时候,再次出征,继续寻觅敌踪?”
“鬼精灵”说:“只我想什么时候出征、没有用,试想:敌人在接受教训下,决不还象以前一样,只往大山里躲或是藏匿,所以,我们在失去目标情况下,该去那里寻找他们?刚才说了,祖国之大、之广,一人躲身,万人难觅,我还没想象出,敌人会躲藏在什么地方,胡乱瞎闯,凭侥幸是难找到敌人踪迹的。”
李成刚说一句:“若叫你这样说,那就无法再寻觅敌人了?”
“鬼精灵”声含怒:“为什么要问我?你没长着头颅,还是没有**?如果你愿把脑袋割下来,跟猪头一起下锅炖,我就告诉你,敌人在那里!”
李成刚驳一句:“那时再告诉我,我也听不见了。”
大家也都明白,“鬼精灵”虽是冲着李成刚说的,但她说的,也是不无道理:的确,祖国之大,面积之广,不知敌人去向,要想寻觅他们,可也的确不是易事。”
春梅也说:“妹妹说的很有道理,可惜我们的人太少,分开寻找也是不够用的,而且,在人少力孤下,也是难能应对敌人的强势和报复,若是动用大军出动,又难做到保密,同时,在腐败官员的嘴里,还不够他们出卖、添乱、和捣蛋的;我未动,敌先知,又该怎样寻觅敌人?”
翠云也怒声说:“这敌人的眼线、和间谍也太多,怎么处处都有,实在叫人难防。这些国家官员,也实在无能,还是太腐败,都用些什么人?只这敌人眼线、和间谍都挖掘不完,还怎么寻找和消灭敌人?我看,再不要帮他们,就叫他们自己找去,等‘官家’砍了他们的头颅,那时再说。”
听春梅说:“要叫我看,在这一次,这个‘候爷’,他也许已逃出、是在我们想象的范围了,他们不仅狡猾,而且也更怕死,决不想再被捕住第二次,所以,若再寻找他们,的确不是易事。同时,在超出我们想象的范围,对我们来说,人生地不熟,如是瞎子走路,难有方向,去那里找?同时,既是我们再不插手,也会逼使这些官员、必要想方设法寻觅敌踪,否则,若是不能捕获这个‘候爷’,那么,他们不被‘官家’杀头,也是难保住‘乌纱帽’,我们就等后事发展如何,再根据情况出动也不迟。不然,我们在为他们卖命,他们坐享其功,还要‘放曹’;所以,我则认为,为国分忧可以,而为这些腐败官员卖命不值,因此,给这些无能的腐败官员一个教训也好,拿着国家俸禄,却不好好做事,身边竟藏匿着这么许多敌人,简直就是跟‘窝藏犯’无异,实在恼人之极,岂有此理!”
欧阳青松见吃饭桌,竟成了批责官员会,就一笑说:“我们不要为腐败官员的不当行为,气破了我们的肚子,那就更不值当。要叫我的看法,消灭敌人,为国分忧,不伦是在什么时候和情况下,也都是对的、非是错。所以,我们寻找敌人和跟他们拼搏,并非是为腐败官员卖命,而是为了国家的平静、和不要再遭受坏人的逞乱、使百姓们有个安宁、跟美好的生活。因此,我想:若是我们再行出动、寻觅敌人,也无须再告诉官府,倘若再捕住‘候爷’时,也不交给官府,只在民众面前,宣告‘候爷’罪状,然后一刀剁其头颅,官府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宰杀坏人,难道还要反治我们之罪不成?若是真有那个官员,敢如此对我们,那就干脆,连他的头颅一起砍!然后书信上告朝廷,剖明因由。”
“对,我支持!”“鬼精灵”说:“这还有点、象是个姐夫的样子,也不失有男子汉的英雄气魄。”
欧阳青松在此刻、也不失狡猾,趁机问“鬼精灵”:“只是愚兄不知,该要怎样寻觅敌踪,还要有请小妹赐教。”
“鬼精灵”却不会上当,她的智慧总在欧阳青松之上,先是一“嗤!”,才说:“现在,有姐姐在身边,她完全可以做你的参谋,何须问我?若要我回答,我也只能说:不知该要怎样寻觅敌人,因敌人没有告诉我,他们逃往那里,又是躲藏何处,所以,无可奉告。”
春梅声怒:“个‘死丫头’!瞧你‘狗坐轿子’,那副拿巴样子,没有你‘小精怪’,地球就不转了似的?”
“鬼精灵”又要拧姐姐嘴儿,被翠云笑着拽住她:“真是个‘死丫头’!嘴拧歪了,还怎么骂你‘死丫头’?”翠云也要趁机报复。
未料到、春梅这一骂,倒骂开“鬼精灵”封闭的嘴:“我想,若要再想寻觅这个‘候爷’,必要有以下的、几个行施步骤不可:其一,将寻找他们的目标,不能只盯注在人烟稀少的荒山、野岭,而是要对一些山寨、村落也不放过;尤其是对较大、人羣广众的大村镇,许是他们现在、所要选择的藏匿处,越是在人羣稠密的地方,似乎才是他们觉安全的选择;而对我们,却是认为不可能的地方,才会成为是我们眼里的死角。其二,要设法查找到,在‘老候爷和小候爷’,他们在旺盛时,曾以侯爵的权势和地位,听说推崇和举荐过不少官员,成他们的门生,自然,必有他的跟随者和忠实贱奴、或是他一条线上的同癃,能设法查出这些人,再于暗中侦察究竟,看这‘候爷’,是否被他们这些人藏匿起来?我想,在这‘候爷’走投无路,处境已是四面楚歌,很有可能,是要去投奔这些人的可能大。所以,我们要从这些方面着手,必定能挖掘出这个‘候爷’。”
春梅声恨的说:“个‘死丫头’!早就知你‘藏着屁儿’,要闷在肚子里‘顽固不化’……”
这一次、“鬼精灵”连看姐姐一眼的征兆都没有,便疾快的出手,冷不防在姐姐嘴角上拧一把:“不说捱骂,说了还要捱骂,叫你变成歪嘴!”
姊妹俩这一插曲,使大家都笑起来。
柳卿说:“妹妹说的有道理,只是这调查‘候爷’,他曾推举和保荐过谁,都有那些人?我们如何调查,又去问谁?”
“鬼精灵”说:“我已知有两位,那薄城和耀州两个县令,都是那‘老候爷’、在旧朝时所举荐的,而又在‘小候爷’的保荐下,成为是新朝继续留用的官员,在一个牵一个,就不难查出一串来。”
翠云忽然说:“难怪,在那次从刑捕局查找敌方内线时,曾向总捕头问起这些事,当时,我还觉着怪味,好似莫明其妙之举?熟料,竟是……”
“鬼精灵”打断她“:“若都象你这不是死丫头的‘死丫头’!不善动脑,这些资料、又要从何处来?”她更趁机报复,要骂她“死丫头”。
春梅说:“既是这样,为了国家、和广普的百性利益着想,那我们就再次出征,捕住这个‘候爷’再返回来。”
“鬼精灵”说:“既是这样,那你们就出征吧!我只能表示支持。”
春梅声怒:“‘死丫头’!是什么意思?你只能支持,是说你不参加?”
“鬼精灵”也声怒:“你是故意使坏!还是因为嫉妒?嫌我比你先有儿子,就要叫我折腾掉吗?”
春梅忽然觉到,不禁无言以对。
翠云说:“那就算了,你若不能参加,没了军师和智多星,我们去不是白跑腾?”
董岚风说:“这个好办,弟妹可把你的‘阴谋计划’,都详细的告诉我们,我们按照你的‘唆教’行动,不是一样?”
翠云叱他一句:“你会不会说话?把嘴闭上!”
“鬼精灵”说:“这有何难,我不能去,我姐可以参加,她的智慧在我之上许多,只不过是:就象‘短嘴狐狸’,将‘阴谋诡计’和奸诈,总藏在肚子里,于一般情况不愿屙出来,有她前去,必能胜我。”
因“短嘴狐狸”和奸诈等语,使春梅要拧妹妹的嘴儿,被“鬼精灵”早就防着她了,见她伸手过来,即便“啪!”地一声打开。
最后,大家所议论的结果,还是决定再次出征,不能就象这样“龙头蛇尾”,必定要将这“真假候爷”挖出来,好给国家和百姓们一个交待。
这些年轻的豪侠之士们,既然做出决定,那就该立即付诸于行动,于是,准备在第二天就要出发。
但是:李成刚、熊铁树、和柳卿三人,他们却要在后出发,说还有些事情待办,随后会追上去,也定会找到他们的。
欧阳青松带领翠云、董岚风、杜大成、候三喜、以及春梅也要跟去,又挑选十多名武师,为第一拨前面赶去。
原来,在这之前,“鬼精灵”就已有再次出征之意,并跟柳卿夫妇、暗中有过商量:柳卿也曾担心、“鬼精灵”已怀有身孕,不宜再跋涉和奔腾,“鬼精灵”却对她说:“现在还不防事,我的大走马,不怎么颠簸,‘儿子在肚子里颠簸、颠簸,缎炼、缎炼,不定将来更健康、更结实。”
同时,“鬼精灵”也暗暗告诉他们:这次出行的人不在于多,而是要少而精,最好能文能武:人多易暴露目标,也不利于搞侦察。所以,她原本就决定,只他们几人悄悄地前往,首先,是要寻觅、能侦察到这个“候爷”等人的落脚处再说。
所以,李成刚等三人提出,要在随后再跟上去,其原因就在此。这样以来,就会自动分成两拨,这样也好;人少,不易暴露目标,利于对敌人的侦察。“鬼精灵”还让熊铁树带上神鹰,以及他忘记上交的“官方文凭”,说不定还会用得着。
对前面一拨人,“鬼精灵”是能放心的,因知姐姐也跟着去,姐姐的悟性和智力,决不在她之下,所以,她才不会担心什么。
“鬼精灵”等四人,却是在晚初之时才出发,四人所乘骑的,都是优良的大走马,她们所奔向的目标,首先是照直奔赴那薄城而去。
四人来到薄城地界,“鬼精灵”叫几人都化过装,然后,即便对这里的山山水水,进行观察、“游玩”起来,好似两对旅游、玩野的人。
他们对这里的山川、山寨、农村,就象疏理一般,均都不放过的,进行探迹、打听,是否曾有多人来过这里、买地、置房等情。也曾越上过几座山,但却没有发现,有一丝敌人的留迹、或可疑的征兆。
这天,“鬼精灵”对大家说:“今天,我们就进县城,去找县令要人,‘兵不厌诈’,到时,由我问这县令,你们就在一旁察言观色。”
几人直截来到薄城县衙大堂,门子通报:门外几位男女,自称上峰官差、前来拜见老爷,老爷是否迎接?”
“上峰官差?”县令先冒一句,才问门子:“可曾说是为了何事?”
门子回话:“他们没说。”
县令挥手:“就请他们进来。”
几人进入大堂,直步上前,“鬼精灵”开口说:“我们是遵上峰令谕,前来贵县办案,还请县令退去左右,或去静室说话。”
县令却问他们:“我又怎知,你们是否上差?”
“鬼精灵”向熊铁树指一下,熊铁树便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官方文书”递给县令。
县令瞪目扫注,见是六品带刀护卫之职,虽是武官,但也比他要高一级,自然可称上差。即便习惯性的,并非有意识的,“啪!”地拍一声惊堂木:“退堂!”随着一声喊,见衙役们散去。而县令边走出座位,边向几人抱拳施礼:“不知上差来到,还请恕罪。”说着,即向书办一指,“给上差客房里看茶。”又向几人做出礼让,“还请上差、客房里请。”说完,即在头前带路,来到后衙客房。
书办带一伺女,端着一只茶盘,一把白色底带花大茶壶、几个陶瓷茶杯,摆好茶杯,分别注上茶水。
“鬼精灵”却向书办和伺女一指,对县令说:“还请他们两人退出,并转告再不许有人进入,我们所谈之事,当属绝密,不可再有其他之耳。”
书办和伺女腿出,“鬼精灵”开门见山:“我们来此有日,已经过多方侦察和探查,也基本掌握一些证据和实情,所以,要提醒你这个县令,在我们所问你的事,还要如实相告,不可隐瞒、有所藏掖、和有不实的虚谎与说假,否则,你这个县令,就是同案犯,要先行逮捕你,你可听好?”
县令不禁一怔,现一副惊恐与惶然:“这、这……请问上差,这、这……这是何等事,竟如此严重……”
“那你听着,”“鬼精灵”是一副冷然肃情:“这李姓‘老候爷’,曾是你的恩师,其子‘新候爷’李世成,又保荐你继续留任仕途,虽说对你有恩,但他们却是朝廷重犯、和大罪之人,你若继续袒护、藏掖大罪之人,可知当属什么后果?朝廷能会饶恕于你?别说乌纱帽,头颅能保否?”
“这、这……下官、下官……”县令一时成了结巴,被惊恐噎住了。
“还请你能明智一点。”“鬼精灵”见县令如此情状,猜他,既是没有直截藏掖‘候爷’,那么,他也必定是知道一些、这个“候爷”藏匿的内情,就紧追不放过:“就凭我们已掌握的部分正据,便可先逮捕你,而后问案,因听说你为官、劣迹还不那么罪深,所以,才会给你留点颜面,若是你不想说,抱执拗和倔犟不化,那就跟我们去府衙,自会有你吐实之处。”
“别、别……他们……‘候爷’带人,是曾来过这里,可是……也仅只是两天,就又……走了,我一个小小县令,又如何能藏护他?”
“鬼精灵”问:“‘候爷’来此,是在什么时候,找你是为何事?”
回答:“是在一月之前,要我设法保护他的安全,可是……我那有如此本领和能耐,他就只好带人返去。”
“你这大胆县令!竟敢如此编谎不实?”她听县令如此般说,在心里叫一声:“果然!”但对其他说法,却觉察出是在谎言不实,便喝一声:“若是我们没有真情实据,怎会随意找你,又对你如此说?你究竟吐不吐实话?我这人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不然,你就跟我们去府衙。”
“别、别……容我……想想……”在这才片会里,县令已是满头汗颜,热气蒸冒。
直待过有半盏茶时,县令才又开口:“这个、这个‘候爷’,他曾叫我……给他找个隐秘选地,使他好有安身之处,我、我……又去那里寻找,象这样的隐秘地方?他发怒了,责骂了我……几句,就带人返去了,是否……是否还在这本县区域里,自行寻找隐秘地方,或是去了其他……在他所推荐的官员、也是他的‘门下’,也并非只是我一个,所以,我想这个‘候爷’、是否就又去了其他门下那里?下官却实再不知情。”
“鬼精灵”就趁机问他:“据你所知道的,再还有那几个,是‘候爷’推荐的‘门生’?”
县令在心里说:这事还用问我,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何人不知、那个不晓?但他还是回答:“我知道的:就有府城府尹、耀州刺使、宜君县令、白水县令等人,都是在‘候爷’推荐下,提拔或留用的官员,也成为是他的‘门生’。”
“鬼精灵”又问他:“你身边有没有师爷?”
回答:“下官有个师爷。”
“鬼精灵”对他说:“那你命人,立即传令,将师爷唤来此。”
“是、是!”县令边答应着,边起身出门去。
“鬼精灵”便向李成刚一送下巴,李成刚也随后跟出门去。
见县令朝着一门子招手,门子便跑过来,听县令吩咐他:“立即前去传唤师爷,要他火速赶来见客。”
“是!老爷。”门子答应一声,跑步而去。
过有一盏茶时,见一戴瓜皮帽,偏瘦,高窕身材,约四十岁出头,一副弱不经风的人,细喘着进入客房里。
县令站起身来,指一下这个人,对上差说:“这位就是我的师爷,姓童、名辉。”即又对师爷介绍说,“他们是从府衙来的上差,找你有话要说,你可要‘问啥说啥’,万不可‘谎言胡弄上差’。”他想:他的话意,这个有文墨的书生,是会听得懂的。
“鬼精灵”忽然站起来,一指这个师爷:“我们现在饿了,你带我们去个饭店,在就餐时,顺便有事问你。走吧!”
县令却急声说:“不可、不可!上差息怒,怪下官未及得安排,就餐我请,我请!”
“鬼精灵”对他说:“就不用你再搀和了,我们自行就餐,有师爷相陪就够了。”说着,已向门外走去。
“鬼精灵”叫成刚,将师爷载在他马上,却是朝着、是在来时她就注意到的,这个见偏避一点的旅店下马,在熊铁树耳边吩咐几句,熊铁树找到店老板,并向他出示自己的“官方文书”,暂借一间背静点的房间使用。店老板自然是答应,忙以笑脸亲自安排。
熊铁树要好了房间,“鬼精灵”在饭堂也要好饭菜,大家即便先行就餐。
饭后,大家来到这个房间,“鬼精灵”这才开始问师爷:“叫你来此,可知是为何事?”
“小人不知,还请大人吩咐。”师爷一副彬彬有礼。
“鬼精灵”“嗤!”一声:“有件关于追查这个‘候爷’之事,你们这个鼠胆县令,他自己不敢说,也许还有因藏私情之隐,因他这个县令、是‘候爷’保荐的,觉着难为,叫我们最好是问你,而且,还要求我们能保密,一是担怕遭到他手下人报复;二是给他留点颜面,以免有失威信,今后对他这个县令会有诸多不利。所以,我们请你来此,所要问你什么,必须如实回答,不许有谎不实。这个候爷,你们把他藏于何处,又是怎样藏匿、掩饰他的?”
师爷先说一句:“关于这个‘候爷’等人,是他县太爷亲自安排的,为何要叫问我?我也只知大概,并不知道详情……”他忽然警觉到什么,即便打住,两眼只管扫瞄着面前的官员,似要搜寻什么秘密、或含疑的漏洞?再不出声。
“鬼精灵”心里叫一声:“果然!”又问师爷:“又怎么不说了,也是个小鼠胆,还是怕遭报复?但我要告诉你,必须回答!”
“这个、这个……大人,你们还是……问我们县太爷,《他因曾称呼惯了县太爷,所以,在不觉中难易改口。》小人、小人……实在不知详情……”这个师爷脸上变色,一副苍白如纸,仅在这片刻间,鼻尖上已泌出汗颜。
“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必须回答!难道,需要我们对你动刑,才知好歹!听不懂吗,还不如实回答?”
李成刚喝一声:“对这样不识好歹的东西!干脆先阉了他再说……”说着,手上亮出一把短刀,刃光闪烁地挥几下。
这师爷说:“不用阉我,不如直截杀了我吧!若是说了,不禁全家都死,而且还要家灭九族;若是不说,也只能是死我一人,有何惧哉?”
“鬼精灵”问:“你真这样想吗,宁死不想开口?如此、你就能逃过‘候爷’的报复?你们县令,他就能饶恕你?当然,他也同样难逃罪责!起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先定一罪:包庇、藏掖朝廷罪人,知情不报,还要顽固不化,拒不交待实情,该与案犯同罪,当诛!”即便向李成刚一指,“就按照你说的,对这不识好歹、又顽固的家伙!给他一点颜色,行刑!”接继对柳卿说一声,“卿姐,我们背一下脸。”说完,将脸儿转过一边去。
李成刚对熊铁树说一声:“熊将军帮我按住他,我就喜欢动这样的刑法,阉了,再挑断他两脚大筋,对待坏人,一刀宰杀,也太便宜他了……”
熊铁树才刚扑上按住他,就听这斯嚎叫起来:“慢、慢、且慢!我说、我说……你们……杀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阉我?岂不是要我活受罪?”
李成刚见他是要耍猾头,便只管动起手:“嚓!”地,这家伙的裤子,就被割豁一道口子,听他更象猪被宰般嚎叫:“且慢!我说、我说,我知道、为什么还要动刑?这个‘候爷’等人,就躲藏在那‘柳集镇’,是我们县太爷亲手安排的‘调包计’……”
李成刚和熊铁树放开他,“鬼精灵”转过身,叱责他说:“你这东西!敬酒不吃,却吃罚酒,那就细说详情,不许有漏和虚谎,否则,定要严罚不饶!还不快说?我好像又没耐性了。”
“有耐性、有耐性,请大人有耐性,我说、我就细说……”这家伙竟急得语无伦次起来:“当在初时,‘候爷’带人前来找我们县太爷,见‘候爷’还没我们县太爷的年龄大,县太爷却要把‘候爷’叫他‘恩师’……”听这几句,他是在说实话,“当他们在说正事时,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不许偷听。但在他们商量事毕,县太爷却对我吩咐:要我去柳集镇、或张桥镇,找一个院阔房多的大户人家,是要搞‘调包计’,说对方院子有多大、和房屋有多少,那么,也在这县城的郊区,给他建多大的院子,也盖同样多的房屋,双方调换一下,但却必要做到保密,不可声张外宣。我就在柳集镇、找到一家大户,这家人家听是:旧房子换新屋,又是在县城里,自然高兴,就象占到了大便宜,那会有不同意之理?就这样说定了。县太爷便亲自出面操办,于不足一月间,就建造好一个新的院落,那柳集镇上的大户,即便迁来这个新的院落;而‘候爷’却带人,竟去了那柳集镇上,落足在那个旧的院落里,藏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