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点头:“好吧!待吃过饭,你换乘我的马,是夏竹送我的‘汗血宝马’,它的脚程、日行八百,的确不谬,一个半时辰就可赶回去;路上若遇险情,敌人也是追不上你。”
高通海很感激:“好、好!谢谢师兄嫂子。”
熊铁树补充说:“目前,从敌我双方形势与状况看来,为求稳妥、和具保险系数,还是多来一些铁骑护送、押运才好,以防会有恶情突变,因这件事,都是敌我双方、争夺和不舍的焦点,可不能抱侥幸,前面就有几多例子。这里,不定还有多少‘假候府’的人、在暗中窥探和盯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万不可掉以轻心和大意。尤其这‘假候府’邪恶势力,不比‘候府’的武装雄势差,其再联合这里匪邦一起出动,棘手之势难料……”
翠云就对高通海说:“回去告诉欧阳大人,至少遣派三千铁骑赶来,以保无虑。”
高通海回答说:“我回去就直截高诉师傅,不然,二哥又要追问起来没完没了,我受不了他这一套!上次就是这样,不反覆告诉他细情过程,他就是不发兵,师傅听到我对他发怒了,也过来训了他几句,他才着人通知军营。谢谢你们救我,我这就走,铁骑明天早早就可赶来。”
两人送走了高通海,翠云就对熊铁树说:“不为追高通海,我们也要下山,就顺便再买些熟食带上,那两人还空着肚子。”
熊铁树说:“小姐说的对,也买两瓶酒带着,少喝点酒,能解乏困。”
翠云却说:“不知这里是否有上好的美酒?若是一般的酒,那死丫头不会喝的。”
翠云将五十两的“金圆宝”,就交给跑堂的付账找零,结果,跑堂的又托着“金圆宝”送回来:“老板说本客栈,可没这么多钱回找,所以,你们就不用付钱了,就算本店请你们了。”说着,将“金圆宝”放回桌上。
“刷!”地,在跑堂的和熊铁树倶吃惊间,不知她是何意?继便见她“嚓!”地一声,已将“金圆宝”砍下一块来,足有五两。问跑堂的:“够不够付你桌凳和饭钱?”
跑堂的嗫嗫嚅嚅地回答:“太多、太多,用不了……用不了……这么许多……”
翠云就对他说:“剩下的、就准备一些熟食,我们带走。”
“是、是!”跑堂的乐颠颠地,拿着大有五两重的这块“金圆宝”残体,去到柜上交差。五两黄金,这在当时来说,他们客栈一个月的所有赢利,也是远远达不到这个数。
未料,在这偏避的小镇上,竟也有杜康和女儿红卖,翠云就各买了、是容装三斤的两坛。
回到山上,见“鬼精灵”和杜大成,两人正在翘首以望,似等几了。
翠云和熊铁树,就从马上拿下吃的喝的,却听“鬼精灵”说:“你们两人,到底还不是‘短耳驴’和‘小耳猪’,我曾想着,等你们上山来,我们两人也要下山。现在看来,我们就不用下山了。”
翠云佯怒:“死丫头!有吃有喝,你还骂我们是‘短耳驴’、和‘小耳猪’?简直岂有此理!”继假意对熊铁树说:“熊将军,把酒拿过来我们喝,然后接些马尿给她。”
“鬼精灵”也佯怒:“岂有此理!你这‘妖候’,连倒夸的语言都听不懂,难怪会‘少只耳’。”她本是骂翠云“三耳猕猴”,但又觉着不太形象。说完,就揭开一坛“女儿红”,便抱起坛子饮下几大口。
在他们两人吃喝间,熊铁树就把追下山,高通海果然遭敌困,如何杀敌、如何在付账时,剁坏了“金圆宝”,翠云又将自己的马,让给高通海乘骑等,前后叙说一遍。
杜大成说:“幸亏有二小姐心思缜密,分析事物周全无漏,否则,有许多事,我们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起码,对那处‘秘密石缝’的发现,像我这样愚蠢之人,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鬼精灵”对他说:“好了,可再不要夸我,惹‘少耳猕猴’不高兴,下次我们、就没得这样的好酒喝了。”
翠云从她怀里,忽然拿出扣在一起的两只碗,放在他们两人面前。
“鬼精灵”这才说:“难怪见你上腹这般鼓囊,原知曾揣着一只‘金圆宝’,但也没有如此之大?本想问你,怀孕为何跟别的人位置不同,喔……”
翠云忽然动作极快,撕一块卤牛肉,就塞进“鬼精灵”嘴里。
两人正在戏闹,忽见一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熊铁树抱有疑惊地问他:“请问老丈,你什么人,为何要来我们面前?”
老者回答:“‘处在寒山凄然孤,忽闻酒肉送香情。朋友嫌憎乡人土,不识古拙我自请。’”
忽听“鬼精灵”叫起来“哎呀!是‘独角盗’大叔?快来、快来,我们正发愁有这么多酒,喝不完发霉了!你来就好、你来就好。快来坐下,我们一起吃喝。”
其他几人,都瞪着含疑的目光?觉得面前这个老者,他那里会是“独角盗”老人?跟上次见他时大相径庭,没有一点相同之处?难道,如此灵聪的“鬼精灵”,她也会看错人?
“鬼精灵”看出翠云等人的迷惑、以及猜疑,就对大家说:“他的确是‘独角盗’老人家,千真万确,只不过是:他老人家的化妆术更高明瞭,手法老到,才使你们凡人拙瞳之睛,难识‘庐山真面’之仙。还都愣着,快请老人过来坐下。”
“独角盗”老人家边走过来坐下,边对“鬼精灵”说:“看来,我的化妆之术,还是太过拙劣不堪,否则,怎会被你一眼就认出来?”
“鬼精灵”对他说:“这是因为,我也善于此道之故。上次在那‘永春客栈’,我一眼就认出您老人家,但你既然不愿现形于人,我又何苦露你行藏?所以,就装作什么也不知,也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老人一笑:“我就知道,可瞒天下之,唯瞒不了你‘小精怪’,果然。”
“鬼精灵”揭开第二坛杜康,捧放在老人家面前,见老人即便捧起来,就“咕咚、咕咚”地大饮一阵,实跟喝水无异。
使熊铁树和杜大成,两人看得瞠目结舌,他们还是首次,见有这般喝酒的人,真好酒量。
老人边吃喝间,边说起他在近几天的事:原来,他一直就没有返回去过,而是就留在镇子里,换了一家客栈,重新易容换面,从表面看起来,没有前面那样老态龙钟,但面色却是一副发黄的病态,行走时有磕绊、脚下踉跄,拄着拐棍还见东倒西歪。
根据他的侦察、探赜、和暗中在方方面面的打听与访问,看来,这批“金银财宝”,敌方并没有运下山,而是应该还在此山之中。
因此,他又进入山里,在这片区域暗暗窥探与寻觅疑迹,竟发现有几人行踪鬼祟,并有两人跟前番是一样,分别逼问他是干什么的,不许他在此山转悠或是游玩,否则,就要宰了他“老东西”!他被激怒,就动起武,因这两人功夫不济,均都被他除去。但他还发现有两人:一个白天总躲在“水帘洞”之中;而每到初晚时,就必要下山去,我曾跟踪过他一次,也才知上此山,除盘山道之外,还有一条蜿蜒蛇径小道。见这斯下山后,是去了镇上“花柳巷”。还有一人,这斯轻功很高,奔跑如飞,攀爬陡壁,如是猴子一样轻松见易。因这斯也时常在这一片出现,范围不离这“水帘洞”左右,并显有鬼祟样,我就跟踪过他,但却捕不住他。
所以,他曾怀疑:“从各种迹象看,我认为和觉得这批‘赃物’、应该还在这‘水帘洞’中的可能性大。”老人家说完了。
“鬼精灵”实话高诉他:“您老人家的猜测没有错,的确如此,而且,这批‘宝贝’,也已被我们发现了。高通海已返回禀报去了,我们还留在此,就是等待我们人马赶来,好将这批‘宝贝’押送回去。”
“独角盗”说:“这就好了,总算不负我们奔劳一场。我老头儿估计:这对‘真假候爷’,若是得知这一消息,起码三夜难眠,饮食难易下咽。不惜损兵折将,毁家逃难,到头还是一场空梦,若不气死才怪!难怪这坛美酒、特别醇厚浓香。你‘小精怪’,的确有不凡的智慧,他人所不及的聪明,此功虽然不小,但是可惜……你是个女儿身,却不能入仕途,不能为国家所重用,难能一展抱负、委屈了‘女诸葛’之才华。”
翠云见老人面前这坛酒,已剩余不多了,就把熊杜两人喝的这坛,还剩有大半坛,也捧放在老人面前:“您老人家都喝了吧!两位将军虽然勇猛,但却没有酒量。若是还想喝,就喝‘女儿红’。”
熊铁树说:“够了、够了,我跟杜兄的确没有酒量,老人家的酒量实在令人佩服,我还是当属第一次,见这样豪饮之‘酒魁’。”
熊铁树虽然这样说,但“鬼精灵”、还是把未动的这一坛“女儿红”,打开封盖,捧在他们两人面前:“只管喝吧!就当水饮,醉了,反正媳妇不在跟前,也没人打你们屁股。”
天色越来越暗,早已到了入更时分,几人还都坐在原地,暗暗炼起内功,才好打发这慢长的深秋夜之寒露。
因这山上林木座座成片,自然鸟儿众多倶全,它们的鸣叫和叽喳之声,在这黎明时刻叫得最欢,迎来东边天际一片彩霞,渐露出红彤彤、秋日含羞的大圆脸,映得山上五彩缤纷,这也是新的一天,此刻最美的景致。看来,今天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熊铁树首先跳起来,手持刚刀,好像晨炼一般,突地撂脚奔驰起来,照直朝着“水帘洞”的方向扑去。
翠云望着“鬼精灵”说:“难道,熊将军是发现什么?”
“鬼精灵”摇摇头:“许是因不放心,前去察看一下,我敢保证:昨夜没有‘鬼儿’探足,一切正常。”
翠云问她:“你怎敢如此般肯定?是‘鬼儿’告诉你,它昨夜里不来?”
“鬼精灵”嗤一声:“你也知道,本小姐炼的是什么‘内功心法’,若是不能探察周围事物,岂不是白炼了?”继又开玩笑说,“就连你昨夜想情人,也被我探到了信息……”
“死丫头!你又戏耍我?”翠云佯怒。
忽见熊铁树返回来。近前,才开口说:“一切照常,安全无错。”
杜大成对他说:“在你奔去之时,二小姐就已说出了肯定性的结论,我们早知道是这样。”
熊铁树觉着很诧异,但他没问什么,因猜知二小姐、有这个特殊本领与能耐。
忽见在斜前方,这片新生的杂树林之中,似有人影晃动?“鬼精灵”刚欲开口说什么,就见翠云箭矢一般,已朝着那里奔过去。
继又见翠云跃身杂树林上空,若踩树梢,似又悬空,彷佛能御风飘行的“妖精”,左右旋舞一圈,即向一处扑下,在片刻后,见她横剑押着一人,出杂树林返回。
来到近前,“独角盗”忽然叫一声:“就是这斯,轻功了得,奔跑超过犍马,非小姐本领不能擒这斯。”
经过对这斯的“武火”审讯,果然,这斯交待:他是“假候府大活佛”亲自安排,共有四人来这山上,是要他们专门盯注、观察,看都有什么人、来这“水帘洞”的片区活动,或有“鬼祟行为”、和抱不明目的之嫌疑者,能撵走的撵走,能除去的除去。尤其是陌生人,或有三五成夥成邦的人;或进入“水帘洞”;或要胡乱打听什么?就立刻报告住山下、在那小镇上的“石家兄弟”,老大绰号叫“林中虎”、老二叫“山中豹”;两人武功强势超人,都是“大活佛”手下的勇将。但要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好像含有神秘似的,却没告诉他们,他们的确什么也不知道。因于昨天,见你们曾进入过“水帘洞”,就想观察你们的动向与行作,看你们究竟是要干什么?本想叫个兄弟赶往山下报信,却一时间,怎么一个也找不到他们,我就只好先盯注着你们再说。这家伙一口气说完,看来,他说的也都是实话。
“独角盗”说:“这斯腿脚太快,万一被他逃脱,必定要出纰漏,还是除了这斯才好!在这件事还没完结之前,千万不可留有引患祸根。”
“独角盗”话刚落,熊铁树就已极快地出手,在这斯头上百会穴、屈指“梆!”地敲下一个暴栗,然后便挟起他,朝着那处悬崖深谷奔去。
翠云用两个空酒罐,去溪边盛来两坛水,叫大家漱口洗过手,昨天买的熟多,正好还可饱餐一顿。
吃过东西,大家边望着山上美景,边等待着铁骑的到来。
果然,才刚上午时分,几人就听跟上次是一样,逐渐地越来越听见了若“闷雷”之声,又好似地震来临的征兆。
“鬼精灵”说一声:“好像大军已赶来了。这军队毕竟是军队,的确雷厉风行,如此之快就赶来了。简直出人意料。”
翠云却对她说:“你死丫头!这回怎算计不到了?你送的马儿,可日行八百,脚程再慢,高通海在入更之前、也必能赶回去,最迟在半夜里,大军就可出发,那于此刻,也应该赶到了。你又觉着奇怪什么?”
在说话间,果见在前面转弯处,出现了浩荡的铁骑,仍然还是欧阳青松、和高通海两人在前打头,马蹄就象古战场的战鼓,刨风擂地,奔腾而来。
听“独角盗”有些激动地说:“来了、来了,这批‘宝贝’有保障了,终于回归国库有望,还算是好官的巡府大人、也有救了。”
翠云不解老人为什么这样说?不禁问他:“您老人家在说什么?这跟巡府大人,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也有救了?”
“独角盗”“嗐!”地叹一声:“待后有时暇,我再告诉你,只提一句:‘候爷’已上书告到了皇上面前,若无铁的证据,巡府大人等官,要以诬陷‘候爷’之罪,就被押上京城处治……”
铁骑已驰至面前,“鬼精灵”问高通海:“未带马车来吗?”
高通海回答说:“带来十辆马车,在后,即刻就赶上来。”
果然,在说话间,见十辆均都套四马拉的马车,也轰轰隆隆地赶到。
“鬼精灵”就对熊铁树等人一指:“还是由你们高、熊、杜,几个大人带领大家,前往‘水帘洞’辛苦吧!我们女儿家娇嫩,就趁机多休息会。”
欧阳青松两手、握抱着“独角盗”老人的一只手,两人在暗暗地说着什么?见欧阳青松不知为什么,是激动、是忏悔?见从他两眼里,竟然滚下泪珠。
只听“独角盗”最后说:“不错,我们之间是有许多误会,但上次不是你忘记了带上我,而是我有意留下来,忘记告诉你了。总之,一切还好,让你记挂……”
为了不让马车负载太重,这次就分十辆马车承载这些“重物”。还是人多干劲足盛,不到一个时辰,就已装载完毕,于是,这十辆承载重量的马车,就在三千铁骑的卫护下,终于顺利驰向返回之路。见“独角盗”老人,坐在最后的一辆马车上。听“鬼精灵”向他挥手声喊:“老人家、您若想喝酒,就掏个‘金圆宝’出来,买上几坛,我让巡府大人消账!”
又路过这个“母子镇”,这次,可是不敢大意,不能再让将士自由进镇吃喝,就让人通知各大小饭店,做好熟食,直截送来现场,就餐费用标准跟上次一样,每个军士五钱银子。
翠云就让一家较大的烤食店,要赶快烤制“烤全羊”,能烤几只就烤几只,凡是有幸参加吃烤全羊的人,由她请客,其他人不必嫉妒和不满,因烤食店供不了这许多。
吃饱上路,因载重马车的速度,是难能奔跑起来的,所以,大军只能以马车的行速前进,在有些没有正规的路段,荒野山谷、或盐硷滩,马车很难行驶,所以,平均一个时辰最快,也只能奔走十多里。
途中,是要经过一个村庄,虽见这座村庄不小一片,但这也只是个普通村庄,并非村镇,不知能有几个饭店、许多吃的?计算时间,已奔走约有三个多时辰,大家和将士们均都饿了,准备就在前面村子打尖,休歇一下和吃东西。
带兵将领不好直截开口,就以问的方式提醒欧阳青松:“欧阳大人,您看,前面只是一个普通农村,不知可否有卖吃的?”
欧阳青松却说:“如此一个大村,应该有卖吃的,但饭庄和卖吃的不会多,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食材,想要痛吃一顿,那是不能够的。”
“鬼精灵”说:“若是没有饭庄,就叫一些农户人家,多付钱给他们,烙些麪饼,能够充填饥腹就好。”
“对!就这样。”欧阳青松先说一句:“不然,就买一些牛羊,让一些农户帮着煮熟了,付给他们油盐酱醋和劳作费,也许可行。”
在说话间,已来到离村口不足百步,忽听“杀!”一声喊,即见无数之众,骑马轮刀,从村子里各巷道胡衕冲出来,大有五六千人,只管砍杀上来。
欧阳青松立即下令:“两位小姐等人保护马车,其他将士奋力杀敌!”
于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开始了,敌方之众,是我方的倍数。从中可以看出,敌方都是一些杂牌组合:其中有一部分,好像也是训练有素,除服装稍有不同外,其他跟正规军毫无差异,马术刀法嫺熟,拼战英勇敢死!还有一些凶徒,格战本领强势超众;再其他大部分,好像都是乌合之众,只有狠劲、却没有作战本领与强势:时见连自己人都分不清,就便挥刀胡乱砍杀起来。
“鬼精灵”看得发急了,对几人喊一声:“高、熊、杜、几位大人看护好马车,云姐,咱们也上,要狠杀这些‘兔崽子’!”说着,见她一抖马繮,就已冲向敌羣,一路挥剑直劈,敌人纷纷落马,娇女变成雌虎一般无敌。
翠云就更不用说了,见她不是骑在马上,竟然是蹲在马鞍上,时而立身,更见大幅度地挥剑杀敌,所到之处,敌人就象“下旱饺”一样栽下马成尸。
见敌人根本顾不上到马车跟前来,熊铁树不耐了,即也挥刀冲向敌众。杜大成因见熊铁树如此,就也随后扑向敌众。
敌方之中,也的确有几个功夫强势高手,在他们的刀下,我方骑士,有不少人落马。
忽听“鬼精灵”喊一声:“云姐,先杀这几个强悍的家伙!”话落,就见她从马上,便蹦上了一强敌的上空,在剑光闪烁间,这名强势敌人之首,半个脑袋便已飞向空中。接续,脚下一点,就又回到自己马背,又冲向重要的敌人。
在熊铁树、和杜大成两人出手之下,真乃强将如是猛虎,他们扑向那里,那里的敌人就落马成尸,在这种搏战杀敌情况下,具强势的武功本领,就是消灭敌人最好、最有力的武器。
今天,见欧阳青松也杀红了眼,使出浑身解数,尽够最大能量,他实在是愤怒之极,这些杀不完的歹徒!竟如“蚂蚁缘槐”一般“不舍甜梦”,简直岂有此理!同时,暗在心里抱悔:还是发兵少了,若象上次一样,或再多发一些,那么,今天定会叫这些“兔崽子”,有来无回,全歼于此。
自然,杀敌最多、敌人见之,也要纷纷避让的人还是翠云:在她所到之处,敌方不**夫强弱,倶象摧枯拉朽一般,就彷佛自己栽下马“甘愿呈尸地上”,“不劳动手”似的行为,但见这些“高风格”的敌人:不是被劈开了脑袋,就是被砍断了脖胫,自然,不得不要呈尸。
这真是一场残酷的恶战!敌我双方、虽然悬殊很大,敌方是我方人数的倍数之多,但敌人毕竟是一些乌合之众,虽然人众,但死伤也惨重,仍下三千多具尸体,终于再次失败,四散逃去。
翠云马快,人也艺高胆大,他发现这个强势的敌人,向徒众们、忽然喊一声“撤!”,即便催马向他追去:在追逐中,总不断有不长眼的东西!横马拦截、逞能找死!被她边砍杀边接续追击,终于将这斯用剑背拍下马来,成为俘虏。
待“鬼精灵”、欧阳青松、熊铁树、杜大成等人赶上来,见翠云已将这斯点了残痪穴,正要将其负上马背。被熊铁树赶上,一把将其抓过来,横担在自己的马上,几人一行返回到马车边。
验视战场,见敌人扔下三千一百名尸体,而我方骑士们,也牺牲了七百八十一名军士,这是在跟敌人鏊战以来,是我方牺牲人数最多的一次。欧阳青松叫人登记注册,然后,就在这村后的一山丘旁,挖墓埋葬这些军士遗体,竖立上记念碑。又命军士,将这些敌人的尸体,拖至记念碑旁一坑洼里,放火焚之,以告慰牺牲的将士在天之灵。
在翠云彷佛“羣蚁噬髓”的、施功手法之下,使这名敌人受不了这般酷刑,只好老实交待:
原来,当“假候府”接到、在“母子镇”上眼线的报告:即便一边组织人马;一边通知“假候爷”的结拜兄弟,绰号“山地龙”贾三山匪首,“山地龙”贾三山,即便命匪部二首领,绰号“毒蜈蚣”杜一针,率本部众三千,立即下山,协助“假候府”杀敌立功、和铲除仇敌!同时,又派人飞马报州台大人,其是原老候爷的亲外甥,绰号“胡闹台”辛力古,在前朝时,就在老候爷的权力推举和保荐下,提升为本州的州台大人,继在“新候爷”的推举之下,使他旧官留任、成为换代不换人的、新任州官。接到传信,他也立即派出一千铁骑,赶赴“假候府”听调和执行任务。加上“假候府”自备的两千兵勇,计有六千余众。
这邦乌合之众,就在匪首二头领“毒蜈蚣”、和州台派出的军队铁骑将领,绰号“赛马超”马奎胜将军两人指挥下,就由“假候府”的人为向导引路,便超捷径,提前赶来这个村庄埋伏,等候欧阳青松一行到来,原想:是要一举消灭这支人马,誓必夺回这批“金银财宝”。
听这斯说完了,翠云对欧阳青松说:“欧阳大哥,杀了他吧!留之也是祸害。”
“鬼精灵”说:“不可!留之有用:其一,他是这起截杀、伏击案总指挥,也是夥同匪邦、和那‘假候府’行犯罪恶的活证;其二,更是这个州官老爷,连通‘假候府’跟勾结匪邦,竟敢出动国家军队杀人夺财,犯下如此不赦之罪,是难逃国法追究的‘牵绳之人’。为何要杀这样重要的‘活证据’?只要这斯活着,该州官就难能逃出国家法网究治。”
听“鬼精灵”所说的有道理,欧阳青松命人将其捆缚手脚,仍在马车上带回去。
又经恶战一场,大家和骑士们更觉饿了,欧阳青松就命人向村民购买牛羊,却听“鬼精灵”又责他:“你的头脑,到底还是半生不熟:有那么多死伤的马,难道不能剥皮吃肉?”
欧阳青松恍然大悟,“通!”地,在自己头上擂一拳:“那么,大家就将死伤的马,剥皮炖肉,只需向村民借用锅和柴,或那家村民愿帮着煮肉,就将食用不完的马肉分赠给他们。”他此言才一出,就近看热闹的村民,就踊跃叫起来:“我家愿帮着煮马肉!”……
吃饭问题,就这样轻易解决了。
欧阳青松向一村民打听:“老乡,你们这村可有商铺,有否酒卖?”
村民回答:“村里也有几家商铺,也有酒卖,我只知道有‘老村白’,却不知还有否好酒?”
欧阳青松却说:“能否带我去看一下?”
村民答应:“好唻,就带你去。”
“鬼精灵”对熊铁树说:“你带上几十个军队弟兄,也跟着去,若是几个商铺酒多,就多买些酒来,让弟兄们喝点解乏。”说着,就将自己的包袱交给他,“内里有二百多两银拿着。”
熊铁树接过包袱,刚转身还未开口,就见有三四十兵士,已向他围上来,猜知他们是听见了二小姐说的话,就不再说什么,便带领着他们,朝前面的欧阳大人赶去。
未料,这村里的几个商铺,都储备的酒很丰盛:说起来都不是名酒,但对喝酒的人来说,却是好酒,“高梁烧”、“二锅头”,度数高、酒劲足,只是稍带有点酒麯子味。
于是,容十斤装的,每人抱两坛,返回去放下后再来。熊铁树还买了有三百多只碗,大家可以轮换着用。
欧阳青松给“独角盗”老人,特意提来两坛容装三斤的“高梁烧”,见老人高兴地眉开眼笑:“对我这个喝酒的人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好酒,度数高、劲头足,才能喝的过瘾。”
吃饱喝足,大家这才继续上路。欧阳青松命令十骑军士,在前路上侦察,防有强徒还会突然冒出,好早有备。
因有负重马车拖累,天至傍晚,大家一行才赶回到“永春客栈”,欧阳青松让高通海,带领捕快们接管看护马车的任务,正要命骑士们返回军营,忽见捕快局总捕头带人,赶来向他报告:“报告欧阳大人,朝廷遣派京官前来,已将巡府大人等人逮捕,押往京城、交大理寺处治法办!”
“你说什么?”欧阳青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停顿一下才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竟将巡府大人逮捕问罪,是在什么时候?”
总捕头回答说:“京官们是前天就赶来了,前才刚押解着巡府大人一行上路,说在夜间行路凉爽。说巡府大人所犯案由是:在没有铁的证据下,属故意诬陷朝廷大员‘李候爷’,并又毁其家园,将其逼上逃亡之路等等。我也记不得那许多。”
欧阳青松又问:“京官带来有多少人?你们又是干什么的,眼看着他们把巡府大人带走?”
捕头叫屈:“哎呀!我的大人,我们怎敢有不满的行动,得罪京官,视同造反!这、这……他们来的人并不多,也只百十多众……”
欧阳青松又问:“你可知有捷径,能追截到他们的前面去?”
捕头回答:“知道,有条近路,可斜插到他们前面。”
欧阳青松就对他说:“你也骑马,前面带路。”又向率军将领一指:“请将军暂拨给我一百骑,必要救回巡府大人。立即出发。”
听率军将领喝一声:“听着,铁骑第一支队,全数跟随探长大人,听从大人指挥,前往执行任务。”他没按照欧阳大人说的,只拨给一百骑,而是一个支队,整有二百铁骑。
欧阳青松等人前面出发,“鬼精灵”向翠云、熊铁树、杜大成几人一挥手:“这些京官为什么要夜行?只因为了凉爽?我看,个中必然有诈,许是被‘候府’买通了,巡府大人有险!我们也跟上去,以防会有恶情乍冒。”又对站在一边,眼巴巴看着她的、董岚风和李成刚一指,“要想去就跟着去,别象‘馋孩子’似的,瞪着我干什么?”
董岚风和李成刚,听“鬼精灵”如此说,两人巴不得一声,就跟随他们一起追上去。
当一行在总捕头导引下,抄近路、走捷径,刚至这侠谷口,见京官一行也已赶来了,只差后不足一里地。
就在此当尔,忽听一声喊:“弟兄们冲!京官留下,其余尽杀无赦!”
随声就见:从侠谷里,两边丘岭之后,突然冒出无数人马,个个挥刀,疾劲地朝他们围裹上来。
欧阳青松也喝一声:“勇士弟兄!留二十骑保护巡府大人,其余狠狠杀敌!”
“鬼精灵”的预料没错,几人随后赶到,即便投入战斗,于是,又是一场恶战开始。
原来,这批伏兵徒众,竟是“候府”“首座大金刚”亲自率领的、除几十名功夫好手之外,其他主要是“假候府”所收编的匪邦人马,即是本地区域,那曾抽调过三百多名的余部:当“候爷”审诉的书信被送京城,皇帝亲自御览之下,不禁拍案大怒:“朕亲自委任的大员‘候爷’,竟然遭此不白之冤,在没有确凿证据下,就要毁其家园、疑他行抢盗窃、逼其逃难他乡,是何道理?立刻传‘大理寺’、和司法部官员前来……”
他还是个不忘救命之情,有恩必报之人。当然,他因听说上代原‘老候爷’为官不正、仗权专横跋扈,欺压百姓等不良行径,因此,只让其子接替“候爷”爵位,却没有再给于其他权力。但是,这也毕竟是个“候爵”,怎能受他人如此般欺辱?于是,便遣派出“大理寺”和“司法部”等官员,前往查明此事,若无实据,可将诬陷之人,及一些谋害他人者,提押来京审案办理。
当然,“候府”安排的人,早已躲在京城等候消息,当听说定下来、是谁前往办理此事,即便上门,暗暗送上厚礼和银票等,买通办案官员,要趁机行施“釜底抽薪”和“根绝后患”之计,即就是说:要趁机下彻底除去这个巡府,因欧阳探长一行等人,是这个巡府聘请来的,是这个巡府授他各种权力,是在他的唆使和支持下,才使欧阳青松等人任意放肆、发狂!专一要跟“候府”对垒、和处处进行陷害“候府”于不义,例举“莫须有”和无中生有、及“空穴来风”事例,给“候府”罗列各种罪名等。因此,以押解其上京候审为由,必要在途中就将其除去,永绝后患。可以“途遇匪盗遭杀”饰词搪塞,回京交令,谁又奈何?可谓“天衣无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