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精灵”告诉熊铁树,要他再转告欧阳青松:见这些的确是老弱病残,已不值再动刀杀戮的窝囊废,干脆就饶他们一命,告诫他们再不要当土匪、和干坏事,回家去吧!但是,已经迟了,在铁骑勇士的长刀之下,匪卒所剩无几,已几乎被杀戮殆尽。
“鬼精灵”向还剩余的十几个匪卒说:“你们造饭的地方都在哪?分别带着我们的人,将你们这匪窝里的牛羊,尽情宰杀、造饭,然后就饶你们不死。”
十几个匪卒就带着一些军士,杀牛、宰羊,开始造饭。
在吃饭间,欧阳青松向几个匪卒问:“你们几个头领都那去了,为什么一个也不见?”
一匪卒回答说:“共有五个头领,二、四两个头领,在前已战死了,三头领抽选了八百多名弟兄,不知是带去了那里;五头领在前日下午,也带几个弟兄下山去了,不知是为何事?而大头领虽在,但一听到山下来了大队官军铁骑,一个屁都没放,就跨上他的‘乌留追’宝马,从后山的小道,一溜烟不见了。”
骑士们填饱了肚腹,欧阳青松就命整队下山,于返回途中趁机铲除“假候府”。
一行返向回路,离距“母子山”约还有三四十里,翠云朝左斜向一指:“欧阳大哥,那遥遥在望的一片村庄,许就是那“望山镇”吧?我们不如就从这里斜插过去,免得再绕弯路。”
欧阳青松回答:“你说的对,那就从这里插过去,要近十多里路。”话落,就朝着“望山镇”直插过去。
两个赶在前的铁骑,已问清“假候府”住处,于是,大军一赶上来,就包围了“假候府”。
这“假候府”布满大铁钉的大门,十分厚实牢固,在一时敲打不开,也不听有人应声。
率队总兵命人找节大木桩来,撞开大门,忽听从院墙上“叭、叭、叭!”地,连续响起“火器”,有的骑士被打下马,有的连人带马均被打翻在地。
欧阳青松下令暂时后撤,刚张口喊一声:“大家暂行……”
就见翠云已站在马鞍上,接继双脚一弹,人便“嗖!”地越过墙去,几乎于同时间,“鬼精灵”也随后越墙入院。
欧阳青松和其他人正感吃惊不已,又见李成刚、董岚风、熊铁树、杜大成等人,也都相继随后越墙入院。
因翠云跟“鬼精灵”两人都想到,同时也见过“独角盗”、在使用大抬杆枪时,需要装**和铁砂,有这个空间里,完全可以将火器手杀毙!因此,两人不失时机之下,即便越墙入院,宰杀掉火器手。
翠云入院,即便将两个火器手,连同火器带人挥剑劈为四段,另两个火器手、正要重新装**与铁砂,被她及时抢上,利剑分别削断脖胫,头颅滚落到十多步之外。见还有一个火器手,许是因哑火没打响,见有人劈墙头上空飞进院中,知道不妙,便一手倒拖着火器就跑,孰料,被翠云挥势出“御手剑法”,利剑从其后背洞穿前胸。
“鬼精灵”越进院、在落地之同时,就一剑劈落这个火器手半个脑袋,另外一个见机得快,在翠云越墙入院的同时,就已调转过身逃跑,但为时已晚,在如此般强势高手眼里,杀人在不足秒时的瞬间,对他笨拙的逃跑是可笑、和难抱有侥幸,随继“扑!”地一声,他同样被利剑穿透了前后胸。
“鬼精灵”扔出“撒手剑”,却还没有能将剑劈空收回的本领,只好上前将剑拔回。
当李成刚和熊铁树等人随后入院,见共有七名火器手,己被全部除去,就朝着已成散乱的、其他二十多个府丁追杀过去。
正在此时,只听“轰通!”一声大响,原来见是率队总兵,指挥有几十名骑士下马,在合力下,将这一段院墙推倒,众人一涌而入。
在这“假候府”里,现在,且不伦是干什么的,总共还不足四十人:有七名火器手,二十多名府丁,其他都是勤杂人员,主要是留下看护府院的。未料,七个火器手不服气,想要以火器的威力,吓退官军的包围和剿杀,仅只放了六响,就已彻底毙命,失去再逞能的机会。
问几个留命的府丁:谁也不知“候爷”等人,他们是逃往那去了,谁也不敢问,也不许乱问,只知带走所有值钱的东西和金银珠宝。
欧阳青松命令:将还剩余几个、凡是参与今天顽抗的府丁杀无赦!其他勤杂人员均都饶恕、赦免无罪。然后将府邸后院养殖的、有不少的鸡、鸭、鹅、兔、猪等,尽情宰杀造饭。
在一行返回府城后,欧阳青松跟总兵指挥使、及其他主要的带兵将领商量:挑选出一二十骑精悍的、富有经验、和善战的铁骑勇士,化装前往那处山区,认真探赜、仔细侦察、必要寻觅到这对“真假候爷”等人的下落、与藏匿处。
在晚饭后,“鬼精灵”刚走出饭堂,忽听“啪!”地,见是一枚石子落在脚下,抬头瞅望,见是“独角盗”老人向她一招手,然后转身而去。“鬼精灵”自然能明白:这“独角盗”老人有事找她。于是,她暗跟随老人,来到这显避静的墙角处。
“大叔,您老人家有事找我?”“鬼精灵”先开口相问。
“独角盗”回答说:“是有件事,想请你‘小精怪’帮忙。”
“独角盗”总以她父亲的口声称呼她,似乎无觉而成习惯,“鬼精灵”自然不会责怪老人家,而且还觉着有股浓厚、那种父辈的亲情感觉:“大叔,有什么事,您老人家就只管说。”
“独角盗”这才说出目的与正题:“是这样的:我想托你、帮我弄匹马儿,我有点事外出一趟,若托别人,必定追根问底,同时也不懂得保密。所以……”
“不必说了,我明白了。”“鬼精灵”已猜知怎么回事:“不过,您老人家,已是偌大年纪,整天奔波跋涉,太过辛苦!听说我姐夫他们,已派出侦察铁骑,您老人家……”
“独角盗”说:“我虽老点,但你别忘记了,我曾是‘独角盗’,侦察、探赜寻觅行踪之术,是要比年轻人强点,尤其追踪觅迹在经验上,也要丰富一点。”
“鬼精灵”只好说:“即是这样,我拗不过您老人家,那么,您就乘骑我的马儿去吧!我的马儿是大走马,不颠,它的快步奔走,一般犍马狂奔也追不上,是有着汗血宝马血统的良驹:可日行八百里实属不谬,而且,它在经特殊训炼下,听话、老实、懂得人意,不伦走到那里,你下马不用再管它,她也决不会乱跑或逃走;若到晚上,你找地方歇息,可只管放它去自由吃草,只在它臀部拍一下即可,不过,别忘了把马叉子摘下来,才使它好吃草,待天亮时,它就自会回到原处;而且,一般人也偷不走它,非乘骑过它的主人,再其他人、它是不让乘骑它的,或尥蹶踢、或卧地打滚儿,碾伤压死人也是不让乘骑它。若是遇险,有它,敌人也是难能追上。”
“独角盗”很感激:“若是这样,那就更好!我先谢谢你了。”
“鬼精灵”说:“瞧瞧您老人家,何须这样客气?不知,您什么时候需要它?”
“独角盗”回答说:“我想、是准备在明天一大早就出发。不过,还请不要向任何人说起、我的行踪或是去向。”
“鬼精灵”说:“您老人家放心,我不是个没有头脑之人。不过,在那里将马交给您?我要亲自扶您上马、或成刚常骑它也可,否则,前面说过,它不会让您乘骑它。只要扶您上马一次即可,您就是它新的主人,或主人的朋友,它就会乖乖听你的,它实在是很有灵性。”
“独角盗”说:“就在这客栈大门外,那右侧的转角处吧!”
“鬼精灵”说:“好的,我记下了,一定会准时将马儿送来。”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曚曚亮,李成刚就牵着马儿,来到“独角盗”老人的身边。将马儿交给他,并对他说:“大叔,马鞍旁挂着的包袱,里面是几只熟的鸡和鸭,饿了时就吃吧!”但他却没有说,包袱里还有百十两银子。说完,就将老人直截抱上马背,目送老人离去。
欧阳青松、董岚风、李成刚三人,再次来到巡府衙门,向巡府大人做了详细的汇报:关于最近一段时间,如何消灭匪众,“真假候爷”又再次逃匿等情况。
巡府大人也顺便告诉他:“看来,这州府的府台大人,自知罪恶深重,不敢前来见我:我曾三次派人,前去催他前来府衙见我,有事相商,其不仅抗命不来,而且还大发雷霆,声称:‘老子有恙在身,不能骑马坐轿,他巡府若有事,亦可体恤下属,前来我这州府不是一样,为何非要我去见他?妈的,明摆着是要找老子的碴,老子死也不去!他又奈何?”
欧阳青松对巡府大人说:“擒捕他这个州台很容易,并非难事:只要大人您定好接任州台的人选,我敢保证,可说带人前往,手到擒来。只是还有件棘手和难办的事:就是在其手下,经有多年以来,其必培养有邪恶的不法势力,并提拔保护他、听命与他的一些眷犬官员和死士,根伸四方,随时而动。这股邪恶力量不除,才是一些害羣之马,对国家、对社会、对广普的民众,都是最具威胁、和潜藏的祸害!”
巡府点头:“你说的对!那么,若要你看,又该怎样清除这些邪恶东西、和国家与社会垃圾才好?”
欧阳青松像含有气似的,张口冒出:“我是在请问大人您的旨意和吩咐,我因年轻学浅,只是想到,但却不知该怎么办?同时,也从未曾有过、这方面的对敌经验,因此,还请大人谅解。”
巡府大人只得默然沉思,约过有盏茶的功夫,才抬头说:“我看,不如这样,对这件事,可分几个步骤进行:先行捕获州台这个罪魁恶首!在第二步,彻底清查,凡属于他亲自提拔和推荐的官员,就从他们身上开刀,剖出种种的罪孽与根源,必要严厉处治!决不赦免;在以上之举下,自然可知大部内情,那第三步,就将其邪恶的势力武装,一举挖出捕尽,彻底根除祸患!你看、欧阳大人,这样是否可行?”
欧阳青松回答:“只要有了大人您的旨意,便有了标靶和方向,小人就可遵照执行!”接继又问大人,“这铜川州、有刺使大人为最高长官,州台应该是他下属,那么,这刺使大人却管束不了州台大人?还是他们属于同流合污之辈……”
巡府大人却打断他:“你问的好,我已派人问过铜州刺使,刺使虽为铜州最高长官、是国家正四品,州台系正五品、按说州台是他属下,或是在事务管理上,州台是刺使的副手或是助手,但在分工管理方面,州台却直截掌管着军队之权。也是在最近这一段,刺使才发现这个州台有问题,并例举了一些州台的不法事、上书给我。具体情况,你在去铜州时,可先去刺使府上联系和细问。我有一封亲笔书信,你带上它交给刺使,他必定会配合你的。”说完,就叫文办师爷,即将书信交给欧阳青松大人。
最后,欧阳青松转向了另一个话题:“大人,国家法令,女子不得入仕,使小人很觉遗憾和不解,对这次破获‘惊天大案’、和对搏敌众,多亏了有两个女子之功:她们一个智绝;一个武绝,您可查问总兵指挥使大人、和其他参战过的将领们,便知虚实。”
巡府疑惊:“哦!有这等事?那你不妨、就仔细说说看。”
于是,欧阳青松就把翠云、和“鬼精灵”她们两人,从在那原县城追盗捕敌开始,直至来府城侦破该“惊天大案”,前后径过等情,毫无有遗漏的详叙一遍。
巡府听完,又沉思过片刻,才说:“对于象她们这样的巾帼英豪,具有特殊事例、和特殊的功绩,我要上表奏请皇上定夺,我想,总是有回覆的。”
在总兵指挥使“风雷将军”郑亮、和属下几个团队的将领正在商议:要遣派一二十铁骑勇士,前往那处大山之中探赜、侦察、寻觅“真假候爷”等人匿迹,见前曾执行过侦察任务的、那十二骑小队长闯入:主动请战、要求将这一侦察任务,继续交给他们来完成。郑亮答应,并就让这名小队长,由他在军中再挑选八名骑士,归于他的小队,计二十人,由他指挥,前往完成这一侦察任务。
二十数铁骑出发后,照直朝着那片大山奔驰而去。
这片山区占地面积、很是广阔深邃,可说是六山一水三分田,其中这三分田,是被几座原始大森林所占据:远看阴森可怖,林内野兽颇多,常有虎豹狼熊出没,一般的猎人也不敢随意涉足。虽然山水林木倶全,景致很美,但却令人有种胆怯和恐惧感,似在这美丽的表象之下,处处都藏有着“魔鬼”一般,使人呼吸难畅发噎。
象在这般广深而浩大的一片山里,既是藏有几万人马,也是难能寻觅到他们的踪迹。
这二十数铁骑勇士,进入这片广深而浩大的山区,就象来到另一个陌生的世界,不知该怎样侦察和寻觅敌踪,一时陷入困境。
其中一骑士说:“队长,敌人不伦藏匿何处,总是要造饭吃,朝着有烟雾的地方寻找,许能发现他们踪迹?”
小队长说:“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那要看是在什么地方:在这大山深壑、林木众多,处处云雾缭绕,尤其在下面有水的地方,更是云雾不散,烟雾、云雾,你能分辨得开、是云雾还是烟?山中多生云雾,这是自然现象,谁也无奈。”
另一个骑士说:“队长,不然……我们就一个山、一个山的搜寻……”
他没说完,就被小队长打断了:“凭我们这二十人数,既是有一年的时光,也难能搜尽这里的每座山头,而且,不等搜到敌人,就会反被敌人吃掉!因敌人跟我们一样,具有同样的思维和大脑,甚至,要比我们更具狡猾,见有我们的出现,必定是要产生疑窦,决不会放过的,要进行围堵和追杀!不定就在此刻,若是敌人、就在这周围的那个山上,那我们也必定已落入他们的视线。”继接续说:
“若是果真如此,那么大家听着:如敌数少,能搏杀他们就搏杀!若敌人众、或有强势高手难敌,大家到时只管各自顾逃,能逃出敌人的追击,就是胜利,带大军来剿灭他们,就等于达到我们目的和完成任务。现在,我们也只能顺着一座座山下,寻找、看是否有人马、或是车辙留下的印痕与留迹。但在随时之下,都要提高着警惕性,慎防敌人会在突然扑出。”
小队长说完后,大家便稍有散开来,就顺着一座座山下,捜寻和觅迹起可疑线索。因已知这“真假候府”,率众逃走有千多人,及从匪徒中又抽调八百精壮之士,计约两千人数,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不留。
这是他们进入山区的第四天,仍然一无所获,没有丝毫疑迹发现。
时令虽已进入中秋,但在“秋老虎”发威下,烈日当头,使人仍觉炎热难耐,汗流浃背,人困马乏:因在这样的气候下,他们没有进入山林休歇,因林内更加闷热似蒸笼一般,所以,他们只在这座山林脚下,几棵散乱的树下暂歇,顺便吃点东西和饮水。
刚歇脚不足片刻时,有的还未拿出干粮,就见从旁转出约有三十多骑,朝他们扑杀上来。
小队长喊一声:“上马,狠杀!”
于是,这二十名铁骑、对三十多敌众,即便展开一场厮杀!
敌方有一矫健的较强势家伙!一冲上来,就连续将两名铁骑勇士砍落马下,小队长向两名骑士挥手:“我们同上、围斗!”
于是,小队长和两名骑士,三人围斗起这个强势者,硬行拼搏战成一团。
其他骑士人数虽说少于敌方,但都是正规的军士,训炼有素,马上战术过硬、嫺熟,一色的柳叶长马刀,刀锋利而够远,杀得敌方人仰马翻,于刻时间,使敌方落马二十七人数,见有几骑逃入林中而遁。
骑士们返过来,见小队长合同其他两名弟兄,三人仍在围斗这个强敌,苦战不下,于是,众骑士们倶都围裹上去,使其处在刀光刃雨之中,其中一骑士还在连续下,打出有五六支袖箭,三支中靶,一支正中其右目,小队长趁机一刀,砍落他持刀的右臂,使这家伙终于落马。
这场突遭敌方的袭击战,敌方扔下二十七具尸体,一人被残;而也使我方有三人受伤、五人牺牲。虽有牺牲,但也总算有了收获:虽还不知敌人藏在那座山上,但可确知,敌人就隐匿在这片山里,离这处战斗过的地方也不会太远。
一骑士对小队长说:“队长,留这家伙还有何用?不如就宰了他去球!”
小队长说:“问他,他们潜逃这里,是藏匿在那座山林?若不老实交待,就宰了他!”
还未等问,这家伙就先开口说:“不必问了,还是先给老子一刀,要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字的秘密,做梦!你们杀我容易,若再想逃出这片山,那就难了,信否,你们必定死的更残!我手下弟兄已回去报告,你们还想逃吗?不需多少时刻,就是你们灭亡之时。”
小队长听他如此说,即便挥刀、“嚓!”地一声,将其脑袋砍落。向大家喊一声:“立即上马、快走!”
因他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实话,他有几个手下逃跑,若真的带敌众赶来,可就大事不好。还真要感谢这家伙!竟于无形中提醒了他们,否则,岂不是等着被敌人围剿?
一行顺着原路返回,奔走有一个多时辰,这才停在一山角下休歇,估计敌人不会追来。从时间上又过有小半天,大家都实在饿极了,就又再次吃起东西。
吃过食物,小队长命两名骑士,护送三名受伤的骑士直截返回去,也是报告这里的发现跟敌情。剩余的人仍然留在这里,继续侦察,看能否寻找到敌人的藏匿处。
当“独角盗”老人去后,“鬼精灵”对翠云、李成刚和董岚风说:“‘独角盗’老人家、虽然对寻觅敌人有经验,但他毕竟已是个老人了,而且,武功本领,相比一般的高手要强点,若遇上强势的功夫高手,他是难能应对。现在,敌与我双方已成明朗化的情况下,化装已成毫无意义。试想:敌人于此时已成为惊弓之鸟,又如鹰瞰爪下狡兔,时刻抱着警惕、和揣藏着惊恐万状的疑惊之心与严防,或对一个放牧的人、或任何一个普通人出现,都会抱猜忌或不要放过。在如此情势下,我真担心‘独角盗’老人家,他此一去,必定凶多吉少:在他达到侦察目的同时,也是被狼猎吞噬的时刻。因此……我想:对这股敌人那是决不要放过,必要铲除、坚决消灭!所以,云姐,不如……我们也跟随着赶去那里,就公开以游玩者的身份,仔细侦察、严密探赜、寻觅敌踪,只要有人马藏匿与存在,就必会留下蛛丝马迹与线索,或难能掩饰的某些特征遗露。”
翠云高兴起来:“我坚决支持你,也相信你。好象扑腾惯了,这一停下来无事做,反觉着憋闷不舒畅。正好,趁这侦察敌人之机,也可散心游玩一番,一举两得,好也!”
董岚风插一句:“只有我们几人前往,若遇敌众我寡,是否……”
翠云叱他:“怕死,你就别去!啰嗦什么?亏你还是个男子汉。”
“鬼精灵”解释说:“我想:若是熊、和杜将军两人也能去,有我们六人的身手,既是相遇对方千人之众,也无所惧,又能奈何我们?经过有这么多次的交战,已知敌方虚实,他们还有几个强势高手,能跟我们对垒、和相匹敌?初次杀人、还总觉着胆怯和恐怖感,继在被敌人搅腾地,越来越抱怒火与憎恨下,再杀敌人之时,就觉着能泄恨、如似好玩的运动与游戏,就越杀越想杀!宰杀敌人,就象在给自己‘求福’一般。”停顿一下,又补充说:
“我们前去,可说不为侦察,或担心被敌人发现,而是专为诱敌出窝,才好能达我们目的。到时,对抱有疑窦的山上或山林里,只管敢上、敢闯,就要敌人发现我们,自动出窝剿杀我们才好。所以,越是如此,才越是好诱敌自行暴露,而对我们省事省力,又节约时间和省下许多麻烦,定能成功、和达到良好效果跟预期目的。”
董岚风高兴了:“听你这样说来,可实在太好了!我现在就去问熊、杜两人,看他们是否愿意去。”说完,人已跑出门去。
在不多时,就见董岚风带着熊、杜两位将军鱼贯扑进门。
熊铁树说:“你们有了新的行动,总不忘记我们,我们太感谢了!谁又不想杀敌立功?我们愿意跟着行动,听从两位小姐指令行事。”
于是,以“鬼精灵”为首,六人便商量好,决定,在明天一大早出发。同时,“鬼精灵”就乘骑老道长的马儿,这也本是她们山庄的马,是匹上好的大走马。
熊铁树担怕欧阳大人知晓后,会有怪罪不告而去,但他不敢擅自告知欧阳大人,怕有“出卖”夏竹小姐之嫌,因知在他们两人之间有矛盾,就暗暗地告诉翠云小姐,要她悄悄告知欧阳大人一声才好,翠云答应。
翠云就让饭堂提前做好许多熟食,于第二天、天刚曚亮,六人即便上路,朝目的地奔去。
“鬼精灵”等六人,他们没有走经母子山的线路,而是提前途中、就岔向那西南方向的大山区,从东北角进入这片崇山峻岭。
这片山区大有百几十里,的确是片气势浩瀚的大山区:一趟趟山脉无穷尽,气魄雄伟;一座座山峰藏峻岭,有秀丽、有险恶;一座座山林阴森可怖而怵目;一道道清澈的山溪、蜿蜒绕山流淌“轻唱”;堪称一幅山明水秀、美丽而巨大的画卷。
“鬼精灵”等几人,他们可没有那么傻,要一座座山都上去搜看,而是先顺着一趟趟山脉,彷佛是在耕犁一样,又似走马观花:首先观望这座山的山势情况,是否能藏住人马,或有否可以上山的路径,或绕山的山坎与凸埂凹槽等,同时也顺便察看山下草木与地面,有否可疑留迹与暗情等呈露。然后继续前进。所以,他们搜山的速度是很快迅的。
这是他们几人进入、这片山区的第四天,行走在第二趟山梁中部、是两座山交界的豁谷处这边,有几棵散乱的树下,大家下马,准备休歇一下,趁便吃点食物,以填充这半日来的空腹肌肠。
食物还未进嘴,忽听在他们前面不远处,似豁谷那一边,传来乍起的喊杀声:
“弟兄们,杀!”
“大家分散逃跑,快走!”
wωw⊕ тт κan⊕ CO
“截住他们,一个不许放走!”
“鬼精灵”喊一声:“大家上马,快赶过去!看是怎么回事?若是敌方,痛杀不赦!”
六人飞马赶到搏战现场:见有四十多众,将七八个骑士包围在核心里,正砍杀得激烈异常,险象环生。
翠云声喊:“是我们派出的侦察铁骑,那个小队长我认识。”
“鬼精灵”也向前面喊一声:“别怕,我们来了!”声落,便已冲进战阵,手起剑落,就将敌方两人砍落马下。
这边人数虽少,但却不亚于是虎入羊羣,敌方人众,却迭连乍起了哭爹叫娘声声,纷纷落马,尸体横地。
还不足盏茶时,就已结束战斗,敌方有几个见机得快的,同时,因其中有人认出了,见有两个女的,就是曾杀死“大活佛”的人,一声喊下:“这能搏杀‘大活佛’的女神又赶来了!”即便有几人跟随他逃去。
其余敌众,全部毙命当场,计人数有三十九名;我方骑士,在“鬼精灵”等人赶到之前,就有一人受伤,两人牺牲,还有能战骑士七名。
“鬼精灵”叫李成刚当帮手,亲自给这名受伤骑士上药、包扎伤处:还好,见他只是在左膀臂、和左边小腿上各中一刀,未伤筋骨,只是流血不少。
“鬼精灵”又对大家说:“我们就在这棵最大、最北边的树下,用刀剑挖个坑,把两位弟兄埋葬吧!别让他们曝尸荒野。”
埋葬两名骑士遗体,“鬼精灵”就问骑士们:“你们还有吃的吗?”
小队长回答说:“只还有几块干饼子,再无其他食物。”
“鬼精灵”说:“那就跟我们去那边,”说着,就朝谷口那边一指,“我们正准备吃食物,忽听有喊杀声,就奔过来,食物都在原地。”
熊铁树忽然说:“有了,瞧那几匹伤残的马,不如就宰一匹,剥皮吃烤马肉。”
翠云却说:“我们没带有盐,烤了也不好吃。”
“鬼精灵”对她说:“那你就烤人肉,人肉可是咸的,一定很香。”
翠云声怒:“死丫头!那你就先吃给我看。”
熊铁树说:“既是没盐,起码要比干饼好吃,我们的食物也已不多了,就趁机多烤上一些,防在饿极之时,好填充空肚肠。”说完,就朝一匹受伤的马走去。
骑士小队长向其他两位骑士、朝着走去的熊铁树一送下巴,示意他们一块前去,帮忙剥皮,烤制马肉。
几人连续宰杀了三匹马,只剥掉皮割取马四条腿上部的肉,分别用树条穿着提在手,随大家一起又回到谷口这边。砍些鲜的树枝树条,待树条烤糊时,肉也烤熟。孰料,见“鬼精灵”象变戏法似的,竟拿出一小包细盐。
翠云仍不饶她:“死丫头!你既带着有盐,却要我吃人肉?”
“鬼精灵”说:“这是防在某种情况之下,要为疗伤而备、化水清洗伤口用的。盐不多、你还是吃人肉吧!许会更加发疯骂人。”她要让翠云继续吃人肉,是嫌翠云总骂她“死丫头”之故。
“死丫头!有盐,我还是吃烤马肉好。”翠云更要骂她死丫头。
在烤肉吃肉间,“鬼精灵”趁机问起骑士小队长:“原听说你们出动是有二十人,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于是,小队长就把来这山里的前前后后,如何遭敌人的突然袭击等情,细述一遍:“前刚又遭遇的一战,也是我们未料到的,是准备出山去,要找个村镇吃顿饭,然后再多买些食物。未料,竟又遭遇敌人拦截,他们早就伏藏在那片树林里。我们刚至林边,就被突然包围。若非巧遇你们赶来施救,我们必定一个不剩,反被敌人吃掉。”
“鬼精灵”又问他:“你们第一次遭袭击,是在那里?”
小队长回答说:“是在第四道山梁的中段,一座见山上山下都有林木的地方。我们初时,基本上是横着、直插深入进山,一开始并没发现有任何人的影子,就大意了。也是刚停歇下,准备吃点东西,有的还未拿出食物,就被突然出现的敌人围上来:敌中有一强者,一扑上来,就将我们两名士兵砍伤落马,然后我跟其他两名士兵,三人共同合战这斯一人,拼死才抵住他,等其他弟兄杀尽敌众后,这才大家都围上去,其中一名弟兄,连发出五六支袖箭,三箭中靶,关键是有支箭射瞎了其一目,我赶趁砍掉他一臂,这才终于使其落马。初次一战,就有三名弟兄受伤、五名弟兄牺牲。我让其他两名弟兄,护送三名受伤弟兄,还有几匹失去了主人的军马,也带着都头前返回去了,因此,人数减了一半。”
烤制好的马肉不少,所剩,也够所有人几天的食粮。大家均都分别带上一些。
最后,“鬼精灵”又问骑士小队长:“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是继续入山,还是返回去?”
小队长回答说:“若是能跟随着你们,自然是我们的荣幸,否则,我们也只能返回去。我们几个无能之辈,还不够给敌人当点心的……”
“鬼精灵”对他说:“可别这样说,你们都是好样的。若想留下,我们便合在一起,就继续寻觅敌踪。必要将敌人挖出来不可!”
小队长高兴地答应一声“是!谢谢小姐。”
“鬼精灵”就让小队长打头,带大家前往他们首次遭袭的地方。两匹牺牲了主人的马儿,默默地跟随在大家身后,一起出发,它们毕竟是经过训炼有素的军马。
一行来到、骑士们首次遭敌袭击的地方,见几位牺牲的骑士遗体,还仍然横七竖八躺在原地上,而敌人的尸体,却一具也不见。看来,敌人的藏匿处,似乎离距这里不会太远。
“鬼精灵”让大家,将骑士们的遗体埋葬掉,她跟翠云两人,转向敌人曾突袭出现的方向,一路仔细观察起来。
她们在转往北侧的这片树林,树木虽然特别高大,但间距却很是稀疏,树间空位,可以随意行走马车。
果然,他们终于发现了端倪与疑迹:见地面上有许多车辙的痕迹,同时见树下的草儿,有折茎和被踩踏的呈露,无疑,这里是曾有人马和车辆经过。
翠云忽然问“鬼精灵”:“哎,妹子,我们在这山里也曾转悠了不少路,之前为什么没发现,有象这样的车辙等留迹?”
“鬼精灵”趁机耍逗她:“这就象你未婚前想汉子,总没有实落感一样。”
翠云声怒:“死丫头!你又在胡说什么,这跟我想汉子又有什么关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