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府一听“这些强人徒众”,竟然都是“部队军人”?不禁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就禁不住要打断他的话,先问一句:“你可知是那支部队、这支部队的带兵将领又是谁?他抽调出共有多少人马、又是怎样安排、和执行任务的具体内容,都有那些步骤与其目的究竟?”他竟连续问出一大串的问题,一副吃惊和诧异的表情,看来,他像似真的不知情,非是佯装与假作的那种实景。
未等“清风道长”回答,又听他接续说:“这可是件非同小可之事,竟敢擅自动用军队人马,实不亚于叛乱、造反之罪!实在叫人不敢想象,我这个巡府被蒙在鼓里,连一丝的消息都未得知,这就令人觉奇怪了?有几个是专门安插的情报员,竟也没有一个前来向我报告?简直岂有此理!”
听他说完,“清风道长”这才继续禀报:“初步得知,所带领这支部队的将领、其绰号‘大刀将军’关天霸,其抽调的人马,在两千数之多,被抽调的人马、分成三个梯队,是专为阻截、和平息这起重大劫盗案而为。所抽调这批人马和安排任务的时间,是在府衙派人送出、命我们几人前来侦破与探赜,这起重大的劫盗案开始。”
巡府忽然问老探长:“依你老探长看,对这一未料的不良事件,如何处治才好?不妨直言不讳,还请赐教。”
“清风道长”回答:“谢谢大人、您的信任,赐教不敢,我也只能不自量力、提点建议:若按照以往的处治惯例,不外乎是,先将这个‘大刀将军’撤职销权,将其捕获,追出其背后的主使,和一切的行施步骤、及阴谋策划与所隐藏的目的等情,同时,这起大案也就水落石出,由然呈露谜底,不侦而破。”
巡府却说:“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这‘大刀将军’关天霸,在这个团队里是任总兵的副职,既是撤其将领之职、销其带兵之权,恐也为时已晚:因其自知犯下不赦罪恶,不会再听号令,而是必然要做垂死挣扎!还有一层,就是其直截的上级,任总兵之职的、号称‘千魔手’李大奈,其必知情,或者两人上下通透一气,瓜藤相连,若真如此,这可成为棘手之事,就更难处治他们了。若是处治不当,没有好的谋策,难说会引起兵变之忧。如之奈何?另外,我安插在军营里的几个‘耳目’,恐怕也已凶多吉少?因在这段时间以来,再未接到他们任何的消息与禀报。看来,你前面所说的都是实情,这两个目无法纪的家伙!实在胆大包天,必杀无赦!难怪,竟会出现如此般的惊天大案?竟有如此般的狂势!于一夜间,竟将国库如此之巨金银劫盗一空,谁能料到,竟是军队插手作案?没将我这颗巡府之首也一起盗走,就已算是万幸。”
“清风道长”对巡府大人说:“不论对任何的事物,总是有矛就会有盾,我们在回去后,一定要商量出一个好的谋策、可行的行动方案与步骤,然后汇报大人蔘考、定夺。我想,办法总会有的,事在人为,决不会辜负了大人的重托、信任与期望。”
一行告别巡府大人,返回“永春客栈”。
路上,董岚风问师傅:“师傅,您老人家心里,对如何捕获这两个军队将领,是否已有底数?不然,您怎会说:‘有矛就会有盾……不会辜负大人重托等语’?”
“清风道长”却对他说:“那么,你说,我该怎样回答巡府大人?难道,是要我对他说:我的弟子们都是窝囊废,这个案子我们无能为力,请你另找高明,我们退却撤回好了。”停顿一下,又接着说:“回去好好商量一下,谋划、谋划,办法总是有的。或者,就向‘小精怪’求计,她必定在眨眼间,就会献上好的方略与妙策。可真不能小看她这个小女子,心中实藏雄才大略。灵聪与智慧总是显现在、不傲不躁的轻描淡写中。”
回到客栈,“鬼精灵”和翠云迎着他们,“鬼精灵”问:“怎样?这个巡府大人,他究竟是正还是邪?他安排人犯案,却叫我们前来破案,若是这样,就暗中宰了他算了……”
李成刚还是第一次敢叱喝她:“你闭嘴吧!今番你可是说错了,这巡府大人他也是个受害者,根本就不知有军队插手之事,听说之后,不无吃惊诧异,比我们还愤怒填膺!还是进屋里再说吧,正好找你,出道题考考你,看你究竟是聪明,还是到底在瞎蒙?”
“鬼精灵”不依他:“你是在放什么屁儿!我瞎蒙什么了?”说着,就一步不离的,紧跟在他身后,同大家一起进入欧阳青松的房间。
大家坐下休息,翠云给大家沏上茶。
大家暗见“鬼精灵”、假似偎在李成刚身边,但却不时探指够手,在对李成刚暗暗地似拧又掐;李成刚则是一手抵拒着,只暗暗咬牙不作声。自然,大家知道,“鬼精灵”是要向他在逼问什么?不禁觉着好笑。
欧阳青松打破沉默,就直截对“鬼精灵”说:“小妹,你先不要逼问成刚兄弟,我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你若回答得好,也就是成刚兄弟前刚才,对你说的话意中之解谜。”
既是人再聪明,在莫明其妙下,也难猜知别人心里的活动与藏谜,听欧阳青松如此说,“鬼精灵”却豁然猜出:他们必定是又遇上什么难题,想要自己解答,反而要耍弄“鬼蜮伎俩”,即便一嗤:“即然是用‘请教二字’,为何又要耍弄‘鬼蜮伎俩’?这是你们男子汉的原本行径,还是聪明之举?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再回答你的‘请教’也不迟。”
看来,要想在“鬼精灵”的面前耍心计,不亚于是‘阿斗在戏诸葛’,不自量力,实显得藐小而可笑。欧阳青松只得实话实说:“小妹可是错怪我了,我们是遇上了一个难题,在返回的路上,就连师傅都说:回去请教那‘小精怪’,她必定在眨眼之间,便可拿出有好的方略与谋策,迎刃而解。师傅就在当面,我怎敢欺骗你?至于成刚兄弟、他对你的说词,那是他要对你使用的激将法,可的确跟我们无关,还请不要误会。”他说的也不失狡猾,但却符合逻辑,顺理成章。
人,尤其是具聪明的人,自然是会见好就收,不会执拗倔犟地要小家子气,听到欧阳青松有这样的解释,即便对他一笑:“既是这样,那就请姐夫开始‘考问’吧!小妹也只好准备交打卷,但不知是什么题目?”
欧阳青松如实回答:“是这样的,关于这起、有部队军人插手的劫盗大案,看来,这位巡府大人是被蒙在鼓里,他的确不知情,并也感到吃惊不已!而对该案有关联的这支部队,其带兵的总兵副手将领,现在已知其绰号‘大刀将军’关天霸,其人既敢犯下如此不赦大罪,那么,他也同样敢于做出垂死挣扎,不听指挥,巡府大人也觉着对其无奈何。还有一层,那就是其上司,本部队率领兵将的指挥、这个总兵‘千魔手’李大奈,部队军士插手作下如此大案,继又抽调兵将,以执行特殊的秘密任务、为藉口和欺骗手段,组成三个梯队,其行径和目的,自然是为了要对付我们,阻截、铲除要侦破这起大案的、一切不利于他们的因素,要想彻底平息这起大案、案浪,好脱网他们的不赦之罪!不亚于是搞叛乱和造反同罪。所以,这个总兵,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若是他们上下通透一气,瓜藤相连,这可是件叫人忧心之事,若是处理不当,军队闹将起来,如何是好、又该怎样收拾?”他一口气说完。
“鬼精灵”回答说:“这事还不好办?擒贼要先擒王,就先行捕获这两个带兵将领、和曾参与过这起大案的骨干分子,鸟无头不飞,还能闹什么?”
欧阳青松却说:“你说的对,难就难在、要怎样捕获这两个、是敢于犯案的带兵将领?其手下几万、十几万兵将,可不是对付几十几百人、有那么简单和轻而易举?我们若敢对这两人动手,那在他们一声令下,岂不等于要被淹进人海,又如何能抵对如此强大势力?”
“鬼精灵”又一嗤:“如果你被坏人控制在手,我们要想宰杀坏人,是否会要担心‘投鼠忌器’?要知,在自己人眼里,既是有上百、上千的敌人,那也是决不会相换,敌我双方均同此理。所以,若是在出其不意下,将这两人捕获在手,兵士再多,又有何惧?”
欧阳青松却说:“话还要说回来,难就难在、如何才能捕获这两个强势的恶徒!他们不是两只棉羊,而是两只猛虎,是将领一级的功夫高手,尤其这个总兵、‘千魔手’李大奈,其可是大名鼎鼎的上将,具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在一时擒不下他,他只一声令喝,我们就会被包在‘饺子’里,反而成为他之‘美餐’。”
“鬼精灵”“嗤!”地喷一声:“恕我放肆的说一句,像你这个姐夫,我姐又该给你一纸休书!你这颗头脑在有时,的确就跟‘小耳短嘴猪’实无异:马上将军,在平地或短打方面,却比我们并强不到那里,难道我们、在要捕获他时,一进军营就高喊着:我们前来、是要逮捕你们将领?其一,可让巡府大人,以检阅或视察部队等由,这都是属正常之举、本就是他巡府的工作和权限范围之事,谁又怀疑,大人是为逮捕下属而来?我们可化装成是大人的随从,跟随在他身边,一可保护大人安全;二可见机行事,随时捕获邪恶将领,轻而易举,何难之有?其二,也可、就象捕获那‘童师爷’一样,就夜里去将他们‘盗出来’,岂不轻易省事?在这久没有再发生战争的军队里,早已失却警惕,疲塌、松懈惯了,既是在夜里安排有岗哨,岂能难住咱们?只要人质在手,既是再有千军万马,又谁敢上前或轻举妄动,何怕之有?”
董岚风忽然叫一声:“对、好也!这两条都可行得。你可真不愧是‘女中诸葛’,像这么简单的事儿,又何必请教你,我们只是懒得动脑罢了!但却不知,你让你姐休了欧阳大哥,她又要嫁给谁?我是否可提前求婚,正想要个‘娘子第二’,不妨转告你姐……”
“鬼精灵”叱喝他:“我姐会嫁你这样‘窝囊废’?没半点男子汉气魄!脱了裤子就让大家瞧瞧,看你屁股上有多少个疤!竟敢贫嘴、还想要娶‘娘子第二’?要我看你是嫌命长不想活了!”她说完后,故意两眼斜目瞅着翠云。
见董岚风一手捂脸,暗暗合口忍窘再不作声。
翠云也想要趁机奚落他:“若春梅大小姐能同意接纳你,那我就先阉了你再放人……”
“鬼精灵”的反映不谓不快:“到时我抢着开大门欢迎,起码、可以当做牛马使用。”
“哧哧!”
“哈哈!”
大家都忍禁不住的畅笑起来。
董岚风未料到,他一句玩笑话,竟会招惹得如此狼狈与尴尬,两头遭到攻击。
大家最后商定:担心到时会有难预料的变数,为保证巡府大人的安全着想,干脆就采用“鬼精灵”说的、第二个方案施行,于夜间里去军营,分别将这两个带兵将领,偷盗出来,在暗中悄悄地擒捕他们。
“鬼精灵”忽然问欧阳青松:“你可是想好了,没遗漏什么吗?”
欧阳青松一时不解何意,问她:“还请小妹明示,愚兄不会解谜。”
“鬼精灵”一嗤说:“你在新婚之夜,必定是忘记、为什么要娶我姐?可能连盖头也都忘了揭。若不先了解清楚,这两个带兵将领,都分别住在那座军营里,我们怎么行动?要前去偷盗谁?”
李成刚自以为聪明,就抢着说:“嗐呀!这有何难,见那个营帐大,就往那个营帐里钻。”
“鬼精灵”叱喝他:“真是个‘小耳猪’!那座军营没有大帐?做军厨的营帐最大,是想‘拱吃’素还是荤?”
欧阳青松一拍脑袋:“看来,我的头脑的确是不够用,待这次回去后,就啃破你姐的脑袋,吸点她的脑汁补充自己才好。这样,这是我的疏忽,我来弥补。我现在就去找那‘童师爷’,瞭解清楚,看这两个带兵将领,都分别住在那座军营里。”
李成刚对他说:“我也跟大哥一起去,有个暗中伏哨,也好以防患有不测发生。”
于是,两人经过化装一番,即便走出客栈而去。
今夜是下弦月,深夜入更还不见月牙儿露脸。天上只有羣星闪眨,地空能见度只有三十步之距。
董岚风、李成刚、“鬼精灵”、翠云小姐、欧阳青松、还有两名武师,几人行动在夜幕下。
没有喧嚣的夜晚,静谧得叫人紧张,一行横穿过城市,悄悄来到城东郊外,离城约三里处,这就是驻扎部队的军营之地。那叫“大刀将军”、关天霸的家伙!他就住在这座最近的军营里,是连续有三座大帐、靠北边的这座大帐之中。
见整个军营里静悄悄地,当在接近靠北边这座大帐时,听有人打呼噜,翠云即便碎步飘身过去,见有三人,坐在一帐后,身靠着帐壁,睡得正香。其中一人,许是因窝着脖胫了,才使他憋气不通畅,使呼噜声大响。
翠云以及快的指法,分别点上他们昏穴,以免他们醒来,发现情况会胡乱喊起来。
来到靠北边的这座大帐,董岚风不遵从原订计划,就性急的要冲进这座大帐里,被翠云一把抓住他,没好气的将他拖翻在地,“扑通!”董岚风不防下狠摔一跤。
翠云对他低声叱喝:“逞什么能!找死的‘短耳驴’……”
忽听从大帐里传出话来:“这是谁不睡觉,竟在帐外胡闹?妈的,搅我好梦,老子宰了……”忽然瞧见一条柳姿细影,舞蹈一般,身法极快的冲进大帐里,使他诧异含惊!正想怒声叱喝来人:不经报告,就敢擅闯中军大帐?简直不想活了!孰料,听这柳姿细影开口:“小女子因想念将军之甚,在忍禁不住下,故此才会更夜来访,还请将军息怒……”见这女子说着,脚下不停,仍然朝着他的牀边步近。
这“大刀将军”关天霸,此生还当第一次,“美女扑进梦中来”,不禁一时呈痴呈傻,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于蓦地间,他似醒转过来:“来的好!小娘子,快上牀……”说着,他正欲够手要拽小娘子,未曾料到,小娘子也抬手朝他迎上,似要拉他的手,可就在此当尔,使他忽觉有一股风锥般之气,乍然射入大脑,即便昏然无觉。
翠云将这家伙挟出帐外,董岚风抢上来,抗起这个家伙就走,大家也紧随他之后,撤出军营。
离开军营驻地一段距离,大家停下脚步,“鬼精灵”说:“把这家伙!就暂放在这片深草之中,待捕获那总兵,再一起将他们带回。”
于是,大家藏好他这个“大刀将军”关天霸将领,又继续朝着靠南边的这座军营摸过去。
一路没遇上一个活动的人影,当在来到总兵的大帐前,见有四条人影,分别守在大帐门前左右。
“鬼精灵”拉一把翠云,在她耳边嘀咕两句,翠云点头,两人便转到大帐后,再分左右绕至大帐门口,突然出手,在几个守卫还未及出声,即便倶都昏迷过去。
虽然动势很是声微,但还是惊动了这个总兵。听他向外喝问:“帐外发生了什么事?回答!”看来,这个总兵不禁武功高强,而且内功也很深厚,竟有如此灵觉。
“鬼精灵”对翠云低声说:“看来,这是个超强者,为防万一,我两一起进去。”
翠云暗暗点头,两人即便步进大帐。
“是什么人?报上名来!”这个总兵,内外功夫的确非同寻常,因初时听到帐外有异常动静,却总没有回答问话,这是首次现像,自然使他提起警惕,以防不测。
翠云和“鬼精灵”,两人才刚步入大帐,于黑影里,就见一个凶猛大汉,立身牀边,并已持剑在手。知他已有防备。
“鬼精灵”代两人回答:“是你大奶奶、二奶奶,因得知你犯下滔天大罪,所以,今夜前来,是要惩罚你这个‘鬼孙子’!若知好歹,就放下武器,老实就擒,可饶你一命!”
“要惩罚我?妈的、小小女子,真够胆狂!可知道我是谁?”他此生还是第一次,遇上敢擒捕他的人,既感诧异、吃惊、又觉可笑。
“鬼精灵”回答他:“你是谁?不重要!只不过是个‘四品’小总兵,就敢蔑视国法,视犯罪于不顾,既是当朝一品大员,犯了国法,身负重罪,也是同样要被惩处治罪。”
“胆狂的小女子!你口口声声说我犯国法、有罪?那你可不妨告诉我,我犯那条国法,又是什么罪名?”他的确不知道自己犯有何法、何罪?
翠云忽然开口:“别跟他多啰嗦,捕在手他就会知罪当诛!”
“鬼精灵”回一声:“对、上!”
随着话声,两女子便突地跃身而起,朝着这个总兵扑上:翠云一式“蜜蜂夺巢”;“鬼精灵”则一式“蝴蝶游春”,一个中路、一个上路,两人配合默契,恰到好处,威力不可小觑。
但是,今番不同往常,这个总兵的武学与本领,的确艺高到家,更具力大无穷,一把剑如风轮,似乎轻描淡写、便将两女子的凌厉攻势,随着“叮礑!”之声,便已化解开去。
虽只一个回合,使“鬼精灵”觉出,这家伙实在是力大无穷,两剑相碰,竟震得她手臂发麻,知道不可大意,必要小心应对。
翠云本意,原是不想伤害这个总兵,她在心里保留着自己的看法,觉着对复杂的事物,在其中都藏有着难料的变数,若是冤枉、或无形中伤害一个好人,那可不是美事,甚之还会给事情造成逆转与损失。但是,在此刻间,已不能容她有多想的余地与时空,只有先捕获他,再澄清一切也不迟。
正在她稍有迟滞的当尔,见“鬼精灵”被他格开宝剑,同时一手抓上她的肩头,挥手一抛,就将“鬼精灵”劈空摔出去;她则再不犹豫的疾势扑上去,连续挥出“苍龙入海、大地滋花”,继一跃身、成倒立式、已在他头上空,剑若飞轮疾势旋转两周,同时左手成为剑指,朝他脑袋送出了“玄煞指”。
自然,这位征战半生、虽然武艺高强、力大无穷,但他却不识在此刻,这女子所施展的是什么招式、属何路数?在双方激烈的格斗之中,动势快如电光石火,那容他有多思考的余地?忽觉一缕风力,如是“气锥”一般,射入大脑之同时间,即便“扑通!”一跤跌翻在地,失去一切的意识与知觉。英雄一世,终于成为小女子的手中猎物。
正在掀着帐帘显缝、向内偷瞧的李成刚等人,见这个总兵倒下了,大家就都涌入帐内。
李成刚向“鬼精灵”问一声:“你怎么样?”
“鬼精灵回答说:“只是被摔一下,无妨大碍。”
欧阳青松向翠云一伸大母指,即便扛起这个总兵,快步奔出大帐。
一行返回到这藏有关天霸的地方,李成刚上前扛起关天霸,大家在一鼓作气下,便继续向客栈返回。
“鬼精灵”对欧阳青松说:“姐夫,不要将他们两人同放在一个房间;最好是先审关天霸这斯!这个总兵,难料会有其他变数。”
回到客栈,翠云忽然指着董岚风说:“你在今后行事,不要再那么莽撞不行吗?骂你是‘短耳驴’,你好像不服气?但我看你还不如‘短耳驴’!驴若抽它几鞭,它还会有记性,可是你呢?难道,你真希望我给你一纸休书吗?”
“鬼精灵”向李成刚一努嘴,李成刚就忽然上前拉一把董岚风:“快点、姐夫,欧阳大哥有事找你。”说着,将董岚风拉走。
欧阳青松正欲要请翠云小姐,让她把这两个“俘虏”弄醒。就见翠云已走进来,欧阳青松便对她朝“俘虏”一指:“就请你弄醒他们吧?”
翠云一一救醒他们,为防他们不老实或再作拼挣,便顺手都点了他们腰眼大穴,在解除被封的穴位之前,下肢成彻底残患状,不能起身、或者挣扎动武。
见两个“俘虏”已逐渐醒来,欧阳青松对高通海一指这个总兵:“把他暂背到你的房间去。”高通海便背起总兵而去。
翠云给这“大刀将军”关天霸喂点水,使其很快彻底清醒过来。
见这斯醒来后两眼轱辘一转,先开口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又为何弄我来这里?”
“对你这种罪大恶极之人!这里就是审讯大堂;我们是什么人,就是除恶务尽之士。又为何弄你来这里?你可知罪:对我们一路上,进行堵截、追杀不舍,是何道理?我请你要老实交待,否则,我们可不是衙门里公差,要听命令而动;而是在随时下,都可先行剁了你的狗头!只给你刻时的思考时间已足。想死想活,全在你自己了。”话落,对旁边的人说,“你们谁给我沏杯茶。”
欧阳青松刚把一杯茶接手上,就听这家伙叫起来:“你们……你们就是那位‘老探长’的弟子?有个叫欧阳青松的,是……可是你?”
“既知我的名姓,你也该知我的脾性,最喜欢剁人的脑袋!但不知你的头颅落地时,我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与欣兴?真想此刻就试一试。反正对你这种大恶之人,留之也总是个祸害!不如早除了去倒还省心,也不怕你再要行施报复!”
“我有何罪、何罪之有?我是军人,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行事,你们应该找下命令的人算帐!与我何干?”他倒挺会狡辩,说的也不无有道理。
欧阳青松问他:“那你就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命令?截杀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可曾猜料过,我们就那么轻易下,要被你们所杀戮与铲除?”
这家伙回答说:“你问的也太没有水平了,自然是我的上级才会给我下命令,这还用问?”
“是谁!那个上级?”“鬼精灵”忍不住下喝一声。
他瞅瞪一眼这个问话的女子,才回答说:“我的上级,自然就是那个总兵、‘千魔手’李大奈。他曾请我到他帐里,在喝酒间,就对我说:‘妈的,我们当兵的人,沙场拼命是为了谁?是为了他们官老爷的荣誉与高升,是为他们这些高官厚禄的家伙们、之生命的保障,而他们却活得享福、安逸、快活潇洒;我们的将士却过得、这般清苦无人问津’!继而听他话锋一转,‘听说前段时间,从某县清剿了几个强匪恶盗的家,竟获金银财宝数量惊人!都充足了国库?妈的,不义之财,只有他们官老爷们可以享受,而我们则只能闻风吃嫉,这种滋味实不好受。妈的,我命你挑选人手,做好行动的准备,就去抢劫国库,将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全数的给我搬运回来,让我们的将士,也过得富欲和美好’。于是,我就在第三天夜里,派出兵将,便将国库抢劫一空,运回大营,交给总兵大人。前后径过,就是如此。”
欧阳青松追问:“如你所说。那么这批金银财宝,现在何处、是怎样掩藏的?”
“这却不知,”这家伙显然是在说谎,财宝不论交给谁,他也不可能一点不知情:“我交付给总兵大人之后,便再未打听过此事,的确再不知情。”
“显然是在说谎!”“鬼精灵”吼一声:“成刚,你替我给他几把掌,让他先尝试一下说谎的滋味?”
李成刚便当即扑上,在其脸上“噼噼啪啪!”连续正反掴他几个耳光,立见这斯嘴角血渍垂涎一般。
关天霸捱了揍,显现一副莫明其妙之情:“这、这……你怎知我说谎?”
“你自己最明白,你是否在说谎,若不想再挨把掌,就唯只有说实话!”“鬼精灵”叱责他:“你亲自带人行犯如此般大案,竟然再不知情,这可能吗?看来,干脆就一刀剁了你!我想你就会知道了。另外,我们在你之前、就已先审问过你们总兵大人,对于这件劫盗国库大案,他才是个不知情者。而你究竟是执行了谁的命令、谁的指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交待清楚,道个明白,那么,看来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在我们已将此案摸底的差不多了,这才敢提审你,你却满嘴谎言,要以假话搪塞,你想骗谁?真是蠢猪一口、笨驴一头!若不是这样,我们又怎会要提审于你,又怎知你是在说谎?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兵不厌诈,“鬼精灵”的一番说词,使这家伙无言以对,在犹豫片刻后,才又开口换舌头说:“好吧!那我就说实话:是巡府大人对我直接下命令,要我如此这般,就将这些金银珠宝抢劫一空,并还对我许愿,说总兵准备调离开这里,这总兵之职就交给我来充任等语,这便是实话与实情……”
“鬼精灵”又叱喝他说:“满嘴谎言、假话胡扯!看来,对你这种狡狯恶徒!若不动刑,你是不会吐实话的。”又向李成刚指一下,“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就当我们是在耍猴儿玩。反正我们对此案、也已掌握得差不多了,是否还要他的实话,都无关紧要了,就趁机玩死他!我们也好开开心、乐一乐。像他这样罪徒,死不足惜!”
这次,是董岚风抢在前,就轮起剑鞘,便朝他劈头盖脸,“噼里啪啦”地抽打起来。
听翠云忽然说一声:“且慢!用抽打的方法太费劲了,用这个扎攮多有趣?”说着,她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交给董岚风的手上。
于是,董岚风就用它,在其肩头、背上、尤其屁股上肉多处,只管下手、一阵连扎带攮,只听这斯一阵痛吼嘶叫,若猪被宰一般不堪忍受。
翠云上前,干脆点了他的哑穴,使这斯连痛呼、和嘶叫的权力也被剥夺。并对他说:若想说实话,就连续点头。
任何刑法,都是很残忍的。见这家伙忍痛不过,一边浑身发抖打颤,一边不住点起头来。他未料到,他们真敢如此对他动刑。
翠云见他如此光景,就上前又给他解开穴道。
这斯喘歇片刻,才开口说:“既然你们已知内情,又为何还要逼问我?我的确是遵从总兵大人之命行事,否则,我又怎敢擅自调动兵士?岂不是要卖首之举,我有几颗脑袋,竟敢如此狂胆不羁?不知你们对此消息来自何人,叫他前来对质,就可知我说的属实与否?”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鬼精灵”对他说:“你可听好,若是叫人前来对质,你说的非实话,而仍然是谎言狡诈,那么,可就不是再对你动点刑这么简单,而是要砍了你头颅!你可要想好了,且莫在悔时已嫌晚?”
这家伙心里想,既就是有证人,那在一时片刻,也是赶不来的,到时再想对策,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所以,听他执拗地回答说:“好吧!我愿等着对质。”
欧阳青松吩咐李成刚说:“你去高通海的房间,把人带来这里。”
见这家伙忽然惊目大睁!似乎在说:“你们真的会有证人?这下……可是糟糕透顶!”
时不片刻,见李成刚和高通海,两人陪着总兵大人,进入房间。
见关天霸这斯,见竟是总兵大人的出现,又是乍然一惊!大显一副瞠目结舌之状,过有刻时,才结结巴巴地、不忘对上司的尊敬而问一句:“是、是……是您大人……竟也来此……”
“你这混帐东西!”李成刚已对总兵大人、简单地告知事情大概,总兵在心里已有数。此刻,见到下属关天霸的狼狈样子,一股怒火上升,恨不得一掌劈了他:“你曾擅自调动将士,谎说是要搞军事训练和演习,加强战备,否则,将士们若久不习练,便会失去了战斗力?未曾料到,你竟欺上瞒下,居然是为行盗行窃,抢劫国库,还敢胡扯弥天大谎、竟将不赦之罪、还要加注在我头上?你可真够大胆、疯狂之极!”
一经揭破真相,再狡辩也没有什么意义,关天霸忽然呈一副半死状态,闭口无争。
欧阳青松忽然一声暴喝:“关天霸!你若再不老实交待,就立即处决你!”
“我要死了,不想活了。”他的确是一副死腔:“是、是……是巡府大人要我跟他合作的,所盗金银,就在他府上后院的……都储藏在那地窖里,去拿走吧!不关我事,我只是一个执行命令者,不得一而为之。”
“这斯又在胡扯、瞎道!”总兵声怒、声喝:“干脆拉出去,就剁了这斯!免得他像疯狗似的,还再继续胡乱咬人!”
“你才胡扯!”这家伙真像只疯狗似的,忽然狂吠起来:“若非有巡府大人为后盾,我又怎敢作下如此大案?若不是他提前按排下府衙里内应,此案又怎会如此般顺利,竟无声无息地、国库就被劫盗一空?妈的,你这总兵,也必是巡府的同癃!又装模作样给谁看?否则,巡府怎会想到要来军营借兵?而你却装作聋哑瞎,好不知羞!”他所说的,乍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那就前去巡府衙门,当面问清巡府大人,然后再砍你的狗头不迟!”总兵的确盛怒不已:“巡府能会是如此般无知之人,首先,发生如此惊天大案,他自身就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