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继续说,“为了具把握性,又防患我方人万一受损,要以安全起见,干脆,只要当一发现这斯,就立即使用暗器招乎他,先伤其体,减弱他的挣扎能量,消损他之搏战本领,才好稳稳地擒获他。那怕不惜断他一臂一腿,也必要稳妥的擒获这斯,才能算是我们取得胜利。”
听翠云说:“对其他我都没意见,只是在人员分配上,‘鬼精灵’这一组,就把岚风也再添给你们。我想,从前门直接进屋里、擒获他的机遇不大,这斯必从地道逃跑。所以,还得商量一下:若这斯不能从出口逃走,就只管躲在地道里,那又该怎么办,又如何擒获他?先把这些步骤想好,免得到时做蜡、难为。”
此刻,董岚风返回来,手中提着一包物什、和两小桶桐油。
翠云要看那包里是什么?见他藏身后就不让她瞧!就白瞅他一眼。并听他说:“是好吃的,晚上再给你吃。”
欧阳青松忽然想起:“即是这样,那就赶快派人,前去盯注和观察这家伙!防其溜走不知,我们扑空事小,而让这斯得知、我们再次上门不放过他,那么,他于今后,必然是再不敢轻易回家。”
刚返回的董岚风说:“就不用了,表弟妹已安排表弟留在那里,就是为了要盯注、和观察这斯动静。”
欧阳青松没有出声,只是暗暗瞅望一眼“鬼精灵”。在心里说:“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智慧能量不凡,行事总是走在他人预料之前,令人佩服!”
忽听高通海说:“咱们就还用那、‘独角盗’老人的法儿,用烟火薰、掺辣椒粉呛他!不信他能承受才怪?”
欧阳青松也说:“看来,若这斯躲进地道不出来,也只能采用这个法,速去买点辣椒麪和硫磺。”
董岚风忽然说:“已买来了。”并将在手上提的物事扬一扬,“这是夏竹交给我的任务。”
这次,欧阳青松心里一跳,暗暗吃惊!觉得她这个小姨子,行事实在细致周全,预谋算计在先,别人还未想到,而她却已做到?真乃具有“女中诸葛”之才……
大家商量好行动的步骤,即便开始准备,在今夜里,决不能再让这袁大刚逃脱或漏网。
人分两拨,“鬼精灵”就把辣椒麪、硫磺、和两小捅桐油,以及还有两打口罩,也都分成两份,对大家说:“在那种情况下,使用柴草、抱柴草太麻烦,先引着了桐油,然后只管往洞里加木柴,这斯屋里有得是家俱和牀板,就劈了扔进洞,省事、简单、效果更好,就不信‘薰不出狐狸’!不过,大家都要戴双口罩,接受那次薰‘黑蝙蝠’时的教训。”
入夜时,雨停了,天却没晴,仍然阴云密布、积厚,地空像锅扣的一般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欧阳青松等人一行,虽然看视不见物体,但因是在熟悉的道路上,摸黑也能行速敏捷,在不多会,就已来到袁大刚的家院之外。
忽听一声“布咕!”叫声,自然都能听出,是李成刚在叫,因他学的不像:不但能听出是人在学舌,而且,还能分辨出是他的声音。
“鬼精灵”、董岚风、和两名武师,四人先悄悄地、进入隔壁这家院里,“鬼精灵”朝大槐树上轻叫一声:“别学鸟了,快下来吧!”
前四人添上李成刚,计五人次,从这家要了一捅水带上,便从这家越过墙头,跳进袁大刚的家院,迅速扑在这个出口周围,“鬼精灵”也朝着这边,扬首发出一声“布咕!”也叫的不像鸟,声音有点尖细,但这并不重要,只是通知这边一声,他们已守护好出口。即是公开声喊,也是无关紧要。
其他人均不能明白、都难理解,来此本是要放火的,而“鬼精灵”、她却要弄一桶水干什么?同时,见她还在手上,一直都提着一个小包袱,不知里面裹的又是什么?
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布咕!”,翠云当即双脚一弹,拧身越过墙头入院,欧阳青松却朝着大门上,发狠地跺一脚,随着“通!”地一声大响,双扇门即便“哐当!”一声分左右大开。其他人都随后鱼贯而入。
翠云也在同时,“通!”地一脚跺开屋门,即便提剑冲进屋里,迅速地在各房间里巡视一遍,就象前次来时一样,这斯人已不见。
她向袁大刚的妻妾,要了一根蜡烛点燃,返身来到这斯卧室,朝其牀下瞧看,一目瞭然,见这块方木板都未曾盖严实,留有着揸宽的一条缝隙。使她心里暗喜,不禁鄙夷地“嗤!”一声。但在心里却说:“这斯动作好快!钻洞竟有如此迅速?”
欧阳青松、三名武师、和高通海,五人成扇形围守在屋门之外,个个备好暗器,准备随时出手,防翠云在搜寻其他房间,这斯趁机突然逃出。
忽听从屋里传出翠云的喊声:“你们都进来吧!”
欧阳青松等人也冲进屋,见翠云是一副笑样,对他朝牀下指:他便躬身瞧看牀下,抬头也现一副含笑:“好、好,好极、妙极!今番来个‘薰狐揪尾’难逃、就正好摔死他!”
于是,高通海和几名武师,立即将这牀上的被褥等,先倒上桐油点然扔进洞,继将窗板、桌凳,“踢里咔嚓!”一阵刀劈脚跺,朝洞里扔:在桐油助威下,片刻之间,火焰熊熊。
听翠云喊一声:“大家戴上口罩!”说完,即便分别抓些“宝贝”往火里撒。
高通海和几个武师脱下上衣,反过来只穿上衣袖,两手抓紧衣摆当做扇子,就往洞里扇风,是一阵热火朝天的紧张、忙得不亦乐乎,更见乐不可支。
这出口之处却不能扇风,否则,通道不能流通,烟火反而难进。所以,“鬼精灵”只让把树枝、葡萄藤等,盖在洞口上面,泼上桐油,待见洞口有烟雾冒出时,这里也点燃它。
时不片刻,果见稍有烟雾冒出,“鬼精灵”让立即点火,就见一堆火焰熊熊燃起。
试想,人的呼吸气官,如何能抵挡烟火的薰呛?如此以来,这通道里不仅被赶走了氧气,而且,还换上了辛辣、和硫磺的毒气,谁能忍受得了?在遇此种情况,没有防护之下,又能坚持多久?
“咳咳……咔咔……”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似离出口越来越近。
“鬼精灵”便轻喊一声:“大家准备好了,就先用暗器招呼他!其必困兽犹斗,不可容情、要狠!否则,我们反要遭殃其手。”
“鬼精灵”话刚落,就见从火焰中。突地蹿起一个火人,还高过火堆几尺而斜向落地,如此同时,飞刀、袖箭、蛇头锥、三角镖,如是蝗虫乍起,倶都飞向这个火人。
这个家伙,他可的确是个彪勇、强悍的超人者!人在不能换足气下,是难发力,而这斯却在不断咳嗽难换气的情况下,还如此般猛勇悍强,实在是个强势之徒!
虽见这斯身上多处中有暗器,但他却不顾痛,一边“咳咳、咔咔”地声不断;一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其状悲哀,又叫人觉不无怜悯。
“鬼精灵”至此刻,才对李成刚说:“你还站着,赶快往他身上泼水!”
大家这会,也才始明白了这桶水的用处。不禁佩服“鬼精灵”的心思,实在缜密之深。
李成刚用水泼灭这斯身上火,见“鬼精灵”过来,在这斯的腰眼、两边的肩井穴,分别各点一指,然后,又向他递上小包袱:“给他取下暗器,上药、要包扎好伤口,不可让他死去。”
见这斯身上有七处地方中了暗器:两支袖箭,一支射瞎其右目,一支中在其一边腮膀;两肩头上各中一枚“蛇头锥”,左边大腿被打中一“三角镖”;屁股两边,各插着一把飞刀。
还算这家伙运气好,虽瞎一目,但却再未伤及其他要害。李成刚和一名武师,两人给他取下暗器、上药、一处处包扎好伤口。此刻才知,“鬼精灵”提溜的这个小包袱里,是刀枪药、和几卷白色的裟布。
刚给这家伙包扎好伤口,就见欧阳青松等人也赶过来,都像观赏宠物、和“宝贝”似的瞧看起这个“狼狈家伙”。
翠云还叫起来:“哎呀!头发、胡须、连眉毛也都被火舔没了,可真成了光头葫芦。”
强徒终成落水狗,往日逞凶今为囚。总不行善恶有报!若想饶恕梦里求。
董岚风和几位武师,轮换着将这斯背回客栈,暂按排在欧阳青松的房间里,待等天亮。
第二天早饭后,董岚风和李成刚,两人从“唐氏大药堂”、请来了有名的郎中。当一走进房间,郎中才只瞧望了袁大刚一眼,竟“通!”地一声,将手中药箱落在地上,显现一副含惊着慌之情。在给袁大刚处理伤口时,两手发抖,呼吸不畅。
李成刚在一旁见他如此,不禁问他:“你认识他?”
“非也!”郎中回答:“只是见他伤处颇多,不禁有点惊怵,使我一时慌神……”
李成刚有点觉纳闷不解?堂堂一个很有名的郎中,什么没有见过,竟会如此般胆小与惊怵?他似乎认识袁大刚这斯……
当付过诊药费,送走郎中,李成刚对董岚风说:“姐夫,你是否注意到,这个郎中有点怪异?当初一见到袁大刚,竟然惊落手中药箱?一个很有名的郎中,什么伤患没有见过,竟会如此胆小、惊怵不已?他是否会跟袁大刚,在这之间……”
董狼风却不意为然:“你这表弟,简直就是草木皆兵,见人是敌……”
见翠云和“鬼精灵”两人走过来,翠云问两人:“你们贼头贼脑,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可否告诉我们知道?”
董岚风说:“我们两人又不能做情人,有什么悄悄话好说?”
但李成刚因对郎中抱有嫌疑,就告诉她们说:“我见那个郎中……”于是,就将他的发现、那郎中所遗露的惊失与怪异现象、和他自己看法,也告诉了她们两人。
“鬼精灵”说:“在越来越复杂的情势下,随时提高警惕、和有必要设防都是对的,虽然屡遭遇惊无险,但可不是每次都有那么侥幸,若是万一吃亏上当,再谈教训可就迟了。”继对李成刚说:“我看,你将这一情况、告诉欧阳大哥,要大家今晚必要提高着警惕,睡觉不要脱衣,兵器不要离开身侧,暗中做好准备,等狼入室。另外,要将夜间的流动哨,改为匿身暗伏,叫大家在听到‘冲天猴’爆炸声,就是告警、敌人来访,立即进入战斗!万不可有迟滞。”同时,又在李成刚的耳边嘀咕几句,李成刚便含笑而去。
李成刚和“鬼精灵”都没估猜错,这个从“唐氏大药堂”请来的郎中,无巧不成书,他的长子跟袁大刚竟是“一担挑”,有着亲戚关系,又如何能不识?“鬼精灵”担心的很对。
翠云没听清楚,“鬼精灵”对李成刚是在说什么?但却吵董岚风:“你就跟表弟一块去,简直是木头人,欧阳大哥他不许一个人单独行动!”
董岚风即便跳脚,也随后追逐李成刚而去。
入夜人静,万籁倶寂。
才始入更,就见有十多条人影,突然通过从客栈的东侧巷道,越过墙头,不声不响,快速扑到这第五栋建筑跟前,然后分成前六后四两拨,形成前后包围这栋建筑之势。
正当此时,忽听“哧!”地一股火花冲天而起,继“啪!”地一声在空中炸响。
这是趴伏在屋顶上的高通海,暗暗点燃一枚,是鬼精灵交给的“冲天猴”。
俗话说的:贼胆再大,也是含虚易惊!这邦“入夜盗府”的恶强徒众们,他们未曾料到,还未及得实施放火和抢人的步骤,便暴露了行藏,被人发现不轨行迹?个个由然惊慌失措,不及放火,也没有时空要做其他事,唯只一条那是必要做的,不能白来一趟:就是抢人,施救出袁大刚要紧。
只听强徒之中,一人轻喝一声:“给老子冲进去,救人要紧!”
是在欧阳青松住的、这栋建筑靠东头第三个房间,也是袁大刚在初时,被郎中前来治伤的地方,忽听后窗“啪!”地一声,窗户被人在外里下,震得彻底成为零碎,一阵“唏里哗啦”,窗架碎体朝内暴落。
在紧随着“唏里哗啦”声里,就见两条矫捷强健身影,倶施展出同一式“鲤鱼跃龙门”,从已是空洞的窗口,鱼贯扑进房间,第一个落地之同时,发出“啊!”地一声鬼叫,随着“扑通!”被绳索绊倒在地上,虽有挣扎几下,胆却不能再站起来;第二个没发出一声,几乎跟第一个于同时间,“扑通、扑通!”落在地上,已经魂冒西天,因他已成为是劈腰两断的尸体了。
欧阳青松从窗一侧的暗角里走出,上前两步,将这第一个扑进房间的家伙!连续点他两处残穴,便暂时扔下他,也一式“鲤鱼跃龙门”扑出房间,来到屋后。
见还有两条人影迎上来,其中一人低声问他:“人在不在?刚才那声惨叫,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家伙话未曾问完,发觉他不是自己人,正欲要退开去,但却为时已晚,只听“扑哧!”一声,欧阳青松蹿上一步,手中宝刀、已疾势地洞穿这斯的前后胸,尸体“扑通!”倒地。
剩下这家伙调头似要跑,被欧阳青松追截上,两人即便格战起来。
在房前这六个强徒,听到头儿下令,只好遵命,冲进屋去救人。
未料,冲在前的三人刚进入建筑里,就听有两人于同时发出“啊、啊!”地惨叫声:一人被翠云剑刺透胸腔;一个被李成刚轮剑直劈,从左肩头砍豁了左半个胸腔;第三个没有发出声,是被“鬼精灵”一剑削去了脑袋。
然后,翠云等人均都扑出建筑,见有三条强人身影,即便分别扑上,于是:“鬼精灵”、李成刚、和翠云,每人迎上一个,等董岚风也随后扑出来,见翠云脚下已倒下一具尸体。他便协助李成刚,两人合战这个家伙!
在房顶上的高通海,见二哥杀掉了一个,这第二个,却见二哥一时拿不下他,就跃下房顶,助二哥一起搏战这家伙!
高通海虽不能相比二哥、武功本领强势,但他也不是个弱者,是同门师兄弟,在两人合手下,仅只三个回合,这家伙便被欧阳青松砍掉了一臂;继被高通海相继的一刀,砍落头颅。
其实,欧阳青松搏战得很保守,恐有在不慎下,被伤自己,那可就太不合算了,否则,他若拿出曾力战那“丽颜煞星”庞荔枝、和其次子“草上飞蝗”东方亮杰母子的勇气,那么,于今夜所来之敌,即是有两三个同上,也非他之敌,早杀多时了。
两人转到房前,见已结束战斗,于今夜里来袭之敌,没有一个生还,除捕获一个活的外,其他九名全都成为尸体,堪称全军覆没。
于今夜里所来之敌:一是死得赶巧;二是因中埋伏落馅,是中计在未料之中。否则,不会这般顺利,就很快下便结束了战斗。因除了翠云外,这来的十名敌人之强势,若伦武功本领,均都不在董岚风等人之下,倶为是敌方强势高手之列。
我方的人,董岚风的左肩头上,巧是在旧伤处,又被剑尖轻刺一下、不重;而“鬼精灵”左臂,也被刀尖划有一道血槽,虽然破皮而已,但也大有断臂之险。
回进欧阳青松房间,见这家伙蜷窝地上,忍着痛楚一声不吭。
这就是“鬼精灵”点子,初时李成刚告诉她,关于对那郎中所抱猜疑之事,她便让他前去买一些大点钓鱼钩、和坚韧一点的丝线:然后,将钓鱼钩穿在丝线上面,成为几股横拉在房间里,不知者若碰触到它,便被带倒刺的钓鱼钩所钩住,若是慌急的摘取它,那么,连手也要被它钩住,因在钩上又带倒刺,那是自己很难摘取掉的;而且,被钓鱼钩钩住,越挣扎钩得越牢实,疼痛难当,苦不可言。
见这家伙像只赖犬似的,蜷身卧在地上,并且身上还在发抖、打颤,知他在极忍着痛苦之中。
欧阳青松和李成刚,两人上前,要给他摘取钓鱼钩,这才始知:见这家伙竟被十二枚鱼钩所钩住:腿上计有六枚;左臂四枚;右手母指和食指各一枚。因钩上有倒刺,每当摘掉一枚,都要带一点肉出来,可想而知,这个滋味一定是不好受。
大家在心里暗暗佩服“鬼精灵”,用“钓鱼钩”也一样能“捕狼”,只是觉着,用这一招似乎有点太损,于心不忍。
摘取掉“钓鱼钩”,再给这斯止血上药完毕,见他身上已停止了发抖、打颤。但李成刚,为防这斯还会拼命挣扎,就趁机点了他几处穴道。
见这家伙彻底缓过来了,脸色也不再像那么苍白,欧阳青松就趁便下问他一句:“你叫什么?在你们不法组合中,当属是那一级人物?”
这家伙似有点虚脱现象,有气无力的说:“杀便杀!问什么?砍我头颅容易,想得到背后藏谜与隐情却难!”说完,再不回答提问,宁死也不开口。
欧阳青松知道,非在特殊的酷刑下,对这样的角色,那是问不出什么的。便朝高通海挥下手:“把这家伙也弄去你房间,即将天亮,就一起押送府衙刑捕局。”
原来,袁大刚已提前转移房间,被高通海又点了他一次穴道,塞在他房间的牀下。欧阳青松住的房间,成为是“诱饵与战场”。此刻,高通海知二哥等人,还要商量其他事儿,就挟起这家伙,送他到自己房间去。
在高通海挟人去后,听翠云说:“我们是在查什么案?成天天打架了!坏人怎么有这样多?简直层冒不穷,动辄就是一邦,实在岂有此理!”
李成刚说:“今夜这邦恶徒!可不像是军队上的兵将,个个武功本领不弱,若不是在提前设下陷井,先行除去几个,那么、今晚之战,我们一方必定会有损伤。”
董岚风说:“还是‘鬼精灵’妹子有谋略,分析事物致密、精细,智慧藏深。成刚表弟抱疑对我说时,我还曾说他是草木皆兵。看来,在对待复杂的事物,我的确缺少清醒与智聪,想起来还觉着后怕,若是无备遭袭……”
翠云吵他:“你何时动过脑子!又何止一次教训?说你跟‘短耳驴’、和‘小耳猪’一样,你还不服……”
“鬼精灵”制止她:“好了,表姐夫老大个人了,还像小孩一样骂他,要小心他不跟你睡一个被窝……”
翠云不依她说:“死丫头、死妮子!我这都是跟你学的,你还好意思做好人。”
“鬼精灵”嗤一声,转移话题:“看来,今夜这些强徒!也象刚才有的人是一样,竟学会用我们的方略与行事招术,在夜间搞突袭,也以行偷、行盗行为、抢劫救人。我看,只要我们还有这样举动,那么,敌人也同样不会甘心他们的失败,而于今后,必定更为疯狂!”
欧阳青松却说:“还好,今夜所来之敌,毕竟是已全军覆没,这给敌方的惊震不会小,我想,他们也该抽抽胆了,灭一点狂妄的气焰!时至今日,屡遭挫败,对这一次,他们必定是要研究教训与体会的。我看,待在天亮之后,就派人前往刑捕局:一是,要他们多派些人手,押走这两个还活的强徒!同时,也把这些尸体弄走;二是,也在趁机之下,让他们仔细的辨认一下,看有否认识的,或知他们这些强徒出处;三是,敌方这一损兵折将,若是传扬开去,必会引起市民和街人的纷纷议论,总会有知情者,于遗漏中告诉我们,得知这些家伙的暗情与藏谜。或让刑捕局的捕快们,暗暗放出风去,若有人能知晓或指证出,这些强徒身份、或究竟是些什么人?或能说出这些人的出处,那么,可据情给予知情者重重奖励!我就不信,掘不开暗河的堤坝,探不到水……”
“好也!”“鬼精灵”叫一声:“像采用这样的方略、和方式与方法,探查敌情,好像不是从‘短耳驴’之口说出来的。”
欧阳青松冲她一句:“你这是夸我、还是在骂我?”
大家又是一夜没有休息,于天亮早饭后,欧阳青松就派出董岚风和李成刚两人,往府衙刑捕局,通知他们派人前来提人。
刑捕局总捕头,因左额头有块胎记,人称“花斑豹”甘泉山。也是个授四品职的武官,但他也接到过上峰通知,要他必须服从欧阳青松等人令谕行事,不得迟延有误。于是,为了接受在前面的教训,他便立即点起百十多名捕快,堪称队伍浩荡,跟随着董岚风和李成刚,直奔城西“永春客栈”而来。
欧阳青松将两名强徒交给他们后,又交待几项事,然后,总捕头即率众捕快,又继续返回刑捕局。
在过去的旧时年代,对待犯罪之人,那有不动酷刑、或者好言相劝,三问得不到回答与结果,即便大刑伺候。
这个是被“钓鱼钩”捕获的家伙!在总捕头的亲自刑讯下,先是对他一顿皮鞭蘸辣椒水;继又在烧红的烙铁“亲吻肌肤”之下,实在抗不住了,眼看就要张口吐实:此时,见书办在总捕头耳边嘀咕了几句,总捕头便命暂停下刑讯,明天再审这斯。
孰料,第二天一早上班时,总不头才刚步进刑捕房,就有人向他禀报:昨天从欧阳探长,那里提来的两名案犯,昨夜都已死毙在狱中。
总捕头亲自来狱中察看,见两名案犯确已死亡了,而且,他辨出这两人都是中毒死亡。不禁使他火冒三丈:“给我查清楚!这是谁干的?妈的,在我的眼里揉沙子……”
此刻,见书办又来到狱中,不禁引起他的警觉,就一把抓住他,喝问:“你又来狱中干什么?昨日你劝我说:‘且莫伤了人命,否则,是会成为死无证据,那就什么也得不到,还是该缓一缓,给他们留有思考厉害关系的余地’。这下可好,得到什么?两具尸体!妈的,今天,就拿你来开刀!”说着,即便喝令狱卒,“给我剥了他的外衣,将他捆缚起来,先把烙铁烧上,准备严刑伺候!”
他这个总捕头,虽说办案无能,缺少大智大慧,但他毕竟干了二十年的捕快,一步步升到总捕头,多少还有点察言观色的经验、和灵犀的感应,觉出这个书办是有问题:动辄就要跑来狱中,而且,还总想探知和过问案子的事?也唯只有他可以对上下“指手划脚”。昨日,当这两个强徒提来之时,其便苍蝇随屁一般不离左右,而且,眼神和情绪也藏谜难解。
烙铁还没烧红,就在一顿皮鞭蘸辣椒水之下,这个文弱书生,就已承受不了,声喊起来:“我招、我招!”
总捕头就问他:“愿招,那你就说,还等什么?”
未料,这书办却提出条件:“你首先答应我,要保护好我家人的生命安全,我才能说。”
总捕头不愿瞧他这副窝囊的得性,只一嗤说:“你竟然还要提条件?那你就不妨说说看,要怎样保护你全家人的生命安全?”
“我若是说出……啊!”书办突然一声惨叫,便已毙命而亡。
总捕头吃一惊!于抬头间,见他喉间和左胸前,各有一枚小小箭羽,使他立即作出反应,便一式“鲤鱼跃龙门”、穿窗而出,但还是太迟了,没有发现可疑人迹。不禁在心里说:这是一个很高明的行刺杀手!看来,就在这刑捕局内部,也潜藏着、非只是一两个敌方的眼线与同属,邪恶的魔爪,无处不渗透,无处不在,不谓不恶、不谓不毒!简直岂有此理!
于半下午时,总捕头带着两名捕快,亲自来到“永春客栈”,向欧阳青松禀报、讲述了,关于这两个强徒的死亡情况,以及这个书办,也被杀手刺杀经过等情。
欧阳青松却对他说:“你这个总捕头,在刑捕局也干了二十年有余,应该知道,对待任何事或案子方面,随时都要提高着警惕性、认真、仔细、缜密行事,越是在复杂情况下,越是必要想得周全一些才好。”他如此说,也是给于总捕头一定的批评。“看来,这股邪恶势力,的确是具有着强势和雄厚的势力,处处都网布有他们的眼线和同属,的确不可小觑,必要引起重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依你总捕头看,这股狂妄和犯罪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是一个什么组合、团体、或是邦派?你在刑捕局有二十多年,就从没有听到过一点的风息、或曾发现过一丝的端倪?”
总捕头很谦虚,在同属四品官员的欧阳青松面前,自称属下:“对于这个问题,还请欧阳探长、请恕属下不敢多言,否则,你我只能引祸上身,而无他法。因我们的权力太小,能量也很有限,实无奈何,所以,我暂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听总捕头如此般说,欧阳青松心里暗惊!看来,这总捕头、他还是知道一些暗情与藏谜,只是不愿说,或是不敢说。既然他已封口,暂不想谈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再行追问。就换一个话题:“总捕头大人,我有个建议,你看是否可以这样:那个书办虽被刺杀,但对他的疑迹还在,可不妨就从他入手,彻底调查他的背景,看能否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或连藤本案的蛛丝马迹?以好引咎案深,劈山填壑,驱除雾障,趁机打开案子通道。”
“是!探长,属下立即安排人手,进行追本溯源,查出这斯背景,究竟该当何属之人。”总捕头梗直的答应。
欧阳青松又对他说:“总捕大人,望你在回去后,可否抽调一些比较强悍、又觉是可靠的人手,我想随时调用。”
总捕头反问他:“探长大人,您看,要抽调多少人才好?”
欧阳青松回答:“刑捕局计有捕快三百多名,能抽调出八十名即可,您看可否?”
“当然可以!”总捕头回答说:“不过,探长大人,当抽调好人马,他们又集中在那里?”
欧阳青松回答:“就还在刑捕局,可另外分房给他们歇息,随时等待命令听唤。”
“是!探长大人,属下明白,遵令照办。”总捕头显得很恭敬。
当送走总捕头等人,欧阳青松便将大家集在一起,商量新的发现。
欧阳青松对大家说:“刚才从总捕头话中遗露,他似乎还是知道一些敌方暗情与藏谜,但他又说:‘说了也是无益,只能引祸上身,而无他法;因我们的权力太小,能量也很有限,实无奈何,所以,暂不想谈这个问题’。这样看来,在这个邪恶组合之背后,的确是握有着重权,和强势而雄厚的武装等势力,竟连一个执法的总捕头,也感到怯惧和无可奈何……”
“鬼精灵”说:“你应该要向他阐明,在这个中所存在的厉害关系,以及……其中,他还是因不敢信任、不能相信我们,才会如此慎言、禁语,否则,说说又有何妨?的确未曾料到,说是前来破案,实则,不亚于是跟邪恶势力劲搏与鏊战,国家养着他们这些玩艺何用?如此看来,就连这巡府和府尹大人,他们也不会一点不知情,许是具有同样的‘病态’与心理:惧怕这邦邪恶组合、和强势的非法势力!竟让我们前来当替罪羊,成与败都可保住他们的狗命!火了,调头返回,不为他们卖命,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欧阳青松却说:“小妹不要说气话,也别耍小孩子性。我们前来破案,并非是为了保护两个大人的利益,而是要为了国家的利益着想:这个被劫盗的案子,财富如此之巨,它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中的灾难、及贫穷与饥饿……”
“鬼精灵”说:“不要给我上课,你还不配!你所最担怕的,不外乎是要为自己的仕途着想、保住刚戴上还未热的乌纱帽。而我,却不想再为这些狗官们卖命,我要返回去了。”
欧阳青松似被塞住喉咙,一时无言。但在心里明白,若夏竹真要返回去,那么,对这起大案的侦破,不禁更有难度,而且可说无望,现在看来,不伦从武从智,夏竹都要超过自己太多,打个以大比小、不妥当的比方:若没有她的协手和帮衬;就象“刘备若没有诸葛亮相助,那是难得西川”一样之慨。而他自己,可决非是要为了这顶乌纱帽,既是能够顺利破案,他也是会坚辞所命,不会留在仕途。
翠云也说:“‘鬼精灵’若回家,我也要回家去,这那里是来破案的,简直就是上战场,来跟敌人拼命的,所以,我们实在是犯不着,要为不实在的狗官卖命!他们连敌人的线索都不敢提供给我们,而却让我们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若撞好了、可为他们封妻廕子,若撞不好,我们白死!现在看来,就想夏竹说的:这些官老爷们,他们不可能一点不知晓,有这样一个邪恶组合存在或崛起,如此之浩势的敌众,并非一天、两天所能集结,他们一丝没有闻觉,这一点可实在说不过去。”
李成刚说:“若要我说,还是再找巡府、和府尹他们这两位大人,明确告诉他们,必要给我们提供案情的线索,否则,我们无能破案,交印辞职回家。不然,又该如何?我们来此,两眼一幕黑,啥也看不见、又摸不着,既就是上战场,也要有个方向和目的地,而我们呢?”
大家正在谈论得激烈,见“清风道长”忽然走进来,大家均都起身让座。
“清风道长”坐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