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再次捏紧了筷子,心事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没错,她想去,想去看看那个男人,如果自己说去的话,会不会很奇怪?
默默的低头一口一口缓慢的将饭送入嘴中,没去看任何人,眼里有着别人看不懂的悲伤。
"我去!"赭炎想了一下大声的说了出来:"老早就想去拜访这位传闻中的大师了,宗兄,你也要去!"
某宗奇怪的瞪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去?他不去。
"我也去!"
一句话令所有人都抬起了头颅,都定定的看着凌非,她现在是孕妇,不宜长途跋涉吧?一个月后肚子得多大?
"咳!是这样的,我只是好奇这个老者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举办这场五谷节,我这个人好奇心很强的,再说了老在这里住着不是很无聊吗?去和百姓乐一乐不是很好吗?"干嘛都这样看着她?弄得她像个怪物一样,我就不能去吗?
三位当家有些为难了,既然对方拿着屈袁令来了,他们就不得不去,可是煜寒……看到他了他们要如何是好?去,谁也想去见识一下,毕竟高手云集,还能见到弦音大师,不去有些可惜,天知道见弦音一面有多难?他们可谓是见都没见过。
"那……那好吧,一起去!"宗元藤无奈,她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因为白风白羽一定会去,哥们都去了,自己没理由不跟上的。
"我们也去!"袁鹏豪迈的笑道:"说真的,我们还没见过弦音大师,很想一睹一下这位神人!"
神人?大哥,你在人间混得很好嘛!确实是神人,连玉帝都忌惮的神人,其实大哥想要造反根本就可以,天庭小兵根本就无法将他拿下,加上自己和二哥,定能自立为王,可这些都只能想想,大哥是正人君子,不会有邪念,这种人走到哪里都是让人畏惧的。
无论多么厉害的妖魔,只要大哥往他们面前一站,几乎不用出手对方就走了,你们能和他接触是你们的福气。
依稀记得一次……
血红色的空中有着一轮呢永无缺陷的圆月,妖界的天空永远都是红色的,如同被鲜血染指过,空中的气味难闻刺鼻,羣魔乱舞之地,没有通往人间的道路,只有妖界天尽头有一片血海,可以通往神界,倘若修炼成仙自然可以飞过此处去仙官处报道,成为仙人。
然而四百万年前妖界却出了一个扰乱仙界的妖王,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同样能翻江倒海,可以通过仙界跑去地界作乱,让妖魔胡乱屠杀生灵,甚至还扬言要一统三界,称霸天下,触怒玉帝,便派了一直不出洞的黄之炎下界除妖。
说都没想到那只金黄色的凤凰居然没有下地界,直接闯入了妖界老巢,纵使是玉帝也不敢这么直接,要知道一旦仙神到达妖界就会法力减半,弄不好就会形神俱灭。
相传有一位长着金黄色翅膀,手握神兵,头上长满了黄色羽翎的绝色男子就那么站在了妖界天尽头,冷漠如寒冰,高傲如寒梅,瞳孔比金蛇还要焦黄,极为骇人,一身白衣,同样迷倒了无数妖女。
同那千百万年的牡丹花妖大战了两百多回合,将这狂妄的妖王生擒住,妖王的姬妾几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这黄之炎却不屑一顾,冷漠的带着战利品扔给了玉帝,随即就又回动修炼了。
众神无不惊叹,解决的简直快的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也是那一次玉帝被他吓到了,小气的玉帝每天如坐针毡,害怕这凤凰三兄弟造反,不断地找着证据将他们关押,奈何这黄之炎从来就不出洞,别人说他的坏话他也不予理会,一个很淡漠的人,要么不发脾气,要么谁也受不了,她的脾气很难被人给挑起。
回想着以前的种种,多么威风?如今居然做了和尚,该死的阎王,真想看到你遭报应的一刻。
对于大哥的评价只有一个,榆木脑袋,怎么敲都不开窍,暗示过很多次,不要修炼不要修炼,他都没听进去,曾经玉帝为了束缚他,甚至还让天庭最美的仙女去引诱,结果那仙女回来说了一句话,所有人就都放弃了美人计。
"他的子孙根已经枯死了!"
呸!那是我大哥不近女色,堂堂黄之炎的子孙根岂会枯死?这是在侮辱他们凤凰族。
宽阔的大道上,五千个袁家寨兄弟都穿着便装,如同一个军队,不过大家都扮成了一组商队,不会被人怀疑,凌非乐滋滋的坐在一顶轿子里,这可比马车要舒服,斜靠着,小腿翘在软座之上,小嘴里吹着口哨,一些流行歌曲,委婉动听。
"嘘……~~!"
外面抬轿的四个人则都黑着脸,分别为袁家三兄弟和池冥竹,从来没见过那个女人吹口哨的,男人也不能这么夸张吧?
轻浮……
宗元藤已经习惯,走在轿子旁边,但是脸色也很不好看,这是他见过最奇怪的旅行团,五千人不说,还抬着一个孕妇,古代一游还真是千奇百怪的事都遇到了。
"挺好听的!"赭炎见大家都不赞同的样子笑道,确实好听,是他没听过的旋律,听她说过她是来自于未来世界,这能穿梭前世今生的就只有地府的人,神仙都没有这个本事,否则真想去她的世界看看。
只有纯阴的人才能去享受呢。
"天啊,快看啊,小孩在放牛!"一个男子指着前方地里的孩童惊呼。
一路上大家都在不断的惊呼,刺激的都在尖叫了。
"小孩!小孩看这里!"
" 过来过来!"
只有十岁大的男孩看了看奇怪的人们,转头就牵着牛走了,神经。
"呦呵!这孩子没教养的!"
"就是哈哈莫非是怕了我们了?"
凌非也不吹了,听着他们的话有些担忧,他们没见过女人,该不会看到第一个就拉过来上下其手摸个够吧?那是要被官府抓去的,望向外面,当看到那座双子峰时,淡淡的笑了,距离太远了,无法看到双子峰下的缘度寺,但是能隐约看到山腰上有一座小小的凉亭,剩下的就全是绿色大自然了。
我们的距离好遥远呢,但是比起以前好似更近了,最起码我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我总是会去想你呢?谁能告诉我要如何忘掉?自己是个男人,却总是去想一些儿女情长,一碰到你的事,我就不想我自己,不知道为何会爱上你,一直以为你是害羞,或者不能说出口,所以将我自己陷入了进去,想再喂你吃一口饭,却没有了这个机会,当你离开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我和你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无法用我的方式来思考你,更不能让你来适应我,注定没有结果,却还是想去看你最后一眼,真的是最后一眼,我发誓……
不知你对那晚的看法是什么?你是怎么想的?你居然能去参加五谷节,说明你已经接受了,你不会将自己关在小黑屋里,那么你是怎么想的?接受这个孩子了吗?
赭炎见凌非望着那两座山发呆就有些发愁了,那是大哥的栖身之地,他们已经说过了,可是她的眼神为何如此的忧伤?还是头一次看到,莫非她和大哥真的……这样不行吧?如果被玉帝知道了肯定又要责罚,而且心里也闷闷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
"惜花楼新出的布匹!"
"……"
无数吆喝声在街道两旁持续响起,城门口五千人不断的进入,看的周围守门的官兵瞠目结舌,,这是怎么了?除了士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庞大的队伍。
"冰糖葫芦而!两文钱一串!"
凌非看着那些久违的街道也甚是喜欢,怪不得魏月国最强大,这边境的城市也这么繁荣,穿着打扮都像是东岭国的帝都,这白玉邪还真是厉害,将国家打理的真是不可思议,四国中就只有魏月国最想二十一世纪的浙江一带,熟、水路特别多,也产生了不少的富商,像花错雨,柳百万,几乎都是魏月国的人,永耀部落。缘度寺,最最西面的情人岛,算算,问仇,弦音,淳牙,傅云,庄无痕,千河,柳百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几乎都是这里的人。
能不繁荣吗?
最最主要的是弦音在魏月国,就这一点就能证明魏月国的强大。
"你说糖葫芦的糖是怎么来的?"宗元藤盯着前方小贩问这一旁下下地的凌非。
白了他一眼,没文化真可怕:"红糖!"
"那红糖是怎么来的?"
"甘蔗!你可别问我甘蔗怎么来的,否则我会敲死你!"别这么无知好不好?
某宗愣了继续问道:"我吃过甘蔗,汁液是透明的,可红糖是红的!"
'砰'某女在心里摔了个狗爬,缓缓转头眯眼道:"甘蔗的汁液熬一熬就成红糖了!"
"为什么?"
Wшw⊙тт kΛn⊙C〇
懒得理会,白痴,基本常识都不懂,大步向前看着那一百多根糖葫芦道:"老板!这个我们全要了,还有吗?五千根!"
老人看了看那突如其来的五千人,眼里有着精光,不断的点头:"好嘞!您稍等!"说完就举着糖葫芦走向了远方。
凌非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古代的钱是怎么算的:"你们说我们要给他们多少?"两文钱一串,一百五十串,一千文……一万文是多少银子?
"七两多,直接给他八两不用找就好了!"就在凌非越算越头大时,池冥竹双手环胸走到她旁边偏头笑道。
"不愧是生意人,可是怎么算的?一百文钱是一钱银子吗?"好像自古以来都是不一样的。
某池摇摇头,抿唇继续解说:"八十文是一钱,一贯钱是一千二百八十个,也是一两白银,十六钱为一两,十两银子等于一两黄金!"
噗……还好有你在,否则我要亏死了,算不出来,对方说多少肯定就给多少……
虽然身上还有十几万,可不能乱花,以后还要教育儿子的,可不能说没钱就去赌博,听过一句话吗?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而且久赌必输,到时候自己不要成为第二个冷夜就好,怕就怕此心高气傲,和人赌手脚什么的。
能不赌就不要去赌,钱嘛!省着点花。
"好!今天我请客,大家尽情的吃个够!"说完就拿出五千两送到了宗元藤的怀里:"大家现在开始就分散,去玩你们想玩的,一个就只有一两银子,不要乱花啊,剩下的再还给我,去吧去吧!三位当家的,去包下十五个中等的客栈,晚上大家就都去客栈歇息,明日继续去玩,记住了,不可做违法的事情,不许调戏姑娘,不许去妓院,知道吗?"
"是!"五千人一起回答,兴奋地想立刻就冲向市集了。
不一会,只见五十多个老大带的熟人举着糖葫芦跑了过来,刚才的老者喘息道:"姑娘,一共五千多串,您给八两就好!"说完就叫人把东西送给那些人。
"那多不好意思?"凌非干脆拿了十两过去,"好了,不用找了,老人家,谢谢你!"
"这……"已经六十来岁的老人看着手里的银子,热泪盈眶,不断的点头:"好的好的,谢谢姑娘!"第一次见人一次性买这么多的,十两银子,真多。
不一会老人才带着家眷离开,可谓是感激涕零,凌非嘴角抽搐:"这糖葫芦是不是太便宜了?合成人民币才不到两毛钱!"
"废话,您以为都跟现代一样啊?好的要十块钱一个,以前你们中国还有一分钱一串呢!"气势谁也不知道这里的一两银子是多少,只知道 是八十块和一百块之间,算也算不明白。
也是,这里的钱也不会算,还是觉得奇怪:"糖葫芦和包子一个价吗?包子不是两文钱一个吗?"
"谁说的?你说的是那是一些独门独户的包子价格,一般两文钱有三个,这么大的!"池冥竹越来越觉得凌非白痴了,宠溺的笑笑,仰头不再言语,独自前进了,这凌非有白风白羽保护就够了,也该去看看这里的赌坊生意如何。
宗元藤也伸手敲了敲凌非的脑瓜一下:"哪里都是有品牌的,好吃的就会贵一点,以前去你们的天津,吃那包子才叫一个贵,小孩拳头那么大,十八块一个,比金子还贵!撒有拉拉!"挥挥手也独自去玩乐了。
凌非掰掰手指,她还真没吃过狗不理,有这么贵吗?见身后的人都走完才带着白风白羽冲向了繁华的街道,脸上全是兴奋,好喜欢热闹的地方呢。
并没有买很多的东西,只是买了六根琴弦和一些木片,没错,要立刻做一把吉他,为闷得慌就一个人站到山顶唱单身情歌去。
白风白羽则蹲在一个兵器摊位上欣赏着一把好剑,最起码比他们的好,只是钱……不够,爱不释手啊。
"哥,你看连花纹都这么好看!"
"是啊,五十两贵了!"也不好意思讲价,只能多摸摸过过手瘾了。
而凌非则抱着一堆木头直起腰,突然一阵昏眩,仓促了几步,周围的人有一瞬间的模糊,就在要摔倒时被人搀扶住了,手里的东西全部滑落了:"谢谢!蹲太久了,起来太猛所以血液……是你!"
对面的男子孤身一人,身边没了那个讨厌的乌鸦嘴,煜寒的俊颜上同样露出了讶异,最后薄唇勾起弯腰绅士的捡起那些滑落的东西:"嗯!"大手伸出,送到了凌非的面前。
木讷的接过,不对劲,绝对不对劲,好奇地凑近脸仔仔细细的观看了许久,没错啊,是煜寒那个变态,哼笑道:"别告诉我你是那个乌鸦嘴的双胞胎兄弟!"她可不觉得他会突然对她这么好,搀扶不说,还给她捡东西,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好歹也帮自己捡起来了,不能像女人那样扔下自己再去捡,只能低头玩弄着木头抖着小腿。
"乌鸦嘴?"煜寒回想了一下,最后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盯着她手里的东西道:"你要做琴?"
"你家住大海?"挑衅的抬起下腭,看吧!这男人不装了,长的还是人模狗样的,这是真实的你还是你的另一个身份?
见她这样,煜寒摇摇头,抿唇微微笑笑:"北寒国!"
"那你管这么宽做什么?闪开,好狗不挡道!"不耐烦的伸手赶人,绝对不会绕过他,凭什么老子要给一条狗嚷道?
煜寒微微皱眉,伸手指着前方一个茶馆道:"看你需要多休息,进去坐坐!"见她依旧是不屑一顾也不生气:"你害怕?"眉头扬起。
"怕你?"摇摇头径自走了过去,脑海里并不平静,因为她真的猜不到煜寒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听闻在北寒国的军营,又突然出现在这里,最郁闷的是他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知道他以前都是装的,可也不知道这次也是不是装的,真正的他是什么样的?
瞅向外面,白风白羽已经守护在了门外,这两人还真是细心,心里的胆子也大了不少,要不是有个累赘还真就什么都不怕了。
斜倚进椅子里挑眉不高兴地问道:"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在下也并不知晓会在这里与姑娘见面,况且姑娘不知道在下想要的是什么吗?"低头拿起茶壶为两人倒满,偏头的瞬间居然会让人移不开眼,那层层流苏确实适合他,大手将茶杯放了过去,眼里全是深不可测。
"屈袁令我已经还给袁家寨了!"就知道是屈袁令,哎!你还真怕我会带着他们去攻打你们吗?我怎么会和你们一样残忍?
煜寒再次愣了一下,盯着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微微蹙眉,最后还是温柔的笑道:"姑娘好似很不喜欢在下?"
某女吐血,做左手臂正认真的看着她道:"老兄,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吧,你这样我真的不习惯,而且我不是不喜欢你!"眼神很是真挚,,见他挑眉就笑道:"是厌恶,谢谢!"
"姑娘还真是直接!"明亮的黑瞳里有着阴骛,却没有表现出来,大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在我面前不用装,真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趴在桌子上,用一根手指搅拌着杯中物,同样带着笑意,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小子!跟哥哥呢没什么好装的,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煜寒眨眨眼,也趴在桌子上玩味的问道:"那你说说朕……是什么人?"
"哼!一只成精的狐狸,对吧?"说完就举起茶杯将水倒在地,然后'啪'的一声放回桌子上起身道:"后会无期!"
到了门口后就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走吧,别沾染了一身腥味!"老狐狸,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哥哥不吃你这一套,分明表现的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美男计?幼稚,估计此刻一定气得要拆了茶馆吧?按照他的性子会。
然而煜寒非但没有像以前那么暴跳如雷反而真像一个修炼到最高境界的狐狸一样,嘴角带着一抹奇怪的笑,对方这般恶毒的话也没让他生气,好似根本就不在乎一样,和以前那位还真是判若两人。
"主子!"
优美的声音让煜寒将送到嘴边的茶水放回桌上,望向穿着花哨的少女,含笑点头,伸手向座位。
"默莲遵命!"四周的客人并不多,此处也算隐蔽,并不怕什么隔墙有耳,清秀的五官,一张脸上就能看出温柔嫺淑,然而睫宇间却有一股倔强,双手放在膝盖处,粉红色绣花裙令她越加光彩照人,十九岁的模样,没敢去看对方的双目,只是盯着茶壶小声道:"不知主子叫默莲来所为何事?"
"刚才的那个女人,你去接近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喝了它!"笑!,依旧温柔,如沐春风,儒雅之士,修长的双手将白瓷瓶放在了桌子上,食指一弹便到了对方的手里,见她不解就抬眸慵懒的看着外面道:"此乃冰魄,解药只有朕的贴身玉佩可解,如果两个月内你没拿到屈袁令,那么你就会慢慢冻结,直到死亡!"
棱角分明的薄唇配上这稳重的表情可谓是迷人异常,突出的话却残忍至极,默莲举起瓷瓶将里面的药汁一饮而尽,眼里有着水汽,心彷佛正在不断的撕裂,最后凝望着他道:"默莲定会不负你的所望,告辞!"
说完就站了起来。
在对方要擦肩而过时,煜寒却伸手拉住了对方,捏住那柔荑苦笑道:"保重!"
"谢主子关心!"没有回头,直接抽手大步走向了门外,眼泪一颗接一颗,保重……你也会关心我吗?
等那背影消失后煜寒才举起大章,上面还有着对方的温度,刚毅刀削般的脸庞上有着无奈,彷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一样,再次喝了几杯才打开摺扇起身离去,只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幻化为玩世不恭,目中无人,微微挑起的眉头更有着脾气好似很暴躁的特征。
路人谁也不敢轻易触碰,并没有痞子的气息,可谓是装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做作,不会太过夸张的没用,却也不聪明,实则是个什么样的人,谁又真正的知道?
引用凌非的话,他是否真的心理变态?为何要将袁老五马分尸?还真是无人知晓。
白风白羽看着前面的二流子,乖乖,还好穿的是男装,见她走路了吗?一脚着地,然后抖一下另外一只脚才落下,再抖一下,欢快的不得了,更加庆幸她的肚子还不够大,否则就这走路的姿势非得……
凌非不断哼着小曲,也不买东西,是不是奇怪一个男人为什么喜欢逛街?告诉你,几乎是花花公子都喜欢逛街,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第一次陪马子逛商场,自己穿的是球鞋,对方是八公分的高跟鞋,结果连续八个小时不间断的逛,所以父母遗留的遗产就这么被女人给败光了。
不买?啧啧啧!那得多丢人?一想到那些女人就头疼,庸俗,最你妈无语的就是有一次老子亲耳听到'凌非要带你去看电影是吧?你现在就去找他,然后先去商场逛逛,这小子很有钱,买一些贵的,悠着点,否则电影就没得看了!'瞧瞧这话,也是因为那次,所以他不相信什么狗屁的爱情,爱情里都是金钱,那可是他第一次想好好恋爱的。
哎!爱情里夹杂着对你的算计,人生又比这个更倒霉的事吗?'逛商场?呵呵!我晚上有个约会,下次吧,再见!'没错,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结果那女人哭着求,可惜这种女人是真的要不得。
"别跑,你这个贱人给我站住!"
"站住,个婊子,站住,让老子抓住就扒了你的皮!"
凌非好奇的转头,只见后面一个穿着花哨的女孩正飞奔而来,不断的看向后面,完全就是横冲直撞,脸上梨花带雨,头发凌乱,衣襟打开,露出了鲜红色的肚兜,个子和自己差不多,好像很惊慌一样。
而她的后面有两个手持菜刀的壮汉正在追赶,凶神恶煞,凌非嘴角弯起,见小美人靠近后就直接伸手拉祝她的小手往怀里一扯。
默莲京沪,转了一圈落在了凌非的怀里,只是瞪着两颗大大的眼睛盯着上方。
"小美人!没事吧?"将她扶起,冲白风白羽使了个眼色。
"没事!"默莲低头,双手玩弄着手帕。
脸上有着五指印,可看出下手的人极为狠辣,半张脸都肿起,没有羞涩,没有心虚,只有一股倔强。
不一会大汉才追上来,弯腰气喘吁吁的说道:"呼……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逃跑,走,跟老子回去!"说完就怒目圆睁的上前抓人。
"你们想死吗?"白风凤眼微眯,手中的宝剑抵在了大汉的脖子上,目光清冷。
两个大汉怒瞪着他们道:"你们想管闲事吗?我惜花楼想来天不怕地不怕,你们就不怕得罪我家主子吗?"
"这个不是东街妓院惜花楼的默莲吗?默莲姑娘,你都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为何还要跑?"一个经常光顾的男子奇怪的抓抓后脑。
慢慢的围观者越来越多,都不解地望着默莲。
默莲吞咽一些口水,怯怯地瞄了几眼两个壮汉,躲在了凌非的神户,脸上的泪痕已干,不再哭泣。
凌非皱眉,她抓着自己的手在颤抖,转身奇怪的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要跑?"既然不是处子了,那就没必要守贞洁吧?现在才跑,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
"公子请……请看!"默莲当着凌非的面伸手拉开了肩上的霓裳。
"这……"凌非倒退一步,只见那雪白的肩窝上方被人残忍的咬掉了一块肉,那肚兜不是红色的,是被硬生生染红的,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了,但是那伤口还真是有点触目惊心了,,扶住颤抖的心冷漠的看向两位壮汉怒喝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呸!王法?知道惜花楼是谁的吗?一边玩去!"说完就又要去抓女孩。
"慢着!"无奈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千两送了过去:"她我买了,这总可以吧?"花错雨,你的手下居然这么猖獗呢,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还真就将他们打死了。
白风阴冷的说道:"还不快滚?你们的楼主见了我们老大也是点头哈腰,就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和你们楼主是什么关系,滚!"
两个壮汉懒得和他们争吵,拿着钱就不屑地说道:"一个残花败柳也价值一千两,小公子,我们那里还有许多比她更标致的,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说完就拉着女孩走向了一家药铺,将她按在凳子上后就焦急地喊道:"掌柜?快点,我朋友受伤了,你赶紧给她包扎一下!"
默莲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头不说话,眼里再次有了雾气,眼泪就这么滚了下来,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最痛苦最痛苦的泪水。
"怎么了?你很痛吗?"凌非蹲下身子从掌柜手里拿过湿手帕,将她的衣服撕开,轻轻擦拭着,伤口不深,但是也不浅,该死的变态:"你有病吗?既然知道这是苦水为何不早点从良?"
"呵呵!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都没有去过!"小手不断的捏紧,眼泪越掉越凶恨了。
见她这么伤心,凌非也知道她是有苦衷的,边擦药边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默莲抬头幽幽的望着外面的天空缓缓开口:"因为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就被惩罚来做这个了,而且我还是被自己的亲生哥哥卖进来的,爹娘死了……"伸手捂住嘴忍住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继续道:"我就被卖到了这里!"
不知道为何,如果她是要骗自己的话,这么老套的桥段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这么值得让人怜惜,看来是真的,深吸一口气苦笑道:"你哥哥还活着吗?"
"不知道,不过他已经在我心里死了!"眼泪越流越多,好似止不住般。
"这种畜生就该拉出去五马分尸!"见默莲惊恐的看着自己,眼里全是震撼,不是吧?又不是真的五马分尸,你这反映也太敏感了,安慰道:"开玩笑的,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哥哥是不是?看你就是个有情有义的善良女孩,我的直觉很准的,好了,刚好我身边缺少个女人可以聊天,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怎么样?"也不问她有没有去处,因为一定没有,有的话她就拒绝自己。
默莲一听赶紧滑下凳子跪了下去:"默莲在烟花之地九年有余,倘若姑娘愿意的话默莲一定好好服侍姑娘!"
"你知道我是女人?"抓着她按在了椅子上,义乌市,她要一直叫公子的话自己倒是觉得有点虚伪了,毕竟妓院的女人看人是很准的,没近身接触还好,自己这打扮她都看不出来的话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默莲愿意服侍姑娘!"倔强的再说了一遍。
凌非龇牙,我是让你做伴的,谁叫你服侍了?也罢,古代的女人思想太封建,点头答应,眼里没有一丝的歧视,为什幺要歧视?比起窑姐,那些身体健朗却端着碗给人下跪要钱的乞丐,她们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个层次了,都是生活所迫,好好的女孩子谁愿意去做这行?
很晚以后才来到最大的酒楼。同默莲一起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白风白羽则去找池冥竹他们,有免费的酒楼不住,为什么要去和那五千人挤?一会再去和掌柜打招呼,盯着默莲欣赏道:"是不是遇到变态了?"
"变态?"默莲念了一下,最后苦涩的点点头:"是啊,很变态!丧心病狂,冷血无情……"
哇!你比我还毒,这样的客人一定是心里受到过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变得这么的疯狂,居然咬人,属狗?
"算了,不说这个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去提以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怀孕了,刚好我们可以互相照顾,这以后嘛就得多麻烦你了!"真是个可怜人,眼里没有一丝的笑容,看不见阳光,一双漆黑的眸子彷佛没有色彩一样,生活很苦吗?
,哦了听话的点头,没有去直视对方,只是怯怯地垂眸听着。
看来你的苦衷还有很多,没关系,以前的事真的不要去想,否则越想心就越痛,最后不能呼吸,既然还活着就要瞻望未来是不是?今天这一趟来的还真是值得,不但英雄救美,自己要是男人的话,这小叶头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许了?老天爷,给我个老二吧,很诚恳的求求你了。。
许久后池冥竹,赭炎,宗元藤才走了进来,这池冥竹是去观察生意,宗元藤是瞎逛,那么赭炎去干什么了?戴着个面具也不觉得难受吗?你摘了有什么不好?哪有人会隐藏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的?
"咳!老板!你认识我吗?"大步走到掌柜的面前笑道。
四十来岁的男子抬眸,眯眼道:"客官是什么意思?"
不认识?再次说道:"我是女人!"
"找事?"老板有些不耐烦,刚要轰人时……
"我叫凌非!"无奈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果然,这次老板惊喜的瞪大眼,赶紧夸张的绕出来不断地拱手道:"原来是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几个小二很是不解,还是第一次见掌柜这么狗腿,当初白玉邪来他都没这样过,会不会太夸张了?
"呵呵!给我们一人一间上房,谢谢!这是七十两!"说完就送了过去。
"好的!"掌柜接过钱想了一下不对啊,看了看凌非,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七千两送了过去:"姑娘,给您,要是不够的话小的立刻去钱庄拿!"
"吸!"
"这待遇会不会有点……?"某宗同大家一起抽冷气,七千两,你也真狠,一出手就是这么多。
凌非完全被弄懵了,见他双目冒光就嘿嘿笑道:"那好吧,这些就够了,不够我本来是真的要给你房钱的,既然你给了我就别想要回去啊!"这一趟旅游还真值得,花的钱不少,还有这么好的事遇到。
男子不断的谄媚:"没事没事!这是小的自己孝敬您的,与楼主绝对没有关系,希望姑娘以后多多照顾,您请您请!"
"那好!"说完就带着大家走上了三楼客房。
"姑娘,这里刚好七间,小的下去了!"
"恩!"走入第一间,这里就是自己这两天的窝。
某宗鄙夷地说道:"这才来多久?居然傍了个首富大款,你行啊你!我要是你,就多要点,七千?七十万还差不多!"话语里酸溜溜。
"别来挖苦我!"瞪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赶人道:"都回去吧,我要睡觉了,累了!"
而楼下的掌柜则笑得快跳了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