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蓝卿和凌非同时看向池冥竹,一同蹙眉,这个问题还用问吗?怎么不问点实际的?
谁知。。。
“男!”柳含烟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如实回答,谁叫那家伙的话说得那么绝?断子绝孙就算了,反正他也没想过要孩子,关键是不是男人。不,他是男人,一个男人被说成不是男人是最大的耻辱,也并不怕什么神明,而是很久以前就开始和池冥竹势不两立,如果被他看笑话那就真是有点…
“啪”凌非手里的毛笔瞬间落地,张着嘴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木牌,彷佛灵魂出窍了般。
最震撼的莫过于岭蓝卿,和凌非的表情如出一辙,最后以极慢的速度转头,因为他不想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当真的看到柳含烟那张苦涩的脸后,心,瞬间碎裂,很多年前她嫁给了父皇,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毕竟父皇把他藏了起来,可是从那时候起大家就知道他是女人,怎么……
不,他不相信,惊愕的伸手摸向了对方的胯下。
花错雨一惊,瞬间躲开站直身躯怒喝道:“你干什么?”
如此愤怒的表情还是岭蓝卿第一次见,这也证实了一切,伸在空中的那只手慢慢捏紧,发出了清脆的骨骼声,双瞳似乎快要脱眶而出,眼泪那么瞬间落下,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收回手沙哑地问道:“为什么?”
带着鼻音的声音让人着实心疼了一把,池冥竹则幸灾乐祸地看着花错雨,还算你小子有人性,兴奋啊,终于看对方出糗了一回,而他不知道他这个问题是真的害了一个男人的心。
花错雨冷漠的仰头道:“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女人吧?”
“呵呵!好一个从来没说过!”岭蓝卿已经痛到不能呼吸,慢慢站起身颓废地走了出去,同样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刚毅俊朗的面庞上泪水一颗接一颗,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有时候碰到感情的事,或许男人真的比女人更脆弱。
冷驭鹰这才明白这几日为何觉得奇怪了,因为他也是男扮妇装,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直觉,冷漠地问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花错雨!”
冷驭鹰心里一惊,是他?惜花楼的人,怪不得内力如此雄厚,传闻花错雨男生妇相,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时都是那么的令人疯狂,被称为天下第一美女第二俊男,还以为都是别人在信口雌黄,看来不假。
甜香也很惊愕,看向主上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明白主上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哎!以前也见过一次花错雨,为何自己就看不出来?所以说主上就是主上,变了样照样能认得。
花错雨依旧温柔坐在椅子上看着凌非道:“怎么?傻了?”他是男人她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何一副完全惊呆了的模样?
凌非见他伸手过来要摸自己的额头,赶紧躲开尴尬地说道:“继……继续!”慌乱的把木牌收回,然后捡起毛笔画了个四方形,又快速地摆上,一双小手颤抖得厉害,能不震撼吗?心里都快翻江倒海了,男人……一想到自己昨晚的行为就想狂吐不止,带把的……带把的……自己居然去勾引一个带把的,而且还差点就引火自焚,老天爷,为何你总是用你的天雷来轰我?欺负我没避雷针吗?
问仇见凌非无限排斥楼主是男人的事就心里一阵温暖,冰冷的面庞有了稍微的柔和,因为最起码她没排斥过自己,不过现在也可以看出来这个家伙是真的只喜欢女人,为什么呢?只听说有圈养男宠的事,可没听说过有女人和女人的事,真是惊世骇俗,不过她不排斥自己就好了。
每一次看着她和楼主亲亲我我就心痛如绞,彷佛有几万根针在突飞猛进地刺入般,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去看的女人,第一个他下不手的女人,第一个用一年寿命来换的女人,第一个令他愿意自残也不愿伤害他的女人,感觉是那么的微妙,从来就不知道感情为何物,在楼主眼里自己只是一条听话的狗,所有人见到自己都会心惊胆颤,只有这个女人,是那么的不同,明知道自己是杀手却还说什么“陪我一起睡”的话,而自己在快死的一瞬间居然想到的不是惜花楼而是她,这算是爱吗?
如果是的话,我该怎么办?还有一年的命了,难道上天注定自己要做一个一生都会痛苦的人吗?双手占满鲜血,是不是就算到了地府也会被冤鬼缠身?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要承受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凌非率先抽了一张,暗自捏紧木牌,颤声道:“不用抽了,我……我选……真心话!”
“主子,人没事吧?奴婢看您好象有点不对劲!”甜香关心的审视着凌非的一举一动,那手怎么抖这么厉害?花错雨是男人真的有这么惊讶吗?
“胡说!我哪里不对劲了?你们问不问啊?”烦闷地反驳,其实心从刚才就在一直狂跳,虽然她还没爱上花错雨,可他妈的一想到自己说的那些恶心话,呕…如果你是个女人,然后一个妇扮男装的人和你亲亲我我,接吻,你还抚摸她的身体,你他妈的难受吗?想起来都要吐死了。
和岭蓝卿还有弦音那都是出于帮忙,就跟和哥们互相打炮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邪念,可是这不一样啊,自己对她满脑子都邪念,还想摸他的隐私部位,如果他没阻止的话,自己……哎哟不能想了,花错雨,谢谢你阻止了,我谢谢你全家。
花错雨也有些懊恼,凤眼抬起,冷漠地看着池冥竹,好似在说“现在你满意了?”
池冥竹耸耸肩膀,咧嘴一笑“废话!满意得很呢!老子看你怎么收场,这岭蓝卿不帮你反而提防你的话,就算拿到屈袁令我想你也不是那么容易进攻吧?”
没人看懂两人的眼神交汇,冷驭鹰首先问出了所有人想知道的问题,其实他不想先开口的,但是发现大家谁也不发问,难免有些那耐不住,抬起眼睑灼灼的看着凌非:“屈袁令你放在了哪里?”
果然,一句话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甜香颤抖了一下,转头看了凌非一眼,小手互相蹂躏着,怎么办?倘若主子真的说出屈袁令的话,自己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依恋了?自己是为屈袁令而来,为何此刻却希望她不要说出来?
见凌非要开口,赶紧伸手从桌子底下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没事,你可以说谎,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所有的惩罚都冲我来,冲我来。
对方几乎捏断她的手,奇怪,这小丫头怎么了?干嘛这么紧张?小手里全是汗珠,能急得手心冒汗必定不是一般的事情可以做得出来,没去看对方,只是低头沉思着,难道她……害怕自己说出来吗?根据瞭解,甜香这次应该是想阻止自己,或许在这里真的只有甜香最可以信任,俗话说是日久见人心,痞笑道:“切!我都说不记得了你还来问我,还是那句话,我真不知道屈袁令在哪里,也可以说连屈袁令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果然,听完自己这么说,甜香瞬间放松了,甜香,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是女人,你是女人,那就是我的好姐妹,如果我们都是男人,你一定是我最好最好的哥们,我们永远都是朋友,经过这次,我不会再怀疑你了,以前说什么对你失望,是错了,你宁愿背叛你的主人而倒向我,真的很值得感动。
甜香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下,主子,甜香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没什么权势,可是甜香有一颗一旦认定就绝对会坚定不移的心,问仇问得对,在花错雨心里手下就听话的狗,其实我也是,在主子眼里,我的命一文不值,他可以说出“任务失败了就要你的命”,但是甜香知道,您永远也不会说这句话,永远都不会。
因为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下人看过,总让甜香觉得你把甜香和皇上他们同等看待,这个世上,只有您把甜香当人看,甜香从小就无父无母,从来就没人管过甜香的死活,而您却会因为我而和主上发怒,这就够了。
冷驭鹰和池冥竹还有柳含烟同时嘴角抽搐,问仇没有丝毫的波澜,或许对他来说,屈袁令已经真的不重要了,和这家伙在一起久了就会发现有的事真的比荣耀来得有趣,更真实,那日她逗弄自己时,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也会狂速跳动,即便是自己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会那么兴奋吗?会惊慌失措吗?会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口吗?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抚摸就自乱阵脚吗……
池冥竹瞪了她上眼道:“你还爱着冷夜?”
“呸!爷又不有被虐倾向,以后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你就不能问点有用的东西吗?难道我凌非除了屈袁令就真的没什么值得你们问的吗?
“口是心非,甜香你问她是狼心还是狗肺!”他才不信她不想着冷夜,一个女人能为了帮一个男人驾驭九天而勾引另外一个不曾相识的男人,这不是爱是什么?
甜香见主上那愤怒的眼神赶紧脱口而出:“主子,您是狼心还是狗肺?”
某女斜倚在椅子里毫不吝啬的回道:“我当然是狼。不是…..。!”
想了一下好像都不对劲,见所有人都玩味地看着自己,摆手道:“这个问题面临着对我的人身攻击,拒绝回答!我说你们能问点别的吗?或者一些秘密!”
急切的样子倒是特别希望他们来问了。
柳含烟嗤笑一声道:“你能有什么秘密?我们连你出生的时辰,你从小的事迹,直到现在的你,我们都瞭如指掌!”问了也是多此一举,不是吗?
“胡说,爷生在二十一世纪,一个你们永远都幻想不到的地方,不信?我见过原子弹,你们见过吗?一个原子弹过来,整个东岭国都会瞬间消失!真的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见他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就知道他们信了,赶紧高傲的抬起头道:“如果在我们那里想从东邻国到别的国家,一个时辰就到了,见过飞机吗?”
“一……一个时辰?”甜香眨眨眼,最后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凌非,然后傻笑了几声垂首嗫嚅道:“主子又吹牛了,就是快马加鞭,还是汗血宝马都要半个多月才到其他国家的帝都,一个时辰,那是做梦!”
另外几个男人也像白痴一样看着凌非,很显然的全都不信,急得凌非快跳起来了,她说的是真的啊,最后继续说道:“真的真的,我告诉你们,其实我不是龙缘,我叫凌非,来自几千年后的未来,而且我本来是个男人,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帅哥,很man的男人,我风靡万千少女,上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很久以前我的父母双双去世,我爹给我留了一大笔遗产,我十九岁,由于玩了一个日本处女,结果她哥就盯着我不放了,非要去娶那个女人,结果我反抗,可是在我和她哥对峙时警察冲进来了,后来我们都被警犬…就是狗咬死了,再次睁开眼就到这里了!我是说真的!”
冷驭鹰用五指关节处敲击着木桌,眉宇间有着皱褶,最后盯着凌非道:“你是说你是几千年后的人,而且还是个少年,一个很有魅力的少年,后来和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发生了关系却又不负责任,结果被少女的哥哥追杀,然后又被狗咬死了,结果就附身到了龙缘的身体里,是吗?”
“是啊是啊,你们都不觉得奇怪么?我是真的只喜欢女人,因为我以前是男人嘛!而且我不是gay,没有龙阳之癖,甜香,你没发现我说话都很奇怪?和以前的龙缘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吗?”焦急地看着甜香,真的好希望他们相信她,不要再把她当那个比男人还风流的龙缘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和大家有个新的认识?他们就不会再看低自己了?
甜香很想顺着凌非的话说,却还是摇摇头道:“主子,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没见过啊!”
“哎哟!我也没见过,我他妈怎么知道会来到这里?”烦闷地抓抓头发,他们不相信,很明显的。
“不想交出屈袁令也不至于编这么差劲的谎言吧?我知道,你是想等见到冷夜后再交给他,好给他一个惊喜,目前四国皇帝并不知晓屈袁令在你手里,我告诉你龙缘,一旦四国中任何一个皇帝得到了,那么绝对可以横扫千军,称霸天下,你要考虑清楚!”池冥竹不知道为什么要劝她这些,或许是他真的不想当什么皇帝吧,沉思了一下再次说道:“而且另外三国都会成为奴隶,最不值的就是第一人死的人一定是你!”
不知是漂亮还是俊美的脸上尽是认真,凌非点点头:“看你们这么疯狂我就知道其中的厉害了,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都说别提冷夜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真是从未来世界而来的,为什么你们就不能选择相信我呢?”
“主子,您不要说了!”甜香赶紧推了推凌非焦急的劝解道:“以后都不要再说这种话,如果被有心人士听到了,一定会说您是妖怪,然后焚烧的!”
“焚……好吧!我胡说八道的!”说完就站起身郁闷的走了出去。
看着凌非的背影,问仇拿起一个木牌道:“你们觉得她说的可信还是…?”
“哼!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未来世界?未来世界都还没到,哪来的人?她应该是还心念着冷夜,这一次太后寿诞估计真的要变天了,倘若真给了冷夜,恐怕会生灵涂炭!”池冥竹轻笑着。
“砰!哎哟。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凌非正在气头上,被一堵肉墙这么一阵冲击难免有些口不择言。
“噗通”声接二连三,十来个太监宫女赶紧跪下,只有广海弯腰道:“娘娘恕罪,皇上传值,要娘娘今夜去合欢殿!”
合欢?是池冥竹他们去的地方,也就是欢爱之地,制造后代的地方,后退一步戒备的眯眼:“怎么?他还真敢打我的主意了?”
顿时屋子里的几个男人都竖起了耳朵,没有露面,毕竟这里还是后宫,肯定不能被发现,否则恐怕以后想接近龙缘都难了,收到主上的眼色,甜香赶紧小跑了出去,站在凌非身边皱眉。
“回娘娘话,奴才这也是奉命行事,您也知道,奴才们本来就非完人了,在这经常被殴打……!”广海故意装出可怜样。
果然,凌非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哥们一样,什么人她都能不同情,唯独好好的男人突然没了鸟,这个她是发自肺腑的同情,这也就算了,还要做一辈子的奴才,现在再被殴打的话,自己就真是罪孽深重了,走到轿辇上冲甜香道:“没事的,你回去吧,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恭送皇后娘娘!”甜香神情紧张,却依旧是没忘了礼仪,双眸里充满了担忧。
凌非则像个大爷一样敲着二郎腿吹着口哨,享受着不用走路的乐趣,被人抬着走真舒服,待寝,这岭修阎还真是欠揍,莫非有被虐倾向吗?敢碰她就让他做一次唯一的皇帝太监。
广海黑了脸,第一次见女人吹口哨,这娘娘的性子变的不是一点点,这分明就是市井流氓嘛!不过倒是好说话,这么在乎他们这些太监的人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太监的身份多卑贱?很多人看到他们觉得说句话都嫌脏,而这个娘娘居然为了他们而去,不管她是不是在玩把戏,总之有些感动。
沁香宫
“砰”
灯火通明的巍峨宫殿里正传来阵阵刺耳的瓷片碎裂声,相比起来,此处虽不及岭岚殿的面积广阔,而院子里的繁花似锦和跪在院子里的六十来个宫女却比岭岚殿要壮观许多了,三十多个太监跪在门口处不断擦拭着冷汗,无数宫灯和夜明珠照明的大殿更是跪着许多战战兢兢的女孩,深怕下一个被摔的不是瓷器而是她们。
成香茹不断的发疯,吓得一旁的贴身宫女冬儿只能颤抖,果然,最后成香茹拿起一个茶壶直接砸向了其中一个宫女的额头,小小宫女十八岁的模样,清秀可人,钻心的刺痛也不敢尖叫,额头上瞬间流出鲜血来,顺着脸颊,颈项。
“该死的龙缘…本宫要杀了你!”再次拿起一个花瓶砸向 那羣宫女,然而却没有一人敢求饶,只要没死没晕,都会再次爬起来继续跪下,几乎仔细看的话,好多人脖颈上,脸上,小手上都有醒目的伤痕,至于身上就无人知晓了。
冬儿见娘娘还要砸,赶紧大喊道:“娘娘,娘娘息怒啊,别伤着自己!”好歹也跟在娘娘身边许久,而且也是目前整个宫殿里最为得宠的丫头,就连广海见到她都给三分薄面,谁叫她是第一宠妃的丫头?所以没有吓成其他人那样。
成香茹大拍一下桌子阴狠的说道:“皇上为何会突然招那个贱人待寝?”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刚才有人来报,说广海带着她去了合欢殿!”冬儿搅着手帕,声音发颤,第一次见娘娘这般动怒,难免有些恐惧。
“啪”
大拍一下桌子森冷的说道:“有必要给她一点教训了,我还就不信她真的无法无天了,打了禁卫军还毫发无伤,更是和皇上打架,最可恨的皇上居然一而再的对她宽容,现在好了,都招去侍寝了,冬儿,你去叫莫颜棋到太后身边给我往死了说,快去!”
冬儿赶紧跪恩,刚小步跑到院子里就惊喜的见到广海带着轿辇过来了,赶紧又冲回屋里欣喜地说道:“娘娘,广海公公来了!”
“什么?”刚刚坐下的成香茹迅速站起来冲到院子里,一看到那轿辇就笑得合不拢嘴,目前问道:“广海,你这次来是?”难道龙缘再次藐视皇族威严,所以被赶回去了?
广海点头笑道:“奴才这是来接娘娘去侍寝的!”
一听这话,成香茹都惊喜得差点尖叫出来,赶紧拿出十两银子送到了广海的手里道:“公公真是香茹的贵人,希望下次翻牌的时候公公能再次多多关照!”
“那是那是,奴才相信贵妃娘娘能永得圣宠!”欣喜的把银子塞进了袖口里,请对方上去后才喊道:“起驾!”
冬儿见人走了后才跟着出去,直奔莫贵妃的轩德宫。
凌非看着那个坐在桌案后看奏摺的男人就急得走来走去,不耐烦的问道:“你今天是在玩什么游戏?哑巴?”
冷修阎并未回话,只是翻看着奏摺,时而抬眸瞅向凌非,但是一见到她恨不得立刻飞奔而出就嘴角抽搐,不识抬举,少跟朕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今天非要戳破你的窗户纸。
“我说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说完就走到了大门口,结果九个大内侍卫就那么用剑指着她,退回来继续走来走去,满头大汗,说真的,她还真怕他用强来的,被男人强暴了以后还怎么活?
“成妃娘娘到!”
一听这话,岭修阎赶紧合上奏摺飞奔向了门口,满脸的欣喜,见成香茹走进就赶紧抱个满怀,无限亲昵。
凌非顿时感觉在心里狂吐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半边天,他叫自己来不会就是为了看他们亲亲我我吧?
成香茹在看到凌非时也惊愕了一下,但是皇上现在抱的是自己,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还以为皇上是为了喜欢龙缘才招来的,原来是羞辱啊,这容易,赶紧抱着岭修阎不断的嗲声道:“皇上,臣妾都想死您了,怎么现在才叫臣妾来呢?”
啧啧啧!皇宫佳丽三千,而你好像几乎常常来吧?这都不知足?一人一天都要十年呢,那些十年轮一次的女人不是要自杀了?关键是这岭修阎到底要搞什么鬼?
许久后,凌非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百无聊赖的倚在一旁的柱子上打瞌睡,牀铺里传出的“嗯嗯啊啊”声假得有点离谱,岭修阎,爷真替你感到悲哀,连你最喜欢的女人都无法得到她想要的快感,本来还想看现场表演的春宫秀,可是看着姿势就那么一个,而且女人的叫声又是那么的假就无聊透顶,或许是自己看太多的片子和上过太多的女人的缘故,真正女人的叫声她能听出来的。
岭修阎不断的驰骋,心不在焉,为何还不来阻止?还不气冲冲的走出去?莫非她的心里真的没有自己吗?不可能,就算没有爱也有情,而且她是自己的妻子,看着自己宠幸别人一定会难受的,抽身离开,掀开幔帐想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模样,然后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打盹,怒喝道:“大胆!”
“砰!”凌非受到惊吓,不注意用力抬头,后脑重重嗑在了柱子上,但是龙颜大怒,赶紧眨眨眼看着他道:“怎么了?”
“你…你居然敢睡觉?”该死的,他要…他要杀了她,杀了她。
见对方气是脸红脖子粗,凌非想了一下没有觉得不对啊?我说你也太没人性了吧?弄这种毫无价值观的春宫秀还要别人睁大眼睛看吗?但是这种话只能在心里说,无奈的叹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夸张的说道:“哇!皇上好威猛,这都多久了?厉害厉害,皇上好棒,皇上搞女人好棒……!”靠!狗爬式也叫棒的话,那么全球的毛片也卖不出去了。
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上个牀还要别人欣赏,这也就算了,观众不愿意看他还得逼着你看,当然,这也算了,最他妈令人吐血的是还要给他当啦啦队,哎!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如果你和你老公和老婆在一起搞的时候,一羣人在旁边不断的呐喊“加油加油加油”,相信我,鬼也做不下去的。
岭修阎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他没从她脸上看到任何的哀怨,反而还有着不耐烦,一气之下狠狠放下幔帐阴冷的说道:“朕叫你来伺候的,你难道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吗?”煞星,绝对的煞星,而且专门来煞他的。
“知道啊!”某女玩弄着小辫子懒散的回道,做皇帝真好,上个牀都有人伺候,说真的,她还真不知道他是叫她来当下手的,毕竟他的宫女太监成羣,哎,羞辱啊羞辱,要是龙缘的话是不是已经哭鼻子了?
“那你还杵在那里睡觉?是不是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屁股痒痒了?”岭修阎真是要气死了,不可能,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是想看自己为她生气,为她着急,对对对,自己绝对不能自知民阵脚,她现在能有男人对她好就是上天的恩赐了,不可能无动于衷的,虽然再怎么爱着冷夜,可是她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应该想方设法来对待自己对她的好感,欲拒还迎,一定是。
是啊,痒了,你给老子抓抓成吗?嘴角抽搐了几下,挪动着脚步向牀边走去,靠!什么时候自己沦落成给别的男人做这种事了?掀开幔帐看着成香茹不断冲自己大秀窈窕身材,啧啧!果然是前凸后翘,可惜这种女人她不喜欢。
果然过来了,忍不住了吗?岭修阎骚包的弯起薄唇,很期待她一把将成香茹扔出去,然后脱光衣服爬上来呢。
谁知……凌非伸出小手抓住了岭修阎那条高贵却性感得令人喷血的腿看了看里面。
岭修阎瞬间感觉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居然会有一瞬间的紧张,她…她……她不是一直说看不上自己吗?就算是欲拒还迎也不能不能这么大胆吧?“轰”的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脑部,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而且耳根子都在发热,居然会觉得一瞬间的害羞,拥有的女人不计其数,第一次明白何为紧张和害羞了,而且某个疲惫的地方也因为对方的碰触而瞬间亢奋。
成香茹刚要发怒时……
“老兄,您这状态不是很好吗?既然我没打扰到你,那你还弄出这么多事做什么?”奶奶的,这叫什么事?虽然是在羞辱她,可是你犯不着,因为你永远都羞辱不到我,只要不是我在乎的女人,你就是搞到死爷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果然是人贱则无敌!
某男狭长的凤眼瞬间眯成一条线,由于常年不见光的小腿异常雪白,大腿内侧那些细嫩或许比凝脂还要滑,而娇贵的脚挣脱凌非的手低沉的说道:“滚下去,再让朕看到你睡觉就把你…把你…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冷哼一声以示威吓。
凌非再次无聊的走回柱子前继续行赏,害怕对方没事找事,所以故意放大了双眼,年头透明薄纱里扭动的两具身躯,见他没看这边时才放松神经,眨眨眼靠在柱子上仰头看着房梁无奈的呢喃道:“一天一个,十年轮一个,怪不得都他妈说皇帝不长命!迟早精尽人亡!”
“嗯…皇上用力…嗯…好舒服…!”
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叫声凌非再次叹气:“叫声这么假,大象都没她叫的声大!”最后再次看向岭修阎不断努力的身躯冷笑一声:“每天都精虫入脑,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兴致,就不怕肾功能衰竭吗?”就在她刚说完,就惊愕地看着房梁上一个黑衣黑麪的人摔了下来,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天啊,看了那么久也没看到有人啊?怎么会…
成香茹无意间的转头便抱着岭修阎尖叫道:“啊…皇上有刺客!”
听着这比刚才jiao牀还大的声音凌非赶紧捂住双耳,这个女人的声音可以去演鬼片了,最后发现那个蒙面人露在外的白皙肌肤居然都成了猪肝色,明显憋笑憋的,不过此刻双眸正喷火的瞪着自己,哎!自己的本事也真大,这个人不知道卧底在这里多久了,谁都没发现,自己这个没有丝毫内力的人几句话就让他乖乖落地,老兄,看来你什么都行,唯独控制情绪不行。
见他还瞪着自己,就嘴角抽搐的指着幔帐道:“你二百五啊?要刺杀就要趁热打铁,你瞪着我做什么?一会大部队进来你就是插翅都难飞了,快去吧,哎,可怜的孩子,不光情绪控制不了,连反应都这么慢!”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黑衣人一听这话,就气得想吐血,谁说他是来刺杀的?他是来探听情报的好不好?真是被她给玩死了,不过为了保命还是提起剑打了过去,能杀固然好。
成香茹再次尖叫,见岭修阎抽出枕头下的剑和套起亵裤打了出去就赶紧冲下牀,跑到凌非身边光着身子抱着凌非不断的颤抖:“天天天啊,来来来人啊…”
黑衣人和岭蓝卿可谓是打的那个天昏地暗,一看就是非常沉重的剑,他们两个却像是拿着一把塑料刀一样,一剑出去就传出“嗖”的一声,而且两把金属不断的碰撞,很是刺耳,凌百看得那叫一个兴奋,不耐烦的将成香茹拉开,却发现怎么拉都拉不开,同情她吓坏了就把她赤身的躯体搂进怀里,免得打扰她看戏,不断的叫好:“好好好,加油加油,靠!岭修阎,你总算给我一场好戏看了,这可比你刚才的狗爬式要精彩一万倍,打得好!”
两个男人同时愣住,同时收剑,狗爬式?
岭修阎差点吐血,她居然还幸灾乐祸,哎哟,不行了,血气上涌了,只能将愤怒转为力量和这个武功高得出奇的男人打了起来,不断的跳跃,知道外面已经被团团围住,但是这次他想自己解决,非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躲在合欢殿里多久了?该死的,他为何都感觉不到?
黑衣男子也是越战越勇,凌非看着他们居然能一跃丈高就激动得热血沸腾,现场的武打片啊,而且是这么的真实,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抓痛了自己,直接伸手一把将她给推倒在地,然后继续鼓掌叫好。
成香茹再次爬起来紧紧抓着凌非的衣服,浑身颤抖。
凌非嘴角抽搐,大骂道:“我就日了,你他妈能不抓着我吗?”靠!手臂都被她给抓痛了,转头见她还不放开,顿时吐出一口气直接一拳狠狠打向了她的脑门。
“砰”瞬间倒地,晕倒前眼里出现了一丝阴毒。
凌非确实把这当戏看了,手舞足蹈的跟着他们学,然后见他们踹门而出,也跟着跑了出去,果然,院子四周围满了大内侍卫,个个手里都举着剑,准备随时攻击。
黑衣男子并没觉得畏惧,不断的和岭修阎厮杀,但是人的体力终究有限,所以慢慢的两人都开始觉得疲累了,但是岭修阎知道他绝对跑不了。
“打得好,继续,加油啊!”她根本就没有支持谁,只想他们永远打个天昏地暗,没完没了,好一饱眼福。
两个疲累的男人同时转头,愤恨的瞪着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她知道 这是在杀人吗?
一柱香后,岭修阎“嗖”的一声刺出一剑,正中黑衣男子的胸口,黑衣男子 蹙眉,最后从怀里瞬间掏出一把石灰洒出,岭修阎双眸受到刺痛,直接倒地,那些侍卫一个没反应过来,全都冲向了他们伟大的皇帝。
“抓刺客!”岭修阎双目紧闭大吼道。
凌非张着嘴看着刚才的一切,那个黑衣人真是神了,鬼一样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刚才只看到一阵黑影飘过,人就…
无数侍卫四处搜寻也没见黑衣人的踪影,但是六十多个人都冲了出去,至于抓不抓得到就无从知晓了。
“传太医!”广海急得都要跳起来了。
某女见有人去拿水来给岭修阎清洗就大喝道:“你们想让他变瞎子啊?把他给我!”说完就目前搀扶起岭修阎走进了合欢殿,然后再将油灯的灯芯抽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