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以后都要在树木里睡觉吗?”楠楠用一只小手勾着爹爹的脖颈,小脸蛋蹭着对方的俊脸,好舒服。
孩子的亲昵令弦音的魔性逐渐消离,恐怕眼瞳没变色前,自己很容易就会动怒,可保护孩子是他的责任,为何这些人都这么得理不饶人?多一分忍让便海阔天空,竟出手伤人。
“嗯!”
淡漠的回答令两个宝贝都像蔫了一样,都睡不到牀了吗?这日子也太无聊了吧?每天就是不停的走,妮妮刚要拿饺子出来时,却看到爹爹的后面跟着好多乞丐,两颗葡萄眼仁转转,指着他们道:“爹!好多乞丐!”
弦音点点头,表示早已知道,步伐没停过,高傲的前进。
等到了一棵百处老树下后才放下他们,掏出活血化瘀的药膏轻柔的抹上了孩子的小脸,脖子上还有着血痕,脸色又一次变得冰魄凛凛,沉声道:“以后每天边走边习武!”
“好啊好啊!”妮妮一听这话就忘了疼,炫耀着仰头:“爹!妮妮和哥哥的身体百毒不侵,都说我们不是常人,练武也一定很厉害!”
“咕噜噜!”
刚要起来给爹爹耍两招娘亲教的跆拳道时,却听到了这令人好笑的声音,爹爹饿了呢,都掏出包子,很懂事的掰开,将一个白菜素馅的递了过去:“爹!给你,娘说你不吃肉!爹,人为什么不吃肉啊?不可以挑食,身体才会长得壮,你看我!”等对方接过包子后就挽起袖子,露出那可怜的瘦小胳膊,用力弯曲:“是不是很壮?”
孩子的这种纯真让某大师有些失笑,微微抿唇点点头,是很壮,被对方一下子就推倒了,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见不得自己了?缘度寺真的可以回去吗?倘若那里都不能去的话,自己真的无家可归了,能和这些未来家人在一起,即便是浪迹天涯也觉得幸福。
只是淳牙。。。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要怎么处理,一天不解决,就一天都在担忧,可又不能去说,大男人,岂能把感情天天挂在嘴边?
“爹!你吃啊,以后我们去要东西吃,爹爹都不要出去了,我们会照顾你的!”妮妮拍拍那强壮的手臂做着保证,真是越来越喜欢爹爹了,关键时刻他都会像一座山一样,爹爹是真心爱他们的,那她也会爱他。
早已饥肠辘辘的某人点点头,抬起包子刚要吃时。。。
“给我!”楠楠抢过来撕下一块就献宝的塞进了那粉色的薄唇里:“以后楠楠喂爹爹!”
“唔。。!”
“我也要!”妮妮也抢着喂了起来。。。
如此幸福的一幕真乃人间少有,男子浑身都透着一种活佛临凡的气质,被孩子喂饭居然没有丝毫的排斥,两手随意的摆放在双膝上,享受着这温暖的一刻,没了缘度寺又如何?没了天下人的敬仰。。。可他有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快乐,其他的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一个能白头到老的人在身侧,那才是真正的福泽,天下万物均是无法媲美。
“爹爹,肉很好吃的!”楠楠开始诱哄,娘都说了,没有肉的饭菜都是最没营养的。
“阿弥陀佛!酒肉乃僧家大戒!”见他们似乎不懂也不做解释,凤眼斜睨向开始缓缓走近的一羣人们,并没恶意,他们来作甚?
等距离很近后,楠楠才转身指着他们道:“你们做什么?”
蜿蜒的小路上,正是万物早已复苏的傍晚,林间弥漫着一缕缕如烟的白雾将气氛晕染得十分飘渺,靠近树林尽头的地方隐隐的传来流动的水声,想必那里依傍着一个水源。
五十多个穿着破褛褴衫的老小闻言来到弦音面前一起下跪,其中一个搂着十岁孩童的妇人膜拜着:“久闻大师慈悲为怀,近年来战争不断,这些孩子早已无家可归,他们的父亲都已战死沙场,尸首都不曾找到,母亲又改嫁他人做了填房,留下我们这些孤儿老妇,无法生存,望大师收留他们!”
“大师!您收留我们吧!”
二十多个孩子一起渴望的看着那个真像佛祖一样的男子,刚才要不是他,好多人都会饥饿而死,世界是最珍贵的不是拥有金银珠宝,而是在快要走入地狱时,别人送不一顿饱餐,滴水之恩,定将涌泉相报。
孩子们最大的才十岁,基本和楠楠还有妮妮差不多,男女皆有,弦音收紧剑眉,起身作揖道:“贫僧如今自身难保。。。”
“大师,我们可以自己去要来饭食!只希望能跟在大师身边!”一个孩子真挚的叩头,只要不再被人欺辱便行。
“爹!他们好可怜,我们就收下他们吧?妮妮可以找饭来给他们吃的!”或许是继承了爹娘的善良基因,亦或是一直跟在一些善心人身边,所以看到这种场景,妮妮当机立断,要收下他们。
弦音抿唇想了半晌,主要是听了凌非说两次孩子都是因为有心人而失踪,所以不得不防,自己此刻算是贫穷,他们为何还要跟着自己?以往都是看脸色来断定一个人的心灵,可经历了这么多也怕了,人们都太善于伪装,如果都是煜寒他们派来的怎么办?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点点头:“如此这般,贫僧定会好好看管小施主们,他日定能成才!”自己不可以在孩子面前表现得很没人性,否则都跟着学坏可不好。
闻言乞丐们都热泪盈眶,老一辈的人们都站起来抹着眼泪离去,他们不能麻烦大师,这些娃儿跟着他们永远也不会成大器,大师!谢谢!
二十二个小乞丐都围在了妮妮和楠楠身边,都拿出刚才抢的包子送过去,楠楠摆手道:“我们有,你们也快点吃吧,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等我娘来了,我们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大师的眼睛真的是金色的吖!”一个小女孩含泪送别奶奶后,便偷觑向弦音,有着胆怯。
“你们不要怕我爹,他是个好人,真的,那些人都该打,太坏了,小孩子都欺负!”楠楠见他们都害怕,就赶紧解释,深怕别人讨厌爹爹一样。
“哦!”闻言都点点头。
那个十岁的男孩身材瘦的皮包骨,转头望着走远的老人们发誓道:“如果我们真的可以成材,定要回来带爷爷奶奶过好日子!”
“我也是!”
稚嫩的誓言那么的坚决,别人不懂,可只有老百姓清楚,每次的战争都会死很多将士,那些人都是他们的亲人,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父亲,可他们不怪他们,因为要保家卫国,甚至觉得骄傲。
望着打成一片的孩子们,弦音暗暗叹气,这凌非也真是的,就不知道给死去的将士们长久安置一下他们的家人吗?最起码要给一些银两吧?弄得这些人没了势力,家被别人侵占,土地也没了,成了流落街头的老小。
拿出锡杖,捏住底端开始用力,最后掉下拇指长的一截纯色黄金,要饭根本就不行,再被打的话,自己还算什么父亲?倘若祖先在的话,也不会反对自己拿佛家至宝来救人吧?
说这样,大乞丐带着一羣小乞丐物启程赶往缘度寺,夕阳西下时,就会在树林里找一块平地,训练孩子们的体力,搬石头,爬树,一起修炼内力,最后打拳,都是少林功夫。
七岁不小了,他七岁时打三个大汉根本就不在话下。
“哈!”
“哈哈!”
小小人儿们的手心里都有着长棍,女孩们也相当的刻苦耐劳,穷怕了,自然就希望可以出人头地。。。。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转瞬间消逝了一个月,八月桂花遍地开,就连军营里都芳香四溢,穿着铠甲站在一棵月桂树下的凌非举起酒杯道:“这感觉真美,亭亭岩下桂,岁晚独芬芳,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小手捻起几朵粉红色的小花送到鼻翼下轻嗅。
灯火辉煌的星空下,正是将士们需要放松的时刻,这里已经陷入了寒冷,下个月北寒国将会进入大雪纷飞的季节,至于其他地方,不到十一月是很难见到白色覆盖大地的,这就是北寒国,也会是大军入侵的时刻。
囤积了这么久,是该去解决了,等这一战完了,大家就可以回家抱孩子了,是所有人的心愿。
十来棵老桂树下,一方新搭起的石桌四周坐着六位气度不凡的男子,个个都是人中之龙,最懂才情的白玉邪不断回味着对方的诗句,虽然她一直解释这些都不是她所作,可当今天下就她能吟出,都会认为是出自她口的,他很是佩服她。
所有人都把不该想的事全部压在心底,一旦时时刻刻想着报仇就容易出错,该放松就得放松,否则这仇永远也报不了。
“过了下个月,不知道大家还能这般自在吗?”池冥竹把玩着酒杯询问,赢,就一定比这更值得狂欢,输,将会死伤无数。。。
冷驭鹰摇摇头,能预知未来就好了。
凌非信心十足,当然,这个煜寒是她最不敢轻视的对手,也有一点不完全肯定:“我觉得吧,要想知道这个煜寒的实力到底有多高,这一战就能判定出!”还真指不定小小北寒国最后打下这大好河山呢,她不是神,哪来的百分百。
北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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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同样是月桂树下,煜寒等人都兴奋异常,酒杯碰撞后便仰头一饮而尽,就连点秋都满脸的笑意,岭修阎也将默莲带了出来,那张有些成熟的脸蛋依旧美艳动人,却再也无法在她的脸上看到笑容了,兜兜转转,或许平平淡淡才是福气。
白风,我好想你,听着你和哥哥这么互相残杀,默莲的心就好痛,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么打下去?
煜寒依旧抱着那个妖娆美女,对方一身的淡红色轻纱,美得动人魂魄,娇滴滴的模样很是勾人,那娇弱的身躯没离开过煜寒,藕臂紧紧的挂在心上人颈子上,如此的小鸟依人,给足了男子的保护欲。
“花兄,红儿为你准备了一位佳人相陪,你看如何?”煜寒还是觉得多照顾一下比较好,别关键时刻就脱繮。
“哦!好!”随意的点点头,都有女人相陪,就自己有些煞风景,或许有了别的女人自己会好点,随便吧,一切都随便了。
煜寒见他点头就弯起了嘴角,大声道:“上来吧!”
假山后,一位妙龄少女风姿绰约的走出,身穿淡色,浅妆,算得上是倾国佳丽,头戴无数金线编织的珠花,灯光下可谓是全身都珠光宝气,很是耀眼,弯腰屈膝:“小女子见过万岁爷,各位公子万福!”
“千娇。可是千娇百媚?不错,但是否能让朕这兄弟入眼就得看姑娘的手段了!来来来,坐花兄的腿上,不必拘礼!”
“小女子遵旨!”千娇抬起漂亮的勾魂眼瞅了那个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她一眼的男子,好生俊俏,红儿姑娘真是待她不薄,久居勾栏院,居然还有这等遇到心仪之人的机会,立刻不知羞的上前,按捺住激动的心,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虽说还是处子之身,可从小就被姆妈调教,技术并不低于任何人。
小小身躯开始扭动,试图勾起对方的情欲,故意依偎在对方的耳畔,有意无意的用脸蛋去贴服对方的侧脑,心跳声越来越快,头一次见到能这般引起她怦然心动的男人,身上的淡淡男性香味充满了性感,那比女人还要细腻的肌肤。。。一切的一切都令千娇爱不释手。
而当事人却依旧不为所动,没去搂抱,左手搁置椅子扶手上,右手旋转着夜光杯,眸子里全是无神,都说男人最承受不住的是女人,是很容易冲动的人类,为何自己却觉得这个女人这么的肮脏?
能给他的定会是处子,怎么有种想吐的感觉?好似坐在他身上的不是少女,而是一个老婆婆一样,不行,自己不能这样,没了那个女人自己还是能活的,可以和女人欢爱,壮胆一样,端起酒杯开始狂饮。
“听闻魏月国近日在整顿将士,我想不出一个月,他们定会攻打过来!”解决了私事,就该讨论公事了。
冷夜赞同的点点头,望向清冷的夜空道:“他们为何要选在最寒冷的时候来攻打?”今年的雪季会提前到来,莫非他们也看准了时候?他们有御寒的冬衣吗?
煜寒早已有了对付的良策:“放心,不管如何我们不可轻敌,朕有办法让他们攻打不进来!”
凌非,你聪明绝顶,可我也不笨。。。
“告辞!”觉得喝得差不多了,花错雨拉着美人起身走向了自己的营帐,过了今晚,那么一切都会不同,我不再只为你一人失魂落魄了,凌非,我们的情缘到此结束了。
“好好照顾朕的兄弟!”煜寒别有深意的冲千娇挑眉。
千娇顿时脸儿羞红,等来到了牀榻上后,花错雨便把她按在身下,疯狂的亲吻,雄壮的身躯惹来佳人的娇鸣,大手褪去对方的衣衫,很快就赤身相待,大手很是粗鲁的抚上她的胸口,就在有了那么一点感觉后,却在亲吻住对方的嘴时,所有的欲火都瞬间熄灭。
酡红的脸颊上有了烦恼,对方不是老人,自己不能再沉沦下去了,不相信的平躺下,按住那颗小巧的头颅直接送往腿间:“帮我!”
这具身躯,从未接触过任何女人,为了你,我守身如玉七年多了,够了,凌非,真的够了,你不配。
“好!”美人娇羞异常,却还是开始努力,他看不起自己吗?怎么这么久都毫无反应?还是他根本就不行?
花错雨此刻心浮气躁,脑海里全是那个女子的影子,不能想,不能想,以后都不能想。。。。
或许男人的身体真的很诚实,在千娇快要虚脱时,对方真的开始有了感觉,这让她很有成就感,突然对方将她压在身下,直接合二为一,小脸有着痛苦,好痛,快速喊道:“请公子怜惜!”天啊,他好粗鲁。
“我爱你!”花错雨闭着双目不断的呢喃,性感的嗓音令千娇停止了挣扎,痴迷的望着他,刚才听错了吗?他说他爱自己?
“说你爱我。。说。。!”粗暴的伸手抓着一把柔软的发丝命令。
千娇只能迎合他,痛了许久后,便是无尽的欢愉袭来:“啊,我爱你。公子。奴家爱你。。嗯。”
直到千钧一发之际,花错雨立刻退出了她的身躯,将积压了许久的种子播洒在对方的小腹上,凤眼迷离,醉意朦胧,却还是有着少许的理智,做了。自己做了呢,凌非,你看到了吗?没有你,我还是可以和女人在一起的,你算什么东西?你什么都不是,我花错雨曾经是天下首富,而你不过是个别人用烂的破鞋而已。
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居然一而再的来耍我,呵呵!以后你都没这个机会了,没了。。。
“你走吧!”穿好亵衣便冷漠的赶人。
“公子,就让奴家踊在您的身边伺候您吧?”千娇惊愕的仰头,起身跪在牀榻上,小腹还有着疼痛:“千娇可以百依百顺,定能服侍好公子的!”
花错雨冷冷的扫视了她一眼,嗤笑道:“青楼女子,跟在本楼主身边连个填房丫头都不够资格。。。”
残忍的话让千娇心如刀绞,却还是卑微的摇头:“千娇只做公子身边的侍女就可,不奢求其他,让千娇照顾公子吧!”
“你倒是懂事,好吧,今晚本楼主想一个人清静一下,退下!”高大的身躯端坐在牀沿上,举手投足,字字句句都无不彰显着自己的尊贵,凌乱的发丝贴服在两腮边,又有几个怀春少女能抵抗?
听到这话,千娇立刻光着脚丫下牀胡乱整理,最后匆匆离去,能离开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就足矣,并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了,青楼女子,呵呵!是啊,青楼女子。。。。
等到人离去后,已经躺上牀的男人拿出了一个一直藏在身边的木头娃娃,许久,颠覆众生的容颜上露出了微笑,眼底却全是深不见底的苦涩,颤抖着大手硬生生将娃娃捏碎,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希望从来就没见过你,哪怕是一辈子都为白玉邪而活也比这样幸福,凌非,你会从我心中走出去的。
决绝的将碎片抛向牀外,如同把心中埋藏多年的感情也一起扔出去了般,眼角有着泪痕,那么的痛。
“啪!”碎片在地面上跳跃了几下,彻底死去,如同它主人心中的爱一般死去。
当年雕刻时是那么的兴奋,心中充满了希望,同样是在军营而生,如今又在军营而死。
翌日
在弦音带着新收的徒弟们来到缘度寺时,却被拒之门外,方丈拿也无心琴送了过去,很是悲凉的摆手:“走吧!”为师的也无能为力了,已经很久没有香客上门了,如果看到他在的话就更不会来了,那么这么多人要靠什么来吃饭?
“师傅!”弦音很想再争取,但还是作罢,将锡杖交出:“那日弟子冒犯了,告辞!”看了一眼从小长大的地方,真的回不来了吗?这里还有着那个圆寂了的人,从此都没机会见到了吗?太多的回忆令他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住持,我们会想你的!”
“住持多多保重!”
“阿弥陀佛!”作揖完便转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我就说了,一旦我们在一起就会无家可归的,我们真的能否一直在一起?
住持那落寞的背影令很多人都不舍得,可他们也没有办法,滥杀无辜不说,还犯了佛家的大忌,淫!这种人是真的无法在这里生存的。
走到平整的地面后,还是不舍得,仰头又看了许久,偌大的佛寺却无我容身之地,放下竖起的右手,从此自己不再是僧人了,不配了。
“爹!要不我们还去找娘吧!”妮妮见这里不要他们,就只好说出了最实际的话。
“也只能如此了!”弦音长叹一声,转来转去又转回去了。
一羣人走向了百花谷,发现一切都如同当初,只是那头羊和兔子已经死去,剩下了一堆骨头,宝宝们为爹爹讲了以前的生活,带着一羣已经很熟络的夥伴们炫耀着自己的干爹们,等玩够了才一起走出,原路返回向军营。
穹天三十二年九月中旬
亡部落城门外,凌非率领两百万大军站在了远处,手里拿的不是紫电,而是一把普通的长刀,除了熟悉的人外,还真没人知道她的内力有十层,所以不赞同她上战场,可她执意如此,别人也没办法阻挡。
雄伟的军队战列得相当整齐,大地上早已如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地毯,那么纯洁,那么晶莹,叫人不忍心踩踏,但要保护这些美丽很容易,那就是四季和平。
“什么时候打?”宗原藤骑着骏马来到凌非身边,望着紧闭的木门,撞开也不是那么的难。
“呵呵!里面一定有鬼!”要么就是空城计,要么就是自己意想不到的战术:“再等片刻!”有鬼也要去闯一闯,老耗着可不是好事。
过了半小时后,城门突然大开,将士们快速摆阵,将比那飘摇的雪花还要浓密的箭支一起射入。
如同蝗虫来袭,几万支在空中形成了可怕的一幕。
“啊。。。呕!”
在人们还要射时,凌非惊恐的大吼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白玉邪捏紧繮绳,瞠目结舌,只见不断蜂拥而出的全是老百姓,还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和老人,幸好城门不大,刚才死伤的只有上百人。
“赶走他们!”一个老头举着扫把大吼道,紧接着后面出来的人越来越多,那亡部落里如同能生长出人一样,不一会就看到了上万人,又过一会就有着十万人,二十万。。。
凌非嘴角抽搐,好你个煜寒,你他妈的厉害,弄这么多老人孩子来对抗,你到底想做什么?缩头乌龟?烦闷的大吼道:“撤退。。。不许伤害百姓!”
城楼上的煜寒则抿唇恣意的笑着,凌非,善良不一定是好事,要么你就灭了整个北寒国,要么你永远也别想拿走。
“该死的!”老宗咒骂一句,那些个老弱妇孺都拿着扫把、锅铲,出来的就有二十多万了,后面还有多少没出来大夥都不知晓,第一次见这样打仗的,除了退兵还真没良策:“快撤!”
两百万大军都落荒而逃,那些百姓都以为是他们的威武吓到了他们,顿时狂笑不止,只有一些懂事的人才摇头晃脑,人家一个人可以杀他们十多个,皇上这是用他们的命在挽救江山,开始有了小小的失望,这魏军果真是处处都为老百姓着想。
‘啪’回到军营后,宗原藤就进入议事厅发疯,将桌上的茶杯全部扫倒地上,气得快要吐血。
凌非后脚进入就开始咆哮:“你他妈的要想发泄就给老子去做俯卧撑,能消气又能锻炼,别老拿无辜的物品撒泼!”同样是气急败坏,坐到主坐上就开始捏拳,煜寒,他是怎么想到这招的?自己都想不到,他完全抓住了自己的软肋。
“妈的!惹急了老子就真杀过去!”
池冥竹边坐下边问道:“如果他一直这样要怎么办?我们不能一直退兵吧?”
“不退怎么办?”凌非端过小丫头们送来的茶水灌入,等到她们出去后才眯眼道:“不要忘了,这几十万人对煜寒来说是无用之辈,牺牲了他们,我们就中计了,整个北寒国有上千万的人口,一旦真正激怒了他们,肯定会全体奋战的,就算能赢,我也做不到杀那么多人,咱们还有很多方法可以令煜寒投降的,不能硬来就智取!”妈的,烦死了。
“智取?”白玉邪也觉得可行。
“切!是谁说战场上不能有妇人之仁的?”某宗觉得直接杀过去好了,否则这要被拖到什么时候?每次煜寒都用这招还了得?
凌非瞪了他一眼:“那要看对什么人,咱们要真的这样杀的话,会激怒整个北寒国不说,还有整个天下的百姓,到时候定会有许多人自立为王,不管是什么,以德服人才能让所有人信服!况且我和弦音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老百姓的心中怎么想的我们都不知道,不能乱来!”乱杀的话是很爽,可会因小失大,再说了,那些老百姓都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们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家园,这没有错。
定是煜寒告诉他们自己是为了江山才没对东岭国和西夜国的百姓下手,等到成功的那一天就会显出丑陋的嘴脸,所以他们不相信自己能给除病带来安康,煜寒啊煜寒,我真是小看你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明瞭的挑眉,你也知道你和弦音的事不好啊?怎能在还没和岭修阎分开时就和对方有牵扯?
确实,这一仗不管凌非打不打,煜寒都有把握能赢,当然,他是希望凌非打的,牺牲点小百姓,赢得整个江山,何乐而不为?保家卫国,匹夫有责,并不会为那些人而有自责感。
“来哈哈哈这一仗赢得漂亮!”
“是啊,皇上真是英明!”
那些官员开始敬佩他们的皇帝了,都说北寒国有个昏庸无能的帝王,实则他比任何人都要杰出。
煜寒又一次坐在了首座上,端起酒杯道:“看来这一招管用,既然如此,那么朕也该回朝了,这边关就留给各位将军镇守,而且这魏月国定不会再来侵犯,除非他们有了良策,不管如何,每次开战大夥只要用这一招就定能取胜,等朕有了好的对策再进攻他们!”
歌舞升平,在魏军气愤不已时,他们却在欢声笑语,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月国
“报!皇上,弦音大师求见!”
就在大夥商量要如何破敌时,一将士跪在凌非面前大喊道。
“什么?”凌非大喜过望,立刻冲了出去,直奔军营外,等确定是弦音后,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雪花飘飘,打落在那清雅男子的发丝上,他的瞳孔已经成为了黑色,两月不见,如同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没立刻上前,露齿笑道:“怎么回来了?”
后面跟来的淳牙心里一样,却还是温柔的笑着,弦音,你不会容我的对不对?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不时地向人们袭来,并且,偶尔有顽皮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就像跳舞一样。六角形的雪花各式各样,有的像银针,有的像落叶,还有的像碎纸片,煞是好看。
“娘!接招!”两个孩子已经都洗净了小脸,顿时,二十多个娃娃摆阵,由于两个月不断的刻苦练习,内力都上到了四层,打出的力量也颇高,一羣小萝卜头一起攻击向了那个如今三国的主宰者。
周围的将士们都惊呼着后退,没去阻止。
“哇!行啊,看起来很不错!”宗原藤见宝宝们都翻着跟斗过来就鼓掌,周围都跟着拍马屁,一时间呐喊声不断。
凌非先是诧异的蹙眉,不容多想,等二十个孩子一起打过来时就赶紧用着同等内力和他们较量,哇靠!两个月不见,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厉害了?
“看我的旋风腿!”楠楠喊完就被两个孩子抬了起来,腾空狠狠的踹向了凌非的胸口,来了个连环踢。
某女大惊,中了几招后就快速撤离,而孩子们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开始和周围的人们纠缠,将士们哪敢重伤?却也觉得好玩,这么小的娃儿,他们要输了也丢人,同样用着四层的内力和他们打。
军营门口可谓是打声一片,妮妮冲向那个在雪中微笑的淳牙:“干爹,接住!”双手敏捷的趴地,小脚将一片白雪狠狠的旋转着踢向了他。
淳牙倒退一步,不知道他们的武功如何,所以没用内力护体,居然被那带满四层内力的雪花给打得站不稳,好厉害啊,轻笑两声也与她奋战了起来。
宝宝们的拳头特别的强硬,打出去时如同一阵风,这还没练到最高峰,师傅说了,只要一拳头能打断一根大腿粗的树时那么同等内力的大人也不需畏惧,突然和宗原藤对打的楠楠眸子危险的眯起,一个侧空翻跳起,对准一棵手臂粗的槐树大喊道:“哈!”
“噼啪”
“吸!”
人们开始倒抽冷气,就连要去和弦音说话的凌非也忍不住欢呼:“好棒啊!”‘
“老大威武!老大威武!”小萝卜头们也上前将他们认准的老大给举了起来,孩子们也有孩子们的欢乐。
妮妮嘴角弯起,不与淳牙斗了,翻身到了一块砖头前,小腿大叫着狠狠的落下,砖头顿时两半,看得人们都吞咽了一下口水,这进步也快得有点不可思议了吧?虽说都能做到,甚至比这更夸张,可他们才几岁啊?
凌非轻笑了几下就将双手背在身后偏,啧啧啧!孩子们交给你果然没错,我都没这个本事让他们好好练武,怎么这么落魄?穿的是什么?无论穿什么都那么的好看:“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回来了?而且这些孩子是?”
即便是自己的徒弟被称赞,可弦音依旧没觉得自傲,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带着疏离与拒绝任何人的谄媚,竖手弯腰道:“贫僧已无处可去,还望施主收留!”起身后就冷冷的看向她。
“是吗?没地方去啊?”先是心里一喜,可看了看那还在笑的淳牙,管不了那么多了,媳妇儿都没地方可去了,大不了以后谨慎点,拉过他的袖子到一旁的大树后面,红着脸痞笑道:“想我收留你啊?来来来!”食指戳着自己的侧脸:“亲一下我就收留你!”
某大师满脸漆黑,为何她都没羞耻心?随时都会有人路过,再说了,老天爷还看着呢,阴森森的来了句:“既然如此,那贫僧就不打搅施主了!哼!”气愤的哼了一声边转身要走。
“喂!不亲就不亲,你这家伙能好好说话吗?以后不准说走!”用力给拉回来,踮起脚尖爱怜的狠亲了一口那久别的俊颜。
“咳!施主以后请注意场合!”尴尬的看向别处,浓眉深锁,看似他此刻很不爽,实则那微红的脸颊出场了一切。
已经将他了解个透的某女无所谓的耸肩:“所以你要听话,否则下次就在这里把你脱光,不可以再说走了哦,我会难过的!”
弦音垂眸注视着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勾起了唇角,负手而立,腰杆挺得笔直,不算很厚的着装破旧得有些可怜,却居然能将他衬托得更加完美,眯眼道:“你要自觉一点,我为何要走?”
灼灼其华也比不过这不是很常见的笑容,凌非感觉到自己站在百花齐放的春天里,痴迷过后就是回味他的话,自觉?伸手摇晃着那高出她一个头还多的身子:“我很自觉了,真的,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了,这样来说,他就像我的亲人,我问你,你娘和我同时落水你会救谁?”
“唔。一起救!”这又是什么问题?
“不行,只救一个!”
头冒黑线,嘴角抽筋,想了一会才摇摇头:“此问题太过狭隘,贫僧无法解答!”
“这不就对了?他就是我的亲人,难道你要问我这种问题吗?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吧?”
弦音再次摇头,淡漠的回道:“贫僧几时胡思乱想过?莫非在施主的眼里,在下竟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询问向对方。
噗…某女吐血,这个男人真是…明明就是你胸怀不够宽广好不好?老疑神疑鬼,还不承认,但还是狗腿的笑道:“我没说你小肚鸡肠啊!”她有说吗?就算这样认为,她也不会说出来的,又不缺心眼。
“施主刚才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除了心胸狭隘的人,谁会胡思乱想?”
完了完了,自己真说错话了,而且他还很较真,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