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冷夜他们太懂得何为知人善用了,况且这个阴离是好人还坏人我们也不知道,我觉得还是等去了夺命绿池后再作打算,不是说六月十五会送去一个新娘子吗?大不了爷们儿亲自上,这样就能去看个究竟了!”某女想了很久,冷笑着说道,还真希望是阴离呢,发现周围瞬间安静,抬眸看看,摇头道:“开个玩笑,到时候再说吧,快回去睡觉!”
抱过孩子走到牀边给他们把小鞋子脱掉,见都往外走就转身道:“白风,你留下!”
“是!”白风对凌非的恭敬一如既往,坐在桌子边上等待着老大的问话,此刻根本就没心思管别的事。
“乖乖的,你们先玩!”把两个沙包塞进了宝宝的手里后才走到白风的对面坐下,思量许久才皱眉道:“说说,你现在怎么想的?”是放弃还是…作为兄弟,不管如何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白风眼眶瞬间泛红,低头苦笑道:“还能怎么想?岭修阎地位这么高,她要想去的话…我也只能祝福不是吗?”到现在她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心已经痛到了极致,都发现不再痛了。
凌非搅弄着手指,躺进椅背里长叹:“其实我觉得默莲不是这种人,真的,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她可能是想帮助煜寒!”
“呵呵!帮?煜寒这样利用她还要去帮,可以不顾一切,我不相信!”在一起这么久,如今说走就走,还要成亲,做皇后,默莲啊默莲,你给我的打击真的太大了。
“你等等!”起身将门关好才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小声道:“听说过十多年前北寒国有一个九岁的公主吗?那…就是默莲!”
白风摇摇头:“不是!是煜寒自己给她…”
“不!是她,默莲和我说过这事!”拿过一个茶杯把玩,目光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脸庞。
果然,白风大惊,双手攥紧:“你说什么?她…她真的是公主?”那怎么会沦落青楼?这简直就是无涯置信,查过许久,默莲真的在风尘中徘徊了十多年,这不可能有假。
凌非很是无奈的解说:“默莲说在她九岁时见到了不该见的,听了不该听的,她那登基的皇兄很气愤,就把她扔到了青楼,我想她会帮煜寒也是因为对方是她唯一的亲人!”
“可他都这样对她了!”白风瞪着眼,眼泪最终还是滑落了下来,傻丫头,你这个笨丫头,居然是公主,你怎么能承受这些屈辱?是不是很难过?
“忘了她以前说过煜寒派她来偷屈原令的事吗?煜寒说她两个月拿不到就会中毒死亡,后来不是没中毒吗?我想她是觉得煜寒还是心里有她的,所以忍不下心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总之她就是个女孩,想法很简单,没什么心机,别人说什么都信!”她肯定相不到这样会魏月国带来麻烦,她只是想帮助她的哥哥而已。
白风双拳捏得泛白,最后站起身阴郁的说道:“哼!一个能亲生妹妹扔到那种地方的人定是没有人性,总之我不相信他有安什么好心,老大,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去把人抢回来!”说完就要出去。
“你给我站住,我说你有点脑子行吗?你这样去了不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默莲的身世吗?她情何以堪?况且万一她是真的想享受荣华富贵,你这不是就破坏了她的幸福吗?还有你本事打得过岭修阎?”怎么这么冲动?看他坐下后才继续道:“你就不怕去了就无法回来吗?”
白风烦闷的伸手揉揉眉心:“白风从来就不怕死,就算不能回来我也要去救,这样也比在这里乱猜要好!我真的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老大,你帮帮我约她出来好不好?我要跟她谈谈!”见凌非面露难色就起身双膝跪地:“白风求您了!”
没有去搀扶,看了看牀铺上的两个孩子道:“好吧!你帮我看着孩子,我去找岭修阎!”
“谢谢老大!”白风激动异常,热泪盈眶,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一遇到感情,眼泪就是永无休止的。
而一身衬衣的凌非双手插兜走上了三楼客房通道,步伐很是沉重,岭修阎,真的很不想和你面对面单独的相处,毕竟昔日你曾救过我,用你的命救了我,不想看到你如狐狸一样的脸,不想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变质。
“皇上…嗯…轻点!”
脚步顿住,这好像是上官挽素的声音吧?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哎!拜托注意一下风化好不好?这么大声,郁闷。
“扣扣!”
正坐在桌案后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毛笔的岭修阎蹙紧剑眉,凤眼微微挑起,俊产上有着许多胡渣,从今以后他决定不再刮胡子,这样更有霸气一点,更成熟一些,看向一旁睡在小牀上的默莲道:“去开门!”
两人孤男寡女住一屋,这已经很明显了,却是同房不同牀。
默莲点点头,起身整理好着装才莲步轻盈的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木门,看到凌非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后就心里一惊,眼神闪躲:“皇上!是凌姑娘!”
“哦?进来吧!”并未去看,眼眸盯着那字里行间思考,马上就要年过三十了,举止行为真的稳重了许多,或许是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尔虞我诈,所以练就了一颗不再毛躁的心,做任何事都必须淡定。
凌非扬唇自嘲的笑了一下,见默莲这尴尬的表情一定是怕自己笑话吧?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岭修阎身边坐在了桌子上,晃动着小腿切入主题:“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是学医的,想帮莲花公主看看她的病情是否全部好转,万无一失嘛!让她去一趟?”
默莲紧张的抖了一下,你们到底要怎样?
岭修阎则好笑的抬头:“你觉得朕会答应吗?”
“不知道!刚好我也跟你聊聊!”不答应我也不会求你,她是你的人,你让去就去,不让去算。
“你去吧!”看向未来的准妻子安慰:“不会有事的!”
默莲弯腰屈膝行礼:“莲花遵命!”说完就无奈的踏出房门,顺便将门给他们关上。
等只剩现两人后凌非才将身体向后倾,单手撑着桌子凑近某男邪笑:“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狠的,看到自己的亲生弟弟被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是不是很爽?”带满讥笑的话语没有激怒岭修阎,不屑的看向窗户道:“倘若是亲弟弟,那么就不会将朕逼得无路可走,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果,凌…姑娘是要和朕说这事?”
“不是!就闲聊,好久没这样谈过了!”曾经的日子太多太多,一起打闹,一起嬉笑,甚至还同牀共枕,如今却成了仇人。
是啊,很久了……
“如果岭蓝卿死了,你会难过吗?”
“哼!他巴不得我死,我干嘛要难过?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废话,当然会啊,我不可能让你死的,我会保护你!”
。。。。。。。。。。
“你你你脸红了!”
“胡说!朕乃天子,怎会脸红,你出去!”
。。。。。。。。。。
“这算是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了吗?”
“如果我要你一直尽责呢?”
“来世!”
“我不想要来世!”
“不要死,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不要死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打江山,我一定帮你,我会用我的一生帮你完成统一天下的梦,你说好不好?呜呜呜呜我好怕。”
“如果老天怜悯的话,来世你看到背上全是伤疤的人一定是我,不要再三心二意了!”
。。。。。。。。。
往事却历历在目,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那般清晰,凌非,你是唯一一个能在我心里住这么久的人,曾经你超越了我的母后,可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至今都无法忘怀,如今你还是笑得这么肆无忌惮,还是这么美丽,曾经我们在元帅府同睡一张牀,曾经有过最强烈的肌肤之亲,曾经…
“还记得吗?你说过你会用你的一生来帮我完成统一天下的梦,那时候其实我很感动,现在却全部都成了往事!”都成了往事。
帮你挡住那排山倒海和箭羽时,我忘记了所有,脑海里只有几个字,不想你受伤,那时候爱得那么深刻,在活过来的一瞬间,还以为可以一辈子相依为命,一起共享天伦之乐,谁料世事变化得这么快。
轻抖的小腿没有停歇,仰头望着那古香古色的房梁点点头:“记得,怎能不记得?为了我你差点就丧命!”
“可你伤了我!”很深很深,在我为情所困,夜不能眠时,你却还能笑得花枝招展,难道你就从没爱过我吗?真失败呢。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也不想伤你,可是你因爱生恨,我不爱你,这不是能强行改变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啊,我的心,我也管理不好,它就是那么执着的爱着一个人,怎么忘都忘不了,不管过了多久,还是那么的坚定不移,这种感觉也是我现在最不想要的。
如果能忘记该有多好?
岭修阎再次拿起书道:“你信吗?我现在看到你都毫无感觉了!”唯一的感觉就是恨,想摧毁,要你也承受一遍撕心裂肺的痛,凌非,这也是你种下的因果,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总有一天我要你和你爱的人都食遍天下最难以承受的苦。
倘若你来求我,或许还能让你跟在身边做个填房,做妃子的资格你都没有了。
“信!我可没觉得我是那种让人会爱得死去活来的大情圣!”就算你想再得到我,无非是去折磨,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因为你此刻心里全是怨恨。
“哎!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两年多过去了,那时候的我就像一个傻瓜,要不是我劝我要狠下心来的话,现在都不知道命运如何了,对了!还要谢谢你的教育!”凤眼定定的望着她,要不是你,也没有今天的岭修阎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难道你变坏也是我的错?是, 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就你一点错也没有,转头与对视,那眸子还是那么漆黑明亮,却多了许多城府:“我这个人一般古老的仇恨都忘得快,不怎么记仇,所以我还是祝福你能得到幸福,早点生儿育女,人活着很不容易!我走了!”
“你从来都没想过我吗?”抬眼有些自嘲的笑道。
“既然都毫无感觉了,何必要问这些?”没有回头,继续双手插兜走到门前才打开走出去,同样又帮他合并了起来。
慢慢放下书本,烦闷的躺进椅子里,大手轻柔太阳穴,仰头很是无奈,为何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呢?我岭修阎真的就这么差吗?还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老说我放不下仇恨,我为何要放下?现在你觉得我做得不对了?他本来就该死,这也有错吗?
也罢!要不起我便不再要,凌非,等我凌驾九霄之时,也是你和你那个心爱的男人命丧黄泉之日,说到做到,从此便不会再有任何的顾虑,我岂能留一个一想起来就会觉得有损尊严的人存活于世?只有你才会让我感到挫败,你死了,那么天下就太平了。
天下女人千千万,朕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你这个连戏子都不如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任何人去珍惜。
“呕!”
刚要下楼时却听到了这呕血的声音,转身上前推门而入,果真见到那个侧身趴在牀头的男子正吐出大口鲜血,虚弱得有些不像话,小脸煞白,朱唇暗淡,心,有点软了,反手将门关上后就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花错雨一见凌非就有些不自在,低头没有去看,沙哑着嗓子含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是不想来,不过你最近到底想干什么?每天都要死不活的,你到底怎么想的?”烦闷的走到牀边坐了下来,拿过毛巾将那嘴角的血丝擦掉,动作很是轻柔。
“我…我…”虚弱的坐起身伸出大手按住那只捏着手帕的柔荑,很多话想说,却始终说不出口,只能痛苦的将对方抱进了怀里,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我好难过!凌非,我她难过,要不你杀了我吧,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好不好?”
好累好累,从来就没这么累过,脑海里全是心爱的人和别人缠绵的画面,醒了是,睡觉是,就连做梦也是,每天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就那么在痛苦的边缘来回走动,永远都踏不出去一样,真的要一辈子都在这痛苦里度过吗?
凌非也眼角噙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不会杀你,我也没恨过你,因为是我欠你的,所以觉得你逼我也是应该…”
“不是…不要再说了,雨儿知道错了,求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不断的呜咽,紧紧的拥抱着,不想再放开。
“对不起!我们是真的没有可能了,花错雨,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忘掉,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被我们互相摧毁了,而且…我有我爱的人,回去后就要和淳牙成亲了,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忘了我吧!”我真的无法再和你有牵扯了,有过一次就害怕第二次,我不想再将自己逼进绝境了。
“可我不能没有你,听到啊吗?雨儿不能没有你,凌非在我的心里已经不单单只是一个人了,她是我的活着的希望,我的一切,看不到她就会觉得惊慌,听不到她的声音就会害怕,这么久了,我的心意从来就没改变过,不管你怎么欺骗,我还是那么爱着你,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不要折磨我,求求你,真的好痛苦。
凌非也伸手擦 擦眼角的泪珠,摇摇头:“晚了!我不能辜负淳牙,不能!你…好自为之吧!”轻轻推开对方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如果是以前,我能和你一起共度余生,没有爱也会在一起努力培养,可是现在真的晚了。
望着被关上的木门,花错雨转回头伸出大手狠狠搓着俊脸,并未哭出声来,所有的痛苦都忍在了心里,最后慢慢平躺了下去,双目无神的盯着牀罩,该做的,该说的都做过了,却是一句好自为之,错过了…
大手摸出怀里的木头娃娃颤巍巍的拿起,这是要送给我儿子的,它笑得这么开心,我是一刀一刀刻画出来的,并不是真的一心只要孩子,如果是这样,有很多人愿意来为我生育,只是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为何就这么难?
刚进屋就看到默莲双目通红的跑出来,越过自己冲向了三楼,赶紧调整好心态大步进屋,而白风也在流泪,这俩人真是…好不容易拉下面子去把人叫下来,怎么都哭了?
“她说什么了?为什么要嫁给岭修阎?”
白风笑着看向凌非,而眼泪掉得更凶:“她…她说不能失去唯一的亲人,煜寒给她赔礼了,她说她哥哥对她很好。。。”所以她选择了她的哥哥放弃了我。。。
该死的,这个默莲怎么这么白痴?就算煜寒是真心的,可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就都忘了吗?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只要不是想攀龙附凤就好办,默莲也不小了,应该懂一些道理吧?怎么还这么傻?
见兄弟悲伤的离开也不再慰问,好好的静一静吧,或许你可以忘了她,这是他们的家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插手了,煜寒那里我肯定不能去,上官挽素一定会把我轰出来的,加上煜寒从来就是跟我做对,又灭了他们那么多军队,现在去的话肯定是自讨没趣。
像冷夜还可以去说说,好歹是有交情的,可煜寒。。。还真没什么可以值得谈一谈的,从认识到现在他都是和自己在对着干,等以后有机会告诉他默莲有心爱的人看看会是什么反应,倘若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就不需要顾虑其他了。
百晓生一旦把岭修阎的人畜恋传出去后,他要还是不把妹妹接回来就直接抢人,这么多高手在还怕偷不了一个默莲吗?这事可万万急不得,绝对不可以大肆公开,就怕影响到默莲的名誉,倘若白风去抢人,那么全天下都知道白风有个青楼的妻子,还是个公主。
这不要紧,就怕煜寒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公开,恐怕死的人会更多,所以说硬来的话只会是灾难不断。
看向两个宝宝快速脱掉衣物扑过去道:“妮妮,好爱好爱你,快快长大,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女儿的小脸上狠亲了一口,心肝儿,看到你们就什么烦闷都没有了。
“娘!啵啵!”楠楠见娘亲只亲妹妹不亲他,赶紧把嘴儿凑了过去。
两个肉球在牀上走一步摔一跤,所以干脆都爬,跳着笑着,开心得不得了,不管母亲怎么骂他们,或者怎么打,他们最爱的还是她,一天看不到就不乐意。
哎!做孩子就是好,什么烦恼都没有,花错雨,我并不爱你,你何不放手?也不知道哪里吸引了你,如果真像孟婆婆说的那样,你已经爱了我三生三世都没得到回报,那么下一世不要再这样了,说明我们永远都不会有缘分,或许是上天在捉弄我们,只开花不结果,每一世都一样,既然如此,你何必要这般的执拗?
我的心里只住得下一个人,希望你能明白,真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除非那个人从我的心中走出,否则永远也不会爱上第二个人,一颗心在同一时间只能装下一个人,这就是爱。
或许我伤了你,我也为自己以前的风流成性感到了后悔,能有什么办法?从小就这样,在现代时都没人像你这样夸张,要知道我的身体是女人,要缠也是女人缠男人吧?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是男人缠女人了?
这能怪我吗?或许是怪中,可不爱的话我也没办法是不是?已经答应了淳牙,我能怎么办?如果当时你不逼迫我,就不会跳崖,就会跟你主动承认错误,然后要是能过的话就成亲,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要怪就怪造化弄人吧。
边无奈的想着边伸手将宝宝的尿布扯掉,准备抱他们去洗澡澡。
“饭饭!”
楠楠指着肚子叫道:“饭饭!娘,饭饭!”
噗。。。某女直接吐血,饭饭。。。你们父子都是一个脾性,也奇怪,昨晚那么混蛋就没来找自己去做饭,今晚也没见他吃,要饿死不成?
“饭饭饭饭!”妮妮也爬到母亲的胸口伸手拍打着下面的大人,晚饭他们就没吃多少,天气太热所以没什么胃口,现在真的有点饿。
呼!无奈的起身抱起他们走向了隔壁,也不敲门,直接闯入,见到那一根筋又在坐禅就把孩子送了过去道:“我去做饭,你给我看好他们,丢了我就杀了你!”也不等回话,转身离去。
妮妮和楠楠一同坐在牀上抬着小脑袋一瞬不瞬的看着弦音,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小嘴张开,样子极为可爱。
某大师一开始没去管,渐渐的,被这两人盯得有点奇怪了,悄悄睁眼斜斜的瞄去,见他们真的在看自己又将视线移向了正前方,不一会又将眼珠全部移动向了左手边,还在看,干脆转头不解的问道:“不知二位施主为何一直看着贫僧?”
楠楠眨眨大眼,瞅着爹爹来了一句:“我吵你娘!”并非知道此话的意义,只是能完全的把这四个字说得最清晰,而每次自己一说大人都会笑,眼前的人不会笑,他是想逗逗他而已。
“嘿嘿嘿我吵!”妮妮也跟着哥哥学,不断从嗓子眼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弦音嘴角抽筋,盯着他们两个那疯癫的样子就有些气愤了:“咳!这话希望施主以后谨慎考虑后再说,不雅观!”
“哈哈哈哈哈!”
“嘿嘿哈哈!”
俩孩子一见他说话就乐了,某大师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说的话哪里这么好笑了,莫非是头脑有问题?痴儿?竖手作揖,冷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阿米豆腐!”楠楠歪着脑袋跟着学:“阿米豆腐。。。阿米豆腐!”
“是阿弥陀佛!”
“阿米豆腐!”宝宝又跟着念,小嘴裂开,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某大师算是彻底的败阵了,干脆不再理会,继续在心里默默的念经。
楠楠伸手拍了一下爹爹的后背,大喊道:“阿米豆腐!”
剑眉不耐烦的收紧,不予理会。
“阿米豆腐!”妮妮也伸手去拽那红色袈裟,见他不理会,只能继续说道:“粑粑。。。粑粑。。。!”
“不知施主二人到底有何事?”怎么感觉每次都鸡同鸭讲?转头淡漠的盯着两人憋红的小脸,很是不解。
楠楠急了,伸手拍着他道:“粑粑。。。粑粑!”
粑粑是什么?算了,反正自己说的他们听不懂,他们说的自己听不懂,谁也别理谁好了。
妮妮急得要跳了,没垫尿布,没办法,只能撅着屁股‘卟’一声拉在了某大师铺在后面的大片袈裟上,拉完就赶紧爬坐下去滚进最里面,于是乎那屁屁上和被子上弄满了金黄色的米田共。
而楠楠也不忍了,坐在袈裟上看着爹爹转头就有点害怕,每次弄到牀上娘亲都要打屁屁的,很是委屈,他有提醒大人的,伸手抓起一把便便送到弦音面前道:“粑粑!”完毕还在他身上擦了擦,好似也觉得很粘手一样。
从来不知道何谓愤怒的某人终于受不了,冷峻的容颜开始变黑,半天没回过神来,吞咽一下口水,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握紧佛珠的大手开始颤抖了,脑海里那个‘忍’字动摇得愈加疯狂了,就要接近碎裂。
“面来了!”
凌非端着一碗香喷喷的手擀麪刚进屋就皱了皱鼻子,头冒冷汗,因为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放下面看向那个站在牀头的男人,只见他那最为圣洁的袈裟上有着几处都沾满了金黄,而且牀铺上,被子,牀单,罩子。。。到处都是,臭气熏天,什么也不说,转身把面端进自己的屋里,抱着肚子使劲笑。
那个男人气提脸色都绿了,哎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俩孩子不是一向要拉粑粑时都会提醒大人吗?而且他们是要拉一起拉,场面一定很壮观,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笑归笑,不要忘了正事,擦擦眼角的泪水才咳嗽一声进屋,面色清冷,肚子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娘。。。娘饭饭!”
娘啊!你们也太狠了,抬头试探性的问道:“你。。。还好吧?”
“你说呢?”弦音阴冷的俯视着那个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问。
“不对啊!他们要拉粑粑的时候是会提醒大人的!”难道就这次例外?你未免也太倒霉了。
某大师双手已经放在身侧,‘喀吧喀吧’瞬间响了好多下,闭眼道:“贫僧的话他们根本就听不懂!”
哈哈哈哈哎哟不行了,这人太傻了,却还是蹙眉不解的看着他:“他们还是孩子,当然不懂,大师,你该不会以为他们和你一样吧?”
孩子。。。孩子。。。他还真没和孩子相处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又不会洗衣,这袈裟就一套,明日比武还穿,不管如何都要穿,这是对佛教的认可,好不容易要打,怎么得也要风光一点,怎么办。。。
见他不说话就明白了,上前伸手道:“我来帮你洗洗,明天一定可以干的!”这里天气这么热,想不干都难。
“拿去!”一听这话,弦音快速把袈裟脱掉塞给了她,看看牀铺再转头看看隔壁,转身走外面:“今晚你们就在这里睡吧!”
“阿米豆腐。。。阿米豆腐。。。!”楠楠好似还舍不得他一样,用力叫着。
阿。。。阿米豆腐?什么意思?阿弥陀。。。该死的,这个男人居然教他们这个,自从那个方丈说了那句话以后,可是最怕儿子有一丁点佛缘,怒喝道:“以后不许叫!”
“阿米豆腐呜呜呜!”
眼看着要哭只能咬牙切齿的转身走浴桶边上查探了一番,很干净,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每天都会换一桶干净的水来给人们沐浴。
这弦音也真聪明,知道这里不能睡才让他们母子三人遭罪,你算男人吗?好吧好吧,看在明日的比武份上不和你计较。
用了两个小时才将屋子打扫干净,拿出柜子里的被子牀单。。。。。。一系列都整理好后也累得有点气喘吁吁了。
“呜呜呜饭饭!
听到饭饭两字,某女迅速从牀铺上弹跳了起来,抱着俩孩子冲了过去,踹开门见对方在自己的牀上坐禅,而桌子上的面已经吃光,还以在等自己喂呢,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看来自己是贱骨头转世,又把孩子送了过去道:“这次不会有事了,我去给他们弄点吃的,你也不说留点,好好看着啊!”
“饭饭,娘!饭饭!饿!”妮妮呲牙要哭,用力拍着肚肚,闻到了饭香就更饿了。
“我去做啊,乖,听话!”擦擦汗水端起空碗冲了出去,这日子太累了。
“阿米豆腐!”楠楠伸手拍了某大师一下。
这次弦音赶紧起身把他们两个全部放到了地上,丝毫不敢怠慢,如同怕了他们一样。
宝宝迅速爬起来就扭着小屁股跑向了屏风后玩着小板凳,不一会就传出了‘驾驾’的声音。
某男很是不解,又不是骑马,驾什么?秉着好奇的心态微微将身体前倾,看到俩孩子一人抱着一个板凳当马骑就又一次黑了脸,好似记得小时候很多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喜欢玩木马,师父说不懂事的人才玩,这俩孩子还不懂事吗?
半个多小时后凌非才端着半碗麪条进入。
‘砰!’
楠楠听到娘亲进来一着急就不小心从凳子上滚到了地上,凌非呲牙,赶紧冲到弦音身边小声道:“不要看,千万不要看!”
某大师还不解,而楠楠看看大人,发现他们没看这边,这才艰难的爬起来拍拍小手笑道:“娘。。。饭饭。。。饭饭!”
“他。。。为什么不哭了?”这一点是弦音想了很久也没想通的问题。
凌非瞪了他一眼拉过椅子坐在他的对面给宝宝喂饭:“废话,小孩子也是有尊严的,你看他的话,他会觉得丢人,自然就会用哭来掩饰自尊心了,大人就会去哄,不看就没事了!”
“无稽之谈!”不懂事有个什么自尊心?
“你还别不信!除非摔得很疼才会哭,基本是可以自己爬起来的!”宝宝都来抢了,现在几乎不用反面条嚼碎再喂,他们也能自己吃,所以只要把麪条吹凉他们就会吸溜进去,这些也是她观察许久得出的结论。
很是奇怪,每次只要装作看不到他们就不会大哭大闹,一旦你看了,要么立刻抱起来哄哄,但是看着他的话那么就完了。
弦音无奈的摇摇头,这母子三人简直就是世间少有,不懂事就会骂人,终于明白师父那句话了,有什么样子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子,大人说话也是口不择言,小子也是。
“阿米豆腐,觉觉!”楠楠也不知道为何,特别喜欢阿米豆腐,到了牀上后就抱着不放,爱不释手的玩弄着那软软的头发。
“阿弥陀佛!”不是阿米豆腐。。。
凌非抿唇又笑了起来,这弦音真是无敌了,和一 孩子较真,想了一下道:“你快去睡觉吧!已经给你打扫过,放了点柚子皮进去,没有味道了,明日希望大师能手下留情!”
弦音刚要起来就被楠楠抱着不放,蹙眉摇头:“贫僧并不会忍让!”说完又要起身,奈何再次被拉住,嘴角抽搐,当然不是不忍让,只能说不伤她,九层和九层的比试,自己岂能输掉?定会被天下人耻笑。
“阿米豆腐。。。觉觉!”楠楠紧紧抓着那头发不放,意思很明显了,一定要他陪他们睡,喜欢人多的感觉,或许是难得见到一个表情冷漠却从来不凶他们的人吧。 溜达☆旖旎魅雪☆手打 字数(94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