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摊手,随便,反正你要用九层的话,爷也不一定会输给你,就高傲吧。
“觉什么觉?你回去吧!”人家都不要你,忘了我们跳崖时人家袖手旁观了?这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永远都拔不出来,一定是觉得自己死了就不会去烦他了吧?所以不去救,哎!不想了,太伤人了。
弦音竖手道:“告辞!”说完就要去拉宝宝的手,奈何一把头发被紧紧的握住,根本难以挣脱。
妮妮也扑到某大师的背上抱着他:“阿米豆腐,觉觉!”
望着两个宝宝这般黏糊这个男人就有些心痛,你们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尽责过,现在干嘛还要这么喜欢他呢?真不明白他们为何这么喜欢这个男人,像岭蓝卿他们都没说要一起睡,难道真是父子情深吗?
“两位施主请放手!”大师怒了,直接起身用力把他们拉开,大步走向了门口,头也不回。
“哇哇哇阿米豆腐呜呜呜哇哇哇!”楠楠一见阿米豆腐走了,顿时大哭起来,小手伸直,可怜异常,而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凌非也淡淡的望着门口,长叹一声过去将门关好,心酸啊。
“好了,阿米豆腐不要你们,乖乖的,不哭了哦,不是还有娘吗?宝宝亲亲!”爱怜的将他们抱起,哭得她肝都痛了。
“娘,阿米豆腐。。。打。。。打!”妮妮伸手指着门口大喊,好似在控诉对方的无情。
“恩!打,宝宝长大后就去打他好不好?”边把他们送进里面边拱火。
“好!宝宝。。。长大!”妮妮嘿嘿笑笑,滚进了里面,准备同母亲一起入眠。
一个小时后。。。
楠楠睡不着,坐起来看着门口,呢喃道:“阿米豆腐!”阿米豆腐人好好,以前把粑粑弄到牀上娘亲都会打他们的,阿米豆腐就不会,看看母亲和妹妹,翻身爬了出去。
小脚脚伸到牀沿下,却怎么也无法落地,干脆松手,‘砰’一声掉落,凌非伸手摸了摸旁边,又睡得像死猪一样。
楠楠艰难的爬起来一扭一扭的跑到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望着上面的门栓,眼珠里全是无奈,只能‘啪啪’的拍门:“阿米豆腐。。。呜呜呜阿米豆腐。。。!”
“嗯!”凌非被突然吵醒,吓了一跳,淡淡的月光令她看到了儿子拍门的动作,嘴角抽搐,就你最调皮,赶紧下去把他抱起:“哎哟!小祖宗,你就别,他不会认你们的!睡觉!”
“呜呜呜阿米豆腐。。。!”宝宝还想出去,奈何被硬生生的抱在了牀榻上。
而隔壁正平躺着某男蓦然睁开眼,阿米豆腐。。。起身下牀走了出去,直奔院落。。。
翌日
凌非起得很早,女儿还好,虽然好动,却没有真正喜欢的人,这儿子做梦都在喊‘阿米豆腐’,人家未必有想着你们,见都还没醒也不去吵,伸着懒腰起到门前打开,无意间发现门口的两个小木马就有点不相信的再次揉揉眼睛,快速蹲下抚摸着相当神似的马儿。
比板凳高了一点,做工相当精细,如同一个摇摇椅,坐在上面就可以前后摇动,不倒翁呢,能感受到骑马的味道又不会摔倒,这。。。想起了花错雨的木娃娃,是你吗?原来你还是这么喜欢他们,咧嘴笑笑将木马搬进去放在正中央大喊道:“宝贝!起来了起来了,来玩木马了!”
而正在自己包扎伤口的某男嘴角微微弯起,忙碌了一夜,到现在都没睡一下,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隔壁那欢快的笑声再次令他那冰封了多年的心温暖了起来,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也会笑,会哭。
纤纤素手上全是刻刀留下的伤痕,大拇指处更是红肿起来,食指上也有着一个血泡,看向那无心,再看看自己的手,有血泡要如何弹奏?想了许久才将手指慢慢放入薄唇中,面无表情的奖其咬破,再擦拭干净。
“驾。。。驾。。。嘿嘿!”妮妮双手抓着小木马的耳朵不断摇摆身体,和哥哥比赛一样,看谁摇摇得厉害。
楠楠可是爱不释手,裂开的小嘴露出了那十颗小白牙,玩得很是恣意。
而凌非却在想很多事情,习惯性的简装,衬衣裤子,靴子,头发再次全部束起,三七分的浏海层层留置裸露的锁骨处,发带是一条雪白的丝绸,不是很会绑,随便一个蝴蝶结疙瘩,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倾城,可和雾儿比起来,真是逊色不少,不敢让她露面,所以到现在连吃饭都要撩起面纱,就害怕招来色狼无法阻拦麻烦。
看了看宝宝笑道:“你们好好玩,我去谢谢叔叔!”
不管如何,对孩子好的人她都不是很讨厌,都说喜欢孩子的人是最善良的,哎!真怕你这家伙吐血吐死,好吧,虽说不上原谅,也不至于太过残忍,好歹曾经还怀着他们的时候你有亲吻过肚皮,花错雨,要喜欢他们的话就来他们玩吧。
听到对方要来道谢,弦音立刻将桌子上的纱布和剪刀全部拿起来扔到了牀底下,然后想竖起右手时,发现手掌被包了起来,伤口太深,只能全部背在了身后,抬头挺胸摆出了一张凌非最讨厌的臭脸,就那么站在屋子中央等待着。
不苟言笑是一种习惯,嬉皮笑脸他永远也做不出来。
当听到脚步声上了三楼就有些不解了。。。
“阿米豆腐!”
‘啪啪!’
凤眼斜睨向木门,确定只有一个小鬼后才缓步向前打开,低头。
“嘿嘿阿米豆腐,抱抱!”楠楠伸开双手,仰头看着大人。
“咳!贫僧。。。”
“抱抱!”楠楠跺脚,好似在说你废话好多一样。
薄唇紧抿,眼珠转了一圈,没看到人后才弯腰将双手撑在对方的腋下抱起。
“妮妮要!”
看着小女孩跑过来就一手一个,关上门后才把他们放到了牀上,任由他们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被扯痛后也不做声,冷冷的盯着前方。
寂静的空间压抑得凌非有些喘不过气来,却还是伸手敲上了木门。
“扣扣!”
不到片刻,花错雨便先驱走到门前,打开门的一瞬间,心脏跳动得有些失去频率,你来找我做什么?苦笑一下道:“我没事了,你不用因为我就操心!”
“不请我进去?”耸耸肩膀,小手依旧插在裤兜里,很是洒脱。
“哦!进来!”这口气。。。难道是要原谅自己?可。。。你不是都要和淳牙成亲了吗?难道你要放弃吗?可怜我?
散漫的时屋后就四处打量,最后转头笑道:“谢谢!”
谢谢?不解的皱眉:“谢什么?”
“小木马啊?难道不是你做了两个小木马给楠楠和妮妮吗?”好笑的看着他,还装。
见她笑得如此兴奋,花错雨有一刹那的失神,小木马?他什么时候做过小木马了?不过失去过一次,确实不再纠结此事了,也确实喜欢那两个孩子,因为是你的,所以我喜欢,但是小木马。。。
“好了!你这小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想去找他们玩就去吧,你的童年也很痛苦,想抱他们就去吧,不用这样的!”很没形象的坐在桌子上径自端起茶壶倒了一杯,送进小嘴里,一饮而尽。
不知道骗人是不是很不好,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做了小木马,如果早知道这样有用的话,别说小木马了,大木马也能做出来,咧嘴笑笑:“没什么的!”
见他不好意思,凌非才慰问道:“身体如何了?”
一直就站在一米外的花错雨摇摇头:“没事!已经好了,御医说就是伤心过度,凌非,你。。。当真要和淳牙成亲吗?”
“是啊!这是我答应他的!”承诺啊,哎!能管住自己的心就好了,那个人的作风她完全不解,说他对自己毫无感觉吧,他又总是这么的依赖自己,一次一次的说放手吧。。。却又一次一次的反悔,恨又恨不起来,怎么恨?一直就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从来就没伤害过自己,凭什么他就有义务来救自己?
弦音啊弦音,你真的让我束手无策了,你是真的把我当你娘了,我要的是爱情不是亲情,我不是你妈,你还不懂男人之间的情爱,或许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爱,就算有也被你的思想给打压下去了。
在你们这里,你是僧者,不能有情有爱,至今我也才明白这个道理,在我们的家乡,和尚不是这样的,要完全融入你们的社会我就得必须保管好我的身体,风流不复存在,害怕欠下任何的情债,这一点我已经做到了,这身体有多久不乱来过了?除了那个喜欢的男人,都一年了吧?或许以后可以永远下去,不再乱来。
最起码成亲后就不再孤独,没有爱没关系,能一辈子互相依偎就好,有多少夫妻是有爱的?
花错雨微微皱眉,怎么感觉她好像很无奈一样?莫非她根本就不喜欢淳牙?只是因为承诺?忍住狂跳的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很失态,咧嘴笑道:“那我祝福你!”这是不是代表就有机会了?“谢谢!对了,你什么时候做的小木马?那俩小鬼喜欢得不得了!”现在恐怕都玩得不亦乐乎了吧?
“啊?哦!就这几天没事做,这不是想做点补偿吗?再说了那俩孩子我一直都是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来看的,不管如何,昔日我当过他们的爹!”
心一阵抽痛,时间真的可以把仇恨冲淡,欢快的跳下桌子刚要走时,便被拉住,一个旋转倒在了对方的怀里,刚要反抗时。。。
花错雨俊用一阵发红,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莫名的紧张,无论经历过多少次,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害羞,低头紧张的说道:“可。。。可以陪。。。陪我吗?”真的好想和你合为一体,永远都不要分开,并非是贪恋那种欲望的感觉,而是只有那样才觉得是真正的在一起,很真实。
凌非尴尬的推开他摇摇头:“对不起!虽然还没成亲,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他以后不再和任何人有肌肤之亲,花错雨,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去找一个姑娘!”
我不要姑娘,我不是那种猥琐的人,花错雨任何姑娘都不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和别的女人一起同牀就浑身发麻,甚至觉得很想作呕,可每次一想到你,就会情不自禁的浑身发热,倘若这是你说的迷恋,可会不会太久了?迷恋一辈子的话也叫迷恋吗?那是爱!
“好。。。好吧!”收回空空如也的双臂,记得以前都是你来主动抱我的,如今我鼓起勇气主动了,却被这样推开:“以后我不会再为难你了!”绯红的脸色逐渐惨白,一抹失望自眼里划过。
“嗯!走!看看孩子去,你不是很想和他们玩吗?”说完就笑着走了出去,脸上全是无奈,我说过,一旦结婚后就会管好自己的身体,绝不出轨,虽然对象并非是心仪之人,可我也会对得起他,只有弦音。。。在他面前就会忘却一切,脑海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是自己唯一无法抗拒的人,每天都在想着和他能一起相拥而眠,渴望着,期盼着,奈何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花错雨很是心虚,但是爱情是会让人盲目的,快步跟上,也害怕被拆穿,无所谓,关系已经这么不好了,再坏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上天怜悯就不会戳破这层窗户纸。
“阿米豆腐!啵啵!”
楠楠抱着爹爹的俊脸就乱亲,最后把小脸也伸了过去:“啵啵!”好喜欢阿米豆腐哦!就只有他的头发可以任由他们随便玩,拉粑粑了也不打屁屁,而且打他也不还手,好好欺负。弦音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皮肤白嫩得有些夸张,还透着粉红,很是健康,胖墩墩的,鼻子长得确实和自己很相似,小嘴儿里才长出十颗小牙齿,此刻他正等着自己去亲吻,尴尬的摇摇头:“施主请自重!”虽然知道这些话孩子听不懂,奈何会说的只有这些。
“啵啵阿米豆腐!”楠楠不走,两只小手干脆环住他的颈项,然后低头看着对方的大腿,小脚抬起踩了上去,刚好他又是盘腿而坐,就这样,某宝宝坐在了大师的膝盖上,小手抓着僧袍直乐:“阿米豆腐!”
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动不动就呲牙,害怕摔倒,只能无奈的摇着头伸出大手搀扶着他的小屁屁。
“啵啵!”一见对方这样,楠楠就来劲了,又站起来把小脸凑了过去。
粉唇逐渐抿紧,看了看四周慢慢亲了过去,就在要亲到时耳朵动了动,用最快的速度坐正,眼神里全是淡漠,竖起包包裹住的右手默念经文,眸子紧闭。
“楠楠?妮妮?”凌非一进屋就看到两个木马上空空如也,惊慌的问到牀底下看了一遍。
“娘!妮妮在。。。妮妮在!”听到母亲的叫喊声,妮妮赶紧爬起来走到弦音身边大喊。‘砰!’门又被踹开,某大师的眉头微微蠕动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动作太过粗鲁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凌非拍拍胸口,同花错雨一起进屋,先将妮妮抱起扔给了他,最后才去抱楠楠。
“不走。。。不走。。。阿米豆腐。。。阿米豆腐!”楠楠紧紧抱着阿米否认的脖子就是不走,小脸也贴着爹爹的,说什么也不走。
凌非拍了一下脑门,瞪着弦音道:“你以后不要再给他们开门了,不管你是否真喜欢他们,但是你没资格要他们喜欢你,真的!”用力抱过孩子冷着脸走了出去,连花错雨这个外人都能这么为他们着想,你这个当爹的有为他们做过什么?
凤眼张开,慈祥着花错雨的背影,心再一次痛得痉挛,耳边全是孩子哭泣的声音,此刻又传来一阵嬉笑,低头看着伤痕累累的双手,苦笑一下便再次静下心来,大手一挥,木门紧紧合并。
好似把所有的情感都拒之门外一样。
“你看他们是不是玩得很开心?”咧嘴坐在凳子上盯着宝宝们骑木马,心里很是悲伤,为何你们这么喜欢他?就算是你们的爹,那也只是一个种子提供者,从来就没养育过你们,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们不能去找知道吗?
是的,害怕被抢走,毕竟他们是父子。。。
“啊?哦!是啊!”花错雨不断的在猜想这木马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这样偷偷的送就是不想被人发现,那会是谁?此事能隐瞒得住吗?等等。。。好似有看到弦音的双手是包扎住的,食指上的伤口和雕刻时弄出的伤口很吻合。。。莫非,眯眼道:“他们为何要去找弦音大师?”
凌非也很心虚,但是这事还就真不能说了,没理由说出去,万一全天下都知道了,那他要如何再生活下去?他那么高傲,又从不把生命当回事,如果被人人辱骂的话,是不是比死还难受?没了寺庙,他又该往何处?
再去化缘是不是会被人指着鼻子骂,那样。。。再说了,孩子是自己的,说不说出去都一样,瞅了那两宝宝一眼摇摇头:“不知道,大概是觉得大师的头发好玩吧,他们喜欢玩他的头发,觉得柔软!”
原来如此,这弦音真是个奇人,多少男女想靠近他分毫都没用,而孩子却可以任由在他怀里玩耍,是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还做了木马过来,反正你是大师,也不在乎我抢了你这点功劳吧?
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们,但是你没资格要他们来喜欢你。。。
这句话又是什么?凌非,你真是个难以猜透的人,也对,当时宗原藤他们去找过弦音,结果他没去,应该是这样,所有的疑虑都迎刃而解。
大师,原谅我的自私吧,能再看到她对我笑,真的很激动,你也不在乎别人的拜谢,这个功劳你让给我,将来定会感激不尽。
“驾驾!”孩子果然是孩子,才这么一会就忘记了刚才的哭泣,又开始喜气洋洋了。
早饭过后。。。
华丽的擂台此刻又是无数人围绕,四国皇帝依旧是上座,各自的一旁陪伴,如今浅儿的小腿不能弯曲了,被夹板绑住,奇迹般的,她再也不喊疼了,从来就没过,本来有时候晚上睡觉时都会钻心的刺痛,由此可见这情人树真是绝世珍宝。
并无人知道凌非和宗原藤的武器是情人树制作的,片刻后就能见证奇迹了。
凌非和两个孩子还未到来,宗原藤坐在弦音的旁边同岭蓝卿抿唇道:“这花错雨是怎么想的?居然对两个孩子这么好,凌非说他还偷偷给他们做了小木马!”以孩子好大家就开始对他放松了警惕。
岭蓝卿也很是开心,自己的孩子这么招人喜欢,却依旧没怎么雀跃得起来,母后自从那天后就没露面了,一直在房间里念经,您一定是在给儿子祈福吧?儿子都明白。
弦音并未多有动作,好似早就明白了,淡淡的望着擂台,为何还不来?现在不是想其他事的时候,今天定能打败凌非,一个女子,为何就这么喜欢争强好胜?不管如何,为了缘度寺的声誉也好,还是不想被你打败也好,这一场定不会忍让分毫。
“怎么还不来啊?”
许多人开始擦汗,就等两大高手给他们送来凉风,这也是大家最为振奋的一场,能看到弦音大师亲自大展身手,怎能不兴奋?虽说外面许多人押了赌注在弦音的身上,可就算他输了大家也不会有怨言,点秋可不能和他攀比。
“要是再不来,就宣告弃权了!”楚优也心急如焚,不管如何他还是要感谢凌非的,怎么还不来啊?
就要他要宣布下一组时。。。。。。
“来了!”
所有 齐刷刷的看向了远处,只见一少年双臂张开,正在空中快速迈着步伐奔来,手持一把奇怪的乐器,大家是见识过的,被宣告取消比赛资格的梅影教人也都到场,一女四男,除了‘巨魔’丑陋一点,其他四个可谓是女的美,男的俊,五个人如同一体,绝对不可分开和别人厮杀。
千河一直就没去找过凌非,还找什么?人家都要成亲了,自己是个男人,要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吗?
而冷驭鹰和庄无痕始终没露面过,今天就可见上一见了。
凌非落地就举起紫电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弦音看着她背后的两个孩子就有些黑了脸,她该不会要这样就和自己打吧?如果自己失手的话。。。
“天啊!凌姑娘,你该不会背着孩子打吧?这样会让你无法施展开的,很危险的!”楚优惊愕的盯着那个英姿焕发的女子,谁比试的时候不是想没有任何的累赘?
而点秋则鄙夷的冷笑道:“她是知道自己会输,所以用了这种烂招数,明明知道大师心肠好,所以故意的!”
闻言所有才明瞭,都开始对凌非露出了鄙夷之色,瞬间在别人眼里的威信大大降低。
凌非倒是忘了这一点,自己这样做是可以赢了弦音,让他无话可说,可忘了在场的人有很多,他们一定会看不起自己的,轻笑道:“没关系,我也没说要带着他们来和大师比武!”飞身下台把孩子解开送给了岭蓝卿:“我没事!”
“那就开始吧!第五组由百花谷凌非对缘度寺弦音!”楚优也不觉得凌非会赢,弦音大师的武功可不能小觑,他的内力几层都无人知晓,不过到了这里就只能用九层。
没等楚优念完,凌非就纵身一个漂亮的侧空翻跳上擂台,目光很是清冷,不再是痞笑,斜睨向弦音道:“请!”
弦音不疾不徐的拿出无心,也飞身而起,站在了凌非的对面,琴就在他的左手弯里,右手从头到尾都是笔直的竖着,看了凌非一眼,对于她的武器很是不解,这种乐器上次在皇宫见过一次,音质确实不错,而且声音比自己的还要大,可无心是独一无二的。
见她信心十足,大师也不去打击她,冷漠的微微点头。
没等他起身凌非就冷笑一声,左手快速扶住琴颈,右手摸着琴弦,双腿缓缓岔开大喊道:“月蚀曲!”
弦音皱眉,比武都是比最厉害的一招,第五层的天音镇魂曲,她弹月蚀曲做什么?刚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她时却发现无法动弹,可时间会很短暂,他不认为她能定他一辈子,一曲可以定身五次,但是中间自己有能力飞离来跟她比最高境界的招数。
凌非嘴角弯起,算了,这样打没意思,就跟他比比终极武功好了,刚好看看是自己的武器厉害还是他的,没等他的定身术解开就一个翻身飞向了前方的瓦房。
片刻后弦音也冷漠的追随而去,相关十五米的距离,两人都迎风而立,看得下面的人那叫一个震撼,这两人比武不需要在擂台上吗?
“来吧!看看你的无心厉害还是我的紫电!”说完就边弹奏边冷漠的喊道:“天音!镇魂曲!”
瞬间如同海面的层层大浪一样,白色的光束全部一波一波的打出,如此音量真让大家有些不敢置信。
宗原藤也吞咽了一下口水,如同安了个喇叭一样,情人树真是个宝贝。
弦音大惊,瞪大眼盯着凌非手里的紫电,如此比千年檀木还要好的木料莫非是。。。不容多想,双眸一眯,并未喊出声来,右手弹奏着和对方一模一样的音调。
好听的旋律在大家的耳朵里是曲子,可在凌非和弦音的耳里则是最厉害的魔鬼缠身。
凌非有些佩服弦音了,他的内力真的要比别人的要深厚得多,而且这曲子他弹得也是恰到好处,就看谁的内力先耗光,肯定是他,除非他用十层,否则自己的武器就占了优势。
无数道同样的波浪在空中汇合,倘若现在有谁不怕死的站在他们中间可就真是会惨不忍睹了。
该死!弦音也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好的兵器,这百分百就是情人岛的东西,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灵机一动,快速跃起大喊道:“天音!镇魂曲!”
凌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悚,却好听得令许多女子都忘记了呼吸,就那么看着大师跃起身直接从上方将会令人瞬间丧失武功的终极神曲打向了还来不及反应的凌非。
确实,凌非完全没想到他会从自己的头顶下手,‘嗖’的一声快速撤离,飞回擂台等待着对方落网,不想跟你继续斗下去了,明显自己的武器更胜一筹,看他落入陷阱就邪笑一下,也只有那么一下,看到他落地才喊道:“月蚀曲!”
某男再次被定住,嘴角抽搐,无法动弹,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大家的武功一样,要分胜负很难,虽然她的武器是好,但是自己的轻功比她好上百倍,即便不断飞越而起把内力从她头颅打下去她也受不了。
可她老定身术做什么?
“阳关三叠!”
就在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时忽地见到凌非那一双不断舞动的小手正在快速转换曲调,月蚀曲属于温和性,而阳关三叠则就有点如狂风呼啸了,中招者就会犹如万箭穿心,当然是在把对方内力耗完后,一旦内力没了,那么被稍微打一下都会没命。
就凌非这武功要去打老百姓的话,还真是一下死一大片。
弦音有些不耐烦了,刚要发招时。。
“月蚀曲!”凌非见过了四秒就赶紧又弹奏起月蚀曲,一首曲子有五个段位是会百分百定住对方的,每次只弹完第一个段位,差不多三秒钟,再次转换为阳关三叠。
渐渐的,人们都要开始喷水了,因为他们心目中的神居然就那么站着一动不能动,刚要动又被定住,然后就看到无数透明利刃打向了他,这样打下去迟早玩命,都开始对这凌非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天啊!从来没见人这样玩过音律招数,一般学琴的是很难走到阳关三叠去杀人,她能练得这么快想必一定是和武器有关。
凌非倒是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快练成终极武功是来自于这把独特的紫电,所有武功就只有音谱最难练,若是弹奏不好,稍微一丁点错误那么就会死人的,比如镇魂曲,一走调就完了。
弦音从来没觉得这么丢人过,真的动不了,这个女人是怎么发现可以这样玩的?感觉内力快耗光了,只能提升起一股九层内力给她慢慢打,这次自己是输了,她弹奏的手法比自己要快上十倍,此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快得不像话,说话,走路,吃饭。。。一切都以快为准。
自己恐怕就算这样弹也不会成功,因为定身术完了要再转换曲调也要半天,再弹阳关三叠那么对方就已经开了,有那么点佩服了,可她永远内力也修炼不到十层,懒得跟耗下去,迅速拿出十层内力大喊道:“乌夜啼!”
音谱的第一层,最烂的一招。
“哇!”
凌非弹奏的速度骤然停止,步伐仓促,头脑开始昏沉,好似想要入睡,该死的,这男人太无耻了,居然用第十层震开了她的定身术,倘若他用十层的话,自己根本就无法定住他,甚至再大的杀伤力过去他也只会受一点伤。
“天啊!我是不是眼花了?十。。。十层了,大师居然十层了!”
楚优也猛抽冷气,还有阴离之五位手下也蓦然站了起来,全都看着擂台之上。。。
只见强大的紫色气流正从弦音的琴身飘向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全是,也就是说根本没人可以靠近他,虽说范围不大,可镇魂曲的面积可是听到者就会丧命,他可以使天上地下,前后左右的生物全部都因为魔音而血管爆裂而亡,会在他弹奏期间武功全失,太不可思议了。
凌非微微睁眼,看到的全是一片紫光,浑身无力,想伸手去捂住耳朵都不行,乌夜啼,草!你无耻之男,你居然用十层来。
见某女快要摔倒时弦音才停止弹奏,大步走下擂台拿起布条将无心绑好,看向凌非道:“贫僧认输!”语毕,人也落座,本来是打算离去的,却又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放心一样,所以又坐了下去。
闻言某女可兴奋了,举起拳头跳起来比了个胜利的姿势:“噎死!”可当她看向大家时,发现都没看自己,全都惊愕的望着弦音,就连那个小矮人也是,还是那五个师兄妹。。。
呱呱呱~~~~~~
靠!是我赢了,不是他!
“天啊!大师你好厉害哦!”
“大师!您什么时候上的十层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略掉了那个真正的胜利者急需要鼓掌,凌非气得恨不得上前把弦音给揍死,我草你妈妈的,输了就输了,最后还给我整这一出,老子要疯了,这赢跟没赢有什么区别啊?人们都不认同自己。
日了,你不是不爱显摆吗?现在你显摆做什么?
弦音没有理会大家,只是看着凌非那怨恨的眼神,面部有些抽筋了,为何?忍笑忍的,害怕失态,赶紧淡漠的看向别处,我说了,我不好过也不会要你好过的,赢了你也别想尝到甜头。
宗原藤盯着上面的好友,好像山洪即将要爆发了,赶紧鼓掌道:“好。。。好。。。!”
拍了几下又坐了回去,因为就只有他一个人喊,这弦音也真是的,这么爱面子,输也输得潇洒,你让让她怎么了?一个女人,干嘛非要弄得她这么沮丧?
凌非捏紧紫电,真的想杀人了,看向所有人道:“拜托你们不要这么势利眼好不好?这一局是我赢了,不是他!”
“切!大师要不让着你,恐怕此刻早就去见阎王爷了吧?”点秋手持团扇,优雅的扇着小风,面纱下的嘴可谓次次都毒如蛇蝎。
“呸!咱报的是九层区域,他来了自然就要用九层的打,不存在什么让不让的,不要忘了这里不是十层区,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比了?”该死的弦音,我记你一辈子,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的,惹急了老子就操了你。
等等,这话是谁说过的?对了,柳胡子,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记得第二次见面他就说了‘你要敢走我就操了你’
儿子!咱们是一样的,好话学不会,坏话千遍说。
楚优也反应了过来,举手道:“这一局百花谷凌非胜,终于有人胜利了,再打成平手恐怕我都要犯愁了,希望凌姑娘可以再接再厉,屡战屡胜,倘若你能统一武林我们还真就放心了!第六组由百花谷宗原藤对秃鹫埃冷驭鹰!恐怕这冷驭鹰也喜欢躲起来,然后突然冒出!”
宗原藤一听冷驭鹰,立刻就飞身而上,就等着那个久别的好友冒头了,还真想他了,当时要不是他找来弦音,大家恐怕都死在皇宫了,这可算是生死之交呢,兴奋得都要吐血了,九层,咱们可以斗一斗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要驾驭羣鹰来和我打?
凌非气呼呼的走下去,赢了也没人鼓掌,白赢了,没关系,池冥竹打不败庄无痕自己还可以上,总之不能把这位子让那个人,玻璃。
坐下后才盯着擂台阴森森的说道:“无耻!”
弦音自然知道她是说给自己听的,丝毫不生气,盘腿坐着,佛珠自那已经开始流血的大手滑动,并无人发现他的异样,还以为对方会问一下‘你的手怎么了?’可惜对方好胜心太过强烈,强烈到都忽略了自己。
的确凌非没注意到对方其实双手都在淌血,虽说不多,可十指连心,那是最痛的位置,倘若能注意到被咬破血泡的食指正在颤抖的话,就能想到对方有多痛了。
冷驭鹰三个字的震撼力还是相当大的,凌非等人并不知晓弦音收服秃鹫不全是靠的音律,还有一种佛性,所以她是认为自己可以将冷驭鹰的秃鹫全部弄到屋檐下栖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