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见他狡辩就无奈的伸手揉着眉心,冷声道:“这次请你闭嘴!”转头看了一下远方的岛屿,摆手道:“走!我还就不信了,非要砍了它不可!”
“还要爬啊?”某宗吐血,知道上去多累吗?
懒得理会他,径自走向了前方的小镇,买上许多用具,准备明日一早再出发。
远远前方,无数层峦叠嶂之上,迷雾云雾之中,忽然出现一团红雾,那是旭日东升的时钟被敲响,新的一天开始。
放眼望去,那荒芜的山中两个勤奋的身影不辞疲劳的为锦绣前程在忙碌奔波,如此有毅力之人,恐怕也是世间少有,两人都坚信只要真正的努力过就有会丰收。
“浑身是汗了!”凌非抓住一颗大石不想再奋斗,汗流浃背,纵使山上有微凉吹过却还是抵不过沸腾的血液,还有那狂跳的心,没有个几级台风是吹不干自然发出的湿气,难受异常。
宗原藤也停留在她的旁边,大手不小心按在了她的小手上,心里一阵悸动,快速抽回,偏头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还真是一旦喜欢上了,不管对方发生过什么,依旧会义无反顾,都是孩子的妈了,却觉得越发美丽。
如此炙热的视线凌非自然感觉到了,好奇的转头挑眉:“怎么?爷这脸有这么好看吗?”可别对我起色心,否则阉了你。
“咳……王婆卖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继续赶路,不解风情的女人,除了会泼冷水还会做什么?
“宗原藤!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某女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质问道。
轰!某男心跳加速,头被原子弹炸了个粉碎,同样挑眉反问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反正你又不会喜欢我,这里这么多人个个都比我优秀,而且你还眼高于顶,我才不会把自己逼近死角。
高大的身躯有一刹那的失落和无奈,如果……在现代的话或许我还可以有那么点自信,可这不是现代,更不是我熟悉的古代,不要以为每次说我笨我多不在意,没说一次心就痛一次,在你的心里,其实我连白风他们都不如吧?也对!没武功,没钱,没权没势,还得依靠着你来生活,试问这样的我你又怎会喜欢?
凌非也茫然了,对方的样子好落寞,可……不不不,他会喜欢自己就奇怪了,如果回了现代说不定他又拉着自己去娶他妹妹了,人家是黑道老大,家财万贯,小弟无数,还是日本界的神枪手,虽说是传承式的接任他爹的位子,可还是有他自己的本事,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愿意为他出生入死的弟兄。
在他的眼里,要这里是现代,那么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拿不出台面的小角色,盯着他沉着的表情就有些好奇了,“如果我们现在又回到现代,我还是凌非,还是那个学生,你还会抓我去娶你妹妹吗?”
“不会!”完全不用思考,大手没有闲着,抓着一块大石爬了上去。
见他上去了也跟着小心翼翼的前进,又到夕阳西下才倒在大石上享受这最幸福的一刻,转头还能看到迷雾林四周的波光粼粼的渗蓝咸水,漫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想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人间,金光耀眼。
也不知道此时的西夜国是不是漫天黄沙……
“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不会?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娶你妹妹吗?”转头继续追问,冬色爷爷送走了大地的严寒,春姑娘踏着轻盈的脚步走过五湖四海,此刻山下的景色十分美丽,就像一幅栩栩如生的画。
特别是那只有春天才有的暖风,吹干了两人身上的涔涔密汗,天边的火球射出的光束就如同年轻母亲的手儿,正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脸颊,配上两人的筋疲力尽,此刻的一切享受都是美轮美奂的。
英挺的剑眉微微收紧,睫毛颤动,一个翻滚直接将对方压在了身下,感觉到她并未挣扎,有些不解,然而对方眼里没有一丝的担忧却让某男怒火中烧,她就这么肯定他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飘逸的长发稍稍扭动,双腿挤进对方的小腿里,心脏几乎就如同点燃的导火索,随时引起爆炸,越来越快了,双手撑在她的头颅两旁缓缓凑近俊颜,直到能闻到属于女性喷出的芬芳气息才停止继续向下,该死,这还什么都没做,差点就一泄千里了。
“你吓不到我的!”调皮的眨眨眼,可以肯定这男人不是背背山,所以很是肆无忌惮,并未推开。
宗原藤满头黑线,她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么久了,她就是这么迟钝,天下最迟钝的女人,黑曜石般的瞳孔边注视着她的双眸便挑衅的深处舌尖描绘着对方的柔软的唇瓣,希望能捕捉住她的每一个眼神。
凌非还真是差点吓一跳,不过见他挑衅味十足,所以坏坏的伸手按住坚毅的后脑勺,小舌惩罚性的伸了进去。
“唔……!”该死的,他也是第一次接吻,这家伙居然跟他比吻技,不甘示弱的吸吮着那小丁香,浑身冒火,某个地方快要爆炸,痛得厉害,只能条件反射的蹭着身下柔软的身躯。
这次某女没觉得他是在示威了,用出所有的内力将他推开压在身下,不敢置信的伸手按住了对方的热源。
“啊……敲到吗呆……放手……滚开滚开!”从来没被人摸过,某宗骤然血压高升,俊脸爆红,用手肘撑起后背快速拍打着凌非的手,好像对方会害他一样,急得冒汗了。
(‘敲到吗呆’中文‘等等’的意思!)
本来是想立刻滚开的,可一看他居然会有这么好玩的一面,继续伸手道:“我摸……我摸……我摸摸摸哈哈哈,你这小子一定是想女人了,这样吧,等出去后爷给你我找一个去,好吧?”
宗原藤本来还心血澎湃呢,对方这么一说就如同从火里道寒冰池一样,再热也能瞬间冷却:“到时候再说吧,起来,这样坐着像话吗?”凤眼里有着刺骨的冰刀,直射向某女。
看他不高兴也就跟着有点不开心了,依旧是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环胸眯眼:“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突然发脾气,刚才不是还玩得很好吗?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有什么不高兴你说出来就好,让别人去猜有意思吗?
“不能说!你放开!腿麻了!”瞪了一眼阴郁的望向包裹。
凌非心里一紧,不能说,跟我你也开始有秘密了?不说就不说,烦闷的起身开始忙碌飞天工具,只是不再和他说话。
宗原藤也没有再开口,心里很是难受,只要想到对方骂他笨就很不爽,他哪里笨了?大胆,直率,从不拐弯抹角,敢做难当,这叫笨吗?
被黄昏照得五彩缤纷的云朵下,两个人影的手法极为熟练,等彻底完工后,凌非就再也忍不住了,这种冷战她最不希望就是和宗原藤这个唯一的现代好友打,尴尬的率先说道:“咳……那个……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是……我道歉,对不起!”
某宗心脏漏掉一拍,眼睑抬起望着她飘忽的眼神咧嘴一笑:“没事!只是以后不要再说我笨了!”
笨?就因为这个吗?上前坐在他旁边揽过那宽厚的肩膀摇了一下:“我这人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仰望的黑道老大,真的,很仰慕的那种,可能是你没真正的去社会上磨练过,所以很多事都做得比较……无法形容,总之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厉害的!”
“当真?”不知道为何,以前别人夸赞自己都觉得是在溜须拍马,可这次听了心很激动,但是也掩饰了起来,故意装作不是很在乎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我这种小痞子每天盼望的就是能够统领东南亚,可老是实现不了,像你贩卖军火,毒品的,是我不敢想的,自己做不到的就会去崇拜能做到的人!”这可不是胡说,她以前是很崇拜他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谁会贬低自己?
宗原藤双颊绯红一片,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颊道:“这样我就原谅你这一年里的口不择言!”该死,好紧张。
凌非不解,但还是照做,伸出食指也戳了戳他那越加光滑的肌肤:“原谅了吗?”
“滚!”一把打开那白痴的手,站起身拍拍尘埃刚要去提起风筝时……
“啵!”
大大的响声让某宗有些羞愤,却也乐在其中,都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咳!走吧!”
“好!”默契的提起,心里也有着一丝紧张,人嘛!都有羞耻心的,她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宗原藤为什么要自己亲他,或许只是他家的一种传统,毕竟他有一个妹妹,谁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当他妹妹了?可心里还是很乱。
有着尴尬,现在自己似乎也想找个伴侣了,人嘛!不能再一棵树上吊死,这么久过去了,从来没去想过那一段惨痛的初恋,不想不想,调整好心态去迎接下一段恋情,自己不是这里的女人,被休了就一辈子都得独守空闺,度日如年,呸!老子才不是这种人。
“喂!要不我们结婚吧?”淡淡的调侃,小腹已经紧紧抵在了竹竿上,就等冲刺出去了。
“砰!”宗原藤直接顺着竹竿向前栽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住头部,最后站起身大骂道:“你他妈的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么要命的话好不好?”该死,差点就毁容了,但……她是来真的吗?凤眼笔直的盯着她。
“我他妈的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吗?快点,走了!”白痴,经不住逗弄。
某宗真恨不得把她给掐死,智障的女人,检查好确定不会落水后才大叫道:“走!”这次倒是没有再尖叫,这样飞着玩也不错。
两人在空中嬉笑,可他们没看到同样想闯过迷雾林要去情人岛的几个路人。
“皇上!是不是属下的眼花了?”紧身黑衣黑裤的劲装男子瞪着眼望着上空那只人做的大鸟惊呼。
一路二十人,煜寒和冷夜为首,不知是没有攻打成魏月国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冷夜异常憔悴,无精打采,看了看上空,鹰眼里也有着震撼,这也可以?几个月来头一次瞳孔里有了光彩,并不是找到了去情人岛的路,而是觉得这人啊,就是聪明,不管有什么机关总会有办法破解。
上面的人真的很聪明,有着一丝的佩服,看向身旁同样有些兴奋的好友道:“我其实有逐月就够了,如果有办法的话,也确实想要一个宝树做的弓,但是煜兄你更需要,所以这一趟冷某陪你走了!”
煜寒点点头,脑海里想的和冷夜如出一辙,聪明的人,无处不在,这样这迷雾林就成了个摆设,薄唇玩起很是自信:“看来这兵器想不要都难了!来人啊,去把两国所有八层内力的高手都召集起来,尽量凑够三百个,一个月后一起进攻情人岛,砍不到数誓死不归!”
两只大手背向身后,眺望着那风筝飞去的地方,还真要谢谢你了。
凤眼里稍纵即逝的残忍并未被任何人凝视到,就连整个北寒国都知道他们有一个会趋炎附势的皇帝,没有谋略,没有胆识……
“如果我们杀了淳牙子,会不会引起武林公愤?”倘若没砍到树还好,别人只会不断地感激,可砍到树了,那么眼红者定会乱传,人言可畏啊,不得不忌惮,可为了保护国家也只能拼了,武林大会就将白玉邪干掉,众目睽睽之下,量他魏月国也不会胡言乱语,要知道暗地里派人去刺杀的话,百姓一定会认为是他们干的,一旦全武林都来喝魏月国一起针对西夜和呗寒就有点不好消瘦了。
除了惜花楼和嗜火境,可还有很多隐藏势力的门派,明年就可一览无遗了,看看天下到底有多少个独门独户的宗教,如今有了白阴教的传言,以前谁知道白阴教是个什么东西?万一再来一百多个高手如云的宫派,一起攻打还真不敢想象。
两位君王无论是走路,还是言谈举止都透着无形的华贵,帝王家造就不出一个毛躁的人,所以个个都有着超越常人的冷静气质,凡事都是要深思熟虑后才做决定,都说君王无情,不是无情,而是无奈,私欲,谁没有个私欲?
没有一个帝王会做到把江山拱手让人,因为没有受到过这种教育,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片空白,纯洁得像水一样,所有的想法和做事方式都是跟着环境而走,从小就知道如果要做人上人就得狠,不要对任何会给自己造成威胁之人留有后路。
至于儿女情长……又有谁知道他们是否有还是没有?
冷夜微微仰头望着天空,四个月了,是否已经投胎做人?是否喝过了奈何桥那碗断魂汤?是否还记得这里的一切?这个世界上,我冷夜是一个从来就不会心慈手软的人,唯独对你,羞辱次数多不胜数,却一而再的淡忘,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这般疯狂?爱已成殇,不堪回首,我会从悲伤中走出来,会去完成我的梦想。
而你也正在从我的心中走出,如今想到你也不再痛了,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是回忆,或许连想都不愿意想起……
“啊!”
‘砰!’
淳牙已经料到他们会再来,所以老早就等候在此,双手粗壮而细腻的腕部绑着两个精美的护腕,黑红两色,如同黑暗的地域和奈何桥下被血水填满的河流,这是天下第二大神兵利器,传闻是用六成精钢、四成黄金铸成,都不知晓什么是精钢,但此物再锋利的兵器也无法摧毁分毫。
半尺长,肩下臂膀粗,一套里有着一万根毒针,由情人岛里面的毒池所炼制,最毒的玉蜂针尾、七步蛇。曼陀罗、断肠草浸泡,几种毒混合在一起,几乎就是见血封喉,没有丝毫的空间去找解药。
太阳落到了海洋另一边,那两个守卫再次瞪眼看着两人落下,不是吧?怎么这么容易就来了?这法子谁想的?是不是代表此处以后不再安宁?
凌非用力爬起,再次看向淳牙时,还是倒抽冷气,一身黑得发亮薄纱,可看出是上等绸缎所编织的布料,那望着远方的眸子没有生机,翘起的薄唇将他的情绪隐藏得很好,总会让人误以为此人不会生气,很好讲话,只要不去碰触他的底线就成。
“哇!好帅!”某宗也被淳牙一身的装扮所吸引住,披在外的一层透明黑纱正随着海风舞动,体魄顷长,标准的倒三角身躯,除了宽松的纱衣,里面的袖子被护腕覆盖住,不知是他本质皮肤就这么白皙还是那一身漆黑,居然给人一种欧洲白人的错觉。
衣袂飘飘,如丝黑发高高的束起一簇,左边浓眉上有着一朵如同刺青一样的桃花,很淡很淡,不仔细看几乎会忽略,好美的男人,极度禁欲完全就写在了他的脸上,可见门口围着的三个少女都是对他的倾慕的对象。
但是凌非一眼就看出了此人很是怕烦,面带微笑,实则现在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吧?这种人绝对不会贪恋美色,因为他不知道什么事美丑,在他的眼里天下女人几乎都差不多一个样,所以女人并不能给他带来愉悦,像白玉邪他们追求的江山对此人就更加的没诱惑力了,盲人都喜欢什么呢?
“瞎子喜欢什么?要么我们送个东西给他?”见面礼嘛!
宗原藤看了看一片,走到一棵柳树下捡起一根棍子走到淳牙前面道:“来!没什么礼物给你!这个你一定可以用到!”
凌非咧嘴哭笑不得,老兄,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实在呢?
淳牙温和的摇摇头,好似对这两人很是无奈,笑道:“这样吧!曾经给了北寒国君主一个机会,今天也给你们同样的机会,只要你们能通过,便给你们一根树杆!”
闻言宗原藤戒备的退后,眯眼小声道:“他不会杀我们吧?”
“不会!”凌非很有自信,要杀早杀了,他也是对自己很无可奈何,挑眉道:“请!”伸手示意听说。
“若要此树,赌,输者,手留!”很有自信,因为从来就没输过。
“赌?”
“赌?”
异口同声,凌非转头和某宗面面相觑,这可是他们的强项啊,可此人自信满满,莫非是赌神?但……手留会不会太血腥了?不过还是笑道:“好!你想怎么赌,我们迎战!”
现代人会输给老古董吗?彷佛看到了希望。
淳牙微愣,胸口微握的大手有了收紧,笑道:“好!愿赌服输,三局两胜,请问‘远看是条狗,近看是条狗,打它也不走,轰它也不走,为什么?’只有一次机会,请慎重回答!”
“死狗!”某宗在凌非耳边小声道,这个都是以前就玩腻的。
凌非摇摇头:“不可能!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拿到情人树的话,恐怕早就被砍了!”这谜语早就听过,到底是什么呢?按理说是死狗,可这个谜底谁都知道,他不会出这么幼稚的谜语的。
“五……四……三……二……一!答案是:死狗!因为死了,所以不会走!”淳牙更加自信了,眼珠微微转转,好似很兴奋一样。
‘砰!’凌非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就说是死狗吧!”宗原藤踹了凌非一脚,到底是谁屁忙都帮不上的?
凌非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吞咽一下口水:“你……继续说!”还有两次,必须赢,否则这手就没了,见淳牙满脸精光,知道这男人喜欢赌博,喜欢和人玩这种游戏,谁教他赌博的?不学好。
“岛主好厉害!”
就在此时,后面三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孩不断的鼓掌,眼里的爱慕一览无遗,而且个个都长得很是清秀,算得上小美女了,艳福不浅嘛!可淳牙嘴角微微的抽搐让凌非微笑,此人定是一个用情专一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在打败别人时不想无数美女在一旁欢呼的,除非他不愿意随随便便和女人接触,只钟情于认定的人儿。
好男人呢!可惜了一双眼睛,或许也就是看不见所以有了一种独特的风情,依旧有无数女人愿意追随。
“一个豆子去和打架,结果败了,请问它变成了什么?”
豆子去打架?败了也还是豆子啊,该死的,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多奇怪的问题?难道他每天没事就在钻研这些?是什么?
宗原藤举手道:“红豆,因为浑身是血!”
淳牙伸手向后面,不一会一把菜刀呈现了出来,凌非吓得赶紧和好友一起后退:“别别别动刀啊,美人儿,那你说是什么?”
“蚕豆!”
美男风度翩翩,就连要砍别人的手时还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绝对比冷还可怕,凌非算是明白了,什么狗屁的最毒妇人心,这男人的武功本来就是毒,配上这奇怪的性格,这才叫真的毒。
“蚕……蚕豆?”某宗抓着凌非跳脚:“快点快点,风筝,我们快飞走!”
该死的!某女也急的不行,美人儿越来越近了,手里的菜刀明晃晃的,看着就心里发怵,风筝是不可能带着两个人飞起来的,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想断手啊。
淳牙捏紧手里的杀猪刀越走越近,和那一脸的笑完全不搭调,可他是认真的,因为好赌的人都知道规矩,不能赖账。
“美人儿……你听我说,别冲动,好商量!”该死的,只能疯狂的四处躲,而对方却穷追不舍,许久后凌非才大喝道:“好了!这样吧!我也出一个,你要能答出来我脑袋就给你切!输了树就给我们砍!”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哦?可别后悔!”美男收起大菜刀很期待对方的问题。
不后悔,老子这命都搭上了,什么谜语是古代人懂又猜不到的?此人可比点秋聪明,看向那些如豺狼虎豹的女人们嘴角弯起:“我就赌你没老二!”
“噗……咳咳咳!”宗原藤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天色已经开始黑暗,海风越来越刺骨,这种地方适合夏天来玩,拉着好友到一旁诉责道:“你有病啊?他是男人,怎么会没那玩意?”
淳牙脸颊微红,这个少年说话还真是大胆,继续笑道:“这位老兄说得没错,在下乃男子……!”
“哇!岛主,你就脱了给他们看看,我们不会介意的!”
“是啊!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三个女人冲上前刷刷盯着他的裤裆看,期待着他脱。
凌非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吧?这里的女人比二十一世纪还要开放呢!见淳牙不说话就赶紧喊道:“五……四……三……二……一……耶!我们赢了,好了,走,砍树去!”说完就要带着好友走,这树也太好砍了。
淳牙怒火攻心,笑容开始有点不自然了,牵强的咧嘴道:“等……等一下!”
‘吱!’两人刹车,老兄,你不是要真脱吧?为了赢,你至于吗?
淳牙深吸一口气柔和的命令道:“除了刚才和本岛主赌的人,全都退下!”
凌非抓抓后脑,见大家都离去就捅了捅宗原藤:“你也跟着他们进去,我拖住他,去看看老树在什么位置,下次来的时候也好降落!”
“可你……!”见她眨眼只好抿唇不情愿的跟上进去的人们。
“嗨!美人儿,你要怎么证明啊?”嘴角有着口水,看看不碍事是不是?他要是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后,会不会自杀?这人对待认同的人很有绅士风度,一定会羞愧难当的。
一米八八左右的身高,上宽下窄,手臂有力,身板够结实,不胖不瘦,不偏不倚,很是完美的结构,虽然他的眼珠没有看着自己,可却能知道自己的确切位置,此人的耳朵很是敏锐,稍微一点动静就会动一下,好像是天生的失明,长这么大还没看到时间最美好的一切吗?
虽然都是男人,可淳牙还是有着点不自在,青葱玉手尴尬的解开绸带,脸上的笑意消失,换上的是百般无奈,第一次碰到这样赌的,不服输的性子让他不能承认输给一个小兄弟。
皎洁的月亮比平时看到的还要壮大,正撒播着清冷的光束,比东海渔村还要美上数倍的沙滩上,一高一矮正面对面,影子都交叠在一起,如同正在相濡以沫……
带着咸味的风儿再次温柔的抚摸过俊秀男子的身躯,流连忘返,虽说弦音美得镇压羣雄,可眼前的这位和他几乎就不相上下,与雾儿是一个档次,没见过险恶的世面,从出生就没离开过,不过想想也对,他离开了又能如何?没有眼睛就等于没有了一切。
双手有些不自在,没有低头,缓缓扯开裤头露出了平坦的小腹和属于男子的象征。
“哇!你还真浑身上下都没缺点!”每一个地方长得恰当好处,而且在裤子褪下的一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兰花香扑面而来。
雪白的双腿吹弹可破,没有饱经过风吹日晒,不知躲在布料下多少个年头了,纯黑丝的衬托下形成了最绮丽的一幕,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此人完全都把自己当成了男人,否则哪有男人被女孩这么看着还不一柱擎天的?
抬头望向那有些尴尬的面孔,长长墨色发丝带着几绺绯红垂荡在身前,纤细的长眉直入鬓角将他那双迷人的眼睛映衬得越发倾城。
“咳……看明白了吗?”说完就提起亵裤穿好,最后提起菜刀:“脑袋伸过来!”
凌非摇头道:“不不不!你确实是男人,可是赌局在我刚才数完五声时就已经作废了!你还想赌啊?”跟爷斗,非气死你不可,秀眉高挑,满腔的智慧呢,就你这山顶洞人也想赢我?笨蛋,傻瓜。
“你……!”淳牙捏紧刀柄,很想一刀砍下去,奈何她说得没错,赌局是在数完后就结束的,咬紧牙关继续笑道:“那……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悦耳的声音有着颤抖,可见气得不轻,连这个时候你还笑,哥们儿,你厉害,继续气人道:“因为我想看啊!好歹是天下第一,我也是担心怕你有一张举世无双的脸,结果有一个拇指那么大的老二,一时好奇所以……呵呵!”
终于,淳牙笑不下去了,面部抽筋,第一次想上天赐予一双明眸,很想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奈何始终都是漆黑一片,长叹一声摇头道:“情人树你们是万万砍不得的,整座岛屿加上前面的迷雾林有五百多口人,一百多户人家,这棵树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的寄托,它不仅仅是一棵树,是我们的祖先一样,会流血……”
“等等,流血?树会流血?”迅速打断他的话,对于他说的那些废话完全没兴趣,我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吗?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说砍就砍,丝毫不考虑。
“嗯!它是一位树仙,在下并不知晓为何你们这些人会时常来打搅,就连赫赫有名的弦音主持也前来好几次,这棵树我们祖先已经守护了千百年,甚至更久远,请你们放过它吧!”负手而立在岸边,感受着舒适的一刻。
“愿赌服输,你输了,就得给我们一根!”知道他其实是能做主的,他说可以就可以,岛民不会反对。
美男勾起唇角转身冲凌非苦笑道:“你那是耍赖,况且不是也给你看了吗?”为什么这小兄弟这么难打发?
“什么耍赖?兵不厌诈!你自己要赌的!”说完就要走,万年树啊,垂涎已久了,今天不砍走就太不划算了,差点脑袋就丢了。
“喂!”淳牙一惊,赶紧拉住她的手臂,心里翻江倒海,完全想不出对策,最后想到了缓兵之计:“这……这样吧,要砍也可以,但……但是你要做我两天的仆人,怎么样?”两天应该能想出对策轰人了。
草!怎么这么麻烦?自然知道他是想拖延时间,好歹也是人家的命,哼!不管你有什么招数,我都能给你破掉,嘴角弯起:“好!”仆人都要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听她爽快的答应就松开手高深莫测的笑着负手走向了木栅门。
某女像小狗一样跟上,进了里面才知道是什么是世外桃源,处处虫鸣蛙啼,几乎人家已经掌灯坐在屋子里吃着香喷喷的晚餐,四处都是岛民种植的五谷杂粮,弥漫在空气中的油菜花香令人沉醉:“好美!在这月光下,还真是黄澄澄一片!”正直油菜开花的季节,路过一户人家时,看到栅栏上挂着几双洗净的鞋袜。
这是乡村生活,身边的男子算是这里最美的特色,他好像已经将这里的道路摸得很透彻,岛屿是山坡形,而男子应该就在最上方的瓦房里居住。
“黄澄澄?”有些不解,也知道她是在说这里的景致,都说很美,可要如何自己才可以看到?就连怪医用了半生的时间也没研究出药物,到死那她有只是唉声叹气。
“哦,就是黄色啊!很漂亮的,你们这里漫山遍野全是梯田,一层一层的,跟台阶一样,上面长满了花儿,像你眉头上的桃花一样,有花瓣,就是会散发出香味的那种!”见他好像很喜欢听就继续说:“世界上的果实都先开花再结果的,花瓣分很多种,有四片的,三片的,五颜六色……”
被人们走平的大道上,脸蛋儿被画得很平凡的少年一会走到男子的前面倒退着走,一会跟在男子的身后,如同围绕着他的一只小鸟,最后摘起一串油菜花送了过去:“给你!这就是花!”
“哦!”淳牙微笑着接过,伸手感受着所谓的花瓣,感觉到她在东张西望就温柔的说道:“情人树在我家上面,你的好友应该被村民关押了起来!”见她吸冷气就冲一户人家道:“六叔!你去叫人把那位兄台放了吧,好好招待!”输了就是输了,没理由为难人家。
“好嘞!”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却不见人出现。
听到这话,某些人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了看远处乌黑的瓦房,心里有一些微微的怜悯:“你自己一个人住?”见他点托,没有任何的哀怨就继续问道:“没有仆人吗?”
“以前有,不过现在去世了!”
去世……天啊,一个盲人……眉头收紧,本来觉得欢乐的步伐也变得很是沉重:“每天有人给你送饭?”
淳牙摇摇头:“大家都这么忙,为了守护这棵树,岛民都没和外界联系,庄无痕偶尔会送许多这里没有的东西,所以一切都是自己动手,种菜,粮食!我们这里有一种油你们没吃过的,这些油菜就是,但是不外传,很香的,一会做饭给你吃,一定赞不绝口!”
没错,他想用好处去诱惑她,两天后一定会舍不得砍树的,在你们眼里它可以做成最完美的兵器,可是在我们眼里,它真的太重要了。
对哦!刚才都没想到,这里有油菜,要给自己做饭吗?想用美食勾引,呵呵!哥哥会做的可你比多,这招没用,至于尝一尝盲人做的饭也不错,这看不见的话,怎么烧火?他会点吗?知道放多少水吗?一切都是个谜。
为了一棵树,他们居然忙得都忘了来照顾你,也或许是你不要别人照顾吧?可想而知此人的父母已经亡故:“对了!年都有二十五六了吧?怎么不娶个媳妇照顾你?”那样就会更开心一点不是吗?
笑意再次划过那不断吸食者人们灵魂的倾城笑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当之亦无愧也!没有天真无邪,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冰冷刺骨,有的全是属于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温和表情,水做的男人。
“倒是有很多长辈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