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生不出儿子我就休了你!”
正爬得倒下的某女突然听到了这悲催的话,望向一旁同样气喘吁吁的一对的一对夫妻和他们后面跟着的二十个壮丁,那个女人梨花带雨,长得很是标致,微微隆起的小腹可看出是怀孕了,古代怎么这样?生不出儿子就要休?这男人不像是在说气话呢。
“老爷!妾身一定诚心祷告!”
“哼!不管如何,这次没有儿子为夫就要纳妾了!”眼里有着得意。
女子听完,只能不断的摇头,哀哀自怜,好似也认同一样,只是眼里的悲伤无人可懂。
凌非差点摔倒,麻烦你们说话的时候小声点好不好?凭什么不生儿子你就要纳妾?藉口,想花心直接说就好了,这样去伤害自己的结发妻子做什么?
这里就是这样,女人也觉得生不出儿子丈夫再娶都是正常的事,在现代,别说纳妾了,敢出去找小姐回家女人都要闹离婚,男人哈巴狗一样的道歉,差别就是这么大,爱情的路上怎能容得下第三人?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女人就不会默默流泪了。
“啊!”
太过神游太空,一脚踩滑,就在自己的一颗心快跳出来时,又被人给推了上去。
“夫人!您没事吧?”
清脆的声音如同百灵鸟,才擦擦汗水转头喘息道:“没事没事!您请!”天啊,吓死了,她要不推自己一把,是不是就要滚落下去了?这么的滚,孩子指定就没了,所以很是感激。
女子擦擦未干的泪水,咧嘴和善的笑道:“夫人几个月了?我们一起走吧!”毕竟自己的才四个多月,可以帮助她,为何她的丈夫不跟来?
那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不高兴了,怒喝道:“你给我过来!多管闲事,要是我的儿子被你弄没了,回去就休了你!”
“你这爷们儿也太不厚道了,这么善良的女人你还休。。”凌非气坏了,那个男人长得就够对不起社会了,居然还这么没道德,助人为乐你不懂吗?他妈的,这里的男人怎么这么没爱心?
女子扯住凌非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了,你小心点!”说完就垂头走到丈夫身边越过凌非继续前进。
那男人连看都懒得去看凌非一眼,好似在说‘别人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某女再次摇头,继续前进,果然有好人就有坏人,儿子啊,你到底有多大啊?老子的肚子都要被你撑破了,拜托,你已经够大了,不要在长了。
等到了大门口后就赶紧先坐在台阶上歇息,嗓子疼得发痒,吸入太多凉气了,太阳这么大,热都热死了。
几乎休息了十分钟才起身进入门槛,老远就听到了里面的‘阿弥陀佛’声,还有僧者盘坐在院子两旁诵经念佛,排列很是整齐,缓慢的踏入,这里就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吗?
那半上腰的凉亭你也去过吗?整个寺庙是否你都很熟悉?虽然很大,可有谁不认识自己的家?跟随着香客进入正厅,抬头望去,多边形的屋顶上方全是佛像,各式各样,最中间的一座几乎佛头都要穿透屋顶了,灵活灵现的,面带那种弘音经常露出的笑容,普渡众生的表情。
并没有伤感,而是一直在惊呼:“我的天啊!这是金屋吗?”真的,全都是纯金的,不是镀金,四方形的屋子有十丈长,十丈宽,除了一个前门和后门,几乎全是大小不一的佛像,降龙伏虎,释迦摩尼,弥勒佛,中间的就如同西游记里的如来佛祖,有的凶神恶煞,有的目光清冷,有的面带慈爱之笑。。。。
数之不尽。
刚才那个鹅黄衫女子刚好烧香出来,路过时笑着解释道:“全是纯金的佛像!”眼见丈夫看向自己,赶紧胆怯的走出。
这么漂亮的女人,和一个胡子都不刮的男人,还真是不搭调,居然这么怕丈夫,女人啊,还是有点主见好,自己聪明点,做什么也能养活自己,又不是没了男人就不能活,要是我,直接把他给休了,不不不,把他的家产都挪走再休。
“阿弥陀佛,不知这位施主是否也要求签?”
略显沙哑的苍老声拉回了凌非的视线,转头的瞬间,还以为看到了法海,瞪大眼木讷的问道:“法海是你什么人?”
之间一位霜须老人正手持佛珠慈爱的望着自己,头顶增亮反光,十二个红色戒疤代表了他的身份,因为其他和尚全都是九个,身份越是尊贵,红点就会越多,弘音是主持,那么这位定是方丈。
“法海?”慈眉善目的老人挑眉想了许久才微微摇头:“老衲并不认识此人,看施主是外来人,不知老衲能否帮上什么?”
“哦!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给我儿子求个平安符!”耳边那些念经的声音就像一种无法形容的噪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凌非想去死,还有‘咚。。咚’的钟声不知正从哪里传来,‘嘣嘣嘣’木鱼的声音更是唐僧给孙悟空念得紧箍咒一样,天啊!这地方真的可以住人吗?
“老衲是本寺的方丈,如果施主有什么不便可随意找这些弟子,定会好好照顾您,老衲告辞!”很有礼貌的弯腰才转身走向其他祈福者询问,服务态度令人咂舌。
不是吧?这么好的方丈?毫无架子不说,还亲自出来为大家服务?方丈不是都只管寺庙吗?迎客是小和尚的活吧?这老和尚不胖也不瘦,身高七尺还多,六十来岁,身披和弘音一模一样的红色方块、黄色条纹的袈裟,唯一不同的是弘音的里衣白色,有着观世音菩萨的象征,而方丈则是纯黄色,如在世佛祖。
原来这里真的是个很有钱的地方,听闻香客出手很是大方,这些和尚也从来不做作推搪,但是给得少也不会指责,瞧见没?最大佛祖下面有一个金槽,里面全是银子和铜钱,最大的元宝超越了自己的小拳头,还与许多黄金条,莫非真的这么灵验?这么久都依旧有人相信?
摸摸身上,拿出五十两也扔了进去,跪在蒲团上诚心合并。
“给个儿子吧。。给个儿子吧!”
秀眉蹙紧,转头看向跪在旁边的老大妈,那样子急切得恨不得要告诉全天下,她想要儿子,我说你们这里的人能不这么重男轻女吗?女儿怎么了?女儿就不是人了?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吗?好像自己也是想要儿子哦,哎,自己也是个肤浅之人。
无奈的闭目呢喃着,而心里想的可不是要儿子的事,嘴里念的也不是求神拜佛时的话,声若蚊蝇里仔细听便能听清她念的是什么了。。。
“吃葡萄不吐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不断的重复,心里想的则是要如何才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直接进去会不会有人起疑?会不会让他以后都无法见人?
许久后才停止念那顺得不能再顺的绕口令,也不打问,直接走入了后门,结果一出来就被拦住了。
“施主请留步,焚香祷告请进里面!”一个小沙弥上去弯腰作揖。
无数个和尚都扫着那最后飘落的叶子,整齐的石板地真的和皇宫有得一拼,后面还有三座大殿和周围无数个小房子,估计就是和尚们的卧室,悠悠的望着,却始终找不出那个人的所在地,无奈的笑道:“大师!是这样的,你们的主持曾经有。。有一样东西交给小女子,不知可否让我亲自还过去?”
“不行不行!主持从不见外人!”小沙弥赶紧摇头,估计又是窥视大师美色的女子,已经来过很多了,都快烦了。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要去,你就让她去吧!”
就在凌非为难时,方丈摸着垂于胸口的白须上前道,眼里有着别人洞察不到的笑意,有些缘分是天注定的,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啊?方丈,可是主持。。。”见方丈摆手只好点头退下。
感激的冲老人弯腰:“谢谢大师!不知他此刻正在何处?”
老人看向了那无数个小院落和三座大殿高深莫测的回道:“如果有缘,施主定能找到,太阳落山之前老衲会请人带施主离去!”语毕又离开了某女的视线,步伐轻盈却稳重,如同一座推不倒的大山。
神经!这么大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烦闷的长叹一声走向了第一座大殿,擦擦汗水看了许久,全是什么僧袍,禅杖,佛珠,又花了二十分钟走到第二座大殿,琳琅满目的佛经摆放得相当整齐,三个大字应该是‘藏经阁’,可这弘音到底在哪里?
见你一面就这么难吗?如果是以前的凌非,早就转身离去了,因为你,我变得完全不像我。
实在没力气花二十分钟走到第三座殿堂了,如同迷宫一样的庙宇也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壮观,最庄严的,无论在哪里都能看到穿着整齐,不苟言笑的人,长发的,没发的,见到自己也只是行礼,不再阻拦。
饱满白皙的额头上正持续沁出涔涔冷汗,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一座最为朴素淡雅的院落里,按照他的性格,一向都喜欢安静,那么这最后一座院落应该就是他的吧?伸手捂住心脏凭着感觉走出大殿绕到了远处的最后一座瓦房下。
‘嘣嘣嘣’声正富有节奏感的响起,是你吗?忍住狂跳的心一步一步走进大门,果然看到一个正面对着一尊一人之高的佛像念着经文,那背影几乎一眼就可看出是自己想了许久的人,这么陈旧却整洁的屋子里,他就有点观世音的味道了,更加圣洁。
三千青丝还是那么的乌黑亮泽,不需要任何名贵的装饰品,永远都是两根交叉在一起的木簪,发尾卷曲在黄色蒲团上,红色袈裟盖住了大半身躯。
双手环胸斜倚在门框上望着他挑眉道:“你这生活未免儿也有点太单调了吧?”口气相当的不正经。
举起的木锤突然定格在上空,有半米长,两根手指粗,鱼头形状的木制品有脸盆般大小,如此之大的木鱼还是头一次见。
牛粪能衬托出鲜花的美,而这朴素的房间也能衬托出男子的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在古代,男子二十六岁真的算高龄了,那从来就不会真正有过喜怒哀乐的脸庞上却有了微微的不满,凤眼不曾睁开,继续敲击了起来。
‘嘣嘣嘣’
就知道是这种效果,无奈的上前一脚踢开他手里的木锤,直接坐在木鱼上,挑衅道:“有种你再敲!”白痴一样的男人。
弘音也好似在跟她挑战一样,凤眼微张,举着手里的木锤就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对方圆鼓鼓的肚子。
“哎呀!痛啊,你他妈的还真敲啊?儿子的脑袋都被敲笨了!”赶紧伸手捂住肚子,我说你能不这么无敌吗?
“走开!”不带丝毫感情的两个字从粉唇里吐出,不管何时,不管岁月流逝得有多快,那白净的皮肤都紧致得犹如婴孩,没有岁月的痕迹,纤尘不染的眸子里没有懊恼,亦没有欢喜,平淡得宛若狂风浪卷都无法波动的死海。
“开玩笑!爷来了就不会走!”双腿岔开,这木鱼坐着还真舒服,你说谁这么缺德给他搬怎么一个东西来给他玩?二十六岁,也不想想成家立业,莫非那老方丈还是处男?天啊,你们这一辈子是怎么活的?
弘音抬头看了看此刻高出他一个头的女人,最后视线移到那肚子上,举起木锤‘嘣嘣嘣’的连续敲,速度快如闪电。
“喂!你这混蛋,我儿子会被你敲成脑痴呆的!”不断的用双手护,敲哪里护哪里,虽然 是很疼,可自己不疼不代表里面的孩子受得了,婴儿很脆弱是不是?然而一双手哪里护得过来?护这里,他敲那里,好似在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敲死你’一样,最后只能投降的起身让他敲那死物去。
某男见她乖乖让路才面不改色的继续念佛。
“兄弟!我觉得吧这人无趣一点还能接受,你看看你,每天敲累了就上牀睡觉,第二天人家还没起来你又敲,你除了吃喝拉撒你还会什么?你会赚钱养家吗?你连做饭都不会,在我们那里你这种男人充其量就是一个花瓶。。。”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看着他不断的叨叨。
而弘音也不理会,依旧嘣嘣嘣,手里的佛珠转动速度倒是放慢了不少,斜飞入鬓的剑眉有一刹那的收紧,表情越加严肃了。
“估计去当男妓你都不知道客人想要什么,一上去就问‘施主!要不要贫僧教你诵经念佛?’,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你这个人是我见过最最没情趣的人了。。。。。简称没用的男人,猪狗不如,你最多也就能在这里敲一辈子木头了。。呼呼累死我了,我说你就不会还口吗?”该死的,半个小时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直在损他,押韵的,难听的统统派上了用场,而他呢?看都不看你一眼。
也是,这个男人向来动手不动口,绝非君子所为,什么话可以让他大发雷霆?思考了许久才邪笑道:“大师!你内裤掉了!”
‘嘣嘣嘣!’
“大师,我这孩子是你的!”
果然,一听这话,即便是上过很多次当的某男再次震住,捏住木锤的纯净大手用力收紧,超越任何仙乐的声音缓缓吐出:“施主为何一直要缠着贫僧不放?”
呵!这么美妙磁性的声音总是会吐出一些自己最不想听的话,真的好怀念你的声音,每次在梦中都不是这样的,梦里,你很温柔,现实,你很让人看不懂,时而近在眼前,而是远在天边,“我也不知道,我也恨透了这样的自己,一向都是一个做事很果断的人,可一遇到你的事,就会藕断丝连,或许是我感受到了你对我也有感觉吧,弘音,你。。真的永远都不愿意去承认吗?”
“贫僧从未对施主有过特别的情愫!”薄唇微微弯起,不再去敲击木鱼,好似也很烦闷一样,淡淡的望着那尊佛像久久不能回神。
“你说谎,如果你真的把我看成是一个与万物平等的人,为何别人永远都无法靠近你?为何别人不能来这里?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一时接受不了?”起身坐到他的身边逼问,如果你还要拒绝,那么我将永远都没有尊严来找你说这些了。
淡淡的转头不耐烦的反问:“施主不是答应过贫僧以后都不再说这些奇怪的话了吗?”
凝视着他那冰冷的眼神,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落下,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我们的孩子几次都面临着生死,你从未出手救过,每一次都是别人在捍卫,或许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吞咽一下口水痛苦的问道:“你很不耐烦,呵!我也是,我也嗯憎恨这样的自己,爱上你,我真的好痛苦好累,然而和你在一起又好开心,可以卸下一切防备,可以感觉到最强大的安全,其实我现在应该算是走投无路了,只想好好生下孩子,否则也不会来找你,无论何时,我都知道还有这里可以安全的度过难关,不是因为这里有多大,多壮观,因为这里有你!”
看向她想隐忍却隐忍不下的泪水,弘音只能转头盯着地面抿唇道:“我也累!施主本不属于这里的人,何必一定要别人来钟情于你?倘若贫僧真的动了凡心,岂不是要和施主一样?”
“不会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啊,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的!”如果是这个愿意的话,是可以克服的。
微微摇头,继续转动佛珠劝解道:“贫僧永远都不会与施主去别的国度,所以也请施主莫要再来纠缠!”
“如果你可以敞开心扉,有一天你会愿意。。。”
“贫僧可以起誓!”直接打断对方还未说完的话,意志坚定。
可以起誓,呵呵!说明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多说无益,自己现在一定让人很心烦,怎么感觉有点死缠烂打?这是自己吗?嗤笑一声擦掉眼泪起身走了出去:“如果叨扰到你了,那么对不起!”
迎着朝阳颓废的原路返回,真爱一个人,那么不管去到哪里对方都会永远追随,如果你放不下这里,只要你一句话,我也可以留下,一辈子被吵死也无所谓,不知不觉已经爱到了这么深刻,爱情是麻木的,盲目不忍的,可以事事为对方着想的,将来孩子要爹我要怎么说呢?
人人都有自己知道的权利,我没有女人的细心,不会刻意去隐瞒,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想来让你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那我该怎么做呢?
‘嘣嘣嘣’
听着身后再次传出这让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就无奈的苦笑,慢慢将所有的痛苦和无奈都压进心底,继续露出那独一无二的痞笑。。。
走出寺院的大门,慢慢下台阶,动作想潇洒也潇洒不起啦,如果我是女人的话会怎么做?一个人没有心话,不管你多么努力也是徒劳,要是女人的话,会不会痛不欲生?和孟婆婆一样?肚子上还有着对方敲击的感觉,那一刻是幸福的,因为他会像正常人一样不服输,会打闹。
每一次相遇都是从笑到哭,到绝望,为何不能一直笑下去?
等到了下面后才转身望着那宏伟的建筑,这里,不到万不得已,我凌非是不会再来了,很想快刀斩乱麻,可总是会狠不下心,这次也是一样,认识你,我也懂得什么是爱了,只要你不再拒绝,那么我永远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去随便和人上牀,会去学习洁身自爱,不做花花公子,你让我懂了何为痛苦,思念,午夜梦回时,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
如果有一种吃了就可以忘掉所有感情的东西,再难吃我也会吞下去,继续放荡,继续游刃花丛。
回到客栈后同大家嘻嘻哈哈吃完美食才各回各房,躺在柔软的大牀上久久无法入眠,又见面了,你的样子虽然没有任何的改变,而我却觉得更加动人了。
十分俊朗的相貌,总是会流露出淡雅的漠然,眉目分明,纯粹漆黑的眸子散发出的是二十一世纪欧式别墅里最亮的那一盏吊灯之光,明亮动人,却也黑得由于宇宙尽头的无底深渊,摸不透,猜不着,让人害怕,可依旧会被那明眸给吸入,因为它就像是一个大磁场,而自己就是一块最不起眼的铁。
挺直的鼻梁配合着柔润的鼻尖,加上那白璧无瑕的肤色,温润细腻得宛如上等佳玉。
那些细碎的长发总是覆盖着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每一次的眼睑抬起,都完美得让人呼吸急促,倘若有着一丝的挑眉,那绝对是倾倒众生,抚媚动人,可惜他从来就不会这些面部表情,其实淡淡的也别有一番风情吧,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一开始觉得此人相当的不够吸引人,额如今看久了,倒是也觉得此人很是风情万种了,让自己这个一向不说爱的人也在日思夜想。
抬起小手,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每次和他见面后都会两天不洗手,除非那沁人心脾的药香消失。
悠悠灯光下,古香古色的木牀之上,美艳动人的女子平躺在锦被中,同样墨黑的眸子盯着牀罩久久不合眼,似笑非笑,似忧伤非忧伤,同样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角色。
小手抬起放置鼻翼下轻嗅,越来越喜欢这种味道了,缓缓闭目,没有熄灭那簇火苗,其实我们都是怕黑暗的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或许我能做到就死赖在你身边,那么总会有一天可以看到你的转变,捕抓到你为何拒绝的原因,慢慢融化你的心。
可我做不到,真的!
来到古代具体多少时间也模糊了,好像很久,也好像很近,觉得久是岭蓝卿,那是一个让你绝对会去同情的人,身为外人,都会去恨他,讨厌他,可身为他自己呢?他一直都活得很痛苦,他不觉得他做错,所以就做着别人认为一错再错的事,等你明白了是不是会撕裂撕肺?
岭蓝卿,虽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随便说去,可别人的话也不得不听,不一定都是对你不利的,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你已经开始不管边关的事了,你不争了吗?不怕岭修阎回去杀你吗?
很久很久以前,你拿着酒壶来找我喝酒,说你皇兄老是打压你,不认同你的作风,推翻你一切的意见,可现在你是皇帝,害了龙家,让我现在无言去面对龙翺,这次战争也没看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恨我恨得想一刀宰了我泄愤?
你为什么知道有毒还要喝呢?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你们都太让人难猜了,以前我有想过要杀你,可是现在真的下不了手,说好要为龙家报仇的,却违背了誓言,下不了手就不见吧,最好的解决办法,龙翺要杀你的话,我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阻止。
其实在救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死了,只希望你在死之前能觉悟到什么,那样再死或许会舒坦一点。
死都想不到事情会到这一步,刚开始来的时候是最幸福的时刻吧?甜香带着自己去妓院,陪自己做墨镜。。。问仇会隐藏在房顶,偶尔去逗弄几句。。。
一切都成了往事,可有些事又觉得近在眼前,历历在目,抱着好奇的心态闯入了弘音的房屋,替他解了媚药之毒,听着他说出可爱的话,真是一个纯洁到无法想象的男人,连女人身体的构造都不知道,很好骗,说什么都相信,可今天告诉他儿子是他的,人家不吐血了,不再相信了。
也不知道岭岚殿变成什么样了,真想回去看看,那毕竟是自己在古代出生的地方,还有机会吗?
脑海里再次出现了那张绝世容颜,挥之不去,拿过枕头抱进怀里轻轻的亲了一口,就当是你在陪我入眠吧。
一个月后
“天啊!”某天清晨醒来,凌非盯着青得发亮的肚皮:“靠!老子警告你哦,别再长了,要想变大也得出来后吧?在肚子里长,以后我怎么生啊?”该死的,你得多胖啊?都快感觉不用生你就直接撕裂我的肚皮自己爬出来了。
素雅小镇依旧宁静,这里算是很繁华的地带,主要经营客栈的商户较多,却没有惜花楼的门面,同样是应有尽有,热闹的大街,除了赌场和妓院,什么餐馆,茶楼,布匹店,兵器铺。。。生意很是红火,四国赶来的香客都住在此处,是一个很文明的镇子。
入镇可见一座桥梁,越过小河可看到一颗很是茂盛的榕树,四季常青,即便是冬天也能感受到春天的乐趣,听闻有六百年的历史,被人工砌成的石坛紧紧维护着,经历有几百年的日晒雨淋也不见枯死,算是小镇的一大特色。
冬日阳光一出来,就能看到一些老年人围坐在一起下棋,闲话家常,这是一个充满着幸福的地方,家家户户都互相是邻居,时常串门,其实地方小了才算温馨,像雀阳城那么大面积的地方,就跟现代的高楼大厦一样,谁也不认识谁。
“驾。。驾。。!”
一羣人不断的飞奔向那宁静的小镇,花错雨,岭修阎,龙翺,冷夜,煜寒,五位人间很难一同见到的美男子个个带着肃杀之气,后面跟着一百多个大内高手,马蹄声惊得四周动物胡乱逃窜。
跑得最快的莫过于那位扬名天下的惜花楼之主,白色的长衫随着比女人还要柔软的黑发向后狂飞,手里的皮鞭不到片刻就会狠狠拍向马儿的屁股,眼里杀气浓烈,也有着撕心裂肺的痛,全是对方的欺骗,没错,他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孽种。
以前对你太好,你不知道珍惜,那么这次你注定永远都不会再享受到何为自由,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次也要你交出屈原令,孽种死,人活,凌非,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敢试图逃跑就让你永远都站不起来,白玉邪,利用我这么久,我们的恩情也算两清了,我也不需要再帮三国什么,这次屈原令帮他们抢了,自己的惜花楼也可以常保平安,相信他们也不会多此一举的找自己麻烦,带着那个骗了自己这么久的女人回去好好的算账是目前唯一想做的事。
只是不知道千河会不会来捣乱,还有白玉邪。。。莫非自己真的要争帝王不成?静观其变吧,倘若可以的话,做帝王就做帝王,最起码身份是比这楼主身份要尊贵,这样看谁还敢捣乱。
如此来势汹汹注定了素雅小镇将不会再有往日的平和。
而今天凌非和黙莲也来到榕树下晒太阳,他们并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一个月下来,相处很是融洽,一起听他们讲以前寺庙的故事,也能不无聊的打发光阴,天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出世?总不能真的在房间里发呆两个月吧?这都八个多月了,十月怀胎,差不多九个多月就面临生产,好像会很痛,还是不要做这种心里准备好了,否则自己都要把自己吓死。
痛,谁不怕?男人也怕痛好不好?
“想凌啊!今天你要听什么啊?”
一位老太太拉着凌非的手和蔼的询问,因为她们讲一个,对方也会讲一个,全是大夥爱听的神奇故事,当然乐意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去交换了。
凌非躺进椅子里后就望着那双子峰道:“婆婆,上次你们说弘音的父,哦不,就是那个前任方丈是死在庙宇里的,可你们就没听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吗?”
“风。。。”老太太们互相呲牙,风流韵事?方丈四大皆空,哪来的风流韵事?这不适合用来形容和尚吧?
大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凌非并没有觉得不妥:“怎么?至于这么夸张吗?花和尚听过没?”
“没听过,什么叫花和尚?”
“就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那种啊,据我所知,上一任方丈好像还有一位红粉知己吧?”看来此事还真是无人知晓,可怜的孟婆婆,还有谁知道你辛酸的感情?
黙莲也惊呼出声,能不说这么惊世骇俗的话吗?这里的人可是很崇敬出家人的。
也就在老婆婆们要跟凌非讲讲这和尚永远都不会破戒时,震耳欲聋的马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如此急促的还是头一次见。
凌非则微微捏拳,看向黙莲道:“快去叫白风他们!”
“嗯!”黙莲也吓得不轻,因为看到了最前面的人是花错雨,后面则是冷夜他们,这是来寻仇的,撒腿跑向了客栈。
“他们是什么人?”正围在一起下棋的老头们也纷纷转头,太没礼貌了,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抓逃犯的呢,所以均是有着不爽。
“呵呵!谁知道呢!”某女没去看已经跑到桥上的大内高手,结果刚说完。。。
‘锵锵’
无数拔兵器的声音响起,摸摸肚子像个爷们儿一样翘腿,摇着小脚,没有去看来人,只是邪笑着,而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他们为什么会来?他们来做什么?不是应该都回自己国家了吗?应该不会再来魏月国吃亏,是的,自己有太多他们不知道的战术,无论是瞒天过海还是浑水摸鱼,釜底抽薪,都能叫他们惨败,当然,胜算也只有百分之七十。
见过他们打战后,确定自己是真的有本事给他们一枚重磅炸弹,可打战不是玩笑,死的是人,不是畜生,所以能没有战争就尽量没有,越是这么想就越是不明白他们来的目的。
问自己要炸药的配方?靠!给你们干什么?我宁愿死也不会给你们的,牺牲小我,拯救天下我也是能做到的,如果真把配方给你们了,那么将来有可能最后悔的依旧是你们。
毕竟不管是谁统一了天下都会留下很多心怀怨恨的人,那些人就会发疯,不顾一切毁灭这片徒弟。
“天啊!你。。你们!”
老人一见他们拔剑就站起来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既然敢来这里闹事?此处专门为缘度寺供应一切用品,这里几时缘度寺的地盘,你们想在这神圣的地方胡来吗?”底气十足。
冷夜上前勾起唇角邪笑道:“神圣?呵呵!那你叫弘音出来,我们不怕他!”说完眼神一凌怒喝道:“不想死的就赶紧滚!从今以后,谁要敢再让这个女人住在这里就血洗你们,懂了吗?”
“你。。你无法无天。。唔。。!”
本来闭口不言等待救兵的凌非‘噌’的一声站起,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发老者被一剑穿心就说不出话来,双瞳睁到了最大。
“天啊杀人了!”老太太们快速一哄而散,片刻后此处便鸦雀无声。
“大爷?大爷?”见老者倒下,赶紧艰难的跪下去抱着他摇晃。
老者捂着冒血的胸口瞪眼道:“快。。快去呕。。去。。去寺里找。。大。。大师。。师。。!”紧紧抓着凌非的苍老之手瞬间滑下,身体也跟着剧烈抽搐着,最后陷入平静,而那血液还依旧在流淌。
捏拳用力忍住将要打出去的一击,爬起身挺着肚子看向所有人,第一个看的就是花错雨,见他正仇视自己的肚子,眼眶瞬间红润,抿唇道:“我说过,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很愤怒的话,可以杀了我!”
帅气的脸庞瞬间狰狞,握住战魂的大手如同要把剑柄捏碎,视线移到那张自己以前常常思念的脸,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哼!她无非就是想帮助白玉邪统一天下呗!是吧凌非!”一身米色长衫的岭修阎冷笑着问道,一双鹰眼犀利无比,如同一把刀刃狠狠的刺入了对方心里。
不敢置信的转头,依旧那么的俊朗,听着那让人呼吸困难的话,眼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