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赤道门口的天艾说,你这么搅和在里面有意思么?为什么不让他们消停一点?
停下步伐柳敛笑着回答,你那个朋友,他的存在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影响,至于我和莫凡的关系,只要他想停止的话,我不会死缠烂打,但问题是,除了他,其他人又有谁能管得着?
没有再去管皱眉不语的天艾,柳敛招手叫了出租车,在半个小时后,我刚换上睡衣,准备洗澡的时候敲响了房门。
看着带上一次xing手套的绷带双手,我弯了下唇角,赤着脚跑去开门。
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拽入怀里,来了个深吻,直到呼吸变得紊乱才听到某人抱怨的声音,“你要走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非要我多出一份出租车钱。”
这家伙有时候实际得让人咬牙切齿。不去压抑那恨得牙痒痒的感觉,我也直接动口在他的耳垂上狠狠咬上了一口,算是将今天下午的不爽全部泄愤出来。
“哇,你看中我这个形状很好的耳朵也不用咬的啊,去蜡像馆做个一样的留做纪念就好啊……”没再给他啰嗦下去,我用唇封住了他的话语,这次的吻有些惹火,我能清晰感觉到两人紧贴着的□都有了些反应。
用前臂隔开柳敛,我举着那搞笑的戴着一次xing透明手套的绷带双手,“等下,先帮我洗澡。”
柳敛笑着隔开我的手,用继续的索吻作为回答,“洗什么,反正等下还要再洗。”
叹了口气,我任他半推半抱地带上了牀,然后在压上来的时候,我本能的想要环抱住他,谁知,手才刚触碰到他的肌肤,就痛得我呻吟了一声,立刻缩回了手,不敢再造次。
笑了一下,柳敛轻吻着我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然后顺着挺直的鼻梁一路往下,再次吻住了我的唇,舌尖探入,深深地舔弄。
一只手也在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将我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然后张开五指,扣住我的前臂,另一只手则已经解kai我的睡衣扣子,在胸口摸索了起来……
没有再让我的双手有用武之地,就这么被他死死固定在了头顶,然后用那唯一的一只空闲的手,剥除了两人的衣裤,轻轻安抚着我的囧囧,放松着我的囧口,在我囧囧缠身浑身都像着火一样,却还不能用上双手,只能本能的挺起腰,用力摩擦着他的火热时,他用一个激烈的吻作为序曲,抬起我的臀,开始了他的掠夺。
一如既往的激烈,一如既往的满足,却没有因为那过激的行为而伤到双手上的伤口,仅仅因为那在□瞬间本能握起的拳头,带来了微微的刺痛,更是让本身的□推向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真是可怕啊……果然那种时刻,痛,本身也是刺激的一种吧。
细心的帮我清洗完身体的每个部位,在从来不会给人做善后,到现在手法简直要比闫俊还要老练,不得不说,只要和SEX搭上关系的,柳敛都有种本能的天分,呵呵。
被抱着入眠的时候,我想到的竟是,原来人的体温会比空调更取暖,这种习惯为什么我那么晚才适应,早知道是这么舒服的,以前……以前……不,那些乱七八糟的牀伴,我还是有些洁癖得不希望他们在除了□的时候碰触我……
迷迷糊糊还想在思考些什么,但思绪已经被拉离,潜梦迫不及待的袭来,将我向更深的梦境拉去。
睡得正爽时,是被熟悉的铃声吵醒,不是闹钟,而是那给指定的人特定的旋律。
几乎本能地跳跃起来,瞬间挣脱柳敛的怀抱不说,还直接一膝盖踩在了他的小腹上,从他身上仿若梦游一般爬过,顺着声音去抓手机。
由于半梦半醒,我哪里还记得自己的手指受伤,就这么抓起手机,然后痛得直接掉落在牀上,不过这番折腾下,手机倒是还锲而不舍的响着,真难为了凯渊的耐心。
被活生生蹂躏醒的柳敛揉着还没睁开的双眼,帮我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放在我的耳边,就这么从后面抱住我的身体,头趴在我没有听话筒的另一边,继续闭着眼睛,想要再睡上一会儿。
“莫凡?不好意思那么早吵醒你,我只是和你说一声,我出院了,已经全部搞定,现在已经在家里了,这几天谢谢你照顾,你不用再特意去医院看我了。”
迷糊的睡意彻底消散,我抬头看了眼卧室墙上的大钟,10点22分,已经办理了出院并回到家了?“不是说要住满3天的?”言下之意谁敢随便放走你?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精神恢复的很好,再对着白色的病房,我反而会得病。”
医院应该没可能那么轻易放走他,看来这次的出院凯渊算是态度非常强硬了,奇怪,闫俊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起码等我到了再放人吧。
“那你好好休息,工作上不用担心,我已经和经理请过假了,你不要急着回去做事。”
“嗯。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说再见了。”
没有回话,过了半分钟,对方挂断了电话。
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回到了圆点,这几天好不容易把凯渊的真心拖曳了出来,但只不过这么半天,他就又再次缩回了壳中,对我的态度又恢复了最初的客气与疏远。
就像不知道昨天天艾奇怪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一样,那个趁自己不在,天艾和凯渊的谈话内容我也完全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是因为这些我所不知道的东西加起来,造成了我难得取得的进步,再次退回了起点。
然而之后的几天,我才知道,那不是退回了起点,而是让凯渊朝着另一个和终点相反的方向大力地跨出了一步。
凯渊在第二天一早就直接进公司上班的,就料到他肯定不会晚到,当天晚上我调了3个闹钟,才把这几天才懒散下来的神经紧绷起来,没有迟到的参加了晨会。
而他也是从当天开始有明显变化的,因为在中午我约凯渊吃午饭的时候,他竟回了我一句不好意思,有约了,下次吧。然后几乎同时,前台转来了电话,告诉凯渊外面有人找。
那是一个不能算是很漂亮,却很舒服的女孩,那种直长发和温柔的笑意,让人感觉就是过日子的人,在见到凯渊的时候,微微一笑,露出半边酒窝,呵呵,那酒窝的位置正好和我的是相反的方向。
然后两人就这么手挽着手不顾组里人嘲讽,不顾晴子幽怨的目光,不顾我眯起眼睛认真的注视,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公司。
这个女孩子之后就频繁地出现,原本经常加班忘记时间的凯渊也似乎有了新的任务,今天晚上烛光晚餐,明天晚上电影院,后天晚上逛街……约会排得那么叫紧密。
没有躲避我,凯渊的目光是坦然的,那眼中曾有的挣扎和隐瞒也没有了踪影,就像他所明确表示过的,喜欢你是一回事,但不能做到你希望的,那又是另一回事,你没有这个资格让我非要违背这其中的任一条。
也正因为我的这一揭穿,使他迫切地想要去证明什么东西,不是为了给我看,而是为了给他自己看。
说真的,我鄙视这样的他,却仍然无法去改变什么,只能任他和工作一样,将注意力彻底集中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对我的注意越来越少。
看着他每天好似容光焕发,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就心里有气,彷佛赌气一般,越来越依赖柳敛,而且在他面前完全不会掩饰什么痕迹,就好像刻意要让他看到,刻意想让他在意,让他难受,哪怕和上次一样自也好。
但除了最初有表露出一些失常之外,凯渊也慢慢放开了,无论我再如何激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一拳狠狠敲打在厕所的瓷砖上,我不顾双手上那似乎永远不会好的伤口再次裂开,心也如同这伤口一样,淌出了鲜血。
该死的,这明明不是我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