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袁北,你就是个孙子。敲竹杠都敲到老子面前了,真不是个东西,要是让我抓住机会,我非把你踢出去不可。”   袁北的做法,刘胖子早就看明白了。其实他这个人和袁北一样,都是那种拿钱当爹的主。别看他每个月给袁北五位数,但这笔钱是整个鼎金看场子的费用。   也就是说,袁北要是有五十个人,那就得五十个人一起分这么多钱。所以鼎金到现在,算上二疯和帅斌,才不过五六个看场子的,因为钱根本不够用分,袁北自己就得拿走一多半。   他刘胖子以为给了袁北二十万,人家就会为他卖命,这是一个极为错误的逻辑思维,用在讲义气的人身上,可能不用一分钱,要是用在奸诈之人,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永强跟范洪谈完就回到了医院,独臂哥晚上出摊去了,所以医院就剩下肥龙自己了。没有人陪他,他索性就蒙头睡大觉。永强看他睡的挺香,也就没喊他,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思考着后面的事情。   他去找范洪,目的就是想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他真就没想过要把对方的家人怎样,因为这根本就不值得。也不是啥深仇大恨,没必要把人家老婆孩子都牵扯进来。   只不过他不想再动手打架,更不想把事情闹大,能和平解决,那是最好不过,想起范洪的表情,他感觉这个男人应该动摇了,他能看出来,范洪不是那种敢玩命的主,一个人有没有过人的胆量和气魄,从语言和气势上就能看出来。而范洪,根本不具备那种胆识。   就在他胡乱思考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哪位?”他走出病房,站在走廊里接起电话。   “小崽子,我是你剑爷。”电话那边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   永强微微皱眉,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笑骂道:“说人话,我还是你二大爷呢。”   “你挺带种啊,还敢骂我?”牛剑在电话里气的肝都疼,咬牙切齿道:“孙子,你是叫永强吧?我看你真是活拧了,居然去大洪家找麻烦?是不是以为放两句狠话就牛B了?我告诉你,大洪是大洪,我是我。”他从吴家二傻那,要来了永强的电话,范洪认怂,他牛剑可不是白给的。   “呵呵…那你想咋解决?”永强笑着反问。   “小崽子,现在三万不行了,最少五万,要不然让老子抓到你,就打
断你的腿。”   “呵呵…行啊,那你定个时间地点呗,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今晚十点,夜市北路口见,你要是不来,以后就别想出摊了。”话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永强手握着电话,眼神变的越发阴冷。有些人,就得需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他才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要不然他总以为这个社会是他在主宰。   都说范洪有勇无谋,是个大脑缺弦的人。相反牛剑则是玩的明白,头脑还灵活。可这次的事情,真说不准他俩到底谁更英明,是范洪太傻啊?还是他牛剑更牛B呢?   他坐车回到出租屋,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一把三棱军刺,这把军刺,是远赴欧洲求学的兄弟留给他的纪念,还从来没有沾过血呢,看来今天得破例了。   他把军刺裹在外衣怀里,随后就给张聪打了个电话,约他九点在出租屋门口见面。半个小时左右,一辆三轮摩托车停在了楼门口,张聪直接从车里蹦了下来。   “咋坐三驴子来的?你的帕沙特呢?”永强抽着烟,随手扔给他一根。   张聪接过烟来点着,狠裹了两口骂道:“别提了,政委给开回家了,我这两天又得溜腿了。我说你大晚上的找我出来,是不是有啥急事啊?”   “嗯,还真就有点事儿。”永强把之前去堵范洪和刚才牛剑打来电话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最后还补充一句:“你说…这个范洪是真怂了,还是有意装孙子,然后躲在后面让牛剑出来摆事儿。”   张聪思考了几秒钟,扔掉手里菸头笑道:“我看不能,范洪这人我还是比较瞭解的,没啥头脑,估计这次你是真唬住他了。相反牛剑就不一样了,这孙子也混了不少年,要是被你一个卖烤串的几句话就给吓住,那他以后真不用混了,其实我跟你说,牛剑这个人,比范洪难缠。”   “聪,我想让你跟我去会会他,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就在一旁看着,我一个人也够用。”   永强看他一眼低声问道。他找张聪来,是有自己目地的,因为张聪能打,他们两人应该就够用了,可张聪毕竟在警队混,要是因为私人恩怨打架,对他的仕途有影响。   张聪沉默了一下,咧嘴挠挠头,突然一邪笑:“我人都来了,要是不去的话,那我这哥们也太损篮子了吧?”   两人相视一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快到十点了,就溜溜达达的一路往夜市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