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杨忆海当真没再听到隔壁吊嗓子。UC 小说 网:他搂着沉睡的虞初秋,不想起牀。突然,手头摸到一毛茸茸物件,抓来一看,是虞初秋的‘尾巴’。
杨忆海坏笑,拿它来挠虞初秋痒痒。
虞初秋昨夜被他折腾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睡得挺沉。
杨忆海惹他了半天,他只皱皱眉,嘟囔几声,更往杨忆海怀里蹭了两下。
杨忆海干脆扔开‘尾巴’,伸头去舔虞初秋的脸颊,手摸他大腿,轻轻一抬,架在自己肩上,压向虞初秋胸膛,又想攻。
虞初秋醒了。
“嗯……你做什么……不要了……我好累……”
杨忆海见他神情疲惫,泪痕犹在,顿时没了欲念。
“我家相公身子好软,什么姿势都做得来。娘子我好有福气。”
一听这话,本来朦胧的桃花眼渐渐瞪圆。
“你取笑我?以后不依你了!我要在上面!哪家相公不是在上面的……”
说到最后,委屈极了。
杨忆海笑得高兴,按摩他的腰,边亲,边哄劝。
“老爷,小的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让小的为你净身吧,一会儿我要开店了。”
虞初秋困得紧,拒绝到最后,又睡着了。
杨忆海亲昵了一会儿,不舍地离开了家。
杨忆海昨夜爽到了,整个上午都分外精神。
没生意的时候,就坐在门前的竹牀上,同街坊邻居聊天。
“这么说,老张你也住城西?”
隔壁古董店老板是一个快四十的胖男人,一口广西腔,说话实在。
“这城东头,哪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住的。我就是想腐败,也没有那资格。”
杨忆海听得乐呵,正想接话,街上走来一个矮男人。
那人到他俩面前,神秘兮兮,暧昧道:
“二位爷,是不是正闲着?我这有‘好书’,想不想瞧瞧?”
…… ……
过了一会儿,三个男人蹲在竹牀边,遮遮掩掩地翻弄矮小男的书包。
老张油脸通红的拿着一本,一个劲道:
“哎哟,我的娘耶!操!我可心脏不好!”边说边往后翻。
杨忆海在包袱里翻了一阵。忽然杏眼一亮,从最下层抽出了一本……
《闺房秘术》
杨忆海看到这本书的封面时,就好比客死他乡的鬼魂看见了同僚。杏眼弯成诡异的弧度。
“老板,我就要这本!”
“三文钱。”
…… ……
……
日上中空时,虞初秋一瘸一拐的来了。
刚进店门,就看见隔壁老张与杨忆海,一人一张小板凳,坐在柜台后面,鬼鬼祟祟……看书?
杨忆海道:“哎,你过去点,干嘛老往我这挤?”
老张道:“我那本看完了,你让我瞅瞅。哇!这花招,很有意思耶!”
杨忆海自豪:“这有什么,我家那个以前扮过蛇。昨个夜里,他还扮猫咪来着。”
听得老张一脸羡慕。
虞初秋站得远,听不清:“你们说什么呢?忆海,吃饭了。”
两人根本没发现虞初秋来了,闻声,一阵骚动。杨忆海手忙脚乱把书往身后一扔。老张卷起袖子一塞,起身看虞初秋带来的饭菜。
“哎哟,真香喂!”说着,用手拈了一块红烧肉,“哇!还真他娘的好吃!”
杨忆海笑道:“那当然!我俩以前在漠北,是开酒楼的。”
虞初秋微笑:“一块吃吧,我们饭菜有多。”
老张道:“不了,我老婆一会儿也送饭来。”
说到此处,他用手肘捅捅杨忆海,小声嘀咕:
“今晚上,我叫她扮飞贼,我演官兵。”
杨忆海伸手指他,笑容暧昧,交换眼神,不言自明。
老张走后,杨忆海‘咻’地一下窜到虞初秋跟前,心急火燎的拿起筷子,盯着那盘红烧肉,直流口水。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虞初秋勉强笑笑,神色有些难看:“起晚了……”简单说完,将饭递过去。
杨忆海“哦”了一声,完全沉浸在红烧肉的诱惑中,六亲不认。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虞初秋什么都没吃,含糊问道:
“哎,你怎么都不吃呀?成仙啰?”
说的时候,一回头,含着饭,停了动作。
只见虞初秋坐在他先前坐的小板凳上,手里的那本《闺房秘术》正一个劲地抖。
杨忆海笑了,一抹油乎乎的嘴唇,放下碗,朝虞初秋扑去。
虞初秋正想别的事,吓了一跳。手中的书“哗啦”一下,落到了两人面前的地上,封面上正在敦伦的一男一女,大刺刺地摊在二人眼前。
杨忆海搂着虞初秋,突然拉开他上衣。虞初秋胸口上斑斑点点的吻痕,清晰可见。
二人面朝街道而坐,虽有柜台阻挡一二,虞初秋还是吓得本能打开杨忆海的手,抓着衣襟缎带,满脸的不可思议。
杨忆海笑着搂回他,低声在他耳边调侃:
“老爷,你家娘子好凶啊!他昨夜打你了?怎么全身都是伤啊……”
说到最后,盯着虞初秋瞬间转红的脸,笑得十分暧昧,低头含住虞初秋的脖子,又吸出一个拇指大的吻痕。
“相公……我又打你了……疼么?”
虞初秋突然伸手挡住他刚才吻的地方,小声道:
“忆海……你……明知道我以前不懂这……怎么来的……我现在晚上都有让你留印子,你还取笑我!我……我等会儿怎么出门?”
杨忆海道:
“那就别出去了。相公,我还没教完整本书呢。你说过都要学的。”
虞初秋吓得脸都绿了,慌张站起来,脚下不稳,摔了一跤。
杨忆海赶紧扶他坐到竹牀上:
“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都这么大人了,还笨手笨脚的!”
嘴上说得难听,动作却很轻,掀开虞初秋的裤腿,检查他伤势。结果看到他左边小腿肿了好大一块,脸色更难看了。
“你这伤怎么来的?!”
“洗澡时摔的……今早上……我……”
虞初秋还想说什么,店里来了位熟客,进来便对杨忆海说:
“老板,我还要上次那药。”
“好,你等等。”杨忆海离开虞初秋,到柜台后找药,“哎,上次你不是要了五瓶,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你生意真够好的。”
客人道:“什么呀!这回亏大了!这回来的雏,都不怎么听话,一个劲地把自个儿的身体往死里折腾。哼!他们以为这样都不用接客啦?笑话,要是这样,我们不都得回家种地去!”
杨忆海笑着包了五瓶给他。
那人等着找钱时,打量了下店里,刚好看到虞初秋,回头对杨忆海道:
“哎,杨老板,我那儿的人,用了你这药,能像他这样吗?”
杨忆海一愣,笑道:
“哪能比呀,绝对比他强!”
那人笑他吹牛,接了零钱,走了。
杨忆海从柜台里出来,蹲在虞初秋跟前,查看他的腿。
“饭都冷啰,你先吃吧,我给你买药酒去。”
虞初秋道:
“还买什么,你这不是大把的药,刚才那人好像也是买跌打药给下人用的,你拿那个来给我用用不就行了。”
杨忆海哈哈大笑:
“傻瓜!记住,我这儿的药,你千万别乱动,知道么?这些药都是被朝廷禁止的,因为伤身体。要是被发现卖这些,抓起来可以杀头的。”
虞初秋握紧他手臂:
“那你还卖?你就不怕……不怕……”说到一半,眼睛红了,“我们回家吧。”
杨忆海抱过他,轻轻拍:
“卖完这一次,我们就回家,回湘西。”
“嗯。”
虞初秋看着杨忆海,那么近的距离,眼睛却深不见底。他拉过杨忆海的手,摊开掌心,虔诚地吻了上去,然后拉开衣襟,贴肉放在了心口上。
急促的心跳由掌心传来,暖暖的体温,柔柔的触感也由此传来,虽然抚摸了许多次,这次却不同,没有□,也没有激情。
只有心,非常满足。
杨忆海搂过虞初秋的头,小心翼翼吻上他的额,将他的耳朵,贴在了自己胸膛上。
两人就这样,以怪异的姿势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直至饭菜皆冷,仍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