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什么声音在耳边响着,知书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她太累了,休息了一下也感觉没回复多少体力,脚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应该是已经坏血了吧,看来,这脚注定是要落下病根了,知书如是想到。
洞里现在黑乎乎的,只有一点点昏暗的光线从头顶不远处的洞口照射进来,知书趁着着一点点的光亮手在地上慢慢的摸索着。。
潮湿粘稠…是什么东西?知书感受着手指尖莫名的触感…再慢慢向上摸去,摸到了躺在一旁的容千忆,知书明白原来手上那黏黏糊糊的东西是容千忆流的血!。
流在地上的鲜血很多很多!知书心里慌了!为什么刚刚给容千忆敷的草药没用?是太少了吗?想到这里,知书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慢慢扶着地站了起来,容千忆现在还在昏迷中,按平常来说容千忆应该早就醒了!看来应该是之前的伤口太大了,让容千忆失血过多了才回让他一直这样睡着。
知书心里莫名的感到焦急,就好像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了一样!知书一点一点慢慢的蹭到了之前找药的地方,刚才她没有把这里的藿香蓟全部采完,因为,这藿香蓟的生命力极其的顽强!繁殖速度飞快,就知书昏迷的几个时辰里这一堆不大的藿香蓟就又生长了不少
知书用手感受着石壁上那柔柔嫩嫩的触感,情绪慢慢的放缓,心也就跟着静了下来,现在她可不能慌,容千忆现在还在昏迷当中,自己现在又不可能走得出去,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容千忆弄醒,让他的伤口不要在流血了,要不然,他们两个都得死在和这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
紧了紧身侧的拳头,知书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刚生出来的藿香蓟一次性拔掉了大半,只留下了一点点给它再自己长好,拿到藿香蓟之后,知书宝贝的把它们放在了自己的腰封内,再一点一点的慢慢挪回了容千忆身边。
现在天色昏暗,已经差不多看不清身边的东西了,在这种情况下用石头磨药那肯定是行不通的了,被锋利的石头砸到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藿香蓟本就不多了,要是用石头磨的话那肯定会浪费很多,上午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大把的藿香蓟被石头磨的只剩下了一点点,容千忆的血都没止住!
想到这里知书纠结了,不用石头磨那用什么把这藿香蓟给捣鼓碎了?这藿香蓟就只能磨碎了敷在伤口上方能止血的,知书藉着唯一一点昏暗的光环顾着四周,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帮着磨药的,知书糊涂了,手指下意识的敲了敲脸颊,诶!知书的手挨着自己的脸就不动了!我可以用牙嚼碎呀!这样就不会浪费一点藿香蓟了!
想到这里知书二话不说将那唯一的一把藿香蓟拿了出来直接放进了自己嘴里,藿香蓟刚一入口知书的眉头就蹙了起来,太苦了!知书心里吐槽道,但是,手摸着容千忆那依旧渗出温热血液的手臂,知书管不了别的了,憋着气大嚼了几下,藿香蓟的叶经确实苦涩的要命,但是知书已经开始就不可能会退缩。
将嚼碎的藿香蓟一点一点摸索着敷在容千忆的伤口上,知书的眼眶微热,这伤口这么大这么深,届时肯定会留下特别难看的疤,容千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知书抹点眼角闪出的一点点水光,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外面似乎还是在下雨,知书抱膝靠着容千忆半坐半躺着,心里乱乱的,脑子也是昏沉的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洞里慢慢的亮了起来,躺着的容千忆突然动了动,知书立即惊醒了过来。
“你怎么样!”知书扶起了挣扎着要做起来的容千忆,让容千忆微微靠在自己身上。
“无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容千忆无力的摆了摆手,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的苍白。
“离咱们掉下来差不多已经过去一天多了”知书一手微微扶着容千忆,一手掀开敷在容千忆伤口上的藿香蓟渣渣,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了,但是!看着自己手上拿一坨黄绿黄绿的藿香蓟渣渣,知书自己微蹙…这…是我昨晚嚼了的药!!怎么这么恶心。
一天多了,暗卫们怎么还未寻来?容千忆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却看见了知书皱着眉头的样子。
“怎么…”容千忆本想问知书为何一脸苦着着的表情时洞口传来了人的声音!
容千忆认真听了一会儿,听洞外的人说的话他们应该是山脚下的村民,村民的话自己还是不足为虑的,况且,现在也就外面的那几个男子能救他们了,于是,容千忆高声呼喊。
“救命呀!救命呀!”
知书见容千忆如此放心的大声呼救也跟着喊了起来,两人的声音自山洞穿了出来。
“诶,三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一个身上穿着黑色粗布衣服,脚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草鞋的草夫拉了拉走在自己前面的老三。
老三回过头看了那草夫一眼,眼神里充满着不耐烦“没有没有,快点走,这山上可是有老虎的!等下老虎来了吃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停了下来,安静的听了听“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
俩人好不容易顺着声音一路找到了山洞的入口,听着山洞里那一男一女的呼救声神色纠结。
草夫推了推老三“三哥,你说,咱要救他们吗”
老三没说话趴在洞口看向了洞里的容千忆与知书打趣的问道“诶,两位这是在这荒郊野岭干嘛呢”
知书听着老三问这话当即红了脸就要张口狡辩,却被容千忆拉住了,容千忆对着知书摇了摇头,对着洞口的老三说“这位兄台,我们夫妻二人本是回家探亲却迷了路走入这虎山,昨日与那老虎打了个照面被它中伤才会滚落至此,还请这位兄台将我夫妻二人拉出这山洞,出去之后我夫妻定当好好感谢。”
说着还对那老三一鞠,知书听着容千忆说着话,虽是知道这是容千忆为了让那草夫就自己出去所说的片面之词,但是她心中却总有隐隐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老三看容千忆与知书衣着华丽举止亲密,看来也是夫妻,相想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这山上经常有老虎出没他们也是知道的,不过,像这对夫妻这么好命的也是少见,京能虎口逃生,也实属不易,想着对着一旁的草夫道。
“你去找几根结实点的树藤来,记住,别往东边去,到时别把老虎引来。”
草夫听了老三的话忙往西边去找树藤了,这老三可是山上有名的猎手,他的话肯定没错。
不一会草夫将树藤找了回来,老三和草夫一同将容千忆与知书拉了上来。
刚看见容千忆手臂上的伤时那年轻草夫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伤口要是再偏些就怕会把这受伤的男子咬个肠穿肚烂。
知书看着容千忆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眼眶再次红客气了,鼻头也微微发酸。
“还得麻烦兄台将我俩送下山去”容千忆依旧是拖着受伤的手臂对着老三一鞠。
老三心里盘算着,看着俩人的衣着打扮肯定是大户人家出身,现在这样放他们走他们到时会记得来答谢他吗!不如问清了他们的底细看他们究竟是那户人家的公子夫人,让他府上送钱来这不就不担心他们会逃票了吗?
想到这里老三装作为难的样子,看着容千忆右臂的伤与知书肿起来老高的脚说道。
“你们现在这样也下不了山?不如先去我家养养伤?虽说我不是什么正经郎中,但也是打猎多年自己处理过大大小不清的伤,要是两位放心,就让在下先为你们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