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赌场出了事儿,不仅知书着急,急匆匆的赶了过去,不久后就连顾以画在顾青的书房内听着顾青讲解的东西更加心不在焉。
“行了,你且先回去吧,去看看赌场情况如何了再回来。”
“多谢爹爹。”
听闻顾青不耐烦的话语,顾以画如蒙大赦,着急而又不失礼数的朝顾青行了一礼后便匆匆告退。
回到了芊萍院,顾以画急匆匆的从自己的梳妆匣子里拿了些银两还有面纱,几乎在知书前一脚刚出去,她后一秒就跟上了。
屋顶上正窝在两座屋瓦上交接阴影处的血月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急匆匆的知书,随后又看了一眼随着知书急匆匆的顾以画,随后起身也跟了上去。
当顾以画赶到赌场的时候,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被欣喜与害羞替代。
血月在四方赌场对面的屋顶阴影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赌场内的知书对面前这个一脸风轻云淡的人是真真的厌恶得要命了,皱着眉,方才还礼貌而疏离,现下就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恶意了。
,磕不得碰不得,对于她的作为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人打扰或亦如何,她想作甚便都随她。
只不过要不要去禀告一下东家?可东家现下在处理着那事情,现在打扰
两个守门的大汉也就随着顾以画去了。
知书不想理会他,倒真是像个与人闹别扭的孩子。
知书不想理会他,可荣千忆是温浔一眼便就感兴趣的人了,既把荣千忆当对手,又把荣千忆当朋友,知书对他又有知遇之恩,所以必须要想一个两全之策才能让两方和解。
可,没了解两方的恩怨温浔又能如何调解?这没把握的事儿温浔可不会做,于是他便默默退下。
“荣知书?”顾以画一脸欢快的进来了,虽说脸上的面纱遮掩住了她的情绪,但欢快的语气还是透过了几人的耳中,她笑道:“荣公子也在啊?快请,快请楼上坐。”
顾以画原本是想先唤声知书来找寻知书,荣千忆只是她找知书的时候看到了,随后再可以装作不经意看到的,只不过心情略有些紧张,那个荣字出口虽然转换的及时,只不过在场之人难免不会猜不到这姑娘的心思。
顾以画发话,知书本意还是想违抗驱赶荣千忆的,只不过顾以画话音刚落,自己上了楼,荣千忆也踏脚上去了,温浔看了知书一眼,知书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去唤人沏些茶水拿些糕点过来,等下不用上来了。”
“是,万事小心啊知书。”
是知书不是东家,这称呼不同所代明的立场也不同,听闻温浔身为朋友的关心,知书原本一怔愣,随后回过味来,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笑着应了一声:“多谢。”
也不再看温浔的神色,知书大步上了楼,便听着靠窗的茶桌坐着两人谈话的内容,知书环视了一眼,大头也不在这上面,想必也是有何事出去了。
“不知荣公子为何如此拘谨,想上次桃花宴之时我们还可以谈笑风生,现下却是有些不正常。”
荣千忆原本有着许多许多的话要与知书言语的,可是现在顾以画的这个态度让荣千忆有些进退两难,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顾以画的头上,叹了口气,知道这顾家四小姐倾心于自己,只不过自己对她的情感已然成了兄妹之情
既然,她也不是那么重视那根翠绿的簪子,还是早些偷回来对比自己做一根吧。
看到荣千忆的目光和听到那声叹息声,顾以画的心里一惊,随后又想到丞相自己的头上没有戴那根簪子,思及此处,顾以画心里有些虚,她又急忙开口道:“不知荣公子是否渴了?小女子唤人上些茶水过来?”
“不必了。”荣千忆还未答话,那边知书听到了顾以画的话便伸手抬起珠帘一角进来了,她笑了一下,应道:“我已唤人取来吧,想必荣公子在这儿赌场赌了那么久,口也是渴了的,身体也极其乏累了的,喝完茶便早点回去歇息吧。”
看到顾以画已然把面纱摘下,正笑语晏晏的与荣千忆交谈着,知书也不好在他人面前与顾以画起争执,知书心里深吸一口气,才压制住心里那股想要把人从这儿亲手赶出去的冲动。
“你安静会儿。”顾以画瞪了她一眼,随后对荣千忆陪笑道:“真是的,小女子这奴婢也不懂事,还望荣公子多多见谅。”
荣千忆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会计较,对于顾以画的转变,他还是对这身为顾以画的丫鬟更为感兴趣一些,好似,这名唤知书的丫鬟那性情与动作,自己在她身上看到以前跟着自己府里瞧梅画梅的小女孩,更为相似
顾以画见着知书与荣千忆都不发一言,她看着荣千忆起身,随后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眼里透着日光折射出的晦暗不明的光线,那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表情再已寻不见,顾以画心里狠狠地一痛。
望着荣千忆单手撑住窗框,阳光肆无忌惮的跳跃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想着与荣千忆每一次的见面都脸色都会有些许苍白,虽气质不变,那气场却是对着这一切都是更为随性了的,顾以画如若不是看到那本小记,对这些细节观察入微,恐怕还不能发现荣千忆的异常。
想到荣千忆还有不到五年可以在凡间的时间,顾以画就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视线,顾以画还没意识眼里蓄满了泪水,恍惚中,那荣千忆对着太阳像是要羽化成仙离她而去,顾以画情不自禁朝着荣千忆伸出手的悲唤出声:“不要!”
话一出口,知书一惊,荣千忆疑惑的看着上一秒还巧笑嫣然的人现下却是满脸泪痕,一向对顾以画随性的心也关怀了起来:“如何了?”
随后荣千忆看了一眼下面的街道。随后一个眼刀射向了对面那屋檐交接的阴影处。
血月眼一大睁,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莫不是魔怔了?吓我一跳。”温浔端着茶水糕点上来,在专心踏上最后一阶阶梯之时,就听闻顾以画的大喊,被吓了一跳差点绊倒,稳了稳心神这才打趣道。
“无,无碍。”顾以画回过神发现三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而荣千忆也还好好的在桌面前坐着,这才讪讪的不好意思一笑的回应道。
知书心里却是一口气提上去下不来,她从怀中掏出手绢为顾以画擦拭眼角泪痕。
自己虽不知什么情的爱的,可毕竟经过了一场婚事,人看多了也学会了看人,顾以画明明白白透露给自己的信息是她很喜欢或亦很爱面前的这个人,可面前的这个人却不回应她而对自己有兴趣,思及此处,知书努力把胸口的那口气给压了下去,专心伺候顾以画。
温浔笑着把茶水糕点一样样的摆上茶桌,随后才笑道:“在下是不是来的很不合时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