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以琴有些拧不过这骄纵郡主的脾性,只能假意偏头问了顾以画一句,关心道:“四妹,你身子有无大碍?要是有大姐就让知书送你回房休息,要是能撑住,便陪郡主作一幅画再回房吧!”
顾以画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她自然也想在众人面前一展身手,可是可是自己这
知书着急的看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点了头。
顾以画把沉沉的目光看向知书,知书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走。
“大姐,我心里隐隐的不舒服,还有些头晕,大约是吹了冷风,不过不碍事若是郡主真的很想作画,妹妹自当作陪。”顾以画咬牙说道,原以为芊芊郡主听了这样婉拒的话,能够让她走,却没想到她笑着拍了拍手,当是没听出顾以画话中的意思,喜道:“那好,那便请四小姐赐,教,了。呵呵”
顾以画呆在原地,知书张了张嘴,对这位郡主的耐力感到无奈,只能面无表情站在顾以画身边,但心里焦急思虑着该如何是好。
看着众奴才快速的布置着场面,知书心里还是慌慌的,顾以画作画的水平她实在是再瞭解不过了,且这比试也万不能输了,输了便会导致麻烦重重,看着芊芊羣主眼波流转,喜不自禁的样子,目光撇到了院正中的亭台,突然计上心来。
知书悄悄贴近顾以画身子,佯装帮她整理衣服时拉了一下顾以画的手快速摇了摇,看着以画装作不经意的看她的瞬间眼向上翻了下又朝屋子方向飞,意思是要她找个藉口先进屋子再说。
这可难倒了顾以画,这些姐妹和郡主可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也是天公作美这时候突然送来一股渗着寒意的凉风,激的以画倒是真是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喷嚏,身子前倾倒是带动脚滑了,一个虚晃,落在众人眼里这可是真病的不轻了,看的顾以琴憋不住的出口轻言道:“有劳芊芊郡主抬爱以画,以画自当时要同郡主配作画,可眼下以画病中身虚又加之时不时的风袭来,这当姐姐的心疼妹妹,容郡主大人大量,让以画先行到屋子里换件厚衣再比吧。”
芊芊郡主看了看顾以画弱不禁风的样子,心想时间尚早稍晚些也不迟,何况比试要的对方全力以赴方有价值,便笑言道:“以琴小姐言之有理,是芊芊心急考虑不周了。”
芊芊郡主转而严厉地盯着知书道:“你这丫鬟还不快快扶了小姐回屋加衣去,若加重了病情,唯你是问!”
知书对芊芊郡主恭敬的行了个礼,便扶以画缓步往自家院子方向走去。
快速进屋把门关严实后,顾以画便看着知书问:“屋子进来了,你可有何法子?”
知书无可奈何的回道:“法子自然是有的,大小姐不是称你病了吗,那便将计就计,我俩换上相似的衣裳,将你的器具布置在亭台里,用纱帐将其周围遮起来,弄个偷天换日。”
说完便肯定的点点头,转而认真道:“小姐啊,我知道你有疑问,可眼下时间紧迫,你还是赶紧换下衣裳,我来帮你把披风拿出来,这场比画我们只能赢不能输的,等过后我再给你细细分解,别撅着小嘴幽怨的看着我了。”
待主仆二人重归原地后,以画明白的看着知书扬了扬下巴,要众人明白她有话要知书来传达,知书正色的转言道:“小姐受了风,现有些不能言语。我家小姐想请求郡主让她去亭中作画,并用纱帐将周围遮住来,避免再次受风以及将病气过给众小姐,望郡主恩许。”
芊芊郡主唯爱作画,这次目的也只是与顾以画较一高低,至于其他的倒没有想太多,于是他便点了点头言道:“四小姐言重了,当以身体为主。来人呐,还不快快将四小姐的东西移至亭中,一切照四小姐的要求安排。”
顾以画落落大方的笑了笑,对公主行了一个礼,表示感谢。
顾青大寿,天气尚且大好,众权贵都携带重礼前来祝贺,给足了面子,各揣心事的去与合适的人攀谈,好不热闹,倒是很少顾到这一羣女人们。眼看着布置的快要成了,知道要有比试了,倒是全转注意力过来了,有好事者言之这乃郡主与顾家小姐进行画技较量呢,一时间众人倒是纷纷扬扬的话语全集中到一块儿去了。
“郡主爱画成痴,画技自然不低,但比至于顾家以画小姐结果就难分了。有传闻她还让那有名的画师看到画后羞愧的跑了。”
“这可是真的?这可有好戏看了”
“两个名满京城的娇玉人对上何止是眼福,简直是心旷神怡啊。”
调侃也好,分析也罢,都是期望满满的看着什么都不顾了。
这厢顾以琴询问芊芊郡主,道:“妹妹现下不好言语,做为长姐必然要接手,琴儿就代以画与郡主交谈。眼看都快布置好了,不如郡主定个范围?”
芊芊郡主想了想神态娇憨,声音软软的回言道:“比画自然是要真实水平,自然不能只作之擅长景物,也不能只此一试,今日顾相爷大寿,我观这院中贵气丛生带着花花草草都灵气的动人心神,不如分为三试,我和以画前两试就随意些画,第三试就以这园中景物为范围怎么样?”说完便盯着顾以画看,等候回应。
知书在旁谦卑的低头听完了这番话就偷偷微笑着不由得就佩服起芊芊郡主的心思来,不愧贵为郡主,就是与寻常女子不同,这恭维话说的真是漂亮大气极了。再抬眼环视了那一众权贵的脸,果真大都赞赏有加,不断肯定,连顾清满都脸喜庆,笑的开怀。
显然顾以琴也很认同,她问道:“妹妹,你觉得呢?好就点头,不好就摇摇头。”顾以画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是画画怎样都是好的,便点了点头,朝郡主微微一笑,这一笑当真是让人如沐春风,只觉得顾家以画小姐果真有传言所说妙不可言。
这时有下人来报,比试所需用具皆以布置齐全,请郡主和小姐待位静候,知书便扶着强装脚步虚浮的顾以画往亭中走去。
荣千忆也一直混在大臣官员中,在观察着她们,虽他是封国世子却不喜权利,手中无权自然没人来巴结,长相俊美气质潇洒,身边倒是围了羣莺莺燕燕看上他这皮囊,吵吵闹闹徒惹人生烦。
他记不得是第几次将快要揽住自己的手给拿开,将肩上的手给扒拉下去,抬眼远看便瞅到顾四小姐与她那小奴婢那不显眼的微微的互动,似乎在用眼神商量着什么,而且那小姐似乎很听奴婢的话,感到颇为奇异,再往仔细看了,发现两个人的气场也大不相同,那奴婢总觉得非乃池中之物,眼神深沉的好像蕴含了许多的乌云让人深陷,顿觉有趣,继而兴致勃勃的仔细观察了起来。
他一直盯着她们主仆二人的往亭中走去的背影,到他们进去纱帐后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里面人影似乎快速换动了下顺序,不由得斜了嘴低低的笑了笑,转而全心应付快全身黏到他身上的小姐们。
知书搀着顾以画进入纱帐待她坐下后快速将披风给解了,然后感觉差不多时候快速换动了位置。知书坐在位置上的那一刻才感觉到极大的放松,那道灼人的视线现下是终于没有了,那主人盯的她发慌,总有一种所有一切都被看穿的感觉,像鱼肉被按在砧板上一样她不自由不能动不能看回去,那人到底是谁,越想越多,心绪紊乱的快要神出天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