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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飘飘荡荡,我发觉身边的绿草越来越少,而白色越来越多,在那片白色的世界里飘满了雪花,寒冷的雪花。
我伸出手掌,可一朵朵的白绒的雪花却从我手心穿过。
正当我着急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婴儿哭泣的声音,哭声响彻在安静的世界里,那么的凄惨。
我顺着哭声飘去——是两个婴儿,一个被白莲裹着,一个被红莲裹着。
我想去抱住那个被红莲裹着的婴儿,我要去保护他,不让他受任何的伤害。
可是正当我要触及他的脸庞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在后面拉着我,我想挣脱,可是没用。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我关心的人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只剩下那刺儿的哭声。
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那股力量把我拉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那里有永远落不尽树叶的树,那里有一百个盘旋而上的瀑布,那里有耸入天间的琰玉石,那里还有简朴的茅草房。
我恍然大悟,我已经回到极山了,我看见小慈正坐在花丛的石头上向我招手,许久不见的小慈,依然那样充满灵性。
我正要过去,却听见从屋里传来一句:“天雪,进来,师父有话对你说。”
师父!师父回来了 吗?
我欣喜地跑进屋,却看见屋里背着我坐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上发着万道光芒,耀着我的 眼睛。
我问:“师父,是你吗?”
师父返过身说:“是。”
他对我微笑,但笑的不自然。
我说:“师父,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天雪好想念您。”
师父说:“师父一直都陪着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我疑惑着说:“陪着我?”
师父捋着他的白胡子说:“天雪,你要记住师父的一句话‘血汇怨情剑,重归兄弟情。’”
我问师父是什么意思,可是师父却化作万缕光芒,耀得我睁不开眼睛,待我再次睁开眼时,师父已经不在了,而我却躺在一张牀,晴若正握着我的手,眼睛红肿的看着我。
见我腥过来,晴若喊到:“天雪,你怎么了?”
我说:“这是那里?”
晴若说:“这是农场啊,你刚才吐了那么多血,吓死我了。”
晴若跪在牀头,用衣袖擦干我额头上的汗。
我说:“我没事。”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的记忆慢慢恢复过来。
我翻身起牀,冲出门去。
晴若追出来:“你要做什么?”
我说:“弟呢!”
晴若说:‘在房里,牧之的牀上。“
我冲进房,却看见那个清秀的人已经安静地躺在了牀上,任凭我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反应。
我卷起他的衣袖,那块玉白的没有一点瑕疵。
我用手抚摩着弟的玉,那块玉如同他的体温一样的冰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天要让我有个弟,而又不能好好照顾他。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太突然,让我根本无法接受。
我对世间没什么奢望,我只是希望,我能有个 弟,能有份亲情。
可是就是这样一点小小的要求,我也无法实现。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是个没用的人。
我在师父那里学了一身的武功,可竟然不能保护一个我想要保护的人。
我呆呆地守着弟,晴若在旁边陪着我,她说:“天雪,你不要这么伤心。“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我不伤心,我有的只是仇恨。”
晴若恐慌的说:“难道你还要去应战吗?你吐了那么多血,你的身子太虚弱了,不要去好吗?”
我心里一阵温暖,说:“没关系,我的身体很好,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