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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河水虽然清澈,可是一想起街道上的乞丐就觉得恶心。
在城外就好多了,缓缓的河在宽广的草原上更显得平静,晶莹。
河面上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风吹起的一层层水波。
河里也没有鱼虾,大半是被人捕吃了吧!
一弯河水,映着两边的翠草,无声无息地流淌在这广阔的大地上。
我站在河边,望着河水中的自己,冷傲、忧愁。
弯下腰,手捧起清凉的水在脸上用里擦着。
似乎擦起了一丝温热,但当河面平静下来时,出现的仍是一张苍白的脸。
我软坐在草地上,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落,而是担心弟的安危。
处在这样的社会,稍有不甚就只有死路一条,何况弟孤身一人。
望着天空盘旋哀鸣的大雕,我的手臂终于再一次疼痛起来。
我卷起衣袖,连接着我血液的那块玉剧烈的发着红光。
我想用功力抵挡住,可是没有用,那红色的光照亮了河岸,照亮了四周,最后竟然耀发出一股强劲的黑色光芒。
我只觉得疼痛钻入我的全身,钻进我的心脏,终于什么也看不见。
凉风把头发吹拂在我脸上,四周只有低低的呜咽。
睁开眼之前我用右手紧紧握住我的左臂,睁开眼之后我的眼里有七颗微弱的星星。我慢慢坐起身子,手臂的疼痛已经消退了,只是那块赤红的玉上面笼着一团黑蒙蒙的东西。
我把脸沁在水里,冰凉的水让我的头脑渐渐清晰。
我支撑着着起来,望着星空,向农场走去。
到农场时,农场里的光很昏暗,在农场的外面,有两个黑影摇晃着。
我走过去,晴若和牧之跑过来。
晴若一向平静的脸面,此刻有点扭曲,她打量着我,抓着我的衣袖,说,“天雪,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出了什么事?”
牧之说,“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说,“没事。“
晴若说,”是不是遇上烬天组织的人了?”
我说,“我遇见了黑鹰。”
“黑鹰”晴若慌张叫出了声,神情一下子呆滞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说,“那你有没有事?”
我说,“我打败了他。”
晴若稍微平静下来了一点,说,“你放了他。”
我说,“我不想打架,更不想杀人。”
进了屋,灯光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牧之“哇”的叫了一声,死瞪着眼望着我,说,“天雪,你的脸色好百啊1”
晴若一听,立马跑到我面前,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牧之在一边着急,说,“受伤了!我去拿药箱。”
我说,“我没事。”我的声音很大,话语已经不受控制,“我想一个人静静。”
晴若和牧之被我的话震住了,呆在原地看着我。
我压低音量,“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走出农场,在一个小山坡上吹冷风。
我抬起左手臂,玉上的黑雾越来越浓厚。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但是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风吹起我的衣角,在黑夜中轻轻摆动。
我身后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还有一丝丝的清香。
是晴若。
“对不起”晴若的声音真挚甜美。
我说,“刚才是我的错,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晴若说,“你的事遇到了麻烦吗?”
我说,“是的。”
晴若俯下身子,采下几枝花,就着星光,编织成一只精巧的小花囊。
然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白手绢,小心地把花囊包裹起来,递到我面前,说,“我不能帮你忙,这个花囊送给你,让它保佑你平安。‘
晴若的眼珠里映者星光,真诚而柔和。
她对我笑,让我感到平静的笑。
我接过花囊,放在手心,轻轻一闻,好香好香。
这种味道好熟悉,让我彷佛回到了极山欢乐的日子,那个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这样的香。
我望着北方,那个地方的顶空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北斗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