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秘密的秘密是真相
夜晚尧述允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走,多么可笑。你可以欺骗我那么久,我还依然把你当做“妈”一样看待。
现实太过残忍,我们都无法去正视这一切的真相。
已经二十三点,尧述允才缓慢的回家。一连串的变故已经让她无法再去正视。
“述允,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郑缮一脸的担心,扶住尧述允。
尧述允看了郑缮一眼,将郑缮的手甩开。
郑缮面对尧述允的动作不知所措。“怎么了?”
“我在想,您之前说的故事是不是少了一些情节?在之后呢?资产归了华安,那么您现在怎会如此?拥有SOKO,和现在的地位?”尧述允的语气很平淡。
郑缮却是心突然掉下。“你知道什么了?”
“什么都知道了。妈”尧述允看着郑缮没有任何表情。
“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 - -”郑缮一时间语塞。“我一直在想办法去弥补你,在我知道救我的人就是云绘的女人时,我就已经痛不欲生了。相信我。”是的,在她得知南宫书允就是张云绘的女儿时,她一直都在保护她,在郑荆辉想要利用还躺在病牀上的她时,她是那么果断的拒绝。
“您承认了。”尧述允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你为什么要去承认。”尧述允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像是在怒斥。
“述允。”郑缮看着尧述允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跌倒,慌忙扶住。
这一切都是那么没有预期的出现,当你想要知道真相的时候,却发现真相离你太过遥远,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却发现一个个的可怕的真相压的你喘不过气来,你甚至想要让自己永远也不要知道真相,宁可被骗上一辈子。
“述允,述允。”郑缮看着在牀上的尧述允。
尧述允缓慢的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郑缮。
“谢谢。”郑缮送走了医生。
“你最近太过劳累才会导致昏厥。”郑缮走过来帮尧述允盖好被子。
尧述允却没有听郑缮说的话,缓慢起身坐起。
郑缮看着尧述允,没有说话。
“我想要知道所有,所有的真相。”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郑缮坐下来,看着尧述允。“你确定要知道?”
“是的。”尧述允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如你所知道的,我获得了大笔资金。于是就与郑荆辉开始了以后的日子。
但是却一直不敢去用这笔资金,因为南宫廷一直在查我,所以日子还是很清贫。但是我恨,因为恨李泉熙毁掉我的一切。当然最恨的还是郑荆辉,他被迫跟母姓,还要忍受没有父亲的人生。而那个孩子东部嘉宇,虽然没有了东部集团,但是他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冠上父姓。
这在一个四岁的孩子面前是个噩梦,一个可怕的噩梦。他一直在这样可怕的梦魇中度过,他的恨越来越浓重。甚至在那段日子里能够支撑他的就只是这残存的意志,这意志让他度过了生死难关。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认识了卓亚轩。但是却因为卓博章而拆散,那时的郑荆辉就是一个穷小子,或许根本就不配爱。那是他人生的灰色时期。
我们逃到美国,用这笔资金来开创属于我们的人生。当然一切并没有一帆风顺,我们度过了艰难的日子。购买SOKO的余股,后来一点点的成为了SOKO的大股东。直到那时我们才有一点点的舒适生活,后来他不顾一切的努力,甚至达到了不要命的程度,才达到现在的成功。
于是我们回国,调查了所有有关东部嘉宇的资料,当然那时他也知道了李泉熙已经嫁给你父亲的事实。于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南宫家的定义。而我却隐瞒了这一事实。
直到有一天我晕倒在路上,你救了我。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云绘的女儿,但是郑荆辉已经模糊了心智,他想要接近你利用你,因为他知道了东部嘉宇爱你。
那是我头一次看到你的照片,而郑荆辉攥在手里。你溺水他救了你,但是却想要利用你。我极力反对,给了你新的人生。这是我愧对云绘的。
在美国的日子里,我发现郑荆辉与你走的越来越近,我以为他还想要去利用你。但是我却错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爱上你了。当他全部的心思都用力取悦一个女人时,我就知道他已经爱上你了。”郑缮看着在病牀上的尧述允。
尧述允不语不闹,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后来的一切,都是意外。李泉熙打电话过来威胁我,她知道东部集团是我毁掉的,我害怕她手中的证据。于是我答应她,却没想到她是要我去杀了你。郑荆辉得知,他一定要护住你。我不忍让他伤心,于是就只好答应他去威胁南宫焦暇。
述允,你要相信他是爱你的。之后发生的事,你也已经知道了。”郑缮讲述了他们那么多年的人生。
尧述允依旧安静的坐在牀头,没有任何反应。
“述允。”郑缮一把抓住了尧述允的手。“你不知道在你缺席的这二十余年里,他到底是如何度过的。你要相信他是爱你的。”
尧述允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尧述允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打湿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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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法院开庭,尧述允已经到达了现场。
“被告人请陈述。”
“我是一个以利益为重的人,在利益面前我故意诱使南宫焦暇,目的就是想要让她起嫉妒心,然后激发她的心,让她产生了过激情绪,从而达到我的目的。”李泉熙很流畅的说完。
“你确定你方才的陈述是真相吗?”
“是,我确定。”李泉熙很冷静。
“这真是的,后妈就是不好。看看这样都能下的去手。”
“就是,这女人真狠毒。”周围人在议论。
全部都被尧述允听到,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