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双色婚纱
“当,当,当。”教堂钟敲响。
郑荆辉站在台中央,向教堂大门的方向看去。此刻本不该属于这个男人的悸动,却在心底咯咯的作响。谁能懂此刻他的想法,这一刻的心在烧。
卓亚轩看着郑荆辉,她不想卓洛不敢面对。她看着一直看着,就算会让自己痛也无所谓。
不觉中已经过了十分钟,婚车到现在还没有到来。郑荆辉站在红毯中央,不觉的看了看时间。有刘然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郑荆辉安抚自己现在最好冷静下来。
可是满场宾客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已经开始在作乱了。
“这新娘还没有到,这郑总不会。”
“这种事情真说不准。”
“依我看十之八九,谁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上迟到。”
四周的人已经在不断的议论了,这零零散散的声音虽不能影响什么,但难免气氛有些不好。
东部嘉宇在一旁优雅的坐着,背着郑荆辉但却已经猜到郑荆辉的表情。他那张脸下的真实心情,那么久他也明白了。东部嘉宇端起酒杯,细细品着。今天的红酒味道真是不错,香气宜人。
与东部嘉宇看戏的心情一样的还有卓亚轩,她瞭解郑荆辉明白在今天闹事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谁说结了婚就永远了呢?这种一张纸就可以评判的事何苦纠结,但今天因为什么她也只是猜测。
看戏的表情浮现在东部嘉宇的脸上,他细细的品着,嘴角微微上扬。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了,郑荆辉无心理会。他的心也是乱的,很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没有等到郑荆辉说散场,都没有主动离开。对于离开和看戏或许他们更喜欢看戏。
“当,当,当。”教堂钟声再一次响起,这是结束的声音。如果按照进程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仪式了。众人看过郑荆辉,他的表情不像是准备离开的表情。
两个小时了,就算是看戏的心里,也已经都厌烦了。
郑荆辉向下看去,红毯,阳光下红的像血一样。这时红毯上出现了一个黑影,郑荆辉抬头向教堂门看去。
一抹雪白风景出现在他的眼前。
很久以后郑荆辉回忆起这一幕都会微笑,他喜欢她这样的模样。白的像雪一样,他爱极了她就像白雪公主的模样。
“看。”周围人向教堂门口的人看去。
东部嘉宇听到周围人的声音,像是认识到什么一样,慌忙站起。
雪白的纱裙,白色的纱巾铺撒在她的头上盖住了她的面庞,若无若现的面容。
她迈着平稳的步伐,闪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向他走来。
东部嘉宇推开周围的人,冲到前排。她经过他的面前,但他却无法向前。她是如此的镇定平稳走来如此的坦然,甚至余光都未曾扫过。
郑荆辉站在她的对面等待她的到来,这时间太慢。他知道她看不见,这步伐练了好久。没有亲人的搀扶,他害怕她会跌倒。郑荆辉快步走向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尧述允放松了许多。完全依靠着他搀扶的手来判断方向。
郑荆辉将她小心翼翼的带到牧师的面前。他对她微笑尽管她看不见,他向神父点头示意开
始。
“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
无论是东部嘉宇还是卓亚轩谁都无法站出来,爱是一个滑稽的词。
“郑荆辉先生,你愿意娶站在你身旁的尧述允女士为妻,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我愿意。”回答的如此干脆。
这一刻泪眼迷离的是卓亚轩。死亡是悲剧吗?不爱才是悲剧吧!如果相爱就算明天就回死去,那又能怎样呢?
“那么,尧述允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站在你身旁的郑荆辉先生,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我愿意。”
东部嘉宇听到这刺耳的字眼,转身黯然离开。
两人交换戒指,尧述允摸索着将戒指戴上郑荆辉的无名指上。
身后再次传来神父的声音。“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郑荆辉掀开了尧述允的头纱,轻轻的吻了她。
东部嘉宇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这对璧人。嘴角嘲笑的冷笑,双手紧紧的握住,最终坚定的转身就走。回忆浮现在心底,心在不断受撞击。亲眼目睹?对不起,我承受不起。
卓亚轩看着东部嘉宇离开的背影,也静静离开。
“我把心挖出来,你不要。郑荆辉,你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落幕的背影,孤单的离去。我们都是被爱遗弃的人,可笑但都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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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刘然与郑荆辉在会议室谈话。
“本来一切都照常进行中。但是- - - -”
刘然回忆了当时的情况。
“‘停车。’尧述允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
因为不清楚尧述允是什么原因要求下车,刘然只好停下。
刚下车尧述允就一路狂奔,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怎么了?’刘然不清楚情况。
‘秋天,是秋天。’尧述允像是觉察到什么一样。
‘尧小姐。’刘然试图拉住尧述允,她看不见很容易出现意外。
‘你放开我。’尧述允用力拉开刘然。
刘然这才注意到是她手里有一片枫叶,而现在已经入冬。只怕枫叶已经全部掉光了,这枫叶?
‘尧小姐。’
尧述允趁他不备推开了他。
‘你们去前面拦住,记住不要伤害尧小姐。’刘然对后面跟过来的保镖说道。
‘明白。’
尧述允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漫无目的的奔跑。看到后面有人追,跑的更厉害了。
后面的人好像跟丢了,到处搜索。
不知道过了多久,尧述允突然静静的走了过来了。
‘尧小姐。’刘然看着尧述允。
‘刘先生。’
‘尧小姐,没事吧。’
‘怎么了?不是要去婚礼?’尧述允就像是忘记刚才了一样。
‘好的。’刘然没有追问什么。
车子照常行驶,继续赶往教堂。”
在刘然的叙述中郑荆辉看了一眼手上的婚戒。“这件事情,不要向他人提起。”
“明白。”